脆弱的连锁

脆弱的连锁
作者：暴雨

“我叫卡嘉利，你呢？”
“阿斯兰。”

互相介绍名字然后带着灿烂的笑容分开了，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世界上有多少个叫卡嘉利的女孩？肯定很多很多，有多少个叫阿斯兰的男孩？肯定也不少。那为什么我们都只报出单单一个名字呢？因为根本都想不到会有再会的机会所以只报个名字也不重要？因为那里是战场，我们是敌人不能像两个在一个晚会里认识的人能那么轻易报上姓名和地址，电话号码？真的为了那个理由吗？那时候我们都能想得那么多吗？如果能那么想为何还能笑得那么天真呢？是的，很天真，我们当时都太天真了。或许理由只简单是为了我们都有同一种习惯吧，是介绍自己时只报名不报姓的习惯，世界上在千千叫卡嘉利的女孩当中也只有一个公主，万万叫阿斯兰的男孩当中所谓PLANT公子也只有一个，是那样对我们两来说“名”和“姓名”已经是两个大大不一样了。

他姓萨拉，她姓阿斯哈，他们的故事是那样开始的，像童话故事一样好甜好美，可是他们生活的那个世界不像童话故事里，那是真实的世界，那里除了王子与公主两个人以外还有很多人，很多东西，很多事，除了美梦以外还有残酷事实存在。

“阿斯兰，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上一次我看见你和基拉在奥布的工厂，是大天使号进奥布以避ZAFT攻击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是的，我还记得。”
“那时候你是突入的吗？”
“是的。”
“是不是当时奥布政府里的亲PLANT派帮你突入的？”
沉没一会儿看着她脸上严重的表情然后他说：“你是不是要我告诉你当时帮我突入奥布的那些人是谁吗？”
“被你说中了。”
“卡嘉利，这种事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自己的政府里有亲PLANT派的人秘密行动我还不知道是哪些人真的很难办。”
“卡嘉利，我还是不能说。”坚定的绿眸不表现出一点犹豫回答了。
女孩底着头不语一会儿后用很温柔的口吻回答：“我明白了。”
“对不起，卡嘉利。”
“不，你没有错，不用道歉，不打扰你了，我会有自己的办法。”
那时候他真的很想问她：“你自己的办法是什么？”可是他没有问，“进行调查找出那些人以惩罚或利用如果可以。”那样的答案他不想听虽然心里明确她也只能那么做，他们之间还是不该说这些话，因为他姓萨拉，她姓阿斯哈，有很多事他帮不上她。

“卡嘉利，为什么突然关闭港口不让人民到PLANT去？”
“最近PLANT政府和ZAFT正在明显推动利用从我们这里移民到PLANT去的人力用于加强ZAFT的军事力量，我不能让他们那样继续下去。”
“可是想移民到PLANT的人都是新人类，想不想到新人类的国家去那是他们个人的权利，想不想去帮ZAFT也是他们的权利。”
“阿斯兰，那本来是他们的权利，那事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没办法了，我也明白这么做是很差劲的做法。”
那时候她很想问他：“你心里有没有赞成新人类移民到PLANT？有没有赞成他们帮ZAFT加强？”可是她没有问，“新人类住在这里想离开应有他们的理由，ZAFT确实要力量，他们要保护PLANT的。”那样的回答她不想从他听到虽然她很明白那是事实，他们之间不该说这些，因为他姓萨拉，她姓阿斯哈，有很多事她不能同情他。

“那个人恨我父亲！”她流着泪说到，“他说当年父亲的做法害死他家人。。。其实也不是只有他，其实。。。我曾经听很多人那么说的。。。”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那时候父亲是在痛苦里下决定的！”
“别哭了，卡嘉利，以后会好的。”
他一向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安慰她，可是她有时很想问他：“你有没有真心明白我父亲的痛苦吗？”可是她从未敢问，她明白她和父亲的悲剧不可能有其他人来理会的而且阿斯兰更不可能。“其实当年你父亲如果愿意和ZAFT当通盟可能帮得上主和派什么，可能我父亲不会变成那么极端也可能。。。”还有很多可能他虽然还不太清楚可已经想过了也很想说出口，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明白现在说那样的话是无意义的更明白以前那么说也没有什么作用，他们之间还是不该说这些，因为他姓萨拉，她姓阿斯哈，有很多事他们不能互相理解。

“阿斯兰，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没。。。没什么。我出去一会儿。”他回答，放下手上的那张报纸赶忙走出几乎像在逃跑什么东西一样。
她那起他刚刚放下的那张报纸，立刻看见上边写得很大，很明显好象怕人看不见的一句“自然人的死敌，令战争扩大的凶手，野心想摆布世界的帕特利克·萨拉。”旁边有一张也很大很清晰的照片，她还记得照片上的那个人，她初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他在雅金·杜埃，他的那张临死的容貌仍然想着发射创世纪那个恐怖武器，那时候阿斯兰哭了，她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哭。“帕特利克·萨拉确实是给地球人带来太多痛苦了，而且他也给你带来太多痛苦了，你还那么伤心吗？我从未认为你父亲死对他本人来说是不好的事。”那是她的想法，可是她从未说出口，她明白这个想法她不可说出的，虽然正是她曾经在永恒号上安慰他：“以后父子还有机会好好谈的。”可是当时他们两个都很清楚那根本只是纯粹的安慰而已，她本人更不相信他们父子能好好谈什么，对她来说他和他的父亲差别太大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父亲其实也不那么差？”有时他很想那么问她可是从未敢问出，他很明白他父亲的悲剧是不可能有任何人能理的，父亲的痛苦，父亲的愿望，父亲本质是怎样的人还有父亲对母亲和他的爱连他自己有有时候不清楚更不可能希望一个自然人公主来理解。
他们之间不该说这些因为他姓萨拉，她姓阿斯哈，有很多事他们不能互相看透。

战争又快要发生了，
“我要去PLANT。”
“阿斯兰多保重。”
“你也是，加油。”
戒指已经交了，表现一个愿望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那时候的他们两又一次互相对视笑起来了，虽然那笑容再也不能像初次一样那么天真可是也能让两棵心一时暖和起来。这两个孩子到那时候仍然抱着美梦，仍然渴望幸福不管之间有多大隔离。

PLANT再一次被核武器攻击了，他惊恐和愤怒，她也是，他们一心不想开战，一心不愿意再一次看见染血的战场。可是他在PLANT，她在地球，他们两都无奈。
“即使离开这里我们也无处可去了。”这是新人类，他很清楚。
“奥布无力对抗国内的自然人对新人类的怨恨也无力对抗地球军。”这是奥布，她也很清楚。
“需要你的力量，阿斯兰。”议长那么说的，而且如果议长不那么说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对PLANT不复出责任。

那天终于到了，他们两年来在一起总是害怕的那天终于到了，一直这样下去我们都只有痛苦和无奈。
那天，再一次穿上那身红色军服，坐上救世主高达，他心里想着：“忘了我吧！卡嘉利！”
他们是这样分开了，不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姓萨拉，她姓阿斯哈，他们无法走同一道路。
他们两谁都没错，这只是命运罢了，命运给这两个孩子的连锁太脆弱了，坚强走下去你自己的道路吧公主，坚强走下去你自己的道路吧王子。


2004-12-24

Sunday, December 04, 2022 11:19:28 AM 暴雨 PERMALINK COM(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