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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蓝色的海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YA
(女装1+车)



砰的一声,震动了洗手池旁装饰用的盆栽,也吓了两个罪魁祸首一跳,伊扎克一下子收敛动作。

阿斯兰反倒不安分起来,背部撞上隔间门板,不怎么疼,却让他本就被酒精蒸得晕乎乎的大脑更加七荤八素,在莫名的兴奋下,他伸手去扯伊扎克腰间的布料。

一身雾蓝色礼裙,特殊的裁剪一定程度上掩饰了伊扎克的宽肩,以及与女性截然不同的腰臀曲线。配合胸前填充物撑出的弧度,还有低低挽起的银发,此时伊扎克看上去全然是一位身材高挑、姿态优雅的女士,略施粉黛的脸因上扬的眉眼显出些攻击性,但仍是迷人的,裙子的雾蓝色很好地衬托了他白皙无暇的肌肤,给人以冬日折射阳光的晶莹冰凌的印象。

其实这原本是美玲的活儿,但既然伊扎克来了,没道理让多数时候负责后勤工作的美玲涉入险境。当然阿斯兰也不是不能穿裙子,咬牙应下任务前,伊扎克据理力争,试图说服所有人由阿斯兰扮演薇薇安·达蒙夫人效果更好,谁让这么些年,阿斯兰的身高始终与他保持4、5公分的差距。可惜上一次见面时,伊扎克在棋局上输给阿斯兰一次“无条件满足对方要求”的承诺。

裙子也许是蚕丝制品,布料柔软地包裹伊扎克上半身,勾勒出流畅收紧的腰线。下半身裙摆摇曳,自腰间散开,如同孔雀鱼的尾鳍。它的光泽低调而动人,显得分外典雅,又有银色偏光增添几分灵动,使阿斯兰想起一片海。

冬日高纬度地带的海,白令海峡附近,阴沉沉的天空下,海水的蓝混进大量灰色,便是这般冷意盎然而褪去锐利的雾蓝,一望无际,唯有远处漂浮着几片白冰。至于银色偏光,阿斯兰愿意认为那是自海面迅疾游过的鱼群,鳞片在天光下闪闪发亮。

他不记得他为了摆脱追兵一头扎进海里时,周围是否有鱼群陪伴了,也不费心回忆,反正他喝下了超过他酒量的酒,又完成了今晚的工作,现在是个醉鬼闲人,有资格干令人啼笑皆非的幼稚事,比如低着脑袋把伊扎克裙子上的偏光当鱼抓。

“喂。”伊扎克不满地拍开他胡乱动作的爪子,他弄得他有些痒。然后掐着阿斯兰下巴,要他抬头与自己对视:“酒量还是这么差。”

变声器还没关,伊扎克的声音被实时处理成矜贵从容的女声,听起来无疑是一位女士正在嫌弃自己不成器的丈夫。想到这,阿斯兰低低笑起来,难为他还记得宴会刚散场,洗手间随时可能有别人进来,没让笑声太放肆,只让它如涟漪般柔柔散开,轻轻撞上伊扎克鼓膜。

伊扎克莫名其妙,但懒得和醉鬼计较,他急着回去,换掉这身可笑的——他没有任何不尊重为他完成这幅妆造的霍克小姐的意思——打扮,擦去脸上一大堆他不确定称呼的化妆用品,它们像是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层不透气的膜,闷得他很难受。

阿斯兰虹膜中浸透了酒意和自天花板洒下的香槟色灯光,这让他原本绿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有些朦胧了,犹如水彩画上翠绿的颜料不慎漾出边界。两只眼眸又被主人笑成两汪弯弯的湖泊,湖水尝起来也许是甜的。伊扎克心里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别笑了,该走了。”他故意板起脸。

“嗯。”阿斯兰应到,却没有动,偏着脑袋思考什么。

“那家伙一直盯着你看。”他突然开口,酒精烧得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分外嫣红,他的嗓音也被白葡萄酒浸染,又甜又哑,听得伊扎克耳尖一热。

“谁?弗瑞曼吗?”

阿斯兰认真盯着他的脸,缓缓眨着眼睛,口出让伊扎克想揍他的狂言:“他不知道这样盯着别人的妻子很不礼貌吗?”

“哈?”伊扎克眼皮一跳,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值得跟醉鬼计较”,迪亚哥调侃他脱离一线战场,干多了情报工作后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了,看来不是信口胡诌。不过面对阿斯兰,他从来不会随便把气咽下,反击道:“我怎么觉得他在看你?”

阿斯兰压根没理他,自顾自皱起眉毛:“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你。”

这话就说得颇具深意了,伊扎克一时愣怔。没等他回过神,醉鬼又闹腾起来。原本他们的姿势是阿斯兰背靠门板,伊扎克与他面对面站着,单手撑在他身侧。隔间狭小,他们距离很近,能嗅到彼此身上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气味。这导致阿斯兰猛地抱上来,冲得伊扎克一个踉跄时,伊扎克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调整姿势,只能撞上隔间另一边。

阿斯兰把脸埋进他颈窝,穿过香水和脂粉的气味,努力嗅闻他肌肤本身具有的、独特的温热气息。

“怎么了?”双手举在半空中无措了一阵,伊扎克最终还是选择环抱住阿斯兰,抚摸他蓬松的蓝发。

阿斯兰没有回答。洗手间的灯光明亮而交错,照得人影子都黯淡。在拥抱和轻柔喷洒在颈间的呼吸中,时间被慢悠悠拉长,长到伊扎克怀疑阿斯兰是否就这样睡着了。而就在他预备掰开阿斯兰的肩膀,头疼地思考如何带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回去时,阿斯兰突然抬头,以醉鬼难有的迅速和敏捷封住他的唇。

在酒精独有的辛辣外,伊扎克还尝到了酸甜的果味,也许源自葡萄酒,也许是阿斯兰方才吃下的水果。上过战场的人酒量都不错,毕竟在漫长的等待——等待交锋时刻到来、战斗、继续等待,这样一个无休无止又让人神经紧绷的循环中,不喝点酒怎么撑得下去?伊扎克知道米凯尔有一个钛合金酒壶,壶身扁平,他随身携带,常装威士忌、伏特加一类的烈酒。后来迪亚哥也有了这样一个酒壶,偶尔倦怠时,他们会分享其中晶莹的液体。那时酒精于他们的意义仿佛他们衣着单薄地身处冰山雪原,酒是他们用来取暖,或至少用来欺骗自己身体的良药。

唯独阿斯兰,非必要滴酒不沾,伊扎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伊扎克觉得自己也喝得有些醉了,才会如此恍恍惚惚、思维跳脱。他被唇上轻微的刺痛扯回神,是阿斯兰用尖利的犬齿咬了他一下。于是他合上眼睑,收紧双臂,将几乎全部心神投入到吻和怀中人身上,只留一小部分注意外面的动静。

他嘴唇尝到的是软得像果冻或棉花糖的另一片唇,沾着果味和辛辣味,都不凛冽,而被口腔加工得馥郁芬芳,裹挟在阿斯兰柔软莽撞的舌尖。他急躁地撬开伊扎克的牙齿,纠缠他的舌头,像是干渴之人寻求水源。4厘米高跟鞋放大了他们的身高差距,因此阿斯兰踮着脚,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伊扎克身上,伊扎克胸前隆起的填充物正压在阿斯兰锁骨下方。

久违的亲吻,久违的将恋人抱个满怀的触感。被毫无章法地挑逗了几秒后,伊扎克呼吸粗重起来。他想要夺得主导权,便托着阿斯兰后脑,使他更紧密地贴近自己,唇舌更猛烈地向阿斯兰攻去。阿斯兰呼吸一滞,气息顿时乱了,从鼻腔里发出细细的哼声,来不及咽下的涎水自唇角溢出,他感受到两人身下紧贴的部位都稍微抬头。

将要窒息前,伊扎克放开他。

“哈——”晶莹的丝线扯出、断开,阿斯兰埋着脑袋,额头抵在伊扎克肩上喘气。他头脑混沌,心脏砰砰地跳,只觉得自己仿佛踩在起伏的海浪上,要不是伊扎克扶着他,他会立刻摔倒。

周遭温度升高,阿斯兰脸颊前所未有的滚烫,他咽下一口唾沫,抬手将微凉的手指贴在脸上,却对缓解燥热毫无帮助,这股热意是自体内来的,从下腹扩散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段神经末梢。

“外面的人应该走光了。”伊扎克嘴唇贴在他耳边,属于女性的嗓音优美沙哑,搔得阿斯兰身子一震。

方才的吻将伊扎克的口红晕染得一塌糊涂,一部分染出唇线,一部分沾在阿斯兰唇上。阿斯兰记得这支口红有个故弄玄虚的名字,叫做封锁区玫瑰,但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雾蒙蒙的、混进了棕色调的红色。他在美玲的指导下为伊扎克涂上一笔这红色,再用指腹晕开,憋着笑被伊扎克瞪。

腰带被抽走,一只干燥的手撩开衬衫,抚上小腹,掌心烫得他颤抖一下。阿斯兰没有抗拒,只是向伊扎克颈边伸出手,指尖摸索到藏在丝巾下的变声器,关掉了它——他还是更愿意听伊扎克原本的声音。

“唔……”

阿斯兰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太大声音。但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出乎意料,骨感分明的手圈住性器,几下撸动,便让他绷紧了小腹的肌肉线条,肌肤飘起可口的薄红。他被托着后腰,在层层上涌的快感下仰着身子,似是主动将胸膛送上。伊扎克附身咬住他深色的领结,用牙齿解开,又试着解他衬衫的第一粒纽扣,自耳边垂下的一律银发扫着阿斯兰乳尖,痒痒的感受被放大,阿斯兰呻吟着。

“我快要——”他哑着嗓子,压着哭腔。快要什么,他没说下去,伊扎克却明白。手里的东西开始自顶端小口分泌液体,又热又黏滑,沾满伊扎克掌心,在他的动作中被带到整个柱身,使他撸动起来更加爽利,仿佛抓着一条滑溜溜的鱼。阿斯兰难耐地挺动着腰。

整个狭小的空间充斥着半吞半吐的呜咽,以及自阿斯兰口腔和肌肤散发的热度,蒸得酒精和香水气味越发醉人,填满伊扎克鼻腔。

“伊扎克……”阿斯兰眼眸更加朦胧,在灯光下隐约泛出了水光。他在伊扎克怀里颤抖,呼唤伊扎克的名字,尾音不似平常那般利落上扬,而是婉转地沉下去,又带着浓厚的鼻音,像撒娇,结束了也结束得不情不愿。

伊扎克被他唤得心底酸软,俯身含住他微张的唇,勾着他舌尖吮吸,同时加重了手下的动作。

阿斯兰猛然抖动一下,惊叫被堵在喉咙里。他下腹一阵灼热,脑海中炸开短暂的空白,同时射在了伊扎克手中。

“呼——让我、休息一下——”高潮过后,阿斯兰喘着粗气,伏在伊扎克肩头,伊扎克轻拍他的背,任他调整呼吸。

浓稠的乳白色液体挂在伊扎克手指间。他肤色冷白,手骨修长,仿佛一对象牙雕塑,为伪装而精心修剪了指甲,涂上光泽温润的裸色甲油,看着便更加精美,衬着精液,也更加淫靡。阿斯兰偏头瞧见伊扎克手上因重力缓缓垂落的稠液,不禁脸红更甚,想到他还没射过,伸手探向他裙子。

事实上,撩起伊扎克裙摆,让轻飘飘的花边搭在手腕上时,阿斯兰感到相当别扭。他知道这是伊扎克,尽管此时他看上去全然是一副淑女模样。化妆并未改变伊扎克的五官形状和排布,这张脸仍是阿斯兰熟悉的,凌厉的美,嘴角总抿着,显出几分严肃,眼眸蓝白分明——过于分明了,颜色又太纯粹,因而锐利,像是蓝色和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但阿斯兰并不熟悉他这副打扮。他熟悉伊扎克穿士官学校的校服、穿ZAFT的红衣制服、穿气密服,伊扎克穿上白衣不久,阿斯兰便也从电视新闻上看见了。久别的战友行动如风,衣摆扬起,隔着几人跟在新上任的国防委员长身后,视线不经意间转过镜头,没有停顿,只在半秒内与屏幕外的阿斯兰发生了对视。

阿斯兰突然被击中,穿过窗玻璃的奥布午间阳光加倍灼人,刺得他双目火辣辣的疼,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那一刹那,他很难过。

不过很快,阿斯兰就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了,在他极尽所能挑逗伊扎克的同时,伊扎克的手绕过他的腰,来到他臀部。

精液代替润滑油,被揉按在紧闭的小口周围。“放松点。”伊扎克说道,喘息滚烫,感到自己的性器在阿斯兰手里越发胀硬,已经到了喷发边缘。

快感和迟来的微醺感逼得伊扎克眼眶泛红,他想架起阿斯兰的腿,把他压在门板上,不管不顾长驱直入,听阿斯兰发出忍痛的呜咽,而后像只即将溺毙的水鸟那样挣扎,挣扎到发丝和喘息都凌乱得一塌糊涂,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道道抓痕。但他没有,他还是怕伤到阿斯兰。

阿斯兰尽力放松肌肉,让伊扎克顶进去一段指节,之后就再动弹不得了。

伊扎克俯身亲吻他脖颈,含住颤抖的喉结细细舔弄,空着的手游走在他胸前,揉捏乳尖。那小红点迅速充血挺立起来,阿斯兰发出绵软的闷哼。

敏感点被逗弄,丝丝缕缕快感如电流在体内窜动,阿斯兰又硬了,腿根发颤,呼吸带上炽热的水汽,鼻尖满是脂粉、香水和精液的腥膻味混合的古怪气味,勾得他欲火更旺。但他身下还是同样紧,他太久没被进入,同伊扎克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见到了,两人也思念对方的身体,往往也是用手和唇舌草草结束,因为通常隔天一早阿斯兰便要赶路。

“你可以用力一点。”阿斯兰忍着痛呼,一手攀上伊扎克肩颈,将自己亲密无间地往他怀里送,另一只手来到自己身后,抓住伊扎克手腕,引导他继续深入。

“没关系的、唔——”说着没关系,但被撑开的刺痛还是让阿斯兰漏出一声呜咽,内壁不受控制地疯狂蠕动,想把入侵者挤出去,而这仅仅只是一根手指而已。

伊扎克皱起眉,瞧着阿斯兰因疼痛略显苍白的脸,尽管还硬着,但他开始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了。

阿斯兰察觉到他抽出手指的想法,手上用力,制止了他。他亲吻伊扎克抿起的嘴角,吃进去更多口红,半软的下身隔着裙子光滑的布料贴着伊扎克又硬又热的性器蹭动。伊扎克呼吸更加不稳,听到他低哑柔和的嗓音,像是从暧昧的深洞里伸出一只钩子:“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快一点。”

他怕伊扎克还会犹豫,嘴唇再次贴上伊扎克的唇,舌尖探入,慢慢舔过牙齿,尝到口红和葡萄酒的甜味。高热的口腔是挑动欲望的良药,感受到伊扎克喷吐的呼吸更加炙热混乱,圈住他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阿斯兰才结束这个吻:“继续吧,我好久没见过你了。”他说话间不免气喘,脸上覆着一层薄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面对伊扎克毫不掩饰欲望。

伊扎克头脑里的弦瞬间绷断,反应过来时,阿斯兰已经被他压在了门板上。他抓着阿斯兰的腰,主导了一场更加激烈、更加粗暴的吻,吻到两个人都几近窒息。同时手指在阿斯兰体内抠挖,用指腹和关节揉按肉壁,催动它泌出粘液。

“哈——哈——”

分开后,阿斯兰紧闭双眼,颤抖的睫毛上沾着生理性泪水。他仰着脑袋,粗重地喘息,胸膛一起一伏。空气涌入肺中,他呛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颊更加红润,他立刻低头捂住自己的嘴,试图减弱声音。

等阿斯兰好不容易顺过气,他便咬着伊扎克裙子肩部的布料,一边咽下吃痛的呻吟,一边配合伊扎克开拓的动作。他一向很能忍疼,只有颤抖的腰和腹部僵硬的肌肉表示出了他不适的状态。

伊扎克下身被忽视太久,欲望既未消除又未释放,此时胀痛得难受,硬邦邦地顶在阿斯兰胯骨上,顶端青筋不满地跳动。然而他略一侧头,看清阿斯兰根根分明的睫毛是怎样如蝶翼般翕动的,这使他从腹部涌出一股不同于情欲的热流,比情欲更温暖也更温柔,仿佛初春化雪时的溪流,轻柔地漫遍四肢百骸,他低头在阿斯兰眼睑落下一个吻。

3根手指终于能顺利地在阿斯兰体内进出,伊扎克抽出手,看到挂在他指缝间的只有半白半透明的粘液,没有血丝,这才放下心。

“我开始了。”他抬起阿斯兰一条腿架在臂弯,轻声提醒。阿斯兰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揽住他肩背,小声应了。

尽管开拓得很充分,性器也不是手指能比的。粗长的东西缓慢而坚定地深入体内,像一段烧红的铁条。内壁不情不愿地被烫开了,软肉咬着性器蠕动,可爱地一缩一缩。伊扎克感到自己被箍得很紧,性器一跳差点被夹射,他抚摸阿斯兰腰侧,帮助他放松。

疼和爽一同席卷而来,阿斯兰分不清哪个更强烈,只觉得感官快要过载。他张着嘴,极力保持呼吸,却不时被性器擦过敏感点打断,溢出颤抖的嘤咛。他绷紧了腰腹和大腿根的肌肉,仰着身子被钉在门板上,失焦的眼睛对着明亮的天花板,眨眼时,蓄积在眼中的泪水如一颗珍珠落下。

“伊扎克……”他下意识念恋人的名字,鼻音浓重,一只手按上自己小腹,隔着皮肉感受到性器狰狞的形状——几乎还感受到了热度。

伊扎克让阿斯兰抓着他手臂,一边亲吻他的脸以做安抚,一边缓缓将自己完全埋了进去,顶到穴心的同时,他发出一声喟叹。

抬起一条腿的姿势让伊扎克进得前所未有的深,从未有人触碰的身体核心被火热坚硬的龟头抵住,像是在阿斯兰体内烫开了一条路。阿斯兰弓着腰,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外部僵硬不动,内部的肉壁却狂欢般蠕动起来,挤压性器的每一寸,不知是更想排出异物,还是更想同它融为一体。

伊扎克抚摸他光滑的脊背,等他适应。

“唔……慢、慢点,不要……啊!”动起来后,阿斯兰呼喊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明确意思的音节。裙子轻飘飘的布料随伊扎克的动作摩擦他的腿,略微麻痒,他身下被撑得酸软难受,却又品出几分被填充的满足;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被伊扎克扯动了,然而恐惧的同时,快感如海浪汹涌袭来,击打得他晕头转向。

狭窄的空间内热度上升,咸腥的汗水和淫靡气味越发浓郁,熏得人脸红,伴随着勾人的哭喘和肉体拍打声。阿斯兰被伊扎克固定在怀里,又暖又安稳,却因无法承受快感小幅度挣动,本能地想逃离。他身下死死绞着,穴口处随抽插飞溅出粘液,更多液体溢出穴道,沾在他大腿内侧,一片湿淋淋、亮晶晶的。

被发现的风险依然存在,阿斯兰用力捂住嘴,很快意识到这没什么用,改为咬住自己的手,在拇指与手掌连接的关节附近留下深深的牙印。然而高高低低的呻吟依然不断,阿斯兰身上脸上全是汗,将半长的蓝发打湿,狼狈地沾在额头、脸颊和脖颈上。伊扎克空出一只手,抚开贴在他额前的蓝发,想看清他水光潋滟的绿眼睛和眼尾花瓣似的红痕。

他爱极了阿斯兰这副表情,为他给予的快感失神,丢弃平日里的矜持,变得任他予取予求。他勃起的性器深深埋在阿斯兰体内,无论是抵着穴心小幅度顶弄,还是大开大合地全根抽出再全根没入,都由伊扎克说了算,阿斯兰无力反抗,也不会反抗,只会在他怀里胡乱拧动腰,哑着嗓子呼喊。

——有时候他希望阿斯兰永远是这副模样,而不是隔三差五断开联系,跑到他无法准确定位的人类社会的哪个角落。可更多时候伊扎克会想,应该让更多人看到阿斯兰无谓的脸和凛然的姿态,这是他被吸引的根源,也是他的骄傲。

“哈啊——”

阿斯兰的呜咽陡然拔高,因为伊扎克俯身咬住他挺立的乳珠,不轻不重地吮吸。被操弄得失神的人身躯一震,腰腿顿时更加酸软,尤其是被抬起的那条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只能挂在伊扎克臂弯,随裙摆一起晃荡。阿斯兰无法再独立站立了,他倚靠着伊扎克,被顶得左右摇晃,对摔倒和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恐惧让他更紧地攀住伊扎克,也让伊扎克进得更深。伊扎克动作越发快,龟头一次次破开层层软肉。

这些软肉早已变得乖巧,在伊扎克进入时争先恐后地缠上来,挤压龟头、舔舐柱身;退出时,又不舍地追逐。要是伊扎克全根抽出,能看到一时无法闭合的肉穴翻出些漂亮的粉色嫩肉,还可怜巴巴地往下滴着水。

伊扎克急促地喘息,在阿斯兰胸前咬出深深浅浅的牙印。身下被包裹在紧致火热的肉壁中,耳边是诱人且隐忍的哭喘,伊扎克嗅到的全是阿斯兰皮肤和汗水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掐着阿斯兰大腿根部,留下泛红的指痕,迫使阿斯兰将腿分得更开,以将自己更深地嵌入。

两厢失神间,外面传来推门声与紧随其后的脚步声,伊扎克顿时停下动作。阿斯兰一团浆糊的脑袋花了一秒处理现状,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咬着手背注意门外的动静,期盼那人不会发现萦绕这个隔间的腥膻味。

然而此时,伊扎克又动起来,幅度很小,抵着穴心打圈、戳弄,全然不似方才要顶穿阿斯兰似的凶狠,但也足够即将高潮的身体受的了。阿斯兰勉强吞下呻吟,浑身发抖,视野被弥漫的水汽分割得支离破碎,他就用这样一双眼睛瞪向伊扎克。

“他不会发现的。”伊扎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只要你别叫出声。”阿斯兰差点骂出来,他一直在忍耐,忍得嗓子发疼。他一口咬住伊扎克肩膀,发泄不满。

伊扎克不管他,依然在他体内捣弄,浅浅抽出又重重顶入,搅出轻微的、咕咕唧唧的水声。门外的人似乎不打算立刻离开,接了个通讯。阿斯兰闭了闭眼,被水声、自己无法克制的微弱呜咽和门外的动静羞耻得连脚趾尖都泛红,他无法忍受地往伊扎克怀里钻,伊扎克轻轻咬着他耳廓。

体内粗长的东西存在感太分明,烫得阿斯兰血都滚了。相比方才几乎冲垮意志的抽插,此时的快感并不强烈,一下一下的,细细钻进神经,在里头搔痒,一点点积蓄起来,却怎么也不够。濒临高潮的身体不上不下地卡住,阿斯兰哼得微弱而婉转,悬在半空中艰难地拧腰,主动想获得更多,然而伊扎克依然保持自己的节奏,非要他忍受欲求不满的空虚。他有些生气,转而咬住伊扎克喉结。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人终于离开。用不着阿斯兰催促,伊扎克也立刻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他也忍得难受,阿斯兰可爱的挣动、发颤的鼻音、肉壁颤巍巍的收缩和肌肤的热度,都是在诱惑他。

他发了狠地把阿斯兰按在门板上大力顶弄,性器快速进出,插得淫液飞溅,龟头几乎顶穿肠子。阿斯兰抱得他很紧,因无法压抑哭喘咬住他的衣服,险些咬穿布料,从鼻腔发出短促的呜呜声,泪水沾湿脸颊。

过不了多久,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在无声的尖叫中,阿斯兰翘起的性器无人触碰,射在半空中,精液落在伊扎克裙摆上。伊扎克抵在他深处射精,感受到他滚烫的肉穴被微凉的液体激得痉挛,延长了高潮的快感。抽出后,阿斯兰整个人还是抖得厉害,又瘫软无力,一落到地上便站不住。伊扎克架着他,让他伏在自己臂弯找回呼吸和神志,看到从他分开的腿间不断淌出粘稠的乳白色液体。



END
2024.11.
Sunday, December 01, 2024 22:35:18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桃子罐头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品相好的水蜜桃,果肉丰腴,从覆在果皮上的细密绒毛上能嗅到清甜的香气。但吃起来很麻烦,整个抱着咬,总免不了把手上、嘴边弄得黏糊糊的,最好切成小块,用小叉子叉着吃。
于是从小就是这么吃桃子的,一开始母亲会帮他切好,等他长大些能够上料理台了,他就选一把最小的水果刀,自己切。
分神间,金属勺子在同样由金属制成的碟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吓得阿斯兰立刻回过神。他心虚地瞧一眼病床上的迪亚哥,见他依然睡着,没被自己吵醒,松了口气,继续小心地用勺子稍显锋利的边缘分割果肉。现在不是桃子的季节,桃子罐头比新鲜桃子好找,大块大块的果肉浸泡在糖水里,变得粉嫩又甜腻,丧失了桃子本身具有的清香,阿斯兰不太喜欢,吃得很慢。
“就算吃不下也得吃点东西才行。”美玲把罐头递给他时说。
阿斯兰慢慢嚼着,周遭安静得像空气凝滞不动了一样,唯有消毒水味到处飘。
“唔……”病床上的人发出低吟。阿斯兰立刻丢开碟子。
“迪亚哥,你还好吗?”
迪亚哥眼前先是一片朦胧而刺目的白色,渐渐浮现出阿斯兰深蓝的发丝。他花了几秒让记忆回笼,习惯性地想发挥插科打诨的精神,开玩笑说觉得自己快痛到去见乔治·格伦了。刚笑出一声,胸口的肌肉牵动伤口,疼得他顿时噤声,又一看阿斯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霎时说不出什么了。
“我没事,你看,不是还能说话吗?还活着呢。”迪亚哥笑道,嗓音干涩。
阿斯兰叹口气,稍稍放下心,扶着他坐起来喝了点水。
“要吃点什么吗?”
“医生有说我现在能吃东西吗?”
阿斯兰点点头:“软和点的食物都行。”
“不用了,现在吃不下。”迪亚哥移动还能活动的那条手臂,轻轻拉住阿斯兰的手,他还没什么力气,“再陪我一会儿吧。”
阿斯兰却坚持要他吃点东西,他无知无觉地躺了好几天,即使有营养液也迅速瘦下来一大圈。拜托护士帮忙送些食物来后,阿斯兰回到病床边,等待的间隙里,迪亚哥开口:“病房里允许抽烟吗?”
阿斯兰惊讶道:“就算允许,伤员也不能抽。”
他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很难受吗?”
这副自责的样子是迪亚哥最受不了的,因此就算浑身上下又疼又无力,好像被强行塞进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迪亚哥也要嘴硬:“其实还好,就是嘴巴很寂寞,你亲我一下?”
“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阿斯兰嘟囔着,还是凑过去在迪亚哥唇角落下一个轻吻,不过拉开距离后,他自责的表情一点也没变。
“对不起。”阿斯兰说,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垂着脑袋,“是我这边出了问题。”
迪亚哥是来取情报的,按理说这不是他的活,情报应该由阿斯兰送去,或安排谁送去。但这次情况特殊,需要ZAFT派人从阿斯兰手中取,迪亚哥自告奋勇地来了。
不知是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迪亚哥伪装成旅客入境的第一天,一切顺利,他找到接头人互相确认了身份,约定好第二天交接情报的时间地点。然而还没等到第二天,深夜里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包围了他所在的旅店,带走了他。
“你知道我被他们捆住时在想什么吗?”迪亚哥突然问。
阿斯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我在想可惜你不在,要是两个人一起,就可以演一下电影里的苦命鸳鸯了。就是被用枪指着,让我们自己选谁去死的那种。”
阿斯兰愣了一秒,噗嗤一下笑出来:“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你不觉得这剧情很带感吗?”迪亚哥挑起眉,“到时候我会说,‘不管你用这种办法拆散多少有情人,你也只是一个单身到变态的家伙而已’。你呢?该不会说‘杀了我,让他活下去’吧?”
阿斯兰认真想了想:“不,我不相信他。”
他突然又凑过来亲吻迪亚哥,这次是一个很深的吻,互相纠缠湿热的舌尖。迪亚哥原本口干舌燥,吻过后觉得口腔湿润了不少。
“桃子的味道。”迪亚哥舔了下嘴唇,微眯起眼睛,“我现在觉得饿了。”
“嗯,这里有桃子罐头,要吃一点吗?”
迪亚哥稍稍抬起打着石膏的手臂:“好啊,你喂我。”

END
2024-09-18
Saturday, October 05, 2024 21:49:09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倒影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比起牛肉,他更喜欢鱼。

米娅记下这一点,隐秘又格外珍重,带着压抑不住的雀跃,就像把偶然得来的钻石项链藏进首饰盒那样。

她不知道这种心情从何而来,只是翘着嘴角飞快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阿斯兰,一点烛火映在他翠绿的眼眸中,明亮又安宁。

他认真咀嚼的模样让米娅想起曾在新闻网站上看过的一段视频,是关于70期军校毕业生的新闻,镜头从两面飘扬的旗帜上移开,划出一道平滑的曲线,来到少男少女们面前。阿斯兰就在其中,包裹在红色制服下的身躯还太年轻,因而显得单薄,抬手敬礼的动作却相当利落漂亮。摄像机平移过去,阿斯兰只出现了短短一瞬,米娅没记住他的脸,但记住了他在风中轻晃的蓝发,以及望向旗帜的目光——阿斯兰无论做什么都这么认真吗?

“怎么了?”直到他开口询问,米娅才意识到自己低低笑出了声。

“不,没什么,我只是很高兴。”女孩用拉克丝的脸对他笑着,笑得过分明媚了,眉梢飞扬,仿佛鸟雀即将振翅而飞——实在不像拉克丝。

“以前在新闻里看见阿斯兰的时候,从没想过我们能真正见面。”

阿斯兰沉默地切割食物。鱼肉很好切开,但他还是装模做样地让视线在盘子里停留许久,久到米娅以为他不会回应了,他才终于说:“我是阿列克斯·迪诺。”

米娅收敛了笑容。

餐厅位于某栋建筑的最高层,米娅右手边稍有距离的位置是一扇大过整张餐桌的玻璃窗,PLANT的夜景被窗框包含其中,像是一幅油画。油画上,地面的璀璨灯光与天上的人造星光遥相呼应,宛如银河降落,面对面的两人映在黑暗背景上的身影略显模糊。米娅侧头看看阿斯兰的影子,又看看自己的影子,说:

“我是拉克丝·克莱因。”

阿斯兰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我知道的,米娅毫无用处,但拉克丝不一样,议长说拉克丝能为PLANT做有意义的事。你看到之前的演讲了吗?议长没有骗人。”

她的声音响在一片寂静中,孤独而坚定。她猛然转头,用亮得惊人的眼睛盯着阿斯兰,阿斯兰觉得她几乎把他钉在了原地。

“阿列克斯一定也想为PLANT做什么,所以才来这里。但是阿列克斯能做什么?”


END
2023-08-26
Saturday, October 05, 2024 21:48:22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午餐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我请你吃饭吧。”

与他背靠背的男孩拉下兜帽,转头对他说,金色的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睛。

暴露了,这是阿斯兰的第一反应,他下意识瞥向身侧寻找逃跑路线,然而男孩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抓住他的手腕。

“就旁边那家意大利菜,他家店面小,但是味道很好。”

说是男孩其实有点不合适了,他看上去跟阿斯兰差不多的年纪,即使像现在这样姿势懒散地翘着腿、靠在椅背上,也能看出被柔软衣料包裹的躯体是多么挺拔,又蕴含着多少力量。他银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眸子被阳光照得耀目,上下打量阿斯兰的模样活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阿斯兰手上施力,试图挣开他:“我们应该不认识?”

他们坐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卡座上,两顶相邻的米色遮阳伞下,两人身下的铁艺休闲椅挨得很近,近到超出阿斯兰的预期。

——他和美铃摸清了修拉·塞尔彭坦的行动轨迹,知道他是这家名叫“地中海玫瑰”的咖啡馆的常客,闲暇日子他喜欢来这坐一会儿,再在附近选家餐馆吃午餐。连续几天阿斯兰都算准了比他早1个小时达到,假装自己是无所事事消磨时间的大学生,就着咖啡翻几页书,又对着广场上的石雕喷泉和绕着喷泉停了一圈的鸽子发会儿呆。今天才终于等到人,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选了个离阿斯兰最近的位置坐下,阿斯兰不由得警惕。

“但我想请你吃饭。”他抓得更用力,不让阿斯兰逃走,微微眯起眼睛露出挑衅的笑容,“谁愿意放过与美人共进午餐的机会呢?”

阿斯兰失语了一瞬,心想这话实在令人倒胃口,是几年前迪亚哥还不熟练怎么搭讪时才会说的。

不知为何,男孩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他松开阿斯兰,轻咳一声:“反正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坐到了餐馆里,修拉把菜单递给阿斯兰,让他先点,自己趁这个机会又细致地观察了他一会儿。

阿斯兰穿着身深色连帽卫衣和同样深色的休闲裤,厚重的颜色不起眼,却和他的发色瞳色非常相配。他把袖子挽起来一截,露出对比强烈的白皙手腕。修拉刚刚才握过这只手腕,知道它细瘦得好像一拧就断,也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这双白而瘦的手多次握着MS操纵杆如利剑般刺入敌阵,让机身在宇宙、天空和海洋间留下血一般的红痕。

修拉忍不住去想这双手握着剑柄的光景,提剑向他冲来的模样一定更让人战栗——兴奋地战栗。阿斯兰抬起头,奇怪地看他一眼。他意识到自己盯着一处看了太久,若无其事地拿起杯子喝一口,把视线移到窗外阳光灿烂的广场上。人越来越多了,喷泉周围聚集着享受阳光和午餐的人,有个小女孩被鸽子抢了餐盒里的薯条,气得撅起嘴。

过了一会儿,阿斯兰叫来服务生点单,修拉偷偷把视线转回去,看他束成马尾的半长的蓝发,如果把头发放下,长度应该超过肩膀了,以及颜色比照片上更深更剔透的绿眼睛,像森林深处的湖。

“一样。”服务生询问他时,他这样说。其实阿斯兰点了什么修拉根本没注意到,他光顾着注意阿斯兰说话间脸上温和又疏离的礼貌情绪了,不过这家店什么都不难吃,所以无所谓。

前菜是奶酪配圣女果和虾仁,口味清爽。修拉告诉阿斯兰,这里的熟海鲜沙拉也不错,怕腥可以加点柠檬汁。

“谢谢,不过我对贝类过敏。”

调整者也会过敏?修拉想着,但听阿斯兰的心声,确实没有骗他。

主菜是牛肝菌烩饭和烤薄牛肉片,配上解腻的时令蔬果沙拉,选餐后甜点时阿斯兰在提拉米苏和阿芙加朵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要了后者。

“你是附近的学生?”修拉问。

阿斯兰嘴里还在嚼一口牛肉,因此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修拉用叉子指指窗外:“这地方好不容易才和平下来。你家里人还好吗?”

阿斯兰一愣,咽下牛肉回答:“还不错,我们还算幸运。”

“那就好。”

他听见从阿斯兰心底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玻璃碎裂,在一片漆黑中空洞地回荡,然而看阿斯兰半垂着睫毛的神色,依然平淡。修拉身子向后倒,靠着椅背,将叉子竖起来把玩:“但是,谁知道和平能维持多久,现在其他地方也不太平。”

阿斯兰没有回应,修拉突然靠近,逼得他下意识后仰。

盯着那双绿眼睛,修拉接着说:“我们的世界被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把持,所以才战争不断。你觉得要怎么做才能真正终结战争,Compass可以吗?”

Compass,这个名词让阿斯兰不再躲避,他严肃地和修拉对视一会儿,放下餐具,说:“我想身为学生,我还不足以对这样宏大的话题发表意见。”

修拉笑了,不是因为他避开话题的方式,是因为他从阿斯兰脑海中读出了他对Compass的质疑。

“我的错。”修拉坐正,与阿斯兰拉开合适的距离,“和美人聊这个实在太煞风景了,请享受午餐吧。之后我们去散散步怎么样?”



他不知道这是哪,只从装潢判断也许是一家黑诊所。

墙壁发黄,贴着张注意卫生的标语,只有一扇窗,窗帘拉上了,透进朦胧的金色阳光,空气里漂浮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这是单人间,房间很小,估计走进3个人都嫌拥挤。陈设除了床,只有床边一张小折叠桌,修拉看见对面角落里放着一个行李箱。不知成分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从他右手背流进血管。室内室外都很安静,只偶尔传来汽车从窗下开过的声音。

“你醒了啊。”女孩可爱的嗓音从门边传来,修拉费力地转头看过去,陌生的红发女孩,身后跟着……

他猛地起身,身体里的骨头爆发出一阵剧痛,他霎时弯下腰,发出嘶哑的闷哼。这时修拉才发现,除了脸,他全身都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左臂吊在胸前。

“呀!你小心一点。”女孩赶紧过来扶他坐好。阿斯兰把餐盘放在折叠桌上,疼痛和眩晕中修拉瞥了一眼,是一杯水和一碗煮得很稠的燕麦粥,散发出淡淡的甜味和奶味。换成平常,这种粗陋的食物修拉根本不会感兴趣,现在却偷偷咽了口水,胃蠕动着,火烧一般难受,喉咙干涩得发疼,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先吃点东西吧,有事待会儿再说。”阿斯兰把餐盘推向他。

“我请你吃的可是大餐。”修拉挑起眉,试图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街边随便找的店,可称不上大餐。”阿斯兰回敬,“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这个。你能自己动手吗?”

嘴上嫌弃,修拉拿起勺子的动作却掩饰不住地着急。只是他浑身无力,勺子在他手里一个劲儿抖,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一勺粥就全洒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又固定在胸前,不方便捧起碗。

女孩已经出去了,走之前拉开了窗帘,室内骤然变得明亮,看窗外的阳光似乎正值中午。

阿斯兰一言不发,从修拉手里拿过勺子,盛起一勺粥凑到他嘴边。修拉盯着粥,又盯着阿斯兰,发现他剪短了头发,现在发尾只垂到下巴。

这不是重点,修拉很快把注意力拉回来,在饥饿和尊严之间挣扎了一阵,最终选择暂时低头,但刚吃进一口,他就差点吐出来,太烫了。他吸了口凉气,勉强忍住把粥咽下去,觉得自己食管都会被烫起泡,瞪阿斯兰的眼神更加凶狠。

“……抱歉。”阿斯兰真心实意地道歉,搅搅燕麦粥,白色的水汽从碗里冒出来。后面喂之前,他都会有意识地把粥晾一会儿。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修拉突然说:“有点煮糊了。”

“能吃。”

“你煮的?”他明知故问。阿斯兰没接话,默认了。

一碗燕麦粥很快见底,阿斯兰头也不抬,一边擦不小心洒在桌面上的粥,一边问:“你刚刚读过我的心了吧,有什么想法?”

“为什么不杀了我?”修拉看着他低头时乖顺地垂在脸颊旁的发丝,心里觉得奇怪,这人下了战场怎么看上去这样无害,穿衬衫西裤的模样比起揣着手枪,更适合被保镖环绕,做个端庄安静的小公子。

“这个你应该也读到了。”

修拉依然瞪着他,眼神让他想起伊扎克,每次两人闹矛盾,伊扎克也是这样瞪他。他没忍住笑了一下,这让修拉更加怒火中烧。你在把我当谁看啊,他想。

“啊,读到了,什么‘可以挽回’,我看你是圣人瘾犯了。”修拉粗声粗气。

“你就当我在回报那顿午餐吧,那家店确实不错。”阿斯兰笑道,背对阳光,神情有些看不清,“怎么样,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修拉一时没有回答,回忆纷至沓来,化身锐利闪耀的碎片,凌乱地切割他的心,直至鲜血淋漓。从年幼时跟在母亲和迪兰达尔身后,到为了使Foundation独立而同兄弟姐妹经历的无数战斗,再到几天前——应该是几天前,他们的梦想和拥有的一切因眼前人和他的同伴猝然崩塌,仿佛大厦一夕之间倾倒,砸起满地尘土。他止不住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要杀了你。”修拉恶狠狠地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听着却仿佛呻吟。阿斯兰看着他,神色怜悯。

片刻后,修拉又问:“Foundation怎么样了?”

“比你想的好一点,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了,Foundation会作为独立国家继续存在。”阿斯兰端起餐盘,“不用着急,伤好之前你有很多时间慢慢考虑。我知道你一直被告知自己存在是为了完成某件事,但事已至此,也许你可以忽视这个,思考一下自己究竟想做什么。这很难,但总得有个开始。如果你的最终答案还是杀了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阿斯兰就带着餐具走出房门,他把那杯水留下,放在修拉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室内恢复寂静,门外开始偶尔传来医护人员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修拉又坐着对着水杯发了会儿呆,累得支撑不住,躺回到床上。他在心里对阿斯兰嗤笑,你明明也对前路一片茫然,却一副引路人的样子来指点我。

但是……

他费力地翻身侧躺,闭上眼睛,回忆赤色机体在宇宙浩渺的背景下,从容而无畏地从他眼前划过。

但是……

修拉突然好奇,阿斯兰最终能为自己找到的究竟是什么?他跟着阿斯兰能找到的又是什么?

这一刻,对于阿斯兰的提议,修拉有了答案。反正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END
2024-05-19
Saturday, October 05, 2024 21:47:14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矢车菊和遇见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买一束矢车菊吗?今天的花都很新鲜。”
像是注意到了美铃的视线,头戴遮阳帽的卖花女孩笑眯眯地说。
“不不,我只是在这等人。”美铃赶忙摆手拒绝。
这条小街满是花店,以及推来一辆载满花的小车就开张做生意的摊子。暖融融的阳光下,色彩和香气缤纷得令美铃头晕目眩。人流络绎不绝,行动间搅得花香四溢。美铃和阿斯兰选择在这里汇合,对他们来说,越嘈杂的地方越便于隐蔽。
“你是来度蜜月的吗?”
“什……什么?!”
美铃一脸受了惊吓,那女孩眨眨眼:“啊,对不起,我以为是的。昨天我在喷泉广场看见你们了,你和你身边那个男生,绿眼睛、蓝头发,穿风衣的那个。他很好看,跟你很配哦。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很像我姐姐和姐夫,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儿呢。”
“我们只是、嗯,是来旅游的,但不是蜜月,他也不是、不是我男朋友……”美铃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说辞实在漏洞百出。
那女孩歪头想了想,说:“是还没在一起的意思?可你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他,我敢肯定他也喜欢你。”
美铃感觉自己脸上发烫,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女孩,挤出一句:“是、是吗?”
女孩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是的是的,当局者不知道,我这个旁观者看得可清楚了,他看你的眼神这么幸福、这么温柔。”
她从小推车上一篮子矢车菊里抽出一枝,娇柔的蓝紫色花瓣层层叠叠:“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和幸福,带一枝回去吧,不用给钱了,祝你们早点在一起。”

阿斯兰找到美铃,两人很快离开了这片小小的花海,转过街角时,美铃看见卖花女孩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又有些脸红了,还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阿斯兰问,看着她手里的矢车菊,“你买了枝花?”
美铃将花举到他面前:“一个女孩子送的。很漂亮吧?”
“你喜欢花吗?”
“嗯。”美铃点点头,笑道,“当然喜欢了,遇见你以前,我姑且也算个追求浪漫的天真女孩。”
阿斯兰若有所思。
第二天,他们又一次分开行动,傍晚美铃先一步回到安全屋,快超过约定时间,她等得心焦时,阿斯兰才姗姗来迟,带着一大捧蓝紫色矢车菊,在昏暗的夕照下,矢车菊盛大得几乎发光。
“抱歉,我回来晚了。”阿斯兰将花递给她,偏头躲开她的视线,“我去了一趟昨天那条街。”
美铃愣愣的,没有伸手接花。
下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阿斯兰欲言又止了几次,红着脸说:“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和幸福,我母亲告诉我的。”

END
2024-04-15
Saturday, October 05, 2024 21:46:02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A小段子合集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1.

想来口GRA三人行

GR是甜甜宠宠的养父子文学。
G对R既有父亲对孩子人生上的教导和担忧(广播剧里,知道R要补考G来学校了),也有对小情人的宠溺和纵容。
R在外面高冷,对G却很乖很贴心(R一看到G就会露出特别可爱的笑容,尤其是扑上去抱G的时候),喜欢暗搓搓撒娇。

GA就冷酷得多。
G对A一开始是纯粹的欺骗和利用,把A拐上床也是为了更好地控制A。后来慢慢生了点情愫,会在A辛苦完成任务后留他在自己的休息室睡觉。不干什么,单纯闭眼睡觉,想让A无人打扰地睡一会儿。但这点挥挥手就散去的情愫在G真正的目标前不值一提。
A对G则是从他身上寻找父亲的感受。作为跟父亲反目的孩子,GR相处的画面太刺激A了,G对A装出一点类似父爱感情,再说两句A爸的好话,A立马上钩。
明明是G有意勾搭A,但他就是能把事情伪装成是A主动贴上来,他不过顺势而为。A很纠结,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扭曲又错误,但他贪恋父亲的感觉。

A不知道GR的关系,而R从一开始就对GA的关系进展一清二楚。G告诉他这都是为了他们两人的目标,R不爽但从来不会忤逆G,顶多G哄哄就完事了。

床上的R乖巧可人,G想怎么玩都可以,R会忍着害羞热情配合。A就相反了,床上床下一样端庄整肃,拒绝花里胡哨的玩法,尽力克制自己的反应,除非G能把他搞到失神。
对G来说,R这种类型是他最喜欢的,R这个人也是他爱的,但偶尔尝鲜来口A这样的也不错,何况A让他有征服的快感,他有时会在做的时候要求A忍着呻吟汇报工作。

知道GR是养父子的人不多,知道的也从没看出他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寻常,只当是感情很好的父子而已。这是G对R的保护。
知道GA是情人的人却不少,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谁也没有当着A的面说过这事,私底下的议论却从未停止,A撞见过,议论的人尴尬地止住话头,A当没听见走过去了。

R对A称得上嫉恨。虽然听话,但这不代表R对G没有独占欲,原本一切好好的,G确实是属于R一个人的,现在突然出现个A,R肯定恨。尤其是在A和S越来越亲近时,R觉得A不但要和自己抢G,还要和自己抢S,费力才没把对A的恨表现出来,只是态度显得冷淡。

A发现情况不对试图跑路时,G念着那么点情愫想先不杀A了,先把人抓回来再说。R劝了一句,劝不动,顿时更恨A,嘴上应的是活捉,实际干的是下了死手。

A能感觉到R排斥他,同队这么久,S和Luna都跟A混熟了,R却只和他在战场上有交流。A想不通为啥,加上他本来在人际方面就不很上心,干脆算了不再想了,不影响正事就没事。
直到后来A偶然发现GR的关系。那是在G的办公室,A盖着G的外衣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GR在办公桌后接吻,A赶紧装没醒。
R是故意在这时候来找G的,也是故意在这里把G压在办公椅上吻的,就想当着A的面,尽管他觉得A不可能看到。他妒火中烧,非这么做不可。
他们没发现A醒了,G不轻不重训斥了R几句太大胆就让R离开了,A躺在沙发上,心里乱的很。A一直知道自己在干错事,但这一刻突然无比鲜明地认识到这有多扭曲可憎。
第二天R在公共休息室弹钢琴,弹完一曲抬头一看,A靠着墙壁看他,好像是看他,也好像是出神。A想,他会弹琴啊,和N一样。顿时心生莫名其妙的怜惜。R觉得A这种眼神又可恶又可笑。

基因问题R注定短命,这导致G有时看到健康的A的肉体会替R嫉妒。他心想,凭什么你活蹦乱跳的,我的R却天生要受这种苦,然后故意把A弄得乱七八糟的。

(下面接点DA)
无论做过多少次,每次刚开始A总是很矜持,之后意乱情迷,高潮的余韵褪去又恢复矜持。这让G好奇A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难道没有人能让A靠无保留地敞开自己吗?
后来G知道了,有的。假期里A回本土,住在G安排的酒店,G安排了对A的监控,资料一点不差地全传给G,不管有没有价值。然后G就看到了DA从门口吻到床上,看到A以与R相似但他从未在A身上见过的热情纠缠迎合D,嗓音甜软得像蜂蜜。



2.

比如下雨天,AM躲进街边小饭店的屋檐下,抖抖外套上的雨水,说,快到饭点了我们干脆在这吃饭吧。
比如YA玩闹,A编两个狗尾巴草戒指跟Y说,这是我准备的求婚戒指。Y翻了个白眼但接过戒指戴上,说以后给他个好的。



3.

阿斯兰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哥白尼,估计对plant的家没多少记忆。从哥白尼回来,不到2年的时间,他去了军校,然后上战场,再没在家里好好待过。
也就是说,虽然那是“家”,但阿斯兰对“家”的印象全部加起来能有多少都难说。也许现在,偶尔他回去一趟(假设那栋房子还让进),在走廊转角发现一个陌生的摆件,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是从没注意到,还是之前看到后来又忘了。



4.

D是三人里最先学会抽烟的,从18岁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摆耍帅的pose,到21岁低头点烟从容地伸手挡风,只隔了3年,却感觉隔了很久。
有时他会让A顺路给他带包烟,但很少当着A的面抽,因为A不喜欢烟味。除了偶尔消磨在床上的一整个下午或夜晚。
在被体温烘得热乎乎的、潮湿的空气里,A的感官变得迟钝,身体变得慵懒,只想搂着被子昏昏沉沉直到不得不清醒的时候。这时D可以用沾着烟草味的唇吻他,让他更昏沉,而不用担心被躲开。

意外的是,Y也会抽烟,他有一种清透感,看着不像抽烟的人,是谁教他的,他从没说过。
有一回三人分头行动,到碰头的时间却只有YA到了。A看一眼手表说再等一会儿,等不到就去找人。
Y等得焦躁不安,点了一支烟。A犹豫一会儿,说:给我一支。Y用眼角瞥他,把烟盒和打火机一起递过去:D教你的?A咬着滤嘴含混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然后被呛得闷闷咳嗽。Y给了他个白眼:不会抽就别浪费我的烟。



5.

想搞两次战争之间,A为了留在plant跟G结婚,老夫少妻(?)好吃

A被软禁,等待发落。G找上A,告诉了他两件事,一是现在zaft和plant都乱得很,但如果A能以“萨拉”的姓氏出面安抚,情况一定会好很多;二是卡纳巴政府对A的安排是偷偷驱逐出境。所以G希望能找个办法让A留下来,两人合作整顿现状,这个办法是结婚。
同时G表示,结婚只是纸面文件上的,除此之外A跟他住一块装个样子就行,不要有压力,以后还能离。
A答应了,不但答应了还被G一脸绅士体贴正直糊了眼,完全没发现G在打利用完就除掉A的主意。

登记结婚的当天A就搬去了G那。G说很抱歉,萨拉宅还处于被查封的状态,只能委屈A去他那了,陌生的地方会让A不安吧。A立马表示,他才应该道歉,给G添了这么多麻烦。
也是当天A才知道G有一个只比他小几个月的养子,在读军校,很少回家。A偷偷想,挺好,不然见了面怪尴尬的。因为A也很忙,总在外面跑,他和R第一次见面还是R毕业,带朋友们回家办了个小型聚会,刚好A休假在家。S看见A还没反应过来,问R这是你哥哥吗,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子女。R:法律上他是我父亲。S:?还是Luna认出了A跟S小声解释了。
毕业生在客厅里玩,A溜回房间继续捣鼓自己的机器。他跟G当然是分房睡的,一开始也完全没有发生关系的念头,但可能是那天他们都有点醉了,可能相处中确实升了点情愫,反正他们滚到了床上。此后还是分房睡,有时G会来找他,有时他太累了会主动去找G,谁也没拒绝过谁,就这样维持着稀里糊涂的关系。
晚上大家各回各家,G也回来了,让R敲门叫A来餐厅吃饭。餐桌上气氛古怪,G若无其事地抛话题也没用,R对A一口一个敬语,A也用敬语回应,直到R表示就算单论军队里的事,A也是R的上级和前辈,不必对他这么小心翼翼。

A以faith的身份回zaft后,工作上该干嘛干嘛,但总觉得有点别扭,以前别人说起他都是“议长的儿子”,现在是“议长的配偶”,甚至有关系好的会开玩笑问他比较私密的事。
原先A在外面尽量跟G保持距离,想单纯作为上下级相处,每次路上遇到了,都一丝不苟、目不斜视地敬礼。有次A靠边敬礼,却看见G没有点个头就过去,而是朝他走过来。A:?G:现在不忙的话,可以陪我去做个电视演讲吗?不长,你也不用说话,站在我身边就行了。虽然很突然,但这算是议长配偶的工作,很合理A没法拒绝,就去了。其实也不一定要去,只是G心血来潮而已。
G偶尔会带A参加宴会,A觉得自己穿军装去就行,方便省事还不会显得不够庄重,但G说难得打扮一下也不错。A回自己家翻出了几件礼服,都是以前做的,穿不了了,只能重做。A换上那身新做的、黑色点缀深绿色的燕尾服时,G拉着他看了几圈,吻住他。结束时衣服都皱了,需要重新熨,A趴在沙发上懒得动,G递给他一枚星光宝石胸针,和他头发差不多深的蓝色,闪着六道星芒,让他戴着参加宴会。



6.

A被S捅进海里,被zaft捞回来,但失忆了,谁也不记得。S一边恨A一边放不下A,每天去看他但又没好脸色,搞得A莫名其妙。
后来A见到Y:不认识但好喜欢。遂天天跟着Y跑。



7.

想看A管Y喊哥

A:不行,我喊不出口,好奇怪。
D:就喊一声试试,你不好奇他会有什么反应吗?
A:是挺好奇的……
Y:你们在聊什么?
D:没什么,闲扯。
Y:那阿斯兰怎么这幅表情,你们背后说我坏话了?
A:没有,伊扎克……哥。
Y(没听清):啊?
A:……哥。
Y:……别这样。

这下YA都不自在了,只有D在乐



8.

修拉怀疑阿斯兰也会读心,不然怎么每次都能看穿他的想法。
阿斯兰:不,我只是对伊扎克族比较有经验而已。



9.

ShuraA第一次做,Shura毫无经验导致A体验一般。A开玩笑:真没用。Shura很悲愤,决心努力研习技术。
ShuraA第n次做,A气喘吁吁,还要嘴硬:真没用。Shura不在乎,他会读心,A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10.

ShuraA一夜情,Shura说了自己名字。A:好,记住了。其实根本没记,反正以后不会再见了。
第二天醒来穿上衣服不认人,第三天又偶遇Shura,被拉着聊了两句,聊着聊着聊到床上。后来一段日子隔三差五偶遇+上床,一夜情变n夜情。
有一回床上兴致正高,Shura:喊我的名字。A:……(脑内疯狂检索)。

后来真在一起了,A也终于记得Shura大名叫啥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问Shura:那时我们真的是偶遇吗?
Shura:……
这下轮到Shura头脑风暴了。


11.

谁写恶女狼给我看啊
顶着一张高洁无辜脸,游走在各色男人中间的水性杨花()狼妹妹,明明有未婚夫L了,还要跟YND这几个队友不清不楚,同时脑子里想着敌对阵营的发小K,后来又勾搭上后辈S和顶头上司G()



12.

男团,成员ANYD,Y队长(别问为什么队长不是A),N主唱(很会谈钢琴应该也很会唱歌吧(?)),D主舞(不是有设定D会跳日本民族舞吗,那主舞就归他了),A门面。出道初期四人常穿红色演出服,因此被戏称为红衣小队。

团队主打一个卖腐为主、唱跳为辅,随便抽出两个就组cp,其中比较大势的是YA、DY和AN。
cp粉时有冲突,YA粉对DY粉大喊“别艹我家1”,AN粉对YA粉大喊“你们也一样”;DY粉嫌弃AN业务能力不行,表示红衣小队只要DY就好,AN粉说DY搞队内霸凌,而且AN怎么不行了,你看N的唱功,你再看A的脸;无人在意的DA粉在各个无人在意的角落试图扣出无人在意的糖吃。

不仅cp粉撕,唯粉也撕。
被撕得最多的是A,因为他唱歌不行跳舞不行,营业也不太行,另三家唯粉一致认为他是来拖后腿的,大骂他是花瓶。
N粉表示我家N唱功是殿堂级的,要五音不全的A别乱蹭,AN粉本质N黑;Y粉表示我家Y虽然唱歌跳舞也一般般,但他身为队长为团队做了很多,也要A别乱蹭,YA粉本质Y黑。
A粉反击,唱歌跳舞不行怎么了?这张脸难道不足以溺爱吗?还营业,他站那不动就是对观众眼睛的养护!
同时表示,你们不爱,你们正主爱得很,上次活动N光明正大腻A身边,D想跟他换位置他还不乐意;上次A挨骂,Y凌晨2点大号反击又秒删,谁知道是不是开小号给A反黑切错号了。

路人看看打成一团的粉丝,问,A这也不行那也不会,怎么出道的?A粉说A其实是有进步的,现在跳舞比刚出道那会儿协调多了,再多给美人点时间和宽容吧,你看看他那张脸。别家粉说,据说公司是A爸开的,把儿子塞进来玩,A关系户罢了。

A看了一圈粉丝骂战,心情复杂地关上电脑。旁边D对他喊:好了休息时间结束,快来继续练舞,下次惊艳他们一回。



13.

谁来搞一个DA高达震?AA时期,两个zaft小子躲在正义驾驶舱里来了一发,“别怕,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们是一起叛变的”

正义:把我洗干净……



14.

A死后,Y用某种方法复活了他。但复活的A只有Y能看到、听到、触摸到,在别人眼里,Y只是精神错乱似的在跟一团空气互动而已。
有人旁敲侧击地劝Y去看医生,Y很生气,表示自己半点问题都没有,自己只是在跟阿斯兰说话,你们看不见不代表他不存在。话一出口,人家更确定他有病了。

一开始Y很坚定自己真的复活了A,但日子一久,所有人都用对待精神病患者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对待他,连D也是,Y就有点动摇了。
他问D真的看不到A吗,D说你别这样。Y让A搞出点动静,拿起水杯或者拉一下窗帘,水杯和窗帘纹丝不动。
这不对呀,A碰不到人,但能碰到东西,昨天Y工作太忙顾不上吃饭,回到家的时候饿到胃痛,A早早煮好了粥等他回来。
Y跟D解释,把那锅没吃完的粥指给D看,D显然不信,表情复杂得很。
Y同意去看医生,医生真给他开了药,让他按时吃,定期去复查。
拿着药回家的路上,Y问坐在自己身边的A:我现在弄不明白了,是你真的在这,还是我真的疯了?A反问他:你希望是哪个呢?眼神怜悯。

后来,在外人眼里,Y越来越疯,他一直试图证明自己很正常,A真的复活了。
他不断问A“你在这吗?”,不得到肯定的回答不罢休,但又怀疑这回答只是他精神错乱下,潜意识安慰自己而已;他会给别人看A煮好的饭、洗好的碗,想证明A的存在,但谁都觉得那是他自己干的,被幻想安在了一个不存在的幽灵头上;他让A当着别人的面拿起东西,想凭空漂浮的物件一定能证明他没疯,但每到这时A的手就再也碰不到什么了。一开始A很配合Y,但后来他对Y说“算了吧”,跟别人对Y说的一样。

A还一直劝Y吃药。拿回来的药刚进家门就被丢进柜子深处,A把它翻出来,每到该吃药的时间就倒好水让Y吃。Y不肯,A也不放弃,纠缠久了Y控制不住地对A大喊: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你不存在,是我疯了是吗?!A被吼了也不生气不委屈,安安静静看着他,还是那种又怜悯又心疼的眼神。
Y快崩溃了,他真的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到底是他疯了,还是A复活了?

一天早晨YA一起洗漱,Y抬头看见自己的脸映在镜子里,旁边却没有A的脸,突然真的奔溃了,一拳砸碎了镜子,血流满手。A吓了一跳,赶紧找医疗箱给Y包扎。Y却不让他碰,还让他滚出去。
卫生间是主卧里的那个,A被推出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出卧室门,在外面好说歹说一个劲拍门Y也不理他,静得像死了一样。最后A放弃了,在门外喊:你好歹包扎一下吧。还是没人理。
A一直在门口待着,听里面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过了很久,天都黑了,A又一次敲门劝Y出来吃点东西,或者至少让他把饭送进去。敲了一次没人理,刚想敲第二次,门突然开了,Y脸色憔悴得很,眼睛红肿,好像哭了很久。他手上缠着纱布,拿着车钥匙对A说:我们去兜风。说完也不听A回应,拽着他的手臂就出门。

车一路开出市区,开到人迹罕至的郊外。车速很快,风呜呜刮着,半路下起了暴雨,Y也不把车篷合上。他很快就被雨浇透了,风和雨让他只能半睁开眼睛。A不敢抢方向盘,一开始好声好气地劝,后来直接骂他疯了,是不是想死。
Y一听他的话,路也不看了,转头睁大眼睛盯着A,神色吓人:我也觉得我是真的疯了,但疯不疯又什么关系?如果我疯了你就能回到我身边,我乐意永远疯下去。还是说你想我去陪你?
说着猛打方向盘往河里冲,A被吓得尖叫出声,扑过来抢方向盘。
之后,Y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有人在他身边,一直哭一直哭,眼泪落在他脸上。他不知道那是谁,觉得烦,又觉得心揪得很紧,拼命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隐约看见A逆光的轮廓,蓝发被光照透。A俯下身,吻他的额头。
醒来时天已大亮,Y躺在车里,车好端端停在路边。雨已经停了,Y身上还是湿的,冻得牙关打颤、嘴唇发青,他抬头摸了一下额头,滚烫的,身上也没力气。Y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也没有A,他喊了几声A的名字,得不到回应。
手机响了,Y打开一看,很多条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D的、妈妈的、同事的都有,现在打来的是D。他接起来一听,D焦急地问他在哪,怎么不接电话,人没出事吧?
Y告诉D自己的位置,没说为什么在这。D也顾不上问,叮嘱他原地待着,他很快来接。挂断电话Y就丢开手机,看到天空一片澄澈蔚蓝,他什么也没想,之前那段混乱的日子好像一场大梦,如今梦醒,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留下,悲痛或遗憾都没有。他再次转动脑袋看看四周,确实没有A。

D把Y送回家,让Y洗个澡,他去买些吃的,吃完再睡。Y点点头,打开卧室门,床上铺满了照片,每一张都有A,都是Y昨天翻出来的。
Y拿起一张他和A的合照,弯腰时似乎听见了A在他耳边带着笑意念他的名字,直起腰时那声音却消失了。
后来A再也没出现过。A究竟是真的复活过,救了差点自尽的Y,还是一切都是Y的幻觉?Y自己也不知道。



15.

YA分手后,Y有次在街上看到A跟不认识的人(S)吃路边摊。
Y给A发短信阴阳怪气,表示你现在眼光怎么这么差了,新男友带你吃路边摊你都吃,我都带你去高级餐厅的。
A:那是公司新来的后辈。
A:还有几个人(露娜美玲雷)跟我们一起,你没看到吗?



16.

想搞哨向了
没啥,就是想看DYA的精神体,花豹、金雕和白狼每天在家热热闹闹的。
吵架时金雕咻一下从白狼头顶划过去,气得白狼跳起来想抓它,抓不着。花豹咬住白狼后颈把它压下来,顺毛舔舔,“唉呀别气了”。



17.

想搞ABO背景下的DYA生子。

A刚回plant时还没分化,DY都已经分化完了,D是红酒味的alpha,Y是泉水味的omega。原本打算好,如果A分化成了alpha,就让AY订婚,加强党派内部团结,为此家长们特意安排俩孩子多多接触。
结果他俩气场不合见面就吵,而且Y更喜欢跟D玩,不想搭理A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屁孩,妈妈居然还想让自己跟他结婚,Y看A就更讨厌了。
家长们愁啊,俩孩子互相看不顺眼将来可怎么办。但很快就不愁了,因为A分化成了omega,海洋味的。
口头婚约取消,A爸考察了一圈,和老克莱因看对眼了,两家孩子年龄合适性别合适,还能体现党派之间的合作,火速给孩子订婚。
从此Y看到A也不跟他吵了,趾高气昂地哼一身就过去,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后来发生了很多原作里有的事,直接把时间跳到一切结束,DYA同居之后,下面要开始又黄又雷了。

家里有两个omega,一个发情了直接勾得另一个也发情,D实在撑不住时就给他们小玩具让他们自己玩,坐一边看他们亲亲摸摸,用小玩具和手指互相那个啥。有时Y也会上A,生理因素导致他总是一边上别人一边想被上,后面空虚地流水,很难高潮,幸好还有D。
DY还在军队,A转行去搞机械工程了,有以此为跳板进入政界的想法。
有天吃饭时A突然说自己怀孕了,DY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都很惊喜。三个人都默认孩子是D的,毕竟D是alpha嘛,就没去做基因检测。结果生下来是个银发蓝眼睛的小姑娘,一看就是Y的种,Y大为感动。
孩子刚出生时五官还挺像A,但越长大越像Y,长得像性格也像,活脱脱一个女版+缩小版的Y。
A跟D说我们再生一个吧。D有过这个想法,但又一想A整个孕期都不舒服,曾经下了战场立马进ICU的人分娩时都快疼哭了,就觉得还是算了。
A没放弃,又跟D提了几次。D觉得奇怪,虽说A很喜欢女儿,但也不至于这么执着要孩子吧。然后A说,想看女版D是什么样子。D哭笑不得,又不是想就一定能生出像D的女孩,说不定都不是女孩呢。
A还是又生了一个,D的,深皮肤的小姑娘,但是蓝发绿眼睛,五官也更像A,不过个性像D。



18.

阿斯兰官方粉丝后援会,由YD美玲米娅修拉共同运营。
美玲提供近距离一手资料,视频音频图片应有尽有,工作日常生活细节一应俱全,偶尔掉落阿斯兰睡颜照。
米娅小作文一绝,连吹800字阿斯兰美貌不带停,词藻华美、文笔流畅,善于营造甜蜜氛围,看得人浮想联翩。
修拉最强阿斯兰吹,与黑粉大战300回合,24小时高强度网络对线,力证阿斯兰CE最强全能战士。并一直试图踢走Y掌握账号。
Y账号主负责人,时粉时黑,每天固定吐槽阿斯兰,但谁敢附和他就骂一顿拉黑,热爱回忆往昔挖阿斯兰过去的料。
你问D?D负责在运营群里截屏聊天记录给阿斯兰看()



19.

在哪看到过,A会做饭,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饿了只能自己做饭吃。但我估计他的水平也就够把食物弄熟,好不好吃另说。
Y看上去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D感觉挺有生活情调,可能特意学过几道精致小菜,偶尔兴致来了给YA露一手。
DYA同居,工作日吃食堂,放假在家,要么去外面吃,要么DA做饭,A主厨D打下手,A厨艺一般,但会的菜色比较多,D只会固定那几道。
有天A对Y说:我教你做饭吧,这样我和D不在家你也饿不着。
Y说:我不能点外卖吗?
但还是跟A去厨房学了。D溜达过去旁观,笑眯眯地看Y被油蹦到手。



20.

A小时候会跟K打游戏,不知道长大了还玩不玩,可能没时间也没心思了吧,不过偶尔还是会来一局。
他平常看上去太老干部了,S以为他从来不打游戏,有天拉着他陪自己玩,想在游戏里把他杀得片甲不留,结果反被摩擦。
S:为什么?!
A:其实我玩这个游戏好多年了。

感觉D也会打游戏消遣,拉A一起,但Y从来没兴趣



21.

阿斯兰刘海太长,一低头就挡视线,捣鼓机器的时候,手时不时就要撩一下头发,很烦。
D看了,拿了个星星形状的发夹给阿斯兰把刘海夹上去。看着有点傻,但挺方便,阿斯兰就顶着发夹接着干活了。
Y回来看到阿斯兰,大肆嘲笑,被阿斯兰和D按着也用发夹把刘海夹了上去,月亮形状的。
完了A看看Y又看看D,觉得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比较好,问D还有发夹吗,最好是太阳形状的。D说,没了。
Y臭着脸:他肯定自己不想戴,扔掉了。
D不承认,阿斯兰想去买一个回来。



22.

我要看长毛大白猫Y和英短蓝白A打架,打得毛毛乱飞,再被橘猫D一个箭步冲过来强行从中间挤开



23.

种自前的A讨厌Omega的本能,觉得麻烦、妨碍正事。种自的A学会了发挥自己是Omega的优势,勾引目标套取情报(目标主要是角)



24.

想看D把手指伸进狼人A嘴里,摸他尖尖的牙齿



25.

想看Y心血来潮把头发烫卷,A:你谁?



26.

许久不见的YA终于再度相逢
看着A身边的修拉,Y:好久不见,你想我都想到找替身了?
修拉:?你说谁替身呢你



27.

想看议长把A丢给手下play,自己在旁边欣赏,直到A受不了求他,然后他提枪就上给A收尾
海涅可以混在群p里,一开始心疼A,动作很温柔,还在A被别人搞时安抚他,后面看A真被别人搞爽了,又不是滋味,把人拉开自己上了



28.

我的笑点真是莫名其妙,一想到CE世界几十几百年后,有人嗑A的cp等于嗑史同,我就微妙地想笑。
说不定还会吵谁才是一生未婚的A的真爱。
有人说,是N啊,他生前和A是纯爱小情侣,无条件信任支持A,他死后A给他守了一辈子寡(?)
有人说,是Y才对,他跟A表面争锋相对,以压对方一头为目标,实则芳心暗许(?)后来相隔两地也惦念着彼此。
有人说,腐女够了,都看不见陪A叛变陪A当特工陪A走遍地球大好河山的M吗?互相扶持就是最甜的。
有人弱弱开口,那啥,就不能是闷声干大事的D吗?



29.

说起来迪亚哥会跳日本民族舞,在艺术方面也是有点水平的。哪天他带阿斯兰去看舞蹈表演、歌剧音乐剧啥的,想,不是单纯的音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睡着吧。正感慨演员功力深厚呢,转头一看阿斯兰打了个哈欠。迪亚哥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下次选别的活动好了。



30.

尼高尔的遗物要全部送回他家才对,阿斯兰怎么会有他的琴谱?大概是给尼高尔收拾东西时偷偷留下的,放在自己手提箱里。阿斯兰东西少,小小一个手提箱就能全装下,琴谱是其中唯一非生活必须的物品。他带着手提箱和琴谱奔波,想用琴谱提醒自己什么呢?别再手软,还是别再失去身边的人?反正不管是前一个还是后一个,他都没做到。



还有个脑洞,也许琴谱是尼高尔给阿斯兰的。某天开玩笑说“阿斯兰你音乐水平基本等于零,等战争结束让尼高尔给你补补习”。阿斯兰说好呀,于是尼高尔笑眯眯地塞给他几张琴谱,说“那先预习一下吧”



31.

A的信息素闻起来像海水,清新的微咸,带着点甜味和奶香味。
A平常会很小心地收敛信息素,因此别人不怎么能闻到,里面的甜味和奶味也不明显。
不过发情期时,信息素难免变浓郁,甜味和奶味也更冲鼻,就算打了抑制剂,也还是会有气味泄露出去。
S第一次闻到A的信息素,是在密涅瓦的食堂,A端着午饭从S身边走过。
S抽动鼻子,奇怪地问Luna:今天的甜点有海盐芝士蛋糕吗?



D是葡萄酒的味道
Y和A一样是o,Y闻起来像冰凌,寒冷又通透,有种刺人的感觉,和性别反差很大

S有种毛茸茸的什么东西被晒得暖烘烘的感觉,有时候太暖了,都发烫了,让人想离他远点



32.

谁来建设一下狼女装带美玲潜入敌营,美玲挽着狼胳膊,甜甜地喊他姐姐

裙子是美玲选的,拿了好多让狼一条条试穿,穿到后面狼有点不耐烦了。狼(无奈):这条可以了吧。美玲:还有几条没试呢。不过还是算了,就这条了。然后美玲给他化妆,脸上嘴巴上涂着东西不舒服,狼忍不住舔嘴唇,把口红吃进去。美玲(拍他一下):干嘛,刚涂好。



33.

修拉能读心的话,岂不是A什么时候想要什么都能知道了?
A在捣鼓机器,内心:渴了。修拉:给(倒了杯水)。
快到午饭时间,A内心:想吃韩餐。修拉:走吧,我知道有家韩餐不错(拿车钥匙)。
久而久之,A觉得修拉很贴心,更喜欢他了。
Y在旁边咬牙切齿:作弊的小人。



34.

A跟着老爸一路走到底的if线,其实没法彻底走到底,因为A还是会反对对地球发射创世纪。
最终战,A在外面打架,指挥室里发生的事跟原剧一样,A爸死于亲信的枪下。在通讯器里听说发生的一切后,A冲进创世纪自爆,阻止创世纪发射,这一次没人拦他。

萨拉家一家三口,全部葬身在宇宙中的爆炸里,也算整整齐齐的(

A跟着老爸,认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同情,看着父亲越发痛苦疯狂的样子,A觉得自己绝不能一走了之。
战场相遇时,L问A,真的认同父亲所做的一切吗?真的相信现在做的是为plant好吗?真的坚信自己会胜利吗?
A沉默一会儿,回答她,最重要的是,我是他的儿子,我应该在他身边,如果他输了,我们可以一起死。



35.

感觉修拉是那种,会自信满满地主动出击调戏A,结果被A反过来调戏,并迅速破防的类型



36.

做的时候,D在A耳边轻声说荤话。气流吹得耳朵痒,A没忍住笑了出来。
A:不好意思



小段子3.0



1.

想看DA当着Y的面啵一个
然后在Y做出“啊?!”的表情时一起亲他
(什么东西)



2.

“祝您武运昌隆。”
乍听这仿佛东亚年代剧的台词,阿斯兰抬头一看,牵住他的技师长着张陌生面孔。深棕色的头发和眼睛,神色严肃,但圆润的脸颊还是透出一团稚气,让他像个逞强装大人的小孩。他看着比阿斯兰小一些,应当是同尼高尔一个年纪。
阿斯兰没工夫去想怎么从前没见过他,或者他从哪学来的这么有年代感的说辞,只是略一点头。两人相握的手松开,阿斯兰钻进驾驶舱,提示一级战斗状态的警铃扯着嗓子,哇哇大叫。

洗去一身汗和神经末梢的兴奋后,阿斯兰放任自己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发了会儿呆,直到一名相熟的技师带着出击时见过的那位陌生人进来。
“阿斯兰。”相熟的那位冲他喊,“打得漂亮。”
他笑了笑,还是没什么力气说话,精神比身体更疲惫。
“这是摩西,刚调过来的小子。”
“你好。我知道你,我们在军校是同期,但你应该不认识我。”摩西走上前,和之前一样严肃,看来这幅表情不是战斗状态下特有的。阿斯兰赶紧站起来和他握手。

无重力空间内,不带任何辅助移动的设备从地板往MS驾驶舱跳,没有人拉一把恐怕会直接飘过去,因此总会有一两个技师等在驾驶舱旁接应。
阿斯兰从来没关注过送他和Aegis出击的技师是谁,没那个时间,他头也不抬地匆匆抓住技师的手,调整好方向就往驾驶舱钻。除了摩西负责时,因为他总会对阿斯兰说一句“祝您武运昌隆”,这也许是他的习惯。
“他负责我时怎么不说?”迪亚哥奇怪地问。
一开始阿斯兰有点不适应,这当然是祝福,但效率至上的克鲁泽队早早摒弃了这些没必要的仪式。不过时间一长也就坦然了,渐渐的,除了点头,阿斯兰也会对摩西笑笑以示感谢。他第一次这么做时,直到舱门关闭,自己在位置上坐定了,才反应过来摩西似乎僵了一下。自己刚刚笑得很奇怪吗?

后来,阿斯兰再也没听过“祝您武运昌隆”,因为他离开了克鲁泽队,又离开了ZAFT,等他再次回来,密涅瓦号可没有摩西。然后没过多久,阿斯兰再次离开。
但他们还是又见过面,在奥布与plant的联合军演结束后,那时阿斯兰穿的是奥布军制服。
“现在说‘祝您武运昌隆’已经不合适了。”摩西对他伸出手,“但还可以握手。”
这些年的经历强迫阿斯兰学会了怎么掩饰情绪,他压下胸中难言的酸涩,与摩西交握时却看见他凑近半步,听见他小声说:
“不过我想相信你,所以,祝您武运昌隆,阿斯兰。”



3.

想看YA婚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着吵着还停下来插一句“把胡椒粉给我(在做饭)”“抬一下脚(在拖地)”



4.

军校官网上没有阿斯兰。
原本有的,70届首席毕业生,战绩很漂亮,又是那位的孩子,不拿来好好宣传一番也太亏了。
但不知是在那天,关于阿斯兰的内容一下子被删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天天拿阿斯兰教训新学员的教官也突然闭口不提他,只说Y。于是在新来的孩子们的印象里,那传奇一届的第一名就变成Y了。
一开始还有人猜测原因,感慨几句时局弄人,再鄙薄一下这掩耳盗铃般的行为。慢慢的,连这些话也说腻了、听腻了,没人再想起这件事,70年的首席似乎事实上就是Y。

D看见新兵们凑一块儿聊天,隐约听到“70年”“学校”两个关键词,好奇过去听了一耳朵。
——我们队长是那年的第一名欸,好厉害。
——听说那一届毕业的都很强。
——学校官网上现在还有队长呢,真羡慕啊。
——但我听说70届的第一名其实不是玖尔队长。
突然有人这样说,搞得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眨巴着眼睛看说话人。
——不是玖尔队长,那是谁?
——是阿斯兰·萨拉。我是听我哥哥说的,他比我们早几年入学。
——但官网上说是队长。
——官网没这样说吧,只说队长是“非常杰出的学生”。
又是一阵安静。阿斯兰·萨拉是谁大家都有所耳闻,哪年毕业于哪也是公开信息,结合他的战绩,军校时期不可能默默无闻,但怎么之前没人想到这个呢?
有人转头看见D,连忙招呼他想问清楚。
D说“对啊,我们那一届的第一名是阿斯兰”。笑眯眯的,好像事情从来没有不对劲,“第一名是阿斯兰”没有不对劲,“大家都以为第一名是另一个人”也没有不对劲。
——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都不知道?
D心想,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你们不知道玖尔队脱胎于萨拉队,萨拉队脱胎于克鲁泽队;不知道克鲁泽队有个拉斯提,萨拉队有个尼高尔;也不知道如果Y听见你们聊这个,会主动过来告诉你们第一名是阿斯兰,自己只是第二,脸色保管比骂你们时还严肃还吓人。



5.

A戴上猫耳蝴蝶结,被摄影师指导摆姿势时,DY在一边偷笑,也咔咔拍了好几张。
摄影师:二位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到你们了。



6.

隔壁班Meer来找A问题目,拉了把椅子坐在A身边。一开始还保持社交距离,然后Meer越来越凑近A,A意识到时,Meer已经快靠到他肩上了。
A(停止讲题):学习的时候不要犯困呀


Y路过看一眼:这道题不是这样解的
A(不高兴):明明就是



N出去接个水,回来发现自己的椅子和“A身边的位置”都被Meer占了。N (内心):早知道我也问A题目了。但如果他真问了,A会很奇怪地反问:这道题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7.

“在恶劣天气里驾驶MS”是模拟训练中被单独列出的项目。
太空和人造卫星都没有“恶劣天气”,可一旦到了地球,早晚会遇上,所以要早做准备。
红衣小队5人都是没到过地球的孩子,第一次在模拟仓遇见狂风骤雨,摄像头被雨水弄得一片模糊,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雨声包围他们,令他们惊叹不已。
不过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比起感叹大自然的力量,还是努力排除暴雨对战斗的干扰更重要。

只是等A真的到了地球,战舰在暴风雨下的海洋中摇晃,A透过舷窗看外面灰色的世界,看风一阵阵掀起海浪,还是被大自然的力量慑住了。
随后他又想,可惜拉斯提没看到。



8.

觉得A妹妹会是个高挑的妹子,但又一想,A现在也不高呀

L是160?A妹妹比她高一点,穿军装站在穿长裙的L身边才好看

A妹妹不是没有礼裙,但都是参军前买的,现在穿不下了。参军后,每到宴会场合,她都穿那身红衣制服,和L跳舞。方便,又没人会挑剔不正式。而且A妹妹觉得,比起裙子父亲似乎更喜欢看她穿军装。



对A姐姐来说,N是乖弟弟,S是臭弟弟

还有一个区别是,N会管着她,而S会被她管。N对A姐姐“女孩子不要总熬夜”“生理期喝冰水不好吧”“都说了别喝冰的,你要不要止疼药?”A姐姐对S“衣领扣好”“不准对Y这么没礼貌,他级别比你高”“你怎么又不听指令!”



9.

YA因为一件小事大吵一架,Y情绪激动下喊分手,A情绪激动下回,分就分。冷静下来两个人都有点后悔,但都年纪小脸皮薄又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想先低头。
原本想着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毕业了被分到不同部队,也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结果都被分到K队手下。报到时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反应过来,一扭头谁也不理谁,气氛古怪得米凯尔问了DN好几遍“他俩怎么了?”
D&N:哈哈,怎么说呢……



10.

A在D/Y/S面前哭出来
D会揽过A拍拍,讲笑话想逗他笑
Y会手足无措愣在当场,再给A递纸巾,试图挤出安慰的话
S搞不好会急得跟着哭出来(A:无语地停止哭泣)



11.

Y猫是一只,除了眼睛外,全身都是白色的猫,闭上眼睛往雪地里一趴,能完美隐身。
A猫滚了个雪球,转身要叫Y猫看,结果找不着猫。
A猫:喵?
这时,地上一堆雪突然睁开了蓝眼睛。



12.

A死后,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和心理状态制作的AI,打算用于辅助战场指挥,再全息投影出A的形象,乍看就像人还活着。
但AI只是AI,技术上没法做到与人类同等的智能,制作者也不可能真正深入了解A的内心,所以多说几句话就会觉得违和,又像又不像的。

制作时,研发部邀请DY参与,毕竟他们是最了解A的人。
只有D接受了邀请,跟AI接触过几回,还提出了修改意见。
他对这个AI看法挺复杂,一方面觉得打扰了A的安宁;另一方面,看着A的脸对自己笑,还一次次笑得比上一次更像A,难免心软。
反正不管D怎么看,高层开启的项目他没资格停止,那就这样吧,除了叹口气也没办法。

相比之下,Y的态度就简单多了,只有抗拒,他认为这是对A的亵渎,拒绝与AI接触。
D在Y面前假装无意地提起过AI,说它几乎和A一模一样,说话的语调、小表情,还有气人的地方,都像极了。他记得A牺牲后,Y的状态一度糟糕到无法上机,也知道现在他依然放不下。D想,也许再见一次“A”能让Y好点。
Y脸色铁青地瞪D,于是D闭嘴了。

制作完成,开始正式测试,但首先要决定将AI搭载在哪艘战舰上。
首选项是密涅瓦号,过去的萨拉队、如今的飞鸟队所在的船。AI继承了A的记忆(虽然只有研发部知道的那部分),高层认为熟悉的地方和成员更有利于AI发挥能力。
然而队长S坚决不同意,为此不惜惹恼高层。队副Luna解释道,尽管已经过去了5年,萨拉队长的牺牲依然是密涅瓦号乘员心中难以抹消的痛苦,希望高层能照顾士兵们的心理。
于是就轮到备选的伏尔泰号了,玖尔队的船,有A熟悉的YD。这一次高层没给玖尔队拒绝的机会,Y只能接受。

唤醒AI的时刻被Y一拖再拖,高层隔三差五催他交报告,急着看AI的实用效果,Y当然没东西可交。D看不下去了,早晚要面对的事,拖延有什么用?
他们在舰桥吵了一架。一开始谁也不想吵架,D只想好言好语地劝Y,但说着说着两人脾气都上来了。Y骂D没心没肺,D说我怎么没心没肺了,难道都要像你一样陷在过去出不来?
在场所有人安静如鸡,头一回见到一把手和二把手吵成这样,都不敢劝。
D越过Y强行唤醒AI,Y气得咬牙,却没拦。
全息影像随着提示音唰一下出现,太快了,快得谁也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身穿红衣制服的少年出现在强化玻璃前。少年身姿挺拔,背对明亮的日光向所有人敬礼,胸前代表FAITH的徽章闪闪发亮。
“Athrun 2.0,前来报到。”
一模一样的脸不会令Y惊讶,他愣神是因为,这张脸上的神情居然真的与A别无二致,正经到古板,视线扫到他和D时却柔和了点,像是微微笑了一下。
AI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Y想。

Athrun 2.0不愧是以A为原型的AI,指挥风格跟A一样激进。Y从来不喜欢A的风格,他不理解为什么A总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他知道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但有些风险真的无可避免吗?
每次AI提出方案都会被Y批驳一遍,然后AI就会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和Y争论自己的方案没问题。它“生气”时音调往上提,会故意说刺激Y的话,还会抄着手瞪Y,被D劝架了就一扭脸不理人。
Y突然发现,AI瞪自己时是仰着脑袋的,他和A的身高差应该没这么大才对。随后Y意识到,是因为他长高了。距离A牺牲已经过去5年多,那是他们都还是少年,现在,活着的人已摆脱少年的稚气,只有A还留在那。
Y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只是AI而已,又不是真正的A,自己跟AI吵什么架?过家家似的。

本来除了工作必要,Y就不想看到AI,现在他连反驳AI的战斗方案都懒得反驳了,不满意就自己修改或者干脆不用。反正AI只是辅助工具而已,没资格提出异议,自己之前跟它吵架才是犯傻。
没有人会找AI闲聊,和A有过接触的人不会,认识的人去世了,面对和他一模一样的AI总感觉很奇怪;没和A接触过的人也不会,谁也不想触队长的霉头。除了D。

在房间内休息时,D偶尔会找AI聊天,告诉它A不在的5年间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它不是A,只是一连串套用了A壳子的计算机程序,但它实在太鲜活了,D说到有趣的事时,它轻笑的声音像是A就在身边;D说到艰险的经历时,它担忧的目光栩栩如生。
D说到尽兴,看AI还含着微笑“坐在”他床沿,嘴突然不受控制:“要是你真是A……”
说到一半,D强行截断了自己的话,但AI的智能程度能明白他的意思。
AI不笑了,皱起眉,跟A为难时一模一样。它“斟酌”片刻,说:“对不起,我没法真正成为他。”它站起来,走近D,看上去竟然非常非常悲伤。它说:“你一定也很想他吧。虽然成天一副放不下的样子的只有Y,但是D,分析你的微表情、语言和肢体动作,你一定也很想念A吧。”
D几乎被它震慑住了,过了不知多久,才带着又像苦涩又像哭笑不得的表情,说:“既然你知道,就别刺激我了。”

PLANT、奥布与大西洋联邦三方的联合军演结束,ZAFT赢得漂亮,玖尔队的表现很亮眼。离开地球前,他们热热闹闹地办了场庆功宴。“玖尔队有这样的战绩,多亏了萨拉队长的AI”这种说法不知最先从谁嘴里出来,悄悄传遍了整个宴会。
Y作为玖尔队队长,自然少不了被劝酒。也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郁闷,这一回,谁来劝他都喝,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被D扶到休息室。D去给他找醒酒药,回来时Y已经不见了踪影。

Y摇摇晃晃地走出休息室,穿过宴会厅,走出门,被冰冷的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也没彻底清醒。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没理,直奔自己的目标,看着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不像刚打完一场胜仗。
Y独自回到伏尔泰号的舰桥。此时船上没几个人,大家都去参加庆功宴了,舰桥更是在Y进来前空无一人。Y没开灯,在昏暗中靠墙坐下,垂着脑袋发愣,额前的头发乱糟糟地遮着他泛红的眼眶。
“我以为庆功宴还没结束。”AI突然出现,还是一身硬挺的制服,看着比Y精神多了,全息影像在黯淡的自然光下散发微光。
Y一动不动,也不回答,AI认为他不会理会自己了。Athrun 2.0是一个智能程度很高的AI,这代表它能够自主分析人类的行为和心理,构建模型,从而推测人类现在的心理和即将采取的行动,同时做出A应该做出的回应。尽管它无法理解其中的感情。

依照“A应该做出的回应”,AI不再说话,只是在Y身边坐下。
“你是在这牺牲的,你记得吗?”Y突然抬起头,指着强化玻璃外的景色,一字一顿。
AI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这里是阿拉斯加东南海岸,冬天的黄昏,夕阳已完全沉入地平线以下,残余的金光铺开在海面上,海上飘着几块浮冰。
“也是冬天,浮冰比现在还多,你被击坠了,掉进海里。”醉意还没彻底消退,Y有些口齿不清,说着说着就抑制不住哭腔,“那是晚上,战斗还在继续,第二天早上才把你捞起来。你不冷吗?”“我必须提醒你,我不是A。”
“闭嘴!听我说!”Y吼它,所以它不再说话了。
“你为什么非得用这么激进的战术?你知道你原本能活着回来吗?你知道你牺牲的1个月后战争就结束了吗?
“他们说你是英雄,因为我们赢了,那场战争,还有你牺牲的那次战斗,我们都赢了,他们说多亏了你那次战斗才能赢,连带着那场战争才能赢。但是你死了。你知道他们说你是英雄时,我有多恨你吗?”
一长串话吼完,Y哭得一塌糊涂,抱着脑袋流泪。
AI的表情有几秒钟的空白,它没有“Y哭得一塌糊涂”的预测,一时间也无法分析出A会如何应对,此时的它几乎可以用“手足无措”这么人性化的词形容。
片刻后,AI在Y面前半跪下来,全息投影出的手臂虚虚环住他。它说:“我想回来的,根据机体和尸体上的痕迹,我很努力想活着回来,所以别恨了。”
它不应该在任何人将它当成A时做肯定的回答,这是写在程序上的,这也许会导致它被认定为出错了,然后被从伏尔泰号上带走。

D终于找到了Y,Y又累又醉,已经陷入半睡不醒的状态。他把Y带回房间,AI安静地跟着,看D脱了Y的外套和靴子,让他在被子里躺好。
做好这一切,D退出房门,抬眼对上AI,一愣:“你这是什么表情?”
AI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它好像真的出错了,有点失控。在被带走前,有些话它必须告诉D。
“我……不,是A……不,还是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一定能明白。我不想死。我一直不太想活,但在被击坠后,我很想活着回来找你和Y,我一点也不想死,我用那种战术时以为我能活着回来。
“对不起。”
沉默在走廊内膨胀,D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我知道的,你可不是会放弃的人。”
他对A张开双臂,说:“公平一点,也抱我一下。”



13.

如果是Y牵着A犬,A是那种看上去冷淡不爱理人,实际上路人想摸摸都随便,而且被摸了会很开心的狗狗,会努力克制自己疯狂摇尾巴的欲望。
而且A觉得每一个摸摸它的人都是好人,要是还投喂它小零食,那就更不可能是坏人了,“ta这么和善一定是个好人类”。Y很担心这只傻白甜狗哪天被别人用一根火腿肠骗走。
其实这点是Y多虑了,A还是认主的。

在外人看来,A是一只很乖很省心的狗狗,不乱叫,不拆家,不凶人,不捡地上的东西吃,有时Y没空遛它,它也没意见。就是毛太长,打理起来很麻烦。
大部分狗狗都很黏人,A倒是很独立,Y出差时可以放心留A一只狗在家,或者送去宠物店寄养,再见时A也只是舔舔Y的手,表示“你回来了”。对此Y很满意,觉得自己挑对狗了,但偶尔也会不爽。

虽然在外人眼里很乖,但A其实经常跟Y唱反调。
比如散步,Y往东走,A往西走,一人一狗沉默对抗。这一回A想往西走,Y记住了,下一回他主动往西走,结果A又想往东走了。Y:你故意的对吧?
除此之外,狗粮的牌子、看上的玩具、狗窝的位置等等,他们都能吵一吵。当然身为一只狗狗,A不会说话,A只能“汪呜汪呜”或者背过身子不理Y。
通常是Y妥协,偶尔是A妥协,A每次妥协后都会生气1天,这1天里它不准Y摸它。但只气1天,标准的24小时,24小时一过它就跟没事狗一样,宛如电脑程序。Y觉得A指定哪里有毛病,D说A很有原则。
有时候Y觉得自己被一只狗拿捏了。

但是A莫名其妙乐意听D的话,对D比对Y这个正牌主人更加热情亲近。
Y:你最好想想是谁在养你



14.

A牵着S犬和Y犬出门遛弯,SY想往不同方向走,谁也不让谁,两条牵引绳都绷得直直。
A:我们已经原地站了10分钟了……



15.

S是那种尴尬期不好看的小狗。
但谁也不能说它丑,它会冲过去凶人,回家后独自委屈。
所以每次出门遛S,A都会注意,在S听到别人的评价前捂住它的耳朵。



Y就不一样了,Y超自信的,“我丑?是你瞎!”



D不在乎这种事,D只在乎今天有没有肉罐头和A的摸摸



16.

想看A妹妹和Y一起潜入舞会,Y穿西装三件套,A妹妹穿鱼尾裙,装作一对小情侣。
正跳着舞,突然事态有变,目标带着保镖走了,YA一边追上去一边从外套里和裙子底下抽出武器。
鱼尾裙实在妨碍行动,A妹妹慢了Y一拍。
Y(着急):别磨蹭了,快点!
A(也着急):又不是我故意磨蹭的。你等等。
说着就蹲下来撕开自己的裙子侧边。
Y:你为什么要选这么麻烦的裙子?
A:当时盯着看的不是你吗?
Y脸一红发现自己没法反驳,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别撕了!快追不上了!
然后一路拌嘴一路追目标。

等好不容易结束工作,两人站在夜晚的寒风里面面相觑等队友接应,都是一头一脸的灰和血。
A妹妹打了个喷嚏。
Y冷着脸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对不起我是土狗我爱看这种)



17.

A猫趴在窝里睡觉,Y猫跑过来试图把A猫赶走,自己独占猫窝。A猫绝不退让,两只猫又打了起来。
不是因为这个猫窝特别舒服,非它不可,只是单纯享受争抢的乐趣罢了(



S猫是洗澡时会炸毛的类型,嚎叫、挣扎、逮着机会就缩到墙角哈气
Y猫曾经也这样,但它现在成熟了,并对S猫表示鄙夷
D猫和A猫一直都很乖。D猫是享受人类的搓澡服务,A猫是害怕但忍着,都飞机耳了还是强迫自己当只乖猫猫



18.

来点动物世界(

萨拉爸爸是只威风凛凛的黑狼,毛又多又厚
萨拉妈妈是只优雅矫健的白狼
阿斯兰是只灰狼,把爸爸妈妈的毛色综合了一下,继承了妈妈的优雅和爸爸毛多的特征,小时候是只蓬松的团子,长大后终于有气势了点

伊扎克是只金雕,眼神锐利,身姿敏捷,划过天空时特别漂亮

迪亚哥是只懒洋洋的花豹,喜欢趴在树枝上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它们凑到一起



19.

阿斯兰有超多领带,红的、黑的、绿的、蓝的,纯色的、波点的、网格的、小花图案的,羊毛的、针织的、涤纶的、真丝的,放了满满一抽屉。
每天早晨他打开抽屉挑领带,挑来挑去,还是拿了戴惯的暗红色领带,纯色,哑光色泽,很低调。
(所以买这么多干嘛?)



20.

DA适合睡觉。
我指窝在被子里不动,很纯洁的那种睡觉。
吃完午饭,D问:你困不困?我们睡一会儿呗。
A想,反正接下来也没啥事,那睡一会儿吧。就跟他上床了。
开了暖空调,盖了羽绒被,窗帘留了条小小的缝。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越聊凑得越近,越聊越困。D拉着A的手,玩他的手指,A不管他,被这样骚扰都能睡着。见A睡了,D放开手,打了个哈欠,搂住他也闭上眼睛。
睡前忘了订闹钟,醒来时都到黄昏了。D一边被A催着起床,一边想,哎呀,这下晚上要睡不着了。

YA就不行了,会卡在聊天那一步,聊着聊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开始用枕头谋杀对方。




第二弹



1.

A不怎么喜欢小动物。不亲近也不讨厌,路上看到谁在遛狗,从来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想上去摸一把,但也不会刻意躲开。

不过他还是养过一次猫,只有那一次。

家里的杂物间突然传出猫叫声,很轻很细,仔细一听又没了,A以为是幻觉。但过了会儿,“喵喵”的声音又传出来。

A在杂货间转了一圈,移开那些柜子、椅子、箱子,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这时一个黑色影子嗖一下从他脸边窜过去,窜出窗户,跳进窗外的灌木丛。

A吓了一跳,跑到窗边看,什么也没有。他回到影子窜出来的地方继续找,终于在一把旧椅子下面发现了一窝猫幼崽。A赶紧去叫妈妈。

妈妈在纸箱里铺上毛毯,做了个临时猫窝。好几只小猫挤在里面喵喵叫,往彼此身上乱爬,它们小得都还没睁眼,鼻子和爪子粉粉的。A看着看着,伸出手轻轻戳了其中一只一下,那只猫扭一下身子,又转过头舔A的手指。

妈妈问,你喜欢它吗?

A摇摇头。他只是看这只丑得格外突出,好奇而已。它是真丑啊,身上大部分是白色,分布着不均匀的黑色块,看着很驳杂,嘴巴周围一圈也是黑色,像长了人类的胡子。

A猜他看到的黑影是猫妈妈。前几天下了场大雨,也许猫妈妈就是在那天从没关紧的窗户跑进他们家,在旧椅子下生下小猫的。

A问妈妈,猫妈妈还会回来吗?

妈妈说也许会。她没告诉孩子,就算猫妈妈回来了,它也很可能会不要这些幼崽,因为它们沾上了人类的气味。



为了喂猫,他们买了羊奶粉和小针筒。妈妈工作忙,喂猫的活就交给了A。A查找了很多资料,一天要喂几次,一次喂多少的量,温度多少合适,怎么喂不会呛到猫,这些东西他学得可认真。

结果这个假期,A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它们身上了,连作业都得抽空写。

那只黑白花的丑猫不仅丑,还很弱。其他猫都渐渐长大,四肢变得更强壮,皮毛变得更丰满,走路也更稳了。只有它还是又瘦又小的一只,叫起来声音还是细细的,坐着都打晃。

A来喂奶时,小猫们总是很兴奋,互相挤开对方,争着要第一个喝。丑猫总是被挤到最后,在小猫堆外干着急。看着怪可怜的,A就把它抱起来,先喂它。

其实看久了,它也没那么丑了,让它躺在自己腿上喝奶时,A想,眼睛还是好看的,是橄榄绿色。

小猫断奶后,妈妈就开始给它们找领养人了。最漂亮的一只很快送了出去,其他几只也陆续被预定,但来看猫的人谁也没表现出对丑猫的兴趣。A很焦虑,怎么兄弟姐妹都好看,就它丑呢?它好像找不到主人了。

那段时间,一吃完饭A就跑到猫窝边,看着丑猫发愁。

妈妈又一次问A喜欢它吗。这回A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妈妈从来没有养宠物的打算,她太忙了,连孩子都没空照顾,更别说宠物了。而孩子又太小,她怕A承担不了养宠物的责任。但看着A这副样子,又一想这些猫都是他喂活的,于是妈妈说,如果A能照顾好它,他们可以把它留下,不然就只能送去救助站了。

A很高兴,抱着丑猫向妈妈保证自己会当个好主人。然后丑猫就做为这个家的一员留下了,妈妈给它取名叫巴勃罗。



长大后的巴勃罗依然不好看。也许是先天不足,它的体型比正常猫小一圈,即使A天天用零花钱给它买各种好吃的,它也还是瘦,皮毛一点也不光滑柔亮,又经常生病。

但巴勃罗是只大胆且自信的小猫,成天趾高气昂地在A床上转悠,好像那是它的领地,转悠够了就四脚朝天躺在A枕头上睡觉。

邻居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德牧向A冲过来时,巴勃罗尖锐地喵嗷一声,冲到A和德牧之间,弓起脊背,毛全部炸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

A把它抱起来,顺顺毛,说,没事,曲奇只是想和我玩而已。是的,这只德牧叫曲奇,健壮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可爱的心,虽然冲过来的架势吓人,但会在合适的距离停下,乖乖等A摸它。

巴勃罗看着A和德牧玩,一开始很不屑,后来很生气。在A又开始摸德牧的肚子时,巴勃罗用脑袋顶开了A的手,A伸几次手,它就顶开几次。

巴勃罗得过猫藓,给它涂药时它一个劲挣扎,A怎么也按不住它,直到它的爪子不小心划破A的手,巴勃罗一下子不动了,僵成一根猫棍。

打完疫苗回来,A发现巴勃罗变得特别黏他,走哪跟哪,他洗澡时还非要跟进来,扒着浴缸看A包着纱布的手,明明它很怕水。

晚上睡觉前,巴勃罗把脑袋放在A手边,垂头丧气的样子。A说别怕,他没生气,妈妈也没生气。巴勃罗喵了一声。



巴勃罗喜欢出门乱逛,为了防止它走丢,A给它带上了项圈,项圈上刻着它的名字和家的地址。一开始巴勃罗很讨厌项圈,总是用后腿挠它,试图把它弄掉。A严肃地告诉它项圈的作用,然后巴勃罗就不再挠项圈了。

巴勃罗让A觉得,动物能听懂人说话,只是自己不会说而已。哪怕后来A长大了,知道了不是这么回事,他也还是总有这样的印象,偶尔会下意识把动物当成人对话,引得其他人古怪地看他。

有一天晚上,巴勃罗没有回家,A特意在自己的卧室给它留了扇窗。但第二天早上,依然看不见巴勃罗的身影。A有些慌了,巴勃罗从没有夜不归宿过。妈妈安慰A再等等,也许巴勃罗只是玩得太开心,跑得太远,现在正在赶回家的路上。

等到下午,妈妈帮A打印了厚厚一叠讯猫启示,四处分发。之后又过了好几天,A放学回家,看到有个陌生人站在他家门前跟妈妈说话。

A走近后,妈妈让A跟陌生人说谢谢,A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妈妈手里的盒子,突然就明白了。

是巴勃罗吗?A问。

妈妈点点头,说,巴勃罗不知什么时候被车撞到了,躺在绿化带里,这位女士路过时看到了巴勃罗,把它带回来了。

陌生的女士弯下腰,对A说,对不起,小家伙。

A先说了谢谢,又说了再见,目送女士走出他家院子后,A转身看到妈妈一脸怕他哭的样子。但是A不想哭,很奇怪,他一点也不想哭。他知道巴勃罗死了,尸体装在盒子里,他已经不顾妈妈的阻拦,打开盒子看到了巴勃罗,很脏很僵硬,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和鼻子边有血。但A一点也不想哭,眼睛和鼻子都没有酸涩的感觉。

巴勃罗死了,就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么简单。A仔细看巴勃罗的尸体,冷静地想该把它埋在哪。



他最终决定把巴勃罗埋在自己窗下,也许半夜巴勃罗的幽灵会跳进窗户,跳到A枕头边,用脚踩A的脸,想让A给它让个位置,就像它还活着时那样,只是A再也感受不到了。

A不让妈妈帮他,一个人举着小铲子挖土,挖得手黑黑的,衣服和脸也脏了。把土盖上后,那一小块地方没有草,看着很突兀,A在上面撒了一把太阳花的种子,妈妈说这种花很容易活,放着不管也能长一大片。

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妈妈还没休息,她敲了敲A卧室的门,过了好一会儿A才来开门,眼睛红红的。妈妈把A搂在怀里,终于放心了,说,没关系,哭吧,会哭才是好事。A止不住地流眼泪。



很快,太阳花就像妈妈说的,长出了一大片。花朵很小,但是颜色明艳,很漂亮。A一打开窗就能看见,时常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A对它们招招手,像是巴勃罗打招呼。

花开得这么好,大概是因为巴勃罗的身体成为了它们的养料,A开始考虑自己死后也要在坟上种花。



离开哥白尼时,A想挖几株巴勃罗的太阳花带去PLANT,可惜过不了海关,只能作罢。



后来,在为血色情人节死难者举办的国葬上,A抱着一束白花站在亲属队伍里。队伍缓慢地向纪念碑移动,黑色石碑脚下已经放满了白花。A抬头看向远处高台上的父亲,他正在发表演讲,动作和语气都很有力。A听着周围的哽咽,心想,父亲哭过吗?还是跟他一样哭不出来?

A想起母亲说过会哭才是好事,但A实在哭不出,他坐在自己房间里,试着酝酿眼泪,但从晌午坐到黄昏,眼睛还是很干燥,胸中却更空了。这是一种可怕的空,抽干了他所有的血液和力气还不够,要吞噬他整个身体。

也许就像当初为巴勃罗哭一样,他是那种要反应一段时间才能哭出来的人,这次因为是妈妈,所以得反应格外久才行。

A环顾四周,发现和他一样脸上没有泪痕的人也有不少,大家都是一样的。他再一次看向父亲,在心里轻轻说,父亲,希望你能哭。



战舰离港前,后勤给他们分发了信纸和狗牌,信纸用来写遗书,狗牌上刻着他们的姓名和识别码。

A没什么好写的,他没有遗产可以分配,没有个人传奇可以讲述,也没有要对这个世界或哪个人说的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写下第一行字:请在我坟前撒一把太阳花种子。

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满足他这个愿望,应该会吧。

A戴上狗牌,冰凉的金属薄片贴着胸口,A觉得它是另一种巴勃罗的项圈。



但最终谁也没把这封遗书拆开来看过,因为A至今还活着,并且不再属于ZAFT。他不知道ZAFT是怎么处理他的遗书的,也许是扔进了碎纸机,也许早在动乱中遗失在了某个角落。



伦敦的冬天堪称凄风苦雨,回藏身地的路上,雨和雪一起下下来,A着急赶路,差点踢到躺在人行道上的猫。

是一只黑白花的猫,看到它的第一眼A就愣住了,因为它的花纹非常眼熟。那个名字堵在他喉咙里,始终没有出来。

猫爬起来,转过身看他,对他喵了一下。

橄榄绿的眼睛,还有嘴巴边胡子一样的花纹,A想,丑得一模一样。

他和这只猫对视,好像他们认识彼此。猫又叫了一声,甩甩尾巴,A能从它脸上看出不耐烦。

又过了几秒,A绕过猫接着赶路。走出一段距离,他若有所感地回头,猫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了,猫也停下,坐下舔舔前爪。

他们又在寒风中像雕塑一样对峙了一会儿,A说,我不认识你,也养不了你,你去找别人吧。

确实养不了,A居无定所,否则他会乐意将它带回家的,毕竟它那么像巴勃罗,毕竟冬天那么冷。

他相信猫听懂了,也相信它喵的那一声意思是“不要”,只能无可奈何接着赶路。他在一条普通的街道租了间普通的房子,打开房门前,他低头看看脚边的猫,说,好吧,你可以进来暖和一下,但是不能待太久。

猫像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进去了。

A把自己的晚饭分了猫一部分,阻止了它抢自己的牛奶喝。猫不能喝牛奶,大部分猫都乳糖不耐受,A说。

晚上睡觉前,A问它,你明早走吗?它没理A,自顾自在A的枕头上踩奶。A只好把枕头让给它。

后来的几周里,猫一直在A的藏身处。A出门前会给它开扇窗户,方便它出去玩,但翻看监控,它从没踏出过房间一步,A不在时它就在床上昨晚A躺过的位置睡觉,或追着尾巴自娱自乐。于是A不再给它留窗了。

有时A会带着伤回来,不严重,他自己处理一下再睡一觉就没事了。猫却很重视,对着伤口嗅来嗅去。有一次A回来时太累了,来不及换下渗血的绷带,倒头就睡,睡到一半被一阵焦躁的喵喵声叫醒,自从遇见这只猫,A还是第一次听见它这样叫。

A撑开沉重的眼皮,第一反应是观察四周,没有异样,除了一只丑猫站在他脑袋边,目光担忧;第二反应才是查看自己,发烧了,渗出又干涸的血把衣料粘在身上。

A处理了一下自己,勉强吃了点东西就又回到床上。身上太难受了,他睡一阵醒一阵,梦也不安稳,光怪陆离什么都有,但什么都记不住。他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个又暖又软的东西贴在额头上,以为是母亲的嘴唇,挣扎着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猫在用鼻子蹭他。

不知怎么,胸中空了好几年的那一块突然被填上,A鼻子一酸,迟到太久的眼泪终于落下。他忍着哭腔,念了一声巴勃罗。猫喵了一声,A知道它的意思是“我在”。

接下来的夜晚A意外睡得不错。隔天一早,他被晨光叫醒,看到窗户半开着,窗台上有一串花朵形状的猫脚印。

巴勃罗回去了。



2.

同样是突然被亲了一口
Y猫会愣住,然后故作恼怒地喵你,掩饰自己害羞了
A猫会吓一跳,转头一看是你,尴尬地用鼻子蹭蹭你
D猫会很平静地甩甩尾巴,对你喵一声,然后躺下



天冷了,想看红衣猫猫们叠在一起取暖晒太阳,把阿斯喵压在最底下
阿斯喵(挣扎):……好难受
最后接受现实,摊成了一张猫饼



3.

A应该是不在意长相的
但他长这么大,肯定知道自己好看
所以如果有人说他丑,他会有什么反应?
A:在……在说我吗?(头一回收到这样的评价所以懵了)

远处的YS:我知道这家伙很讨厌,但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4.

来点带货主播A
木讷得根本就不会吹产品,偶尔还会瞎说大实话拆金主爸爸台,但总能凭借一张好脸把货卖出去,所以商家都喜欢找他

他适合卖衣服首饰,不用说话,穿上往那一站就行。原本团队想给他立“模特转行”的人设,被否决了,因为身高不够(喂)



5.

A是恶魔,引诱人类出卖灵魂的那种,人类的灵魂是他的食物。
但他是只善良的恶魔,不忍心看到人类痛苦堕落,经常骗着骗着就骗不下去了,转而开始帮助人类。
每个被他引诱过的人都在下地狱或上天堂后诚心实意地夸他“是个好魔”,A因此天天被同僚嘲笑。

被嘲笑不是问题,A不介意,问题是A太饿了,而饥饿会削弱恶魔的力量。
某天,饿到抓狂的A终于逮着了想获得力量给家人报仇的人类S,确定完交易内容后,一人一魔大眼瞪大眼。
S:你快开始啊。
A:有一个问题,我太饿了,没有魔力。
S:那你去抓个人吃?
A(震惊):怎么可以残害无辜的人,我又没跟他们做交易。
S:你一恶魔,你还在乎这个?
A表示恶魔也是要讲基本法的。

S很无奈,问,就没办法恢复魔力吗?
A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有。
什么办法他又不说,只顾着自己脸红,把S惹急了差点跟他拍桌子。A心一横,说,你亲我一下,伸舌头那种。x行为可以让恶魔恢复部分魔力,接吻是其中尺度最小的方式。
S:你还是个魅魔啊。
A解释道,他不是,这是所有恶魔的共性,不是魅魔独有的。

那就亲呗,S嘴上说得厉害,真亲起来紧张得跟A不相上下。
效果是有的,但不理想,毕竟接吻算什么正经x行为,只能算擦边,一人一魔亲到嘴都肿了,才勉强让A恢复到能完成这单交易的程度。
在给S力量前,A最后进行了确认:你可以让我去杀掉仇人,这样不会脏你的手。S则咬牙切齿地表示自己一定要亲自动手。

得到力量的S上床睡觉,养精蓄锐,没管A干嘛去了。然后第二天,他对着仇人的尸体和尸体旁的A陷入了迷茫,继而暴怒。
S:为什么是你杀了他?!我说了我自己来!
A道了歉,表示自己实在不忍心看S双手染血,所以先S一步动手了。
S很生气。S气了一整天。S自己想通了,对A说,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也没办法,而且也算我报仇成功了,你把我的灵魂吃掉吧。
A拒绝了,因为交易条款是“A给S足以报仇的力量,S杀死仇人后,将自己的灵魂给A”。S确实得到了力量,但他并没有杀死仇人,人是A杀的,所以交易没完成,按规矩A不能获得S的灵魂。
看着一脸认真的A,S心情复杂。

A说,那就这样吧,我要去找下一个人类做交易了,再见。
S拉住他不让走。
S:你有没有把人变成恶魔的办法?
A:?
S:我跟你走吧,我没地方去了。
A拒绝了。
但S很坚持,A走哪他跟哪,晚上蜷缩在A旅馆房间的门口睡。A辗转难眠,心想,这孩子确实没有家了,可怜兮兮的,只好同意了。

然后地狱就多了一个成天吃不饱的恶魔。
(跟着小A混,三天饿九顿)

有一天,SA互相拿对方补过魔后,S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认识前的这么长时间里,你快饿死了都怎么办?
A:哦,你还不认识D……
S的脸色开始不对。
A:……他有时会分我一点灵魂吃。
S的脸色变回去了。
A没敢告诉S,他只说了一半,D确实会分他灵魂,但也会用x行为喂他。

YN是天使,跟恶魔DA关系不错。
这不奇怪,虽说天堂、地狱总摆脱不了正义、邪恶的标签,但实际上这两个地方都是上帝创造的人类灵魂收容所,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职责不同而已,天使、恶魔自然也不是人类以为的敌人,相反还能算同事。
人死后,灵魂进入天堂的审判所,一生的罪孽和功德都被仔细衡量,功大于过则留在天堂,过大于功就要被扔进地狱。
恶魔天天引诱人类,是在进行考验人类、诱发人类本性的工作,贪婪的灵魂活该被吃掉。否则以人类的繁衍速度,天堂地狱早就挤不下他们了。
YN就是在审判所工作的天使,这么些年他们听人类说过很多“A是个好魔”这样的话,听得Y想翻白眼,找到机会就揪着A骂:给我好好工作!
N倒是不关心工作不工作的,但他怕A饿肚子。



6.

A工作后攒了一点钱就搬出去了。没啥原因,就是孩子长大了,觉得自己该独立了,而且从没一个人住过,想试试。
妈妈很不放心他,爸爸嘴上不说但也很不放心他,两人有时会去他租的房子看看。

午休期间闲聊,大概是因为多了一位年轻的新同事,大家纷纷追忆起自己刚开始工作时的事。有人感慨地说,自己当时省吃俭用,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给爸妈买了礼物。
A想着他是不是也应该给爸妈买点什么,想来想去,不是他们不缺,就是价格太高。A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是全家最穷的那个,并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全家最穷的那个。

工作后A还能从爸妈手里拿零花钱。D啃着面包表示羡慕,由于收入跟不上开销,每个月发工资的前一周D都靠面包饼干度过,偶尔吃顿好的得靠YA接济。
Y则对此嗤之以鼻,直言A是妈宝。A反呛他,每天都要跟妈妈通电话才比较妈宝。



7.

说起ABO,我想把A设定成Beta。喜欢他的A或O陷入汹涌的情感和sex本能,辛苦压抑,但身为B的他很难察觉,还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你还好吧?

父亲是alpha,母亲是omega,两人都是社会精英,身为他们的孩子的A理所当然从出生起就被抱有很大期待。但他分化成了随处可见的beta。
面对父亲难掩失望的目光,刚完成分化,还没彻底退烧的小A又难过又惭愧。他痛定思痛,从此加倍用功地学习、工作,誓要用后天努力弥补性别带来的先天劣势。其废寝忘食的程度,卷王二号Y看了都心惊,劝他休息一下吧。A嘴上嗯嗯好好,眼睛却没离开课本和笔记。

Y劝了几次,给自己劝烦了,又有一回他半夜醒来,看见A还坐在书桌前,开着一盏孤独的小台灯。Y想起来A前几天才因为劳累过度进过医院,气得揪住A就要往床上扔,被A反手擒住。
Y疼得嘶了一声,心想,一个beta哪来这么大力气?他们的动静把同宿舍的DN吵醒了,两人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YA,YA也看着他们。
对视了一会儿,Y:混蛋,放开我!
A:啊,不好意思,下意识就……
然后DN也加入了劝A早点睡的队伍,A拗不过三个人,终于上床了。
他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恰好第二天没课,早上起床时,YDN的动作都很轻,生怕吵醒了A,想让他多睡会儿。A醒来后看着窗外艳阳高照,宿舍一个人都没有,他的桌子上有牛奶三明治和N留的字条。
A吃着三明治,心里暖暖的,但是一想到本来自己的学习进度就因为前几天生病落后了,昨天又睡得早,今天得花更多时间才能赶上,又想叹气。
A必须向父亲证明,就算他的孩子是beta,也绝不会令他失望。

宿舍四个人,除了A以外都是alpha。
是的,N也是alpha,虽然因为长得太乖太可爱,又散发着人畜无害的气息,经常被误以为是omega。
熟悉N的人都知道,N看着弱弱的,其实也有脾气,尤其是在涉及A的事上。有次A被父亲政敌的孩子阴阳怪气:可惜萨拉小少爷是beta,不然成就一定比现在更高。
A没什么反应,懒得理会那人。D眉头一皱,观察A的表情。Y眉毛一竖,正要发火,嘴刚张开就听见N喊:给A道歉!
头一回听到N说话音量这么大、语气这么重,另外三人都吓一跳。N上前一步,抱着琴谱,背包上坠着个可爱的小熊挂饰,脸却特别严肃。

A不会隐瞒性别,但这个话题对他而言还是有点敏感的,所以他也不会主动说。刚认识他的人总在猜他是alpha还是omega,虽然大家都没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但没人往beta上想。



8.

想看冬天屋子里燃着壁炉,暖烘烘的,待久了让人脸上都发烫。
窗上凝着水雾,窗台积着雪,更多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屋外的世界一片灰白。
阿斯兰原本在装饰圣诞树,干到一半累了,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他听着火烧木头的噼啪声,听着窗外落雪的簌簌声,越听越困,觉得时间缓慢得很惬意,于是渐渐睡着了,躺倒在一堆抱枕、彩带和小挂饰中间。
有谁看到了他,睡得脸颊红扑扑的,便轻声把他叫醒,让他回卧室睡。



9.

阿斯兰猫是一只举止优雅的小猫,坐下时姿势姿端庄,会用尾巴绕着两只前爪。
但它总是脏兮兮的,因为跟其他小猫打架蹭了一身灰。

猫猫之间舔毛是地位高的猫给地位低的猫舔,所以每次被阿斯兰猫舔毛时,飞鸟猫都会挣扎跑开。飞鸟猫还经常试图按住阿斯兰猫,舔它。可惜武力值不够,阿斯兰猫回回都能反杀它,再报复性地多舔几口它的毛。不过最近阿斯兰猫发现,反杀飞鸟猫越来越难了,它舔舔飞鸟猫的耳朵,心想,飞鸟猫长大了。

某天飞鸟猫看到阿斯兰猫和迪亚哥猫挤在一起晒太阳,很悠闲的样子。迪亚哥猫用下巴蹭蹭阿斯兰猫的脑袋,然后舔舔它。阿斯兰猫随便它动,连眼睛都没睁开。目睹一切的飞鸟猫:凭什么它可以舔你我不可以?!你怎么能让除我以外的猫舔你?!于是它气得当场冲过去向阿斯兰猫发起新一轮舔毛挑战。



10.

A偶尔会玩游戏,休闲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之类的。
Y:你真无聊。
但D很乐意陪A玩 。



11.

感觉自己的底线在逐渐降低。
几个月前还觉得A站街极其炸裂,根本就不敢想。
现在已经在脑补A游走在各路男男女女间,看着一副正经纯洁的样子,其实随便就能跟别人上床。在床上经验丰富、游刃有余。不为了什么,单纯把这事当做宣泄压力和抚慰自己的途径。第二天穿上衣服就不认人,还是那个疏离的萨拉队长。
但面对自己真的有点在乎的人(我指S)却刻意保持距离。把S搞疯了,拽着他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就我不行是吗?



12.

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我真的想看A试图举枪自尽,Y冲过去把他摁在地上,抢走抢扔得远远的,再狠狠扇他一巴掌,骂:你TMD又抽什么疯!

面对Y的激动,A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平静得好像想死的不是他。



END
2024


Saturday, October 05, 2024 21:45:05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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