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Road(I)
作者:Tabris


CP:YA
尺度:N16
篇幅:中
BGM:終わりなき闇の舞踏 OST——漆黒の鎮魂歌(某些人需要镇魂啊,笑)
备注:暂且当某A就一直在P.L.A.N.T生活下去吧,漠视剧情中。逻辑混乱的某人,叹……

Corner 0. Center
“纪年”——存在价值唯有历史学家们津津乐道的抽象概念,对于生活在其中的人类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在AD世纪——这个以宗教人物出身为开端的纪年里,留下了太多历史,太多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概括的记忆。但随着历史的进程,AD纪年走到了它的尽头,取而代之的是CE(Cosmic Era)纪年。这个崭新的纪年里,人类的战争却依然以其特有的形态持续着,无论是冷兵器还是核武。它们的存在只能在空间中消耗足够的鲜血来换取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和平,但正是因为这样如kanon般反复的简单组合却奏出了“历史”这般复杂的旋律。
人类的生存空间从地球逐步向宇宙扩展之际,也将战争的绚丽火花带到了寂静的真空世界。假若持纯欣赏的角度来观察,你不得不承认那些在太空中的爆炸,所带来的瞬间的震撼——在漆黑的空间中划出炽热的光线,然后骤然消逝。
从那稍纵即逝的战火中,有人看到了绝望——在生命消失的瞬间他们竭声嘶喊,哪怕这是无济于事的行为。而你却不能嘲笑他们,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他们的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从无数以生命与金钱为原料的爆炸中,有人看到了贪婪——战争对于眼中只有利益的“真正”的商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契机。无论何时,战争都是各国政府预算议程上最重要的话题,同样,也是最能够获得一致意见的大额预算。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0%被投入到军备中去,其中可以想象的商业利益绝对是每一个对着年终报表叹气的商人垂涎的。何况还有其他非常规手段可以获得的“附加”利润,“战争财”就是这样孕育而生的专用名词吧。
从战后统计的枯燥数字统计表中,有人看到了胜利——战争毕竟是个太过于笼统的概念,它包括了复数形式的战役、无数的战斗,以及这些硝烟背后人道主义层面之上的悲伤、政府财政预算上的抚恤金等等诸如此类的简单概念。而军人的职责只是服从命令、保卫国家,那些让后勤部门头疼的物资申请表与他们似乎处于2个世界。从情报部门提供的数据,他们可以得出“胜利”或“失败”这样明确的答案,却对相对应的伤亡麻木了。
从夕阳下静谧的墓地中,笼罩在阴影之下的墓碑上,有人看到了悲哀——即便是到了CE纪年,战争伤亡数字也不能突然变成负数。站在林立的无机物体前,就连当年高高在上的优等生,也不得不承认战争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CE. 73年10月,地球北半球进入秋季,南半球进入春季的时候,完全人造的卫星Aprilius上进入了警备状态。但随着这一突发事态而来的,还有自Orb起飞的太空梭,Alex Dino特使从地球来到了气氛发生了微妙变化的祖国。虽然他在PLANT的时间与在月球都市哥白尼的时间基本相等,但在这里他成为了军人,经历了过多的事件。所以当他站在电梯里,从高处俯视看过了无视次的故土时,一种名为感伤的情感突然包围了这个年轻人。
再次触摸到这个国家的机密时,有一瞬间这位突然在吉尔伯特议长面前强调自己是Athrun的Zala先生不能自已。那是一种同武器的共鸣,正是这一瞬间的触动,他原本就不太坚毅的价值观再次被吉尔伯特用就轻避重的方式化解了。
正如吉尔桌上的水晶西洋棋一样,他的计划正逐步实现。他温柔地微笑着,只是请阿斯兰回旅馆休息。但这无疑是一种刺激,原本这个城市里有Zala家的房产,即使很少回到那里。但至少是“家”,如今“家”这个概念却被阿斯兰淡忘了。或许太过漂泊的生活,使人改变了吧。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已经变了,现在只不过是进一步的显现出来罢了。
从旅馆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繁华依旧的街道。人类这种生物之所以能够生存下去,也正是因为本性中的“遗忘”。他们能够坚强地在荒凉的宇宙中营造出适合居住的家园,也能够在极尽繁华的城市中步向毁灭。因此历史才变得不是一团枯燥的数字,进而吸引着喜爱它的人们。后世的学者对阿斯兰回到ZAFT的原因有多种说法,其中最一致的是吉尔伯特•杜郎达尔——杰出的基因权威、伟大的政治家种种头衔之多,也让学生们感到无奈——这位前议长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政治手段,这一对于18岁的阿斯兰还只是处于认知阶段的名词,正是正确使用了权利才得以寻回这位ZAFT的英雄。其他的关于阿斯兰在Orb的遭遇,或是心理方面的研究在官方的历史上均视为野史,而没有详细记载。
当然对于此事件本身,并不是阿斯兰璀璨一生中太引人关注的部分。
除去这些学术上为数不多的报告之外,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这个世界上阿斯兰最为重要的战友:Yzak Jule、Dearka Elthman,这两位与阿斯兰同期的著名人物。
尽管对阿斯兰向Orb的首相求婚一事看法众说纷纭,但最终没有结婚的事实却是不争的。而困扰研究者最大的问题,或者说女性们最为关心的话题就是他还有伊扎克•玖尔都没有成家,如此与严肃学术相背的话题却一直是人们私下谈论的焦点。
从这两位留下的只字片语中,能够找到的也唯有回忆录中的片段而已。

“人生中,如果有人将我从十字路口的迷题中拉出来的话,大概也只有伊扎克了吧。尽管是用一种不太礼貌的方式,但那就是他的作风,或许应该称之为温柔也不为过。
为了什么才回来,为了什么去战斗,为了什么……
如果一直这样思考的话,也许什么都得不到吧?”——Athrun Zala

“尽管一直默默承担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但一直微笑——多少让人觉得讨厌,太虚伪了!因此才让人没办法放着不管,无论如何都会让人担心的家伙。
然而,却不能否认那个人的能力和功勋。虽然后者是阿斯兰所不齿的,他之所以回来,应该感谢那次的坠落事件。
Junius7
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够忘却的,对于当时人来说有更加深刻的记忆,这也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吧。”——Yzak Jule

可见,当事人并不想将当时的事件如实记录下来。
不过是CE.73年10月的一天,被从前线招回的玖尔队长忍着怒火按下了某旅馆套房的门铃。也如命令书上所言的,作为阿斯兰•萨拉的护卫监视,令这位队长有诸多不满。在他本人没有意识到的层面,对许久不见的战友伊扎克不遗余力地发泄着怒火。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似乎将对阿斯兰的关切也以同样的方式表达出来。
对于这三人来说唯一能够感到已经近2年没见的句子只有迪亚哥的那句问候而已。理所当然地叫着阿斯兰的名字,理所当然地为了一点小事(当然从Orb回PLANT这样的事,也只有这两位觉得是小事吧)进行着低水准的对话。
“难道连一句‘欢迎回来’或者‘很久不见’这样的话都没有?”露娜这样问的时候,三位前辈只是默许地点点头,完全看不出军人应有的气魄来。而这位敢于改装军服的女性,只是揉着有些发涨的额头,难道某些方面的优秀就会导致其他方面的迟钝么?似乎不需要思考,就已经得到了充分验证。

TBC

2005-03-24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5:39:32 PM Tabris PERMALINK COM(0)
战士的宿命

作者:Tabris



军队是锻炼人最好的地方,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着幼小的他走进军校的大门。知道自此,家庭的历史又续写下一笔。有着荣誉的服役史,且能活着从战场归来。
人类的历史总是被战争所笼罩,以血来书写,而战争并非是为了对抗未知的异族,归跟到底都是人类自己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演绎了令人不齿的活剧。
正如AC纪年中的某位艺术家所说,当我们这代真正经历过二战的人都离开人世,这场战争最后也会变成后人眼中平淡的历史。
以生命为燃料的火花在宇宙中奢华地爆炸,在那背后的是数倍的家庭还有悲伤,从来就没有零伤亡的战争。
而战争不过是政治家的工具,一位将军可以为了一场战争而牺牲一次战役,而政治家可以为了政治而导演一场失败的战争!

故事开头的无名少年跟着班级路过精英的赤色小队,无数羡慕的目光落在认真听讲的同龄人身上,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了国家而牺牲,没有自我,只有国家和荣誉!
战争史的老师说到这里的时候,迪亚哥挠了挠蓬松起的头发继续瞌睡,伊扎克不屑地转过头去,银发的后备校官看到学校史上最优秀的学员皱着眉头思索着导师适才的话。这句在教室里激起沉默的暗流,到底从战争中得到的与失去的相比收获在哪里。历史从血里吞噬了一切,以无以阻挡之姿前进,而人类在其下不过是渺小的燃料而已。

下课铃声响起,下一堂是格斗训练,在更衣室里众人依旧抒发着对老师的不满。
“战争就是战争,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而不是听他的无聊说教!”伊扎克重重地关上柜子的门,看了一下装备,依在门边等其他人。而那个标着“Yzak·Jule”的门的更换次数到达了创纪录的近三位数。光就这点而言,伊扎克应该可以骄傲的吧,至少这方面他是绝对的No.1。
“可是,这的确是被掩盖的事实,”尼高尔把制服放进柜子,“迪亚哥又睡着了,老师可是看了你很久了,他快被我们气疯了吧?”
“啊……”迪亚哥抬头看着尼高尔带着玩笑的表情,“没关系,反正考试的时候能及格就好。”
“迪亚哥每次都是以及格为目标呢,”拉斯提捅了捅迪亚哥忽视掉对方装出来的可怜表情,“结果呢?结果某人还稳坐第四的位置!搞不好啊……这个家伙才是最强的!”
“我先走了……”一言不发地关好柜子的门,阿斯兰径直向战斗模拟教室走去,经过伊扎克身边时,某人还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转过头去。
“啊!阿斯兰!等一下!”拉斯提急忙追上去,“各位要迟到了!”

五人踏进教室照常地迎接他们的是大声呵斥:“太慢了!你们以为是参加舞会嘛?特别嘉宾出场?先去对战练习,我要看你们在这个月的训练效果!先输的人考试别想及格!”
“はいい~~”
战场不是舞池,每个脚步必须谨慎,哪怕是最小的疏忽,付出的也将是生命!
夫莱特中校每次都把这句话重复上三遍,学生们偷笑着说他太古板和苛刻,他只是瞪着眼睛要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午饭时间补充练习。
今后你们会感谢我的,他这样说着,课程进入一对一的对抗,结果还是伊扎克和阿斯兰战到了最后。如果忽略掉不断又从通讯线路里传来高分贝的KUSO声外,还是非常精彩的教学战。
“Jule,把重心放低点!不要抬头!笨蛋你想被杀掉吗?”
“KUSO!老师你说起来轻松,这个家伙根本下手没有轻重!”伊扎克的吼声响彻被封闭的空间,这就是第一的实力,战斗和杀戮的工具……么……
“那是你自己的实力问题,”老师看着站在一旁的其他三人,“不要以为MS就是全部,你们要靠自己的手活到最后。如果哪天听到你们在格斗战中死了,我一定要学校把你们除名!”
“はいい~~”
“下课!”
“老师辛苦了!”
少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的潜力正在无限扩张,在学校的岁月加在一起超过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从月球回来之后直接进入军校,接受精英教育,而这背后也不过是将未成年的孩子推上了战场。由于战争战力急剧下降,而十几岁的少年只好经过强化训练走上战场。第一要做的工作就是在潜移默化中对他们还未成形的生存理念进行洗脑,一切为了国家,不要思考;军人需要服从,不需要思想;为了杀戮,不需要怜悯!哪怕敌人不过是同样的人类,但他们却以自然人为荣耀,视改造人为耻辱!
究竟真理掌握在谁手中,这样的问题留给后世的历史学者,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为了PLANT在流血情人节失去的生命而报仇!

“伊扎克……”惊讶地看到格斗服下的伤口,阿斯兰的表情多少有点窘迫,“对……不起……”
“别开玩笑了,”伊扎克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阿斯兰,接受挑战吧!伊扎克看上去精神饱满呢!”
“喂,尼高尔你也想看好戏吗?”拉斯提把饮品放到桌上,“午饭一起吃吧。”
“恩,今天有特别餐,去晚就惨了!”

杀戮的工具么……其实在那一瞬间,在匕首快要攻击到自己的时候阿斯兰就觉得身体不受意志的控制,生存的意志要他把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全部清除掉。凭着那样的本能,他才能赢下所有的比赛,因为不能输!输了,就是生命的终结!

穿着赤色制服的五人站在毕业的队伍最前列,这是每年的骄傲,他们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每年的毕业生能在第二年回到这里的概率不到30%,带班的老师最后说的话不外乎等着你们回来,这样毫无建设性的话。

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一切都变地古怪了。他看着敌方抢夺走GUNDAM,看着宇宙中爆炸的烟火,意志里的东西在叫嚣,那是……

“没有驾驶员……”
有!
这里有的!
不要阻止,战士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即使全力压制那样的心情,但是阿斯兰知道压制不了的,听到GUNDAM核熔炉发动机的轰鸣声,有什么东西要爆发。
杀戮

吉尔伯特·杜朗达尔议长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透似地不留转还的余地,他知道精英教育不仅是培养赤色制服的忠诚,那还代表了杀戮的工具,不要思考,不需要思想不需要怜悯。那双逃避的眼睛里有战斗的欲望,杜朗达尔议长微笑着看到这以最高科技上演的最原始历史进程下,每个人都在逐渐卸去伪装。
坐在休息室里,仿佛时间在倒退,脚步声邻近,伊扎克一直在说阿斯兰你又在拖后腿。迪亚哥又在打圆场,尼高尔笑着说,阿斯兰你这次的击坠数又是第一呢!ZAFT——发誓效忠的祖国,他没有再对任何人效忠过,包括自己。
有些回忆必须忘却才能生存,而那又是不能忘记的东西,他握紧拳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外少女兴奋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赤色的制服如血般染红了视线。那些是他的后辈吧——如果他现在还在ZAFT的话……
也许决定来到ZAFT本来就是错误的,人不学会遗忘就无法成长,而阿斯兰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能轻易忘记的。而在这样的矛盾之中,历史又把他推上了浪峰。没有理由地需要他站在虚空的太空之中,让那集合了全PLANT智慧的Athrun·Zala的机能再次在历史中留名。

最终还是败在了意志之下,心中渴望战斗的灵魂下,战争向着无人能够预料的方向发展。
正如,无人能够预见历史会向何方倾斜一样。
宇宙中绽放着绚丽的花,那是以金钱、生命、希望堆积成的华丽战场,那里人类自相残杀,为了争夺历史的撰写权。



2004.11.07.


PS:在看04话的时候,我就觉得athrun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这样压制着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真是想要和平的话,他就应该回到ZAFT,以自己的声望和手段达到ZAFT的统治阶级。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他在奥布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坐在那样的战舰上,他的意志根本就想是条件反射一样高速运做,战争可能才是他的归宿。而不是窝囊地待在奥布。
也许这样说会被很多PIA,但我还是那句话,人民应该也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而奥布没有给他们机会。这不能不说是这个国家无法贯彻中立和没有高权威来贯彻中立的弱点。
而就目前的情况,如果实行民主得利的依旧是阿斯哈家族吧。觉得战争还是政治的手段,而政治就是光鲜外衣下最龌龊的东西(政治洁癖么?)当然人类社会就是在经济的原动力下,慢慢前进的……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1:48:24 AM Tabris PERMALINK COM(0)
Meeting on the Plant
作者:Tabris

CP:DM
篇幅:单
备注:A@Seed二周年庆应景之作
第一次写正常向的东西,我真的是要谢罪了……而这两位本身的经历不也是如同星星般美丽的故事么?
另,这个要看成是crossroad的番外也是没问题的,最近灵感枯竭中。
(我不应该听着BL DRAMA写正常的东西……爬)

CE.54年,迪亚哥•艾尔斯曼于P.L.A.N.T的December2诞生,继承了父亲塔德的金色头发和紫色的眼睛——当然还有健康的麦色肌肤。这就是日后被誉为金发贵公子的诞生,没有丝毫可夸张或者记叙之处。
人造的天体借助恒星的热量,延续着人类的奇迹之旅。
这些被称为“Coordinator”的人类在未出生时进行了基因调整,使之拥有了更加优秀的体质。然而未接受过此项调整的人还是占了多数,处于某种忌妒,多数人开始歧视、驱逐少数人。基于此,PLANT才有了其存在的价值。向太空殖民的同时也将异己排除,人类无论何时都拥有聪慧的头脑,还有灵活的手腕,当然有些有政治洁癖的历史学家们依旧对此行为颇为不齿。
这一切不过缘于先辈自己无法掌控的出生,现在的PLANT依靠人类数亿年的遗传繁衍后代,这点与natrual无异。如果他们知道地球上为了与他们对抗建造了罗德尼亚实验室,将那些战争孤儿进行改造,制造出适合的杀人机器,又或许会对人类的行径有更加深刻的思考吧。
在这样一个AD纪年中被想象了无数次的“未来”,却不得不背负着现实的沉重桎梏。一如华尔兹般重复着和平与战争的和弦,人类从来不感到疲倦。在向宇宙殖民的纪年里,名叫Dearka的少年同数十世纪前的少年没有丝毫的差别。在宿舍藏匿成人杂志,使用上课时间补充睡眠,忍受好友单方面的聒噪,等等。几乎可以算得上平凡的生活,依然能够造就出如同贵族般的少年。他继承自父亲的外貌,还有继承自母亲的笑容,这一切使之在女性当中非常受欢迎。使用“非常”是为了与他的两位好友“相当”受欢迎加以区别而已。
Yzak Jule
Athrun Zala
在迪亚哥进入阿米泰斯之前就已认识的友人,虽然在性格上截然相反,然而在他眼中都是让人头疼的家伙。73年的Junius7宇宙区域,是暌违了两年之久的重逢,在通讯回路中仍旧是让人怀念的叫嚣声。被地球军方面俘虏,然后与敌方的“大天使号”为伍,还加入到了反叛的队列中。这一系列不能不形容为多彩的生涯,换来的是战争后军事法庭的审判。
迪亚哥几乎没有任何担忧地躺在监狱的床上,透过小窗口望着外面的人造天空。父亲在获知自己平安返回PLANT的当天辞去了最高评会的职务,回到了December2。这样一位博得了激进派与温和派尊敬的人,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家庭做些什么。妻子握着他的手,决定承受失去长子的痛苦,战争和政治之中需要牺牲品。而作为议员的妻子,她有着如此的觉悟。在最近一次探望中,迪亚哥只是拜托父母去看看战友安息的墓地,即使那里只有墓碑而已。
PLANT的天空蓝得没有丝毫杂质,似乎是人工太过完美,另这个17岁的少年感到些许的悲哀。
预定的开庭日期因改选一再拖延,因此让少年有了回忆自己人生的机会。
幼年并不是在Aprilius出生,在高级官员聚会时,显出一丝特立独行的态度来,使得塔德•艾尔斯曼感到无比欣慰。与此同时,几位夫人已经约定增加聚会的次数,似乎孩子们对于这样的聚会都表现出欣喜这样的行为——平时几乎温顺得连羔羊都自叹不如的孩子开始打闹,母亲们特地挑选的服装之外,连餐具也成为了牺牲品。
那个时候一起嬉戏的孩子很多,但迪亚哥能记住的也只有三个人的名字。
一个在地球的海岛,名字永远镌刻在ZAFT公共墓地的石碑之上。
一个下落不明,PLANT方面正在逐步消除他的存在,应该在地球的某处生存着。
一个同样在这个监狱的某个房间,说不定现在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回忆。
迪亚哥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那个有着亮色短发的少女。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枕着手臂决定利用大好时间睡觉。就像在预备学校一样,讨厌无聊的课一觉睡醒就结束了。然后拉斯提、尼高尔、阿斯兰、伊扎克会轮流叫醒他,据说他们排了一张值勤表以免同僚影响到整个团队的评分。当然理由方面似乎含着很多揶揄的成分,作为整天藏匿不良杂志,藐视课堂的红服生迪亚哥•艾尔斯曼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没有跌出前四的记录。这个家伙努力的话,第一的位置说不定就不是阿斯兰的了,教官的评价让这位只想通过就好的预备役士官只能懒散地趴在床上翻那些被同宿舍的伊扎克称为垃圾的杂志。

这些收藏品在迪亚哥结婚后被“妥善”地保管在连他都找不到的地方,拥有明亮头发的妻子第一次来到PLANT是76年夏天,地球北半球处于夏季的时候,载着PLANT未来议长夫人的太空梭降落在December2。来迎接的不是正在玖尔队执行任务的迪亚哥,而是艾尔斯曼家的家长。米丽雅莉亚•哈乌与迪亚哥•艾尔斯曼在PLANT上的相遇是在那之后的第24天,在艾尔斯曼夫人引以为傲的庭院里。
内容简短得让伊扎克和阿斯兰都认为那些杂志的功效为零的对话只是,“米里雅莉亚?”
“是……你好。”
“啊……你好……”

在那之后,成为普通士官,再逐步恢复为红服,退出军队。迪亚哥决定从政,将艾尔斯曼家一直秉持的中立原则带回最高评议会,于是在某个休息日,回到December休整的玖尔队长以及Faith成员萨拉队长成为了这个家庭茶会的客人。
“你的那些杂志结果什么忙都没帮上,”舒适地坐在午后阳光里的伊扎克放下茶杯,望着伯母还有米丽雅莉亚在花园里忙碌的身影,“果然是垃圾!”那段蹩脚的对话,让他有大笑的冲动,然而前同僚的决定让他的笑意在没有聚集前就消退了。
“伊扎克……”坐在两人中间的阿斯兰习惯性地叫了玖尔队长的名字,表示制止或者不满,当然也只是轻微程度而已,“就算是事实,用婉转的词语比较好吧?”对于政治,阿斯兰的想法往往与伊扎克不谋而合,所以迪亚哥总是笑着说这两个人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是事实,那就直接说,没必要对这个家伙注意礼节。”
“是是是,伊扎克的礼节都在ZAFT透支使用了。”
迪亚哥拿起曲奇,杜郎达尔议长在军事审判后的那席话让他决定结婚,无论别人如何评论,“都必须对得起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们,要以幸福来终结自己的人生。整日沉浸在哀叹与回忆之中,就辜负了那些人。”
“迪亚哥?”两个声音同时发出了这个读音,在冰蓝、碧绿两种颜色的眼睛注视下,带着继承自母亲的温柔笑容,青年步向哈乌小姐。
“米丽雅莉亚•哈乌小姐,打扰了,或许你听完我的话会觉得很荒谬,但是请相信我现在斟酌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打算。请你和我一起继承这个家,这个庭院,还有对于多尔•克尼希上士的记忆。请你接受它……”深色的盒子里,贵金属戒指上的宝石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
“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我……”米里凝视着手中的工具,“我……可以一起继承这个家,继承艾尔斯曼的姓氏,还有和你一起回忆多尔……”
轻微的啜泣声自迪亚哥的怀里传出,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都见证了这一幕,这位日后将成为议长夫人的女性,在来到PLANT的第35天订婚了。

CE.76年9月,迪亚哥•艾尔斯曼与米丽雅莉亚•哈乌在December2见面,虽然对话极其简短,但已经改变二人的一生。或许对于PLANT的历史也会有着巨大的影响吧,而当时没有人去思考如此脱离实际的问题。

-FIN-
AD 2005.4.23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1:41:02 AM Tabris PERMALINK COM(0)



作者:Tabris



Miguel·Ayman CE.52-CE.71
Rusty·Mackenzie CE.54-CE.71
Nicol·Amalfi CE.56-CE.71

名字、姓氏、生殁年代,简单的字母与数字的组合就能够将其一生浓缩在不足1米2空间内。时间、空间并没有顾及站在此处之人的情感,而独自使之存在着。或许再过不久这里也会化为宇宙的尘埃吧,这墓碑上的名字也会逐渐在人的记忆中模糊。“不久”这个词,所能够代表的概念非常模糊,换算成量化的时间概念的话,在人类能够接受范围内的从几小时到几年。在历史书的年表中,则基本以十年为单位,随着这份年表的扩容,这个单位也会相应变化吧。
碳素合金的墓碑如仪仗队般排列着,只有绵延的共性,却无丝毫的个性可言。刚好印证了军队,这样的组织严谨而单调的特性。

这里是P.L.A.N.T.的中心卫星Aprilius,被称为“公墓”的地方。不过是建造在草地上的一块墓地而已,唯一与别处不同的,就是在入口处飞扬的旗帜吧。代表了生命的绿色,那是PLANT的颜色,象征了危险的红色,那是ZAFT的颜色。绿与红交织中的空气里,似乎都隐约透出一丝威严与无奈来。
与此相反的,则是这墓地背后的真实。所谓“墓地”,就是埋葬尸体的地方,即使“尸体”这个词让失去亲人的人们感到愤慨。但毕竟是事实,可这里除了墓碑、墓碑上的名字、名字下的纪年,还剩下什么?
是供人凭吊的自我封闭的悲哀感,还是展示姓名的场所?
军人在上战场之前,就立下了遗书,签署了任命书。战死的人,如同草芥般被抛弃在宇宙,成为它的碎片。心存逃避的幸存者就构筑起一处墓地,借以免除心理的不安。终究战争中的胜利者,是那些活下来的人。历史的撰写权也握在他们的手中,这是无数的事实所堆积成的真理。
人类的自私哪怕在这里也能够充分体现,对于那些与自己一同生活过的人,他们总表现出令人潸然泪下的悲痛来。而其他的字母组合,在他们看来一样是组合而已。就像,他们不会在每一个墓碑前驻足,更加不会为每位战友默哀。

Miguel·Ayman
Rusty·Mackenzie
在旁人看来,也与自己看到旁的墓碑一样,没有丝毫真实感吧,站在墓碑前的少年想着。在如此混乱的时代里,他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猜测这场战争的结果,何况他也是受害者。过了半个世纪的时间之后,也许他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而现在失去战友的痛苦蔓延在全部的神经末梢,迫使他停止思考。
以反光材料引来的太阳光线逐渐变成浓郁的橘色,多少令这位少年神经质般地想起了前几天还在身旁的室友。现在那个熟悉的名字,却刻在坚硬的合金上,没有丝毫真实感。
当时这个墓地远没有现在这么壮观,需要的花束也不过是2束。

Miguel·Ayman
Rusty·Mackenzie
Nicol·Amalfi
十七岁的准青年,此时不过成为了一个孩子。他几乎不敢面对Amalfi夫妇,在黄昏的颜色里,他独自站在这里。红色的军装如同讽刺的笑容般,几乎灼伤了理智的神经。红色,并不单纯代表危险。那是人类自原始就崇拜的色彩,杀戮与野性在此种色彩图腾中释放,因为那是——血的颜色。
此刻站在这里的少年绿色的眼睛里,似乎“欢乐”这样的情绪永远从那里消失了。只能看到沉痛的悲哀,无来由的悲哀而已。他四下望了一眼,有一瞬间是在认真寻找刻着“Athrun·Zala”字样的合金物体摆放的位置。如果不是身后传来声音把他打醒的话,阿斯兰真的很想说:“我的墓碑放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
“明天我会再来的。”不相干的人,说着不相干的话。那是隔了好几排的山坡上。
阿斯兰不得不承认,他连这样的承诺都无法做出。明天,对于军人而言,却比墓碑更加接近于虚幻。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派遣到前线,与同为人类的“Natural”相互残杀。即使杀戮的工具从冷兵器进化到了MS这样的庞然大物,但战争的本质却没有丝毫变化。表面现象随时间一起进化的同时,其核心实质却如磐石般没有丝毫的进步。
无论何时,排除异己,都是在人类面临危机时采取的手段。

Alex·Dino
虽然是一个化名而已,但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同这里的墓碑有着完全相符的性质。逃避现实的工具,虚无的摆设。仅这些就足够让一些崇拜Athrun·Zala的孩子们失望了吧,英雄并不是本身想成为万众的偶像,而是时代需要,民众需要一个崇拜的对象,才被塑造出来的而已。追究到底也不过是政治手腕的一种罢了,战争这样的东西也会成为其中必不可少的棋子。

Miguel·Ayman CE.52-CE.71
Rusty·Mackenzie CE.54-CE.71
Nicol·Amalfi CE.56-CE.71
Alex·Dino CE.71-CE.73

夕阳的颜色是游乐场中棉花糖般梦幻的颜色,它懒散地照在墓碑前摆放的花束上,不带丝毫怜悯地。
尼高尔的名字,被三个剪影折住了。
在那一瞬间,Alex就一同葬身在了这里,毕竟留恋、逃避、缅怀这样的事情,都要在战争结束之后写进回忆录才有其存在的价值。为了同伴的记忆,依旧生存的三人向那三个名字行礼,如同不久前他们站成一排,宣誓为ZAFT效忠一样。



2005.01.21.


Tuesday, November 01, 2022 21:54:34 PM Tabris PERMALINK COM(0)
The End of Dream

作者:Tabris



遠く弾け飛ぶStarLight
散り急ぐ夢の欠片投げ捨て
差し伸べられた手のひらを傷つける
——Shoot(Yzak IM)
向远方疾驰而逝的星光
甩出凋零的梦之碎片
却划伤了那双向我递来的手掌


“Jule队长这次的任务关系重大,请谨慎处理。密涅瓦号也会从中协助,杜朗达尔议长以及奥布的首相均在此舰上,”舰桥前的大屏幕显出扩大了数十倍的人类的脸,通讯频率里响起长官略显仓促的声音,“那么就交给你了!”
向逐渐消失的面孔行礼,这位年轻的队长把来自Aprilius的通讯切断。身旁的副官极其努力地辨认着长官的自语,“Junius 7,KUSO!”虽然语气极为愤恨,但分贝却是耳膜勉强能够捕捉到而已。

自CE 70年2月14日的“染血情人节” 起,沉睡着24万3721人的卫星正由地球引力牵引,向人类的摇篮坠落。Jule队的工作就是要在它进入大气层前将之毁坏,最高评议会与议长的电话会议中决定以地球为优先,将那些回忆化成宇宙中的尘埃。
KUSO!
CE72年在对于PLANT而言是神圣墓地的Junius7, PLANT与地球方面在此签定了“尤尼乌斯条约”。
以无数的生命换回的脆弱和平,瞬间崩塌。

伊扎克镇定地拟订了破坏方案,开始与属下执行命令。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白服校官——Yzak·Jule(就算到了以后的时光里也依旧会被阿卡泰米的老师从历史书的某页翻出来,拿来教导他那些后辈们吧)在校期间导师给予的评论是冲劲有余,而冷静不足,需要在战场上继续磨练的当年第二优秀毕业生。与后期的学生相比也依旧非常出色,较之最年轻的星云勋章获得者Athrun·Zala则多少显出了其不足。也有人说过,分开看JULE队长和ZALA队长,他们无论谁都是优秀得超出想象。而每次他们在一起,所产生的化学反应足够摧毁PLANT。而每次微型核弹的受害者基本都锁定在了同期的Dearka·Elthman身上,这令说出以上这段话的受害者非常无奈。他那些“很可爱的”后辈们经常得到前辈如下的解释,“这就是所谓的孽缘,能够在这样的磨难中得以成长的不仅是个人还有对人生的态度。”
“难道前辈就是这样才能追到米里小姐?”
“这个跟那个没有关系吧?”迪亚哥再次确定,真是“可爱的”一群小鬼。

对于这些可以形容为战后的幸福生活相反的,目前伊扎克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任务本身简单之至,而其后所包含的意义却让他犹豫起来。
不过是2年的时间,历史如同快进的录象般以吞噬一切之势前进到了无人能够控制的方向。而在短暂得无法形容的时间里,伊扎克再次确认了力量在这个世界的绝对权威。
成为了议员,然后为昔日的同窗兼战友保释,让他从军事法庭的审判里逃离。也可以很冷静地参加作战会议,对长辈们的职责至若惘然,不过是2年的时间。如果那个家伙看到的话一定会睁大绿色的眼睛,“伊……扎……克?”这样的表情,不用想象就能够知道,所以也有意无意地忽略掉那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连毕业时的合影都锁在抽屉里,他知道目前永远比过去更加现实。

自第二次雅金·杜埃攻防战后,阿斯兰·萨拉就成为失踪人口名单中的一员。简而言之,就是杳无音讯,再过一年ZAFT就能完全抹消其一切资料,公墓里也会再增加一块刻着这个名字的墓碑吧。其上的文字,大约会刻上“这个混蛋!”
但在那之前,时间还有一年,距离那次战争两年多五天,签定“尤尼乌斯条约”刚过了七个月不足八天。不能够说什么一切都是未知,至少这些数字都能够为人们牢记,后者尤其会为历史所铭记。哪怕只是一行描述性的文字,那也是没有被遗忘的证明。
然而这些只是一相情愿的事罢了,历史总是等候着最好的机会给予最后有力的一击。
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伊扎克也绝对不会想到己方的GINN突然出现,破坏粉碎Junius 7作业,本队的损失是历次任务的总和。而更加没有想到,格拉迪斯队的支援部队中居然出现了那样的声音。以两架ZGMF-1000、一架ZGMF-1001/M的宇宙机能对抗两架GUNDAM,他考虑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以技术和配合来弥补机体的不足。

维持了两年的沉稳面具,在那一瞬间就蒸发了,伊扎克高分贝的吼声在通讯回路里响起。一瞬间自己就卸下了队长的责任,回到那个肆意战斗的时代。不要考虑后援,不要考虑供给,不要考虑全局,只要完成命令。在那个范围之内,随便怎样都不会有任何职责和批评。他偶而会做那个梦,梦里夕阳如血,红得不真切。那样的光线里,自己对一个蓝发的少年说道:“在成为你上司前,不许死!”然后对方笑了,或许是别人都没见到过的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然后,两人擦肩而过。更多的时候,由于劳累,他的睡眠质量极好,没有梦境。伊扎克在行事中,脑海里浮现次数最多的是克劳泽队长,他处乱不惊的方式,虽然不能够认同,却十分有威严。不知不觉地,居然是在向这位队长学习,人总是在不断学习以适应新的环境。所以才能够坚强地生存下去,为了最高生还率,还有每次集合时背后数倍的期许目光。
伊萨莉亚引以为傲的独子,在经历了自军校学生到战争英雄,再到议员,最后停留在队长,如此的道路。历来直来直去的伊扎克也在日记中写到,“如同梦一般地感觉不到真实,只有在宇宙中的战争才能够确认自己的存在。虽然不像自己,但突然想知道战争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在战争被形容为噩梦的同时,别有用心的人却利用它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为了目的,他们可以发动一场失败的战争,而军人以为保卫国家为己任。在漫长的历史中,他们左右了其发展的方向,因为掌握了实权,多为人忌惮。ZAFT在官方宣称中,都以民间组织的姿态出现,实情却是除了军阶外,完全正规的编制。
自“丧服独立宣言”开始,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噩梦,长久地不能醒来。但伊扎克没有任何憎恨战争的立场,他所有宝贵的需要守护的记忆都因为战争而美好起来。或者说,因为有了战争才得以发生。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感谢战争,也不是所有人都明了战争的意义。

“我女儿的墓碑不落下焚毁世界,就无法改变世界!”
通讯回路中响起偏激的声音,确认来自GINN的驾驶员。如同刀刃般地切开,大家的记忆,苦涩的记忆从缺口中喷涌而出。
“对我们协调者来说,巴特利葛·萨拉所走的道路才是唯一的正途!”
伏尔泰号全舰的广播全部调整到了ZAFT公用频道,男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响撤所有角落。

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超过1800秒,这位年轻的校官舍弃了谨慎的言语。愤怒的声音,几乎振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手边的报告终端成为了发泄的牺牲品,碎裂的电子元件散落在休整室。在属下关注的目光里,伊扎克换了衣服急忙来到舰桥。
PLANT现任议长吉尔伯特·杜朗达尔正坐在控制台的后方,向对自己行礼的军人们回礼。
“进入黄色警备状态,全舰警备,目标Aprilius,前进!”站在指挥官的位置,伊扎克逼迫自己冷静,至少在舰桥要维持住一个队长应有的镇静。目前的任务是护送议长回Aprilius,个人的问题全部都要放在一边,“另外,全面接收密涅瓦号的通讯记录。”
“议长阁下,您辛苦了,”伊扎克例行公事地套用了问候,“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
“哪里,辛苦的是玖尔队以及格拉迪斯队的各位,” 杜朗达尔议长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伊扎克的表情,在故作镇定的表面下是如同暴雨般地情绪——估计一出舰桥就会完全爆发吧,“刚才听到通讯中玖尔队长叫奥布首相的保镖Alex君为阿斯兰……”
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苦涩的隐忍,吉尔伯特停下,不再说什么。
空气里不知为何结了名为沉默的冰晶。
直到伊扎克用僵硬的声音念出这几个音节,“Alex?”
一个陌生的过于平凡的名字,让伊扎克多少对阿斯兰现在的处境感到茫然。
“Alex Dino君,奥布首相的保镖,”惊讶逐渐在对方心中形成,吉尔不露声色地转向监控屏幕,“Impulse还有一架ZAKU行踪不明……Alex君应该在那架勇士上吧……”

无形的炸弹突然爆开,“KUSO!”再次以极微的声音将这个词说出口,“报告目前状态!”
“是!”通信兵立即开始了报告,“密涅瓦进入大气层,Junius7粉碎工作成功。预计地球的毁坏率为19.23%,死亡率无法预测。”
全舰桥紧绷的气氛瞬间松懈,即使与PLANT本身并无太的关系,而Junius7是被己方的GINN破坏这一事实却是不争的。由此会引发何种争端,至少这些军人并不十分在意,当然对于需要领导整个PLANT的吉尔伯特,这无疑是十分利好的消息。
“Impulse和ZAKU的情况呢?”站在一旁的迪亚哥,走到雷达监视屏幕前,低声询问道。
对方用同样的分贝回答道:“粉尘过大,无法搜索。在进入大气层前,ZAKU的整备状态不好,右臂断裂,坠毁的概率极大。Impulse的装甲足以应付降落的冲击,但是ZAKU的话就……”
“那密涅瓦号的位置,能够平稳降落到密涅瓦上的可能性是多少?”
“雷达无法捕捉!”望着刺目的红色警告LOST,年少的军人无奈地报告实情。
“密切关注,随时报告,”迪亚哥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以微弱到无法捕捉的声音自语,“是那个家伙的话,说不定能够生还吧……”
那个家伙一直运气很好,一直,一直,所以这次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憎しみさえも力に変えて
背中合わせのDeepEmotion
すれ違うほど近くなってく
瞳響き合う未来へ
——Shoot(Yzak IM)
连憎恨都可以化作力量
背靠背的深深依恋
几乎擦身而过般地相互接近
向着辉映在彼此眼中的那个未来前行

“密涅瓦号成功回收Impulse、ZAKU,开始在海面降落。”
“距港口1.2,1.1,进入倒数计时……”
“调整尾翼,收回副翼,开始降落,全员做好降落准备,重复全员做好降落准备!”
自舰桥传出的命令里充斥了完满完成任务的欣慰,使传令官的声音有奇妙的兴奋感。
伏尔泰号安稳地进入军港,国防长官亲自前来迎接。在他们看来,尽管局面混乱,但格拉迪斯队长的处理却让整个议会及国防委员会紧张不已。在连续工作的这段期间,也不断有激进份子抗议,对吉尔伯特·杜朗达尔议长的能力提出质疑,局势之混乱超乎想象。然而,身为军人,似乎不应该对政治过多地参与,就这点来说,他们多少是不合格的军人吧。虽然由军人再从政的先例屡见不鲜,但目前的情况居然令所有评议会的成员无来由地紧张起来。
历史总是分明暗两面,处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政治家们,隐藏在阴暗中的野心家们。往往暗面的力量会将历史推上歧途,引发无数的流血事件。宗教精神在战争年代的力量是其他都无法匹敌的,疯狂的人群是任何政权都惧怕的,但又无限需要的。因此他们对宗教家掐媚,步步为营地要将这股力量为己所用。目前地球所依靠的就是“蓝色波丝菊”,以“蓝色纯净的世界”为口号的团体。理智的人只能苦笑,难道人类的历史不是一再重复的自相残杀?如此的迫害与AD世纪的屠杀有何区别?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媒体上无限膨胀,进而演变为对峙。人类的劣根性虽然经历了数千年的时光,以十年以上的教育来压抑,却总在瞬间爆发出来。

抛开如此宏观的问题,目前的伏尔泰号上盘旋着的低气压却不知为何令指挥官伊扎克·玖尔队长感到舒适。人的内心总会分成两面,一面是极有责任心的近乎数据般理性的,另一面是极其自私的。以一个ZAFT队长应有的姿态将议长阁下送下舰艇,伊扎克下达了可谓是全然自私的指令,“监控密涅瓦号的记录,将奥布的Alex Dino入境资料调出来。”
如实执行了上司的命令,副官将资料从PLANT国防部的信息中心抽调出来,直接显示在监控屏上。
KUSO!
“这个家伙!”舰桥中,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指挥官。这是他们第一次看情绪如此失控的玖尔队长吧,在他们眼中这位年轻的队长一向沉稳得令人敬佩。
在隐忍的海面下,风暴终于形成,爆发。这种名为愤怒的风暴在室内不断壮大,夹杂了个人情绪的发泄,或许是伊扎克在这些日子里完全自我的表现吧。不能称之为完全的愤怒产物,另外还有类似于关切的成分混杂在其中。
“失礼了,队长,”一位绿服的校官打断了伊扎克继续发泄的话,“请见习生全部去射击室,今天是规定训练日。”
枪械的射击训练作为近身战的必备项目之一,一直为人所重视。毕竟在能量匣枯竭前,没有人喜欢以冷兵器决定生死。
射击室里终于逃离了压力中心的赤服份子们低声交流起来,“队长似乎碰到不顺心的事。”
“本来今天是他的演示和指导,现在是泡汤了呢。”
“迪亚哥前辈!”
“恩?”路过的迪亚哥被“可爱”后辈发现。
“队长现在还在舰桥?”
“似乎回休息室了,怎么了?”
“那……”一张张笑得灿烂的笑脸让某人不寒而栗,“请前辈做射击演示!”
迪亚哥被推到了标靶前,调整了难度之后。完全依靠着条件反射,以神经反应及肌肉的动作不经过大脑处理就可以提前做出动作。这点就需要不断地训练再训练,基因调整本身也无法令反射神经如何完美,只能加快其运做速度而已。将之发挥到极限的话,则并不需要依赖基因,需要的只是练习。
“厉害!”
“这个程度的话,你们的队长能够做得更好。”迪亚哥放下枪,望着赤服的后辈。红色的制服如凝结的血般,居然刺目起来。
“队长是当年的第一名呢!”
“现在ZAFT里也难有出其左右的吧?”
曾经有的,现在也在,不过不在ZAFT而已。这一事实相信这群孩子也知道,但却被刻意忽略了,毕竟阿斯兰·萨拉对他们的意义不过是优秀到了成为丰碑的前辈而已。已经被列上失踪人口名单两年之久的人,没有必要太过执着吧。

失踪两年的家伙突然又出现在战场上,驾驶着勇士出现了!
伊扎克坐在舰长休息室的沙发上,眼前的显示屏上,依旧是名为Alex Dino的奥布公民的资料。如果说要找出什么异样的地方,也许是气质方面的偏差。这个骄傲的家伙,居然一脸苦闷的表情,到底这两年……
路过射击室的时候,后辈的对话让他想起了某些事。记忆本身没有改变,而记录者的心情转变时,对它的看法也会有所改变吧。

ZAFT预备役学校阿卡泰米的射击考场,作为精英份子的十人首先进行考试。其中竞争最激烈的是阿斯兰与伊扎克,而决定最终名次的考试却没有见到竞争者的影子。教官发令宣布开始,然后结果很自然,伊扎克在阿斯兰缺席的情况下全胜。
“伊扎克……那个柜子上个星期刚打报告换的,拜托不要再砸了!”站在宿舍门前,橘发的少年听到隔了门传出的声音,迪亚哥为自己的柜子默哀还有夹杂了KUSO的破坏声。
拉斯提深吸一口气,然后敲开了门。
“迪亚哥,你们还有感冒药么?”考试结束后的半个小时,他决定与神智清醒的迪亚哥对话,并且忽略旁边对着柜子发泄的某人。
“那个……似乎没有准备,”迪亚哥翻了翻药箱,“怎么了?”
“那个……”拉斯提苦笑了一下,“阿斯兰他……”
“那个家伙怎么了?害怕了嘛?”听到这个名字,伊扎克气势汹汹地冲到拉斯提面前。
拉斯提苦笑了一下,“高烧而已,不过没有去医务室。”
“什么叫‘而已’!”迪亚哥叫喊起来,“这家伙执坳得跟某人一样,还是直接去买药吧。”
“那就先去一次宿舍,”拉斯提转向伊扎克,“伊扎克也一起来吧。”
“为什么我也要?”
“因为你的脸上写着‘我要去’这几个字。”
“KUSO!哪里有!”

阿斯兰少年坐在书桌前,“拉斯提,你去哪里了?诶?迪亚哥和伊扎克也来了?”
“阿斯兰……你还是乖乖去躺着!”拉斯提揉了揉发涨的额头,这个家伙到底还关不关心自己的健康,这个问题没有形成就被否决的答案直接代替了。
“不过是感冒而已,没有关系。”丝毫没有自觉的病人回给室友一个笑容,“咳咳咳……”
“阿斯兰!”迪亚哥加入到了劝说的行列,金发的贵公子以难得一见的正经表情正色道,“不然我就去教官室要求他们来处理。”
显然比起温柔的关照,强权更加有说服力,阿斯兰放下书,声音因为病菌的入侵而显得鼻音厚重。
“迪亚哥,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教官室那地方呢。”
“因为病人是没有人权的,”迪亚哥并没有对方是病人而退让半分,“好好躺着吧。说起来,尼高尔呢?”
“尼高尔去替阿斯兰买食品了,病人特别餐。”拉斯提在“病人特别餐”上加重了语气。
“那我们去买药好了,真让教官知道就麻烦了。尤其是我们把食物带进宿舍,应该会被集体关禁闭吧。”说话的人用一种不关己事的风格把在旁人听来如灭顶之灾的话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喂!”被别人忽略很久的某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们!”
“啊,伊扎克我们出去了,阿斯兰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别让他乱跑。”拉斯提取了信用卡,拍了拍说不出话的银发少年,微笑着与对友出了门。

“结果剩下我们两个最没用的家伙了呢。”阿斯兰很听话地躺在床上,向强忍着怒火的伊扎克微笑,那笑容在伊扎克看来完全是讽刺。
“啊……”伊扎克站在距离床50cm的地方,没有再靠近的意思,双手抱胸以掩盖因独处而带来的尴尬气氛。
“咳咳咳,抱歉,伊扎克请把那边的书递给我,”阿斯兰盯着书桌上的战争史,“不看完的话,考试会很麻烦呢。”
“KUSO!生病的人就乖乖休息,别想考试的事!”
“但是那样的话就没办法赢过伊扎克了呢。”
“喂!”伊扎克跨了一大步,冲到床边,如果阿斯兰不是病人他一定会抓起对方的衣领,“你这个家伙!”
“今天实在没办法站稳,所以拉斯提不让我去考试,抱歉。”阿斯兰望着金属质的天花板,意识渐渐被模糊到想要睡去。
“这不是抱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伊扎克,你的声音太响,会传到隔壁去的啊。”阿斯兰把手放在额头上,希望略低的温度能够让体感舒适一点。
“KUSO!你这个家伙!到底关不关心自己的健康?”降低了音量的少年,把手放在滚烫的额头上,那样的温度让他微微皱起眉头,“舒服点了吗?”
冰冷的手指碰触到高于人体体温的皮肤,“恩……谢谢。”
“那就睡吧,考试的事以后再说,反正我们都违反校规了。”
“伊扎克……”
“什么?”
“你打算一直站到拉斯提和迪亚哥回来为止?”平时的动作在病菌的干扰下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阿斯兰努力地往里面挪了挪。
“你这个家伙……”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叫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的,我的名字相信贵官没有忘记吧?”闭上眼睛,轻声抱怨的阿斯兰偶尔也会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脾气吧。
坐在床边,换了手,“阿斯兰……睡吧。”
“……”
“你这个家伙……”伊扎克难得笑了,放松紧绷的表情,调暗室内光线。偶尔,伊扎克也有这个年纪应该显现的体贴吧。

不过是个插曲,却一直没有注意,那是第一次除了小刀战训练之外的接触。真正意义上的接触,AD世纪的理论中熟悉的人之间距离会被控制在50cm,亲密的朋友在30cm,超过了这个距离人会在内心有恐惧感。但如果没有恐惧感,那会是什么?

望着当时覆在阿斯兰额上的手,神经末梢立刻模拟出那时的触感,炽热的肌肤与冰冷的手指够成了微妙的平衡。伊扎克睁开眼睛,确认自己是在伏尔泰号的舰长休息室,而不是阿卡泰米的宿舍。依然鲜明的触感让他决定了再次触犯禁律,伊扎克拿起通讯器,调试到了那个许久不用的克劳泽队专属的频率,然后接通了密涅瓦号的通讯。
“伊扎克?”这是24小时内第二次阿斯兰用一种复杂的心情轻声叫着这个名字,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的表情,未曾见过的平静。
“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家伙是不是遵守约定了,”伊扎克避开对方的眼睛,因为撒谎的时候他依旧不习惯看别人的眼睛,“别想太多了!”
“我的名字相信贵官没有忘记吧?”阿斯兰皱了皱眉,“总是‘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的……”
“阿斯兰……”伊扎克叹息着继续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般地,“所有的通话我都听到了,想哭就哭吧……”
“没关系……”对方笑了笑,却满是落寞的神色。
“明明就快哭了,还在逞能。”
“那个时候,Shin对我说‘说诸如快来救我,你这个家伙’,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如果你说了的话,我一定用伏尔泰的主炮让你跟Junius 7一起变成灰烬!”玖尔队长脱口而出的只能形容为非常具有其个人色彩的话。
“当时,我想叫‘伊扎克来救救我吧’……”带着几分认真的神色阿斯兰苦笑道。
“你不会!”干脆利落地将对方的玩笑击碎。
“伊扎克,吉尔伯特·杜朗达尔议长对我说‘名字是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的。那么,如果名字是假的话……便表示其后的存在也是假的。’”
“存在也是假的么……”伊扎克望着对方,“但是我们知道,阿斯兰一直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存在下去!”
“伊扎克变了很多呢,”阿斯兰微笑着,突然想伸出手去握住曾经的战友,“我做梦了,那次射击考试,结果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KUSO!我是第一!”那一瞬间,他突然想握住恢复到了正常体温的手,来温暖自己这双冰冷的手。梦一般的距离,突然就觉得回到了过去,但又绝对不是过去。为了战争,失去与得到的都太多,多到希望这是场噩梦想要早点醒来。也许那时候还在学校的教室,战争史的老师严肃地正色道,历史永远都没有规律,诸位却将创造自己的历史。

“这些日子,我都在思考战争究竟意味着什么,以前别人告诉我要自己去寻找,我没有找到!没有!”逐渐失控的情绪在熟悉的环境里丝毫不掩饰其存在。
“阿斯兰……”
“那些人,被父亲的话所蒙蔽,究竟战争要怎样才能够结束?”最后终于带着放弃般的觉悟,泪水沿着阿斯兰疲倦的脸庞撒在仪表面板上。
“阿斯兰!什么事都要靠别人告诉你的话,那你的存在就是虚无的,让那个什么Alex见鬼去!你就是阿斯兰·萨拉!回来吧,阿斯兰,回到PLANT!地球上你找不到答案的。”那颗名为地球的行星不过是苍茫宇宙中的灰尘,在那样的地方,你能够找到什么?伊扎克把这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突然依靠起伊扎克的安慰了呢,谢谢。”
“你这个家伙,不要以为自己承担所有事是理所当然的!自大的家伙!”
“是是,我是自大的家伙。”
“哟,阿斯兰!”突然画面上出现了另外一张脸,“还不错嘛,真应该让你看看伊扎克那时候的表情。”
“迪亚哥?”
“终于想到还有我的存在了,”迪亚哥笑了笑,“回来的话,还是用阿斯兰的名字吧。那个Alex的名字,真是难听啊。”

战友在某种程度上是知晓所有一切的朋友,但他们同生死,在经历了死别之后,变得更加亲密无间。在以生命为赌注的战争中,唯一能够信赖的也只有他们而已。而目前唯一还记得阿斯兰的,将他与英雄这一个笼统的称号区分开的,大概也只有这两人而已。
“KUSO,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我敲了,是队长没听到。”巧妙地将怒火转移掉,迪亚哥继续说道,“阿斯兰,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我不想在我的墓碑上看到‘你这个混蛋’这样麻烦的墓碑铭。”阿斯兰微笑着,决定了自己的行程,他要回到PLANT。在那里的时间与在哥白尼的时间相仿,却更加深刻。
人的生命不过数十年,过早的沉沦都算是盗窃行为。阿斯兰望着逐渐暗淡的屏幕,不过是两年的时间似乎一切都变得那么迷茫起来。而突破这一切的的可能性,必须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实现。

密涅瓦号进入曙光社维修。
伏尔泰号下达休整命令。
尽管不知道战争究竟代表了何种事物,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年的梦魇终于醒了。坐在往PLANT的太空梭里,阿斯兰觉得很焦躁,那是急于归家的焦躁。
梦醒来的尽头,看的是漂浮在太空的人造卫星,那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拥有共同的记忆。悲伤的、快乐的一起,都留在了这里,阿斯兰知道自己对这里,永远是割舍不了的。

Shoot for the future まだ光るその場所へ
流星の夢撃ち付けて砕け散って
傷つけあったその日々の輝きを
いつしか守りたいと願ってた
——Shoot(Yzak IM)
Shoot for the future 朝着那依旧辉煌的地方
击碎流星之梦 看它四散飘落
那伤痕累累的岁月光辉 我希望能永远守护它



2004.12.26.


后记:这是我写过的最长篇幅的单篇,也许算上论文和报告也算是目前为止最长的吧。连修改的次数也因为对Seed的不熟悉而变得尤其频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预定的YA突然变成粮食了,笑。喜欢YA的就当做YA看好了,应该不会让各位失望的吧。看完第六话开始就起了头,一直到现在才写完。决定把这篇贴出来,再去看这个礼拜的Destiny。算是小小的执念吧,也许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人物都开始走型了。最后的对话,写起来非常的跳跃,看起来应该比较累吧。对那些无聊的评论大家也可以选择跳过,笑。迟到了一点的圣诞礼物,也许算得上吧。
无论如何,始终希望大家都能够生存下去。
在FSS第十一卷,透过黄金龙的幼生,超帝国的女王“九”对哈斯哈的皇帝说到,“只有当人们将他的名字都忘记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死亡。”不知为何与议长的话,感觉很协调,可惜没有用到。


Tuesday, November 01, 2022 21:53:40 PM Tabris PERMALINK COM(0)
战士的宿命

作者:Tabris



军队是锻炼人最好的地方,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着幼小的他走进军校的大门。知道自此,家庭的历史又续写下一笔。有着荣誉的服役史,且能活着从战场归来。
人类的历史总是被战争所笼罩,以血来书写,而战争并非是为了对抗未知的异族,归跟到底都是人类自己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演绎了令人不齿的活剧。
正如AC纪年中的某位艺术家所说,当我们这代真正经历过二战的人都离开人世,这场战争最后也会变成后人眼中平淡的历史。
以生命为燃料的火花在宇宙中奢华地爆炸,在那背后的是数倍的家庭还有悲伤,从来就没有零伤亡的战争。
而战争不过是政治家的工具,一位将军可以为了一场战争而牺牲一次战役,而政治家可以为了政治而导演一场失败的战争!

故事开头的无名少年跟着班级路过精英的赤色小队,无数羡慕的目光落在认真听讲的同龄人身上,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了国家而牺牲,没有自我,只有国家和荣誉!
战争史的老师说到这里的时候,迪亚哥挠了挠蓬松起的头发继续瞌睡,伊扎克不屑地转过头去,银发的后备校官看到学校史上最优秀的学员皱着眉头思索着导师适才的话。这句在教室里激起沉默的暗流,到底从战争中得到的与失去的相比收获在哪里。历史从血里吞噬了一切,以无以阻挡之姿前进,而人类在其下不过是渺小的燃料而已。

下课铃声响起,下一堂是格斗训练,在更衣室里众人依旧抒发着对老师的不满。
“战争就是战争,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而不是听他的无聊说教!”伊扎克重重地关上柜子的门,看了一下装备,依在门边等其他人。而那个标着“Yzak·Jule”的门的更换次数到达了创纪录的近三位数。光就这点而言,伊扎克应该可以骄傲的吧,至少这方面他是绝对的No.1。
“可是,这的确是被掩盖的事实,”尼高尔把制服放进柜子,“迪亚哥又睡着了,老师可是看了你很久了,他快被我们气疯了吧?”
“啊……”迪亚哥抬头看着尼高尔带着玩笑的表情,“没关系,反正考试的时候能及格就好。”
“迪亚哥每次都是以及格为目标呢,”拉斯提捅了捅迪亚哥忽视掉对方装出来的可怜表情,“结果呢?结果某人还稳坐第四的位置!搞不好啊……这个家伙才是最强的!”
“我先走了……”一言不发地关好柜子的门,阿斯兰径直向战斗模拟教室走去,经过伊扎克身边时,某人还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转过头去。
“啊!阿斯兰!等一下!”拉斯提急忙追上去,“各位要迟到了!”

五人踏进教室照常地迎接他们的是大声呵斥:“太慢了!你们以为是参加舞会嘛?特别嘉宾出场?先去对战练习,我要看你们在这个月的训练效果!先输的人考试别想及格!”
“はいい~~”
战场不是舞池,每个脚步必须谨慎,哪怕是最小的疏忽,付出的也将是生命!
夫莱特中校每次都把这句话重复上三遍,学生们偷笑着说他太古板和苛刻,他只是瞪着眼睛要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午饭时间补充练习。
今后你们会感谢我的,他这样说着,课程进入一对一的对抗,结果还是伊扎克和阿斯兰战到了最后。如果忽略掉不断又从通讯线路里传来高分贝的KUSO声外,还是非常精彩的教学战。
“Jule,把重心放低点!不要抬头!笨蛋你想被杀掉吗?”
“KUSO!老师你说起来轻松,这个家伙根本下手没有轻重!”伊扎克的吼声响彻被封闭的空间,这就是第一的实力,战斗和杀戮的工具……么……
“那是你自己的实力问题,”老师看着站在一旁的其他三人,“不要以为MS就是全部,你们要靠自己的手活到最后。如果哪天听到你们在格斗战中死了,我一定要学校把你们除名!”
“はいい~~”
“下课!”
“老师辛苦了!”
少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的潜力正在无限扩张,在学校的岁月加在一起超过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从月球回来之后直接进入军校,接受精英教育,而这背后也不过是将未成年的孩子推上了战场。由于战争战力急剧下降,而十几岁的少年只好经过强化训练走上战场。第一要做的工作就是在潜移默化中对他们还未成形的生存理念进行洗脑,一切为了国家,不要思考;军人需要服从,不需要思想;为了杀戮,不需要怜悯!哪怕敌人不过是同样的人类,但他们却以自然人为荣耀,视改造人为耻辱!
究竟真理掌握在谁手中,这样的问题留给后世的历史学者,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为了PLANT在流血情人节失去的生命而报仇!

“伊扎克……”惊讶地看到格斗服下的伤口,阿斯兰的表情多少有点窘迫,“对……不起……”
“别开玩笑了,”伊扎克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阿斯兰,接受挑战吧!伊扎克看上去精神饱满呢!”
“喂,尼高尔你也想看好戏吗?”拉斯提把饮品放到桌上,“午饭一起吃吧。”
“恩,今天有特别餐,去晚就惨了!”

杀戮的工具么……其实在那一瞬间,在匕首快要攻击到自己的时候阿斯兰就觉得身体不受意志的控制,生存的意志要他把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全部清除掉。凭着那样的本能,他才能赢下所有的比赛,因为不能输!输了,就是生命的终结!

穿着赤色制服的五人站在毕业的队伍最前列,这是每年的骄傲,他们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每年的毕业生能在第二年回到这里的概率不到30%,带班的老师最后说的话不外乎等着你们回来,这样毫无建设性的话。

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一切都变地古怪了。他看着敌方抢夺走GUNDAM,看着宇宙中爆炸的烟火,意志里的东西在叫嚣,那是……

“没有驾驶员……”
有!
这里有的!
不要阻止,战士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即使全力压制那样的心情,但是阿斯兰知道压制不了的,听到GUNDAM核熔炉发动机的轰鸣声,有什么东西要爆发。
杀戮

吉尔伯特·杜朗达尔议长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透似地不留转还的余地,他知道精英教育不仅是培养赤色制服的忠诚,那还代表了杀戮的工具,不要思考,不需要思想不需要怜悯。那双逃避的眼睛里有战斗的欲望,杜朗达尔议长微笑着看到这以最高科技上演的最原始历史进程下,每个人都在逐渐卸去伪装。
坐在休息室里,仿佛时间在倒退,脚步声邻近,伊扎克一直在说阿斯兰你又在拖后腿。迪亚哥又在打圆场,尼高尔笑着说,阿斯兰你这次的击坠数又是第一呢!ZAFT——发誓效忠的祖国,他没有再对任何人效忠过,包括自己。
有些回忆必须忘却才能生存,而那又是不能忘记的东西,他握紧拳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外少女兴奋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赤色的制服如血般染红了视线。那些是他的后辈吧——如果他现在还在ZAFT的话……
也许决定来到ZAFT本来就是错误的,人不学会遗忘就无法成长,而阿斯兰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能轻易忘记的。而在这样的矛盾之中,历史又把他推上了浪峰。没有理由地需要他站在虚空的太空之中,让那集合了全PLANT智慧的Athrun·Zala的机能再次在历史中留名。

最终还是败在了意志之下,心中渴望战斗的灵魂下,战争向着无人能够预料的方向发展。
正如,无人能够预见历史会向何方倾斜一样。
宇宙中绽放着绚丽的花,那是以金钱、生命、希望堆积成的华丽战场,那里人类自相残杀,为了争夺历史的撰写权。



2004.11.07.


PS:在看04话的时候,我就觉得athrun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这样压制着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真是想要和平的话,他就应该回到ZAFT,以自己的声望和手段达到ZAFT的统治阶级。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他在奥布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坐在那样的战舰上,他的意志根本就想是条件反射一样高速运做,战争可能才是他的归宿。而不是窝囊地待在奥布。
也许这样说会被很多PIA,但我还是那句话,人民应该也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而奥布没有给他们机会。这不能不说是这个国家无法贯彻中立和没有高权威来贯彻中立的弱点。
而就目前的情况,如果实行民主得利的依旧是阿斯哈家族吧。觉得战争还是政治的手段,而政治就是光鲜外衣下最龌龊的东西(政治洁癖么?)当然人类社会就是在经济的原动力下,慢慢前进的……



Tuesday, November 01, 2022 21:53:24 PM Tabris PERMALINK COM(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