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试探读心者
作者：aj_乌托邦仙人掌
CP：Shura_Athrun
Chapter1.
Shura站在了门外。
那是一座城堡，不新了，外墙有点岁月的痕迹，斑驳的雨痕和放肆在墙壁上伸展的绿植都昭示着它的年岁。Shura知道这座城堡，那是曾经在这里的殖民贵族的留下的建筑物，最近有一定程度的保养和翻新，现在已经改造成特色旅馆供本地和外来旅客参观游玩。
他沿着盘旋的楼梯一路向上，在二楼走廊一路走到某间房门前，掏出口袋里的一张磁条卡，刷开门禁，轻轻一推，大步进了房间，门在他进来之后便自动关上。
那是一个套房，房间很大，尽管已经没有了实用价值，但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城堡内房间装潢依然沿用着地球人对中世纪的想象，搭配强烈而富丽的各种浮雕和彩窗，地上铺满柔软的手织地毯，古典又华丽。
“我听说……你的名声在外？”他冲着那个从他入门开始就背对着他的背影说话，他看得出来那个人换了一套衣服，比起那天舞会得体的衣裳，更华丽闪亮。
“是吗？”那个人声音拖得很长，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哪方面的名声呢？”
Shura没搭话，那个人终于转过身来，拿着一杯酒，缓慢地向他走来。他脸上依然戴着那个银蓝色的蝴蝶面具，刻意控制地走得很慢，脸上挂着高傲的微笑，像一只优雅的猫盯着自己的猎物，Shura心脏疯狂跳动，他站在Shura面前倾身，抬手一路缓慢地来回抚摸着脸，在他耳边，如此耳语。
“我可是个多面手呢，你想体验的，我都能带你，哪怕是上天堂。”
他把自己的外套衣带扯开，松松垮垮的外套就那样掉到了地上，纤长有致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正经点！”Shura强行掐断读心，忍不住大喊出声。
刚才不过是面前这个替他倒茶接待的小丫头老是很好奇地瞄他，神色又古古怪怪的，他才去读了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结果一进去她的脑子里居然是自己和那谁的妄想情色R18小片段？！这小姑娘怎么敢这样想的？！
“对，对不起！”被呵斥的美玲赶紧把茶放在Shura面前，“请喝点水稍等一下！我去找他说一下您来找。”
“阿斯兰桑，你说的Shura桑来了……”美玲欲言又止，“按你说的，我故意逗留得久一点观察他，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可能我只是个猜想，但是我觉得我的想法被他读到了。”
阿斯兰神情有点惊讶，但是略一思考，“我就说觉得这里有点怪，但也说不出来怪在哪里，这就说得通了。和我说说为什么你这样觉得？”
“我刚才在接待他的时候，忽然有一种脑子在被观看的感觉……”做情报久了之后，对被窥探总是更加敏感的，这点阿斯兰懂，“而且有点类似……我能和他互通？”
“于是我继续想了一些比较……嗯，离谱的内容。他受不了了退出来，还说让我想的东西正经点。”
“你说那时候你能感觉到被观看？”
“对，忽然大脑从一个封闭的空间变成了开放的区域的感觉，与其说被读心，更像是被强行分享共感。”
“干得好，美玲。不过这之前，你最好先坦白那些‘离谱的内容’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嗯……啊，我忘了给姐姐打电话报平安了，我先走啦阿斯兰桑！”
哎，现在的小姑娘。
不过 ，读心的能力吗……有趣，一个能力高于常人维度的人，敌我未知，不得不让人警惕。
他的能力是基因调整技术可以达到的吗？他有同伴吗？
阿斯兰叹了口气揉了揉脸，他不得不探一探了。
Chapter 2.
“抱歉久等了，我刚有点事耽误了。”阿斯兰迎着端坐的Shura，走过来，伸手，“Alex Dino，上次多有得罪，冒犯了。”
他伸出来的手被一把抓住，力量大得不像寻常礼节性的握手，阿斯兰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被拉进对方的怀里，对方另一只手环在他肩上，也许外围看来只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但阿斯兰知道里面蕴含多少力量的交流，还没来得及挣开，便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的低语：“我一直在想，以你的才能，到底为什么在这里屈才呢。不过没关系，我们终于见面了才是值得庆贺的，Athrun Zala。”
最后的姓名，Shura说得很轻，但他用了些小手段保证阿斯兰能听到。
他放开了阿斯兰的手，松开了怀抱回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姿势，期待看到对方的反应，也许是震惊？自己能够仅凭着一面之缘就在资料深处挖出了他的身份。或者是害怕？一旦被发现之后不知道会面对什么。
但是他看到阿斯兰脸上却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请坐吧”，他没否认，只是说，“我猜你今天来是已经想好了问题来问我？”
是的，确实有很多问题，但是面对着面前这个人平淡得甚至有点冷漠的表情，Shura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怎么甘心？”
——Plant的王牌MS机师，战争英雄，手握着最强的力量，在战争结束后销声匿迹。
——怎么甘心放弃继续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机会，隐姓埋名，扮作无名之人。
——怎么甘心从头开始，做个政治掮客，甚至容忍不大不小的骂名。
——为什么来到Foundation，到底来这里目的是什么。
阿斯兰看着他，似乎等着他继续拓展那句问句，但他的眼神却告诉Shura，他其实很清楚他在问什么。
也许也是因为曾经有人也是那样的眼神，问过他同样的话吧，阿斯兰的眼神慢慢从客气变得更加柔软，年轻真好。
“你别那么一脸沧桑的样子，你又没那么老。”Shura和阿斯兰并排坐着面对面，捧着茶杯，不服气地嘟哝。
阿斯兰忽然就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很浅很浅的弧度，“如果要解释清楚，那从头开始就过于话长了，所以还是别说了吧，反正我就在这里了。”他看向Shura，也像穿越过Shura看向过去，“总之年轻真好啊，希望你们永远不会懂这里面的事情。”
Shura的表情还是很难看，阿斯兰又回到了两年前那种熟悉的窘迫境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生气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你是为了上一次的事情过来兴师问罪的话，我可以赔罪的哦，我不介意被你打晕一次扯平，或者再跳一次女步，又或者……”阿斯兰在这里刻意放慢了语速还停顿了一下，“你想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情？”
Shura愣住了的样子也有点过于好玩，阿斯兰玩心也上来了，美玲之前被他收缴的那个自己做主角的R18本是怎么写的来着？他刻意回忆了一下，Shura果不其然脸一下子就红了，阿斯兰趁热打铁，将身体贴过去Shura的身上，轻轻地用捏着像女声一样的嗓子，开玩笑一样笑着说，“我不介意的……如果能在Foundation获得一些更特殊的待遇的话，例如更高的通行权限啊之类的，小女子可以和大人……”
“别这样……”阿斯兰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推开了，被送回去原来安全的距离内，显然Shura把刚才的话当真了，“别这样轻贱自己，你可是阿斯兰萨拉呀，你值得更好的。”
阿斯兰忽然愣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
——所有人只会说，你是阿斯兰萨拉呀，你要做些什么对得起这个名字，或者因为这个名字做些什么赎罪。从来没有人说过，因为你是阿斯兰萨拉，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所以值得更好的。
他扭过头去不看Shura的眼里流露出属于年轻人的直球，“这倒是新鲜，我只不过是个只会打仗，现在和平时期无所事事的人罢了，受不起这样的赞誉。”
“不过说实话我今天过来确实有个请求的，”见阿斯兰没继续开奇怪的玩笑，Shura便站起来换个话题，“我想和你比试一下。”
“诶？”阿斯兰有点迷惑，对话进度有点不对，怎么会跳到这里。
“根据我整理的资料显示，你的战力是当世最强的，没有之一。我的目标就是要挑战最强者，赢下最强者。”
“哈？”阿斯兰是真的懵了，这是哪里来的排行榜？他又没有参加过什么控制好全部变量的斗兽场，怎么忽然来了一个当世最强？这小子比的又是谁啊？
“不愿意吗？”Shura看着阿斯兰问道，忽然阿斯兰的脑子里感觉到了被窥探感。
“也不是……”阿斯兰故意没有说出下文，而是在脑海里迟疑地想着，“如果我是最强的话，那射击赛上赢了我的伊扎克玖尔岂不是……不行这绝对不能说出去！”
Shura见阿斯兰没有答应的意思，也不纠缠，只是说他下次会再拜访的，便离开了。果不其然离开后，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便消失了。
只是……好吧，该给伊扎克提个醒了，阿斯兰扶额，他早晚得给自己买个耳聋险（如果调整者也会被吼聋的话）。
Chapter 3.
伊扎克的电话没过几天就来了，阿斯兰很有预见性地把听筒放到最远。
“阿斯兰！！！你小子！！！我们已经很忙了，别再找个小朋友来捣乱了行不行！！”一如既往地地暴躁又炸毛，这是伊扎克。
“呀咧呀咧，这是嫌我们坐办公室太久了要找个人给我们练练手是吧？”吃瓜群众在煽风点火，这是迪亚哥。
“啊，伊扎克，迪亚哥，下午好。”阿斯兰捏了一下眉心，向两位老战友问好。
“好你个头！！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你先说说怎么个情况，阿斯兰他才能解释啊……算了我来吧，今天有个Foundation的使节团过来Plant，本来不是我们接待的，但是不知道为啥上头指明要伊扎克，于是我也有点好奇就都去了，想着是不是有哪个妹子是伊扎克的迷妹……哎呀伊扎克你别掐我，我正经讲……结果那个白毛，一看到伊扎克就说‘听阿斯兰说你是最强的？’，阿斯兰你应该看看伊扎克当时整个人愣住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哎哎别掐了……总之就是，那小子忽然就缠着伊扎克要决斗，伊扎克那性子你也懂的，激了两下也上头了就答应了。前情提要结束，到你了阿斯兰。”
“噗，嗯……”阿斯兰努力忍住笑意，果然伊扎克又要炸了，“就是这样。我因为工作原因现在在Foundation，遇到了Shura，然后他自己调查了一通就知道了我是谁，一直说要和我比试什么的……”
“所以你能把他打趴就完事了，还要舍近求远兜那么大一个圈干什么？”伊扎克很清楚阿斯兰常规解决问题的途径，“你受伤了？”
“没有没有，但是有一个猜测需要验证，所以他真说了‘阿斯兰说你是最强的’？”
伊扎克一时语塞，“…………你小子！！”
“伊扎克，你和他交手是比的什么，感觉Shura怎样？”阿斯兰熟悉打一棍子给一颗糖的方式，赶紧打断施法。
“我们比的剑……说实话，难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的招式路数那么熟悉，预判和反应都很快，就像……”伊扎克思考着怎么表达，阿斯兰接了下去，“就像，被窥探了大脑的感觉？”
“嗯，很像是这样。你要我帮你验证的就是这个？”
“差不多吧……我有一个猜想，虽然在你和美玲身上都验证过了，但有可能是巧合所以仅仅是猜想……我怀疑，这是调整者的新的能力方向。”
“读心的调整者？”伊扎克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觉，阿斯兰也没催他，任由这默契的沉默持续，“也许吧……不过我觉得不只是被窥探的读心，更像是一种强行共感，被打开的双向通路，只是他们知道怎样去利用这条通路，所以读取得更顺利。你也被窥探过所以你才会来问我，你感觉怎样，阿斯兰？”
“我和你想法一样，顺带一提，我没说过‘伊扎克可是最强的’，我只是心里想了一下‘射击比赛伊扎克赢了我’，然后他就来找你了。”说完阿斯兰直接把电话拿到最远。
“…………阿斯兰！！”
“所以到最后你们谁赢了，我就好奇问问。”
“……没别的事了吧？我挂电话了！再！见！”
阿斯兰挂了电话也不恼，放在那里充了一会电，给自己泡了杯茶，没过多久迪亚哥的电话就来了。
“你得赔我办公室的墙，还有杯子。”迪亚哥笑了一阵又开始头疼，开口就是索要损失赔偿。
“你办公室的杯子居然没有换成塑料的吗？”阿斯兰故作惊讶，听着背景音里锤墙的伊扎克感觉到非常愉悦，喝了一口茶，“果然伊扎克坐办公室太久了手生了呀。”（背景音：阿斯兰你这家伙！等着！！下次回来我让你见识什么叫手生！）
“别开他玩笑了，你送这么大一个活菩萨过来，现在还要靠我们送回去呢。”
“墙和杯子的赔偿下次回来了给你，不过现在你们还得多留意一下Foundation的菩萨，万一是好几座呢。”
“这不用你说我们也懂，但是你得给我说好下次回来是啥时候，别给我空头支票。”
“迪亚哥……现在的Plant……”阿斯兰没接话题，反而开始嘱咐了起来，他知道现在的形势不抱什么乐观态度，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没说，“总之你们小心……”
“啊……是啊，你也是呢，保重，阿斯兰。”见阿斯兰无意承诺点什么，迪亚哥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挂了电话的阿斯兰静静地想了很久，美玲采购回来了看到的是沙发上的一尊石化的阿斯兰雕塑。
“阿斯兰桑……”美玲弯腰在他脸前挥挥手。
“美玲你回来了？我这里有些资料，你等我一下，我整理完，你拿着它们去建个模。”
Shura也许是个好人，但是没办法了，他面临着一个敌友未知的新调整者种族无法掉以轻心，而Shura是目前已知的唯一突破口。
阿斯兰把Shura打晕了之后采集的他一堆生理特征，包括表征的身高体重三围血液指纹DNA之类，还有之前上门那次也采集了他的瞳孔特征都整理出来。
“这堆生理特征得出的模型，加上你的黑客技术，应该足够骗得过比较简单的安全系统了。这几天你彻底翻翻Foundation的系统吧，好好玩一通，谨慎一点别留下可以被反追踪的痕迹，有人来找也别回应赶紧撤退，注意安全，有消息第一时间同步给我。”阿斯兰想了想，补充，“也给迪亚哥那边发一份，他们如果有查到的话也会和你说的。”
虽然暂时还不能回Plant，但是如果他能帮到plant也是一种报答吧。
至于他，他把常用的枪械保养了一遍，全部上满子弹，戴上墨镜，在Shura还没从Plant回来之前，他可以在外面转转，至于回来了之后，更应该替美玲争取时间。
没想到他一出门就遇上了骚乱。在街道上大肆抓捕甚至直接开枪扫射的士兵，忙于躲避的路人，被抓捕的对象，哭嚎声和尖叫声交叉，整条街道乱作一团。
阿斯兰拉起一个匆忙躲避的妇人到机枪扫射的死角，示意她和他一起蹲下，妇人喘了好久的气。
“怎么回事？！”他提高声量问，让对方在嘈杂环境里也能听清。
“听说是因为过一段时间有大人物要来，所以在抓捕反对派。”妇人喘过气来了，看到士兵还在巡逻不敢乱动，小声说。
阿斯兰没来得及细想，在他不远的地方，士兵把一个平民打扮的人双手反拷，而那人还大喊着“你们这些根本不是人的调整狗——”，还没骂完就被当场击毙。
不一会儿士兵遍搜查完了这条街道，浩浩荡荡地往下一个目标出发，留下惊恐哭泣的妇孺和一地的血泪。
阿斯兰穿过这样的街道，低着头面无表情。
Chapter 4.
阿斯兰再次见到Shura，是在他和他的小队的训练场上。
当时美玲已经查到了Shura的职位，Foundation国家国防委员长，兼任皇宫近卫队队长。阿斯兰便找了个开放参观的时间，趁着人流杂乱，找到了他。Shura看到了他也没有惊讶他怎么穿过层层安保来到这里的，只是挑了挑眉让阿斯兰等一下，便暂停了训练，解散了小队。
等人彻底散了，场上只剩下两个人。Shura问，这次肯和我比试了吗，阿斯兰点头，Shura便在旁边随便拿了个佩剑抛给他，他接住随手挽了个剑花，试了试重量还行便握住了剑示意对方可以开始。
Shura抢先攻击，他的速度很快，身形足够轻盈有力，攻势凛冽凌厉。他快速地向阿斯兰头部和胸腔几个点进行攻击，都被阿斯兰用最短的路径躲过了，没有露出丝毫破绽。Shura改往下盘和后背同样的进行攻击（还有佯攻），依然不落痕迹地被化解掉，甚至阿斯兰他还能有余裕喊话：“拿出你全部的力量来，不然我怎么和你打？！”Shura杀意更盛，出招一次比一次更狠辣，阿斯兰开始除了躲避和格挡也开始一些防守反击，但依然只是压制为主，而不是主动进攻，甚至都还在留着力。“这就是全部了吗？”阿斯兰问，Shura看他浅笑着格挡无名火起，奈何确实无法快速近身，情急之下再也难以控制自己——
阿斯兰被定身，Shura持剑相向，剑尖离他喉咙只有半寸。
一时间空气静止。
最后，Shura收剑回身，阿斯兰也站好整理衣裳，伸手祝贺，“恭喜，你赢了。”
Shura没有去握住他的手，“我输了才是，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
“是的。”阿斯兰没有否认，那一瞬间被窥探的不只有自己的脑子，阿斯兰也趁着短暂开通的双向脑回路短暂一瞥了对方，足够了。
当牌桌上的双方都亮出了底牌，故事便快要结局了。
Shura忽然有点委屈，这算什么？他其实挺难过的，他只是想要更强大的力量，现在更高的高度，“我知道你一直在试探我，但我……只是想要一个站在同样高度的人的理解。一个骑士的最高荣誉是被理解和认可，一个战士最好的归宿是在战场上死去，我以为你会懂。”
阿斯兰忽然笑了，不是讥讽的笑，只是温柔得像一阵春风的浅笑。他懂，他曾经也这样想，但是当他踏过尸山血海，看够了权力的嘴脸和平民的眼泪，才知道自己追求的并不是这些。当手握利剑之时，握剑者便承担着责任，他曾经对自己发誓永远不再做一个会战斗的人偶。骑士精神核心是效忠和荣耀，但他已经看破了这样的迷思。现在的他，只为自己想要的世界前行，一路上如同伴目标一致便同时向前，道路相错也有可能不死不休，他都甘之如饴。阿斯兰很想把这些都告诉Shura，只是他想起他曾经试图说服过另外一个年轻人也失败了，便也不再说了。
所以他只是摸摸Shura上翘的发尖，说如果还要再打一局可以明天再来。
Shura像被逆毛撸的猫一样一下子退开了，而且迅速肉眼可见脸涨得通红，“别，别摸那里。”
“诶？”阿斯兰不明所以。
“那里……比较……敏感……”每个字的声量越来越小，当然阿斯兰都听见了，于是脸红的变成了两个人。
“再来一局不是不可以，只是明天女王有个宴会，要持续几天作陪，不过后面结束了我会来找你的。”
“好。”
Shura走上前，捧着阿斯兰的脸，对方没有反抗，他便在对方唇瓣覆上自己的双唇。
“等我。”
只是回到了住处，美玲把所有的事情都理出来了之后，阿斯兰看完了档案，知道这个约定要爽约了。
骁骑和魔蟹在深夜时分悄然开出，而接下来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结局。
—— END ——
Chapter 5. 结局&彩蛋？
在制定计划的时候，阿斯兰想，这一切其实挺残忍的。
装作不认识，故意挑衅，逼着他读心读到另一个人的索吻，为的都是一击毙命。
但是真的全套执行下来，最后的头刀还是歪了半米。
大战如他所愿顺利结束，镇魂曲被拆没了，Foundation不复存在，暂时的危机解除，舰队收兵，所以阿斯兰又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还有美玲就像影子一样回到了黑暗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自然也没人知道，在大战结束之后，从无正二式的驾驶舱转移到骁骑里的除了阿斯兰还有个伤员。
——真的END了——
…………吗？
“美玲你这本写得太感人了！呜呜呜……”
只有三人的女性向本子传阅会上，露娜玛利亚一边抹眼泪一边拍着妹妹，美玲把纸巾递给她，她接住继续泪流满面，“我下次也要在我的all鸟本里面加上一点对立的爱。”
拉克丝点头，“嗯，立场对立但又互相关爱，最后还是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做出了艰难的抉择，这是一个伟大的虚拟作品。”
“不过……”粉毛头子歪头补充，“如果Shura真的活下来还带着记忆的话会很痛苦吧，他会不会把阿斯兰当做一个报复和宣泄的对象，而阿斯兰出于愧疚全盘接受了，献祭自己也不反抗。而Shura在这个过程中又是生气但又忍不住怜爱，最后也动了感情……”
“哇下一本美玲你就这样写！我要看R18内容！”露娜玛利亚开始约稿。
“诶？好……”
——真的真的EN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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