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小段子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1.
迪亚哥喜欢冬天,冬天让阿斯兰变得黏人。
洗完澡走出浴室,即使房间里开了空调,也还是怕温度从皮肤上流失。恰巧阿斯兰非常怕冷,就像一只来自热带地区的猫科动物。因此通常这种时候,阿斯兰会飞快地钻进被子里,用柔软的、早已被迪亚哥的体温烘得暖乎乎的羽绒被包裹自己。
在夏天的夜晚,两个年轻男性的体温叠在一起难免嫌热,但冬天就没有这个烦恼了。阿斯兰总会在这时不自觉往迪亚哥怀里蹭,沾着洗发露清香的发梢就凑在迪亚哥鼻子底下。迪亚哥尤其喜欢阿斯兰将睡未睡的那几分钟,白天他是警惕的豹子,但到了夜晚,困意让他变成温顺的小猫,蜷在迪亚哥臂弯。他会因为迪亚哥不安分的小动作——摸摸他的脸,或者轻拍他的肩膀——发出模糊的、可爱的呓语。


2.
令人意外的是,阿斯兰睡相很差。不知道有多少回,迪亚哥梦见自己被巨型章鱼缠身,或被MS的机械大手抓住,醒来却发现自己只是被阿斯兰手脚并用紧紧扒住了而已。他一边维持被压得困难的呼吸,一边推开阿斯兰沉沉的腿和手臂,还要小心别吵醒他,非常辛苦。
其实阿斯兰有一个半人高的抱枕,专供他睡觉时搂着,迪亚哥发现他睡着后喜欢抱东西,就给他买了。
当然最开始阿斯兰是不好意思用的,20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迪亚哥也不介意他抱自己,不如说非常乐意。只是度过了好几个被连续闹醒的夜晚,面对迪亚哥的黑眼圈,阿斯兰自觉地就用上抱枕了。
只是现在看来,效果不大。晚上睡着前,阿斯兰还乖乖搂着抱枕躺在迪亚哥身边,到半夜两人都睡熟了,阿斯兰早丢开抱枕,压在迪亚哥身上了。有时候连他们的被子都会被踢开,好在两个人的体温叠在一块儿,怎么也不算冷。迪亚哥只能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子,把被子拉回来,重新给自己和阿斯兰盖好,然后报复性地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一口。


3.
“多少?”伊扎克抬高了音量。
“80地球币一晚。”柜台后的男人面色和动作不变,依然无精打采地垂着眼角,徒劳地用手指搓桌面上那块深色污渍。
整座房子都无精打采的,从内外看都是一副老朽陈旧的模样,四面墙皮斑驳,地板开裂,一股浑浊的臭气漂浮在他们周围。
对这样一家将行就木的旅馆而言,这个价格未免太高了,伊扎克挑起眉。
然而他没能开口说什么,阿斯兰手搭上他肩膀,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他看向面朝院子的那扇窗。窗玻璃上留有弹孔,以那个手指头粗细的孔洞为中心,延伸出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纹。这让窗外的景象不太清晰,但凭借调整者出色的眼力,伊扎克还是分辨出玻璃另一侧是两个孩子和一只秃毛小狗,较年幼的那个和小狗玩着丢树枝的游戏,年长的那个戴着明显过大的手套,正试图拔除杂草。
一家位于战乱地区的破旧旅馆不值80地球币一晚,但如果有两个孩子需要养大,那就另当别论了。
伊扎克咽下心里古怪的滋味,付了3天的钱。

他们定了一间标准房,一个狭小的洗浴室和两张躺上去咯吱咯吱响的单人床,伊扎克甩下行李,把自己丢到床上的下一秒,就被这让人牙酸的声响惊得一下子弹起。
阿斯兰站在窗边,这里是三楼,在城郊已算是高层。他能看到那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小狗仍在院子里,稍远处道路戛然而止,本该畅通无阻的一段路途,泥土和沥青被翻起,再远处的空地上,难民搭起帐篷和板房。
“这里的情况比报告上还要糟糕。”阿斯兰皱眉。
伊扎克没理会他,自顾自在背包里翻找打火机,在楼下男人告诉他们,这里晚上可能停电,他们的房间里有蜡烛,但他不确定还有没有打火机。
“不管糟糕不糟糕,我们该做的事不会变。”抬起头看阿斯兰还在窗边,身影因背光而暗沉,伊扎克提醒。
阿斯兰转身回到他身边:“我知道。再检查一遍子弹吧。”


4.
修拉在红毯上故意绊了一跤被阿斯兰扶住,站稳后也不分开,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他雇的摄影师会趁机拍好多照片,放网上带节奏修拉跟阿斯兰关系很好、姿势很亲密,是不是私底下有什么。话题炒热了他就去找阿斯兰装无辜,说对不起,都是怪自己不小心绊的那一跤,他知道阿斯兰和伊扎克正在谈,给他们添麻烦了很抱歉。
然后阿斯兰会说,没关系,不用道歉,这不是修拉的错,至于他和伊扎克,其实他们没在谈,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这个误解。
修拉暗爽,这一下不但制造了和阿斯兰接触的机会,还试探出了阿斯兰还单着。于是他陈胜追击,表示自己还是过意不去,想请阿斯兰吃饭当做道歉,他知道一个很私密的餐厅。阿斯兰拗不过他,答应了。

而这招是奥尔菲教修拉的。


5.
在床上,迪亚哥从不吝于夸赞。
他会在开拓的过程中,阿斯兰咬着嘴唇或手指忍耐疼痛时亲吻他眼角。接着,他会来到阿斯兰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阿斯兰耳廓,烫得他略微瑟缩一下。夹在呼吸中的是迪亚哥喑哑的嗓音,不断夸赞阿斯兰“真漂亮”“反应好可爱”“放松点,对,干得好”。
这种场合向来是阿斯兰羞耻心最强烈的时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令人面热的夸赞和埋在体内的手指的动作弄得全身发红,像害了什么病似的,脑袋也晕乎乎的,吐出的喘息都粘连。

直到进入后,这夸赞也不会结束。迪亚哥喜欢抚摸他的头发,或是眼睛周围,也最常赞美他的蓝发和绿眼睛,说这是海水和森林的搭配。
他有时会恶趣味地一边顶得阿斯兰说不出话,一边非要阿斯兰回应他的夸赞,被阿斯兰压着哭喘瞪一眼。


6.
伊扎克的妈妈是黑帮高层,伊扎克从小耳濡目染,混迹黑道,已经成熟到能独自完成一些工作了。
后来伊扎克交了个男朋友,是学校里的乖乖仔阿斯兰,每天家和学校两点一线,从来不跟人吵架。
伊扎克没告诉阿斯兰自己家的情况,怕吓到阿斯兰,偶尔遇上同行找茬,他都赶紧找借口把阿斯兰支走。
但有一回借口找的不好,阿斯兰没走,伊扎克一看,完了,要暴露自己凶残的一面了。心一横,推开阿斯兰让他躲好,冲进对手的包围圈准备大开杀戒,打着打着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一看,嗯?!阿斯兰?
多了个助力的伊扎克这一架打得尤为轻松,虽然是相对于最初的预估而言,伊扎克脸上还是挂彩了。阿斯兰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说自己家近,让伊扎克去他家上药。伊扎克也想问阿斯兰怎么意料之外地能打,点头说好。
一路上,伊扎克越走越觉得这条路熟悉,突然福至心灵,wc这不是去boss家的路吗?抬头一看阿斯兰带他走向的房子,wc还真是boss家。
伊扎克懵了,阿斯兰很自然,跟门卫说自己带玖尔阿姨的儿子来家里玩。
伊扎克懵逼的状态跟着阿斯兰走进大门,猛得回过神:不是,你就是boss的儿子啊?
阿斯兰:啊?
阿斯兰:你干嘛好像第一天知道?
伊扎克:……
阿斯兰(不可思议):你不会真的才知道吧
伊扎克:……
然后就是被阿斯兰狠狠嘲笑。伊扎克试图用“你又不在帮派露面,我上哪知道”反驳,被阿斯兰驳回:“我去过干部宴会的,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


7.
伊扎克:最近zaft这边balabalabala……,我和迪亚哥balabalabala……,然后我妈妈balabalabala……
阿斯兰:也许吧()
伊扎克:?
阿斯兰:()
伊扎克:你什么意思,你想打架?


8.
“你喜欢甜食?”阿斯兰说,有些惊讶,迪亚哥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会喜爱糖油混合物的人。
迪亚哥舔净嘴角的奶油:“嗯,你之前不知道?”
阿斯兰摇摇头。
“真伤人,你都认识我这么久了。”他故意夸张地抱怨。
阿斯兰将盛放小块黑森林蛋糕的碟子推向迪亚哥:“我这份也给你吧。”蛋糕是套餐的一部分。
用完餐他们请服务生撤下盘子,各自点了杯咖啡,边喝边闲谈。他们坐在餐厅临窗的位置,可以望见鳞次栉比的楼宇,和楼宇背后片片染上粉红色霞光的天空。霞光渐渐黯淡了,街上的路灯、车灯和霓虹灯反倒愈发明亮。迪亚哥率先说道:“走吧。”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你想回旅馆,还是去我那?”发动引擎前迪亚哥问。
“先回家。”阿斯兰回答,面对迪亚哥隐藏疑惑和惊讶的表情,解释道,“我想去找父亲的手稿。”
迪亚哥没问是什么手稿、找它们做什么用,他用轻快的语调回了句“遵命,先生”,将车驶出停车场。
中途在一个十字路口停留等候,迪亚哥还是没忍住,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阿斯兰望着横向在他们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流:“我还不确定。”
“等你确定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吧。”
阿斯兰答应了。
之后,也许是这简短的对话造成的,迪亚哥心里骚动。于是在绿灯亮起的前一刻,他凑到阿斯兰面前,飞快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啄吻,快到分开后,阿斯兰才反应过来。
阿斯兰眨眨眼睛,抿了下泛着水光的嘴唇,接着稍微眯起眼:“咖啡的味道……还有巧克力和奶油,太甜了。”


9.
总感觉伊扎克是DYA三人里最挑食且饭量最小的,被调侃成“靠喝露水活”。
阿斯兰有过敏的食物,也有不喜欢的食物,但就算不喜欢,给他他也会忍忍吃掉,最多咽下去时皱一下眉。
而且阿斯兰意外饭量不小,大家都很奇怪他吃得多且营养全面,怎么还是瘦瘦的,也不高。不过心情不好时,阿斯兰基本吃不下东西,所以依靠饭量判断他的情绪非常有效。
迪亚哥没有过敏食物,也不怎么挑食,他经常负责吃掉伊扎克和阿斯兰不想吃/不能吃的东西。
一起吃饭久了,迪亚哥发现阿斯兰不喜欢白萝卜,每次都是随便嚼几下就赶紧吞下去。所以又一次午饭,他们端着餐盘坐下,阿斯兰盯着白萝卜酝酿下勺子的勇气。
迪亚哥:不吃白萝卜不用勉强,给我吧
阿斯兰:啊,挑食不好……
迪亚哥:这种小事任性一下也没关系,会有人惯着你的
然后这顿的白萝卜就归迪亚哥了


10.
感觉迪亚哥是公开了恋情但没有公开恋爱对象的演员,会在ins上晒自己跟某人一起吃晚餐,某人只露出一双拿餐具的手。
网络福尔摩斯们根据肤色和手型狂猜某人到底是谁,最后锁定了最大嫌疑人伊扎克。伊扎克想辟谣,经纪人说先等等,现在辟谣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过会儿又说,要不干脆顺水推舟卖个腐,我看你们cp粉蛮多的。伊扎克说滚。
晚上迪亚哥接了个电话,边挨伊扎克骂,边是是、好好的敷衍,阿斯兰躺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笑,被伊扎克听见了,于是伊扎克话锋一转,开始骂他。
挂了电话,阿斯兰说,要不干脆公开吧。迪亚哥觉得不行,原本阿斯兰作为圈外人过得很清净,要是公开了,不知道会被怎么打扰。
“而且,要是人家说我勾搭大佬的儿子,卖/身上位怎么办?我都没法反驳的。”迪亚哥开玩笑。
阿斯兰说:“那我明天去求爸爸给你部大片,不然你太亏了,明明没做过还被这么说。”


11.
好想看很多年后,三四十岁的阿斯兰遇到十几岁的伊扎克。
总觉得阿斯兰三四十岁时,可能会是什么都看透了,找到了能一直走下去的一条道路,心绪平和的人。十几岁的伊扎克特别有活力和生命力,咋咋呼呼、意气风发的,看着他,阿斯兰就能回想起自己久远的少年时代。要是和阿斯兰同时代的伊扎克死在了二十几岁,开始崭露头角,最前途无量的时候就再好不过了。(?)


12.
他们有时会聊起退休后的事。
这实在奇怪,一来他们不过二十岁左右,离退休还有很远,二来以他们的工作性质,能否活到退休都未必。
但他们还是会聊,尤其是闲来无事,早早钻进温暖被窝消磨夜晚的时候。
伊扎克说想开一家书店,卖民俗方面的书,不过为了吸引客流,维持基本的收支平衡,他还是会上架一些小说和杂志。到时候他就坐在收银台后,有顾客就招呼顾客,没有就拿本书、泡杯咖啡,无所事事度过一整天。
阿斯兰问:那我呢?
伊扎克瞟他一样,说:你可以当店里不知道是干嘛的耳背老头子,有人问你哪本书在哪,你很本就听不清,听清楚了也找不到,因为你从来不关注这个。
阿斯兰笑个不停:才不要,到时候我会天天在家里做各种机器玩具,送给社区里的孩子,还跟他们讲你的坏话,让你变成没人喜欢的凶巴巴老爷爷。
阿斯兰跟迪亚哥说过这个,迪亚哥听完感叹:真羡慕你们这么有活力,居然在畅想退休后干什么度过人生剩下的时间,我现在就已经心力交瘁到只想立刻变成一摊烂泥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光等死。


13.
“怎么突然剪头发了?”一见阿斯兰,伊扎克吓了一跳,熟悉的垂过下巴的半长蓝发已然不见,伊扎克看到的是个发不过耳的青年,并且额发向脑后梳起,只有几缕发丝因赶路的关系脱离掌控,凌乱地搭在额前。
“最近去的地方都很热。”阿斯兰解释,面对伊扎克的欲言又止,他贴心道,“很奇怪,对吧?”
“倒也不是……等我看习惯了就好了。”
阿斯兰叹口气:“美玲已经说了好几天奇怪了,我还是把头发留回来吧。”
伊扎克松了口气般点点头。
他的办公室位于高层,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窗,此时正值夜晚,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偶尔穿梭机或MS起飞时划过天幕的闪光,因此能清晰倒映出室内的光景。阿斯兰打量着窗玻璃中自己的身影,说:“你不觉得有点像谁吗?”
“迪亚哥?”伊扎克口气随意地回答,“发型是挺像的。”
“……”
“不是,我是说,你不觉得这样看我还是有点像父亲的吗?”阿斯兰走近倒影,仔细观察。
他举起手比划自己眉眼处:“这里,还是能看出像父亲的地方的。”
伊扎克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细细端详倒影,回忆着萨拉议长的模样,发觉确实如阿斯兰所说,他眼尾笔直地收紧,有几分萨拉议长的凌厉,只不过眼型整体偏圆,只有眼头和眼尾稍尖,削弱了凌厉感。
这时伊扎克才意识到阿斯兰的眼睛长得恰到好处,若是没有眼笔直收紧的凌厉,会显得过分娇柔;若是没有整体偏圆的柔和,会显得过分具有攻击力。现在刚刚好,漂亮又不让人觉得好欺负。
阿斯兰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叹息道:“大家都说我很像母亲,但跟父亲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了。”


14.
接过拉克丝递来的发圈,阿斯兰利落地给自己扎了个短短的马尾,鬓边两束头发也一并扎了上去,清楚露出耳垂。
“哎呀,你打耳洞了?”拉克丝惊奇道。
“嗯?”阿斯兰回想一下,“是打了,有时伪装自己需要戴首饰,就干脆打了耳洞。”
“我还没见过阿斯兰戴首饰的样子。”拉克丝笑吟吟的,“哪天让我看一下?”
阿斯兰的表情说不上为难或头疼,更像是早知道,并且习惯了她时不时的跳脱,但仍有些无奈:“平常我可不会戴。”
拉克丝略微歪一下脑袋:“那就特意带一次吧,就当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阿斯兰答应了。
“说起来,我直到前几天才去打耳洞呢。”
这下轮到阿斯兰惊讶了。
“真的,你之前见过我戴耳环吗?”拉克丝被他不相信的表情逗笑,说道,“好几年前就想打了,但一直没空,一开始忙着唱歌,后来忙战争的事,就慢慢把它忘了。基拉前几天说看到一对很漂亮的珍珠耳坠,想给我买,我才想起来去打。”
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送的那对耳钉我还从没戴过。”
送她的耳钉?阿斯兰回忆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确实送过拉克丝耳钉。茉莉花的样式,主体由白贝母制成,花瓣精巧灵动,镶着细细的金边。不算昂贵,又小巧精美,是适合十几岁的小女孩的款式。
“现在应该找不到了吧?都是战争开始之前的事了。”阿斯兰说。
“能找到哦,当时我把它和母亲留下的戒指放在一起,随身带着。最近确实有段时间没看见它了,不过应该还在梳妆台抽屉里。”
阿斯兰犹豫了几秒,放弃询问当初兵荒马乱的时候,她怎么连这对耳钉都不忘带在身边。拉克丝似乎没在意这点,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

夜里各自回该回的地方,拉克丝果然从梳妆台抽屉深处找到了那对白贝母耳钉,提到耳垂边比划一会儿。
“新买的?”基拉问。
“是以前阿斯兰送的,很早以前,我都快把它忘了。”
基拉走过来,弯腰端详镜子中的她:“很漂亮,明天要戴这对吗?”
拉克丝略微侧着脑袋,仔细打量小巧而明亮的茉莉花开在耳边的模样,叹口气,放下它:“不了,耳钉很漂亮,但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我了。”
基拉不解,拉克丝解释:“款式有点小家子气,十几岁的时候可以戴,但现在我还是选更简单更大气的款式比较好。”
“真可惜,明明很好看的。”她叹息着,将这对耳钉又收回抽屉深处。


15.
YA刚做完,搂一块儿聊荤话。A问Y最喜欢他什么表情,他以为Y会回答“刚进去时忍痛的样子”或“快 出来时受不了的样子”,结果Y认真想了想,回答:骄傲的表情。
军校时,有次小刀战,A把Y掀翻在地,跪压在Y身上让Y动弹不得。Y记得当时A眉宇飞扬的脸,背着光,意气风发。Y原本因为输了,气得牙痒痒,一看A这幅表情,顿时又泄了气,只觉得真好看啊,比A以往任何时候都吸引人,能看到A这副表情,输一次好像也值得。
直到现在Y也觉得那是A最好看的时候。
A听了,翻身坐起来,压在Y身上,学着Y描述的样子:是这样吗?
Y仔细看看:不一样了。
他拉下A,又和他亲到一起。确实不一样了,那时的A稍嫌稚嫩,但也因稚嫩而有股掩饰不住的锐利,分外直率可爱。A最少年意气的时候早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回来。
还有一件事Y没告诉A,两次战争之间,不知道这辈子跟A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他自己用手时,最常想的就是A那副意气风发的表情。


16.
D不确定A喜不喜欢他,就像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A。他们确实做过一次,但那是两个“zaft小子”在陌生战舰上的报团取暖,是两个士兵结束战斗后的发泄情绪……至于后面的两次、三次、更多次,D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是对是错,唯一确定的是,他和A都不想结束这种关系,那是否应该更近一步呢?D思索着。
又一次结束,他们不知道聊起了什么,聊到“最喜欢对方什么表情”。D说睡着的样子,安安心心沉浸在宁静的梦里,舒展眉毛,什么也不担心。A听了,捧起他的脸,什么也不说,直到D心里七上八下地,开始躲。A说: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只要看着我就好,不用什么表情。


17.
A天天在外面玩命,Y一时冲动把他关在家里,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了吧,显得自己莫名其妙,不放吧,又没有囚禁别人的经验,不知道接下来的流程。
结果Y就像养了一只大猫,除了不让出门、不让联系外面,A想干什么都行。Y在家,Y给他做饭吃,Y不在家,他就发呆看书尝试撬锁,晚上还和Y睡一张床,纯睡觉,你占床左边我占床右边,别的什么也不干。
因为家里养了个人,Y还得记得每天准时回家。
时间一长,A就有点受不了了,晚上躺在床上对Y说:你既然做了就做到底。
Y:?什么意思
A(咬牙):想睡我就来,别扭扭捏捏的!
Y脸一红:说什么呢,赶紧睡觉。
然后就熄灯了,留下A一晚上没睡,盘算着要不自己主动算了


18.
L公主被恶龙掳走了,骑士Y被派去拯救公主,一路举着剑、骑着马飞奔到恶龙的洞穴。
Y:恶龙!滚出来!
过了一会儿里面走出来一个漂漂亮亮的人。
Y:公主殿下,您没事?
A:其实我是恶龙。
Y:我不信,恶龙没有你这么好看的。
A:你见过多少恶龙?
Y:……
Y:恶龙!交出公主!
这时洞穴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L: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
A:好像是你爸爸派他来接你。
L:可我想再多玩一会儿。
Y:……
A:我也想。
公主和恶龙一起这样可怜的看着骑士。
Y:……好吧,但今天晚上公主必须回家。
然后骑士、公主和巨龙一起快快乐乐地玩了一下午。


19.
YA是大家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其实他们没有的类型。
DA是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普通朋友,其实他们什么都做过了的类型。


20.
感觉Y是那种,20好几了初吻还留着的人,跟阿斯兰交往后也没想过要干涩涩的事。不是萎,是思想太正直了,根本没有这个欲望。
阿斯兰是意外挺有经验的那类,交往后Y对他跟之前一样,没有过线的举动,他就很纠结:不是交往了吗,他为什么什么也不做?
思来想去,阿斯兰猜Y是想让他主动,于是某个晚上阿斯兰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了Y的房间。


21.
全军校都喜欢游泳课,因为考核轻松,不设分数、排名,只要“通过”即可。课程内容一半被教官盯着来回游个不停,这很耗体力,但他们都习惯了,不觉得太辛苦;另一半可以自由支配,爬上岸躺一会儿,或在水里互相泼水玩都行,算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因此当阿斯兰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发呆时,对伊扎克“来比一场”的邀约,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阿斯兰憋住一口气,哗一下潜入水底,一会儿后又哗一下冒出头,已经是在远离伊扎克的角落里了。恰巧迪亚哥也在这,无聊地反复捧起一捧水,又让它们从手指缝间漏干净。他看了一眼远处怒气冲冲爬上岸的伊扎克:“每次你惹他生气,遭殃的都是我。”
“我什么也没干。”阿斯兰很无辜。
“是啊是啊。”迪亚哥有些头疼的样子,“但你不觉得出于人道主义,你应该稍微给我点补偿吗?”阿斯兰露出疑惑的表情,迪亚哥悄悄扫视一遍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低下脑袋飞快地在阿斯兰唇上轻啄了一下。
“补偿。”抬起头,他笑眯眯的。阿斯兰抿了下嘴,没有表现出不乐意。


22.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迪亚哥突然推开他。阿斯兰茫然地睁开眼睛。
“按照奥布的法律,你还没成年。”迪亚哥说。
“?”
“所以我不能这样做,否则有被控告的风险。”
“……”
失语了一会儿,阿斯兰说:“我是调整者,而且这里不是奥布。”
迪亚哥耸耸肩,带着副调侃的笑容。
阿斯兰决定顺着他将这个玩笑说下去,倾身把他压在沙发上:“真的不做吗?反正不能做你也做过很多次了,现在想起来忏悔也不会减刑。”
迪亚哥揉揉靠在自己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在说什么危险的话啊。”
“是你先开始的。”
他轻笑一下,声音轻微的震动从胸膛穿到阿斯兰耳朵里,让阿斯兰莫名耳朵尖发热。迪亚哥拉起他:“你说的对,现在忏悔已经晚了,所以来做吧。”
他们又开始接吻。


23.
阿苏狼第一次见到椰子壳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彼时阿苏狼是如日中天的萨拉家的小少爷,娇蛮任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椰子壳不过是萨拉家的追随者之一。
那时阿苏狼从未想过,在萨拉家家道中落,他四处流亡时,是椰子壳驾驶高达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对他伸出高达的手:“回来吧。”而他毫不犹豫地踏上那只手。

ZAFT都知道玖尔队长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从不露面。
“不过是只金丝雀罢了。”知道点内情的人嗤笑道。
然而直到小萨拉操纵高达再一次自爆,椰子壳发了疯似的在海里捞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旁人才知道原来他爱他到了骨子里。

很多年后,阿苏狼和椰子壳说起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阿苏狼说:“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凶巴巴的。”
椰子壳满脸深情又嫌弃:“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这辈子肯定要栽你身上,各种意义上的。”

(仿一个晋江文案)


24.
狼站街日记2:
今天还是很冷,之前下的雪还没化完就又下雪了,街上没人出门。
遇到一黑皮金发男,问我有没有打火机,我给他了,又问我有没有烟,我说哥们,你落魄到找站街的讨烟抽了?黑皮男说没办法,经济不景气,他刚被裁员,存款之前做投资赔得一干二净,现在手里是一分没有了。
我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他说人体无用副组织切除或休整。我想了想:理发还是美甲?他羞涩一笑:理发,美甲不要男的。我又问,那刚刚说的投资是什么?他说他把钱借给前兄弟开烧烤摊,烤得太难吃差点被人打,前兄弟分文没赚,没钱还他,所以变成前兄弟了。
然后我俩蹲路边抽烟,抽了一会儿我让他蹲远点,影响我做生意了。他四处看看:根本没人。又过了一会儿,他问干这行钱好赚吗。我心说你不是看到了吗,根本没人,嘴上胡扯:好赚,尤其是你这样的,黑皮帅受最近很吃香。他说他只当攻。
我说最近大家口味变了,喜欢冷白皮美攻了,你先去换个人种再来吧。他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几遍:那你怎么不当攻?
我当攻当受你管得着吗!但我很好奇他怎么看出来我是受的,他说这不就一眼的事。他把只剩下一截的烟头扔地上,让冷风抽完最后一点,说: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是受我是攻,那我们做吧。我白他一眼:你有钱吗?他说这不是生意,两个失意人抱团取暖,怎么能要钱?脸皮忒厚。
他又蹲了一会儿就走了,过几天找回来,说来还烟。这次我们做了,因为他有钱了。他边抽烟边在我身上动,说自己在码头找了个体力活。我说烟灰别掉我身上,烫到我了就多加钱。他立刻就把烟取下来塞我嘴里了。别说,他挺大的,技术也不错,跟他做挺爽的。
后来他隔三岔五来一回,有时来聊天有时来消费,我说你再闲着没事拿我当陪聊,我就要开拓业务收你钱了。他嬉皮笑脸的:你舍不得。我舍不得个鬼。
再后来他来得太多次,太熟了,我不好意思再收他钱。这倒挺新鲜的,其他熟客只会被我狠狠宰。
有次我们做完,他搂着我说:咱俩私奔吧。我说去哪。他说不知道,就想去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我说滚吧,换个地方你站街我去码头搬砖?他笑嘻嘻的:可以呀。我翻身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了。


25.
【YA】麻烦
“听说有个女孩在追你?”
话里藏了点酸溜溜的味道,伊扎克有些惊奇:“迪亚哥告诉你的?”
“这是有的意思?”
酸味更甚,伊扎克几乎要忍不住笑,故作随意地回答:“是有,刚来的新兵,挺活泼的一个女生。”
“听上去是你喜欢的类型。”
这下伊扎克的得意是真的要藏不住了:“你居然也有吃醋的时候。”
“哪有?”
“那你问这个是做什么?”他一挑眉,欣赏了一会儿阿斯兰垂下视线编借口的模样,赶紧补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会担心这个。”阿斯兰小声说着。
伊扎克现在心情好,不打算跟他计较“谁会担心”的问题。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听见阿斯兰突然又开口:“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这话让他一下子沉了脸。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母亲最近不是在催吗?”
“又是迪亚哥告诉你的?我现在就告诉他不要什么有用没用的都跟你说。”伊扎克臭着脸将手里的笔甩在桌子上。
“你别对他发脾气,是我先问的。”阿斯兰叹口气,“这也没办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也可能永远不会回去了,你真的没必要一直等我。”
“你觉得你是我的麻烦?”伊扎克略作思考,立刻想明白了阿斯兰的思路。
阿斯兰被戳中心思,顿了一下,习惯性嘴硬:“不,我只是……”只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确实认为自己是伊扎克的麻烦,他从来没法理直气壮地成为”麻烦“,因此他“只是”了半天,也只好塌下肩膀承认:“我不能这样拖累你,你应该轻轻松松地往前走,而不是因为我……”
“阿斯兰,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伊扎克打断他,眉毛因愤怒竖起,“我做什么是因为我乐意,不是因为你。我等你是因为我喜欢,可不是因为怜悯你什么的,我从来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更不会因为你说一句别等了我就放弃,所以你闭嘴,不要再说话了!”
阿斯兰目瞪口呆,片刻后才找出回应:“你这什么歪理邪说!”
伊扎克轻哼一声:“你管我。就这样,你不准再说这种话,我待会儿就去把迪亚哥骂一顿。”说着他就要切断通讯。
阿斯兰哭笑不得,赶紧提高声量:“都说了不要对迪亚哥发脾气!”


26.
连续三次抓到真偷偷盯着自己看,阿斯兰放下平板:“怎么了?”
男孩撇开视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有些脸红:“我说,我们结婚吧。”
“啊。”阿斯兰发出一声气音,“为什么?”
“居然这么问……”真抓抓头发,嘟囔着,“就是、想让名字放在一份档案里。”
阿斯兰思考片刻:“那我收养你吧?”
“啊?”
“你可以做我的弟弟,这样名字也能在一份档案里。”
“不干!”真大声拒绝,“我绝对不会喊你哥哥!”
阿斯兰又拿起平板,气定神闲:“反正,结婚不行,我不跟小孩子结婚。”


27.
“这种时候开庆功宴是不是太没危机感了?”露娜嘟囔着。
美玲一边从长桌上琳琅满目的甜品中挑选,一边回答:“有什么不好?这种时候才最需要鼓舞士气啊,况且我们打赢了。”
她看上去兴致高昂,哼着断断续续的歌,一个接一个夹取涂抹着果酱,或洒了巧克力屑的小蛋糕。她把一块树莓塔放在露娜盘子里。
“啊,我不吃树莓。”
“是我要吃,我的盘子放不下了。”美玲理直气壮。
真从一旁过来:“你们看见队长了吗?”
“是说萨拉队长还是威斯藤夫鲁斯队长?”露娜打趣道。
“真的话,绝对是找萨拉队长吧,真是粘人。”
“喂!”
“不过确实只在上午见过他,他去哪了?”
美玲立刻接话:“我知道哦,萨拉队长去伏尔泰号了,他好像跟玖尔队长关系很好。”
“对对,他们是同期来着,以前还都是克鲁泽队的。”
真露出不乐意的表情:“那就是要去找那个白毛?真麻烦。”
“什么白毛?对前辈和长官要尊重一点。”露娜无奈地说。
“随便啦,那家伙又不在,他太爱教训人了。”
露娜单手叉腰:“是真总惹人生气,在队长布置任务的时候顶嘴,不被玖尔队长骂才奇怪吧?”
“啊啊,知道了!”真不耐烦地打断她,望向宴会厅入口处,“我就在这等阿斯兰好了。”

迪亚哥洗完澡出来,发现阿斯兰还没穿好衣服,反而抓着自己的外套嗅领口处。
“怎么了?”
“香水的味道,你的香水都沾到我衣服上了。”
“不会吧,我没有喷太多。”
阿斯兰丢开外套:“现在洗一时又干不了,我们本来就迟到了。”
“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再说只是香水而已。”迪亚哥弯腰在他唇边啄吻一下,“注意到了也没什么。”

“他身上有香水的气味。”阿斯兰被伊扎克带走后,真终于憋不住了般对露娜和美玲说。
美玲很惊讶:“我没闻到,真是小狗吗?”
“是你嗅觉太迟钝了!”
“我好像也闻到了一点,但队长不是从不喷香水吗?”露娜问。
真皱起脸,盯着阿斯兰和伊扎克的背影,两人不知在聊什么,看姿态都非常放松,气氛融洽。
“总不能是沾上了谁的气味吧。”他小声嘀咕。
“真,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什么都没有。”真大声说,拖长音调,报复似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奶油,甜腻腻的味道一下子充斥口腔。


28.
伊扎克好看,但阿斯兰从没在意过,直到军校时的某天,阿斯兰去他宿舍拿回借给迪亚哥的笔记,看到伊扎克非常认真地学习。
阿斯兰(突然被击中):好漂亮……怎么突然这么好看……
毫无所觉的伊扎克:哼哼,等着吧阿斯兰,这门课一定是我比较强!


29.
迪亚哥脖颈上有一道深色痕迹,在喉结稍微往下的位置,被衣领遮了一半。
这样暧昧的位置和形状,要么是吻痕,要么是夜里睡着时被虫子咬的,鉴于现在是1月底,伊扎克倾向于前者。
原本伊扎克不该注意到这块痕迹——谁会注意到?它太隐秘了,又小又被领子若有似无地遮挡着,就像故意躲藏起来了那样,再说,伊扎克没有盯着战友兼下属看的癖好——但迪亚哥把一大堆新鲜出炉的情报整理好放在他桌上,弯腰指着它们简要说明时,伊扎克稍一侧头,瞥见了他喉结下方的痕迹。
这是……?
伊扎克看得出来,迪亚哥这些天没睡好。办公室的咖啡消耗翻了一倍,午后总能看见迪亚哥打个哈欠,发会儿呆,才继续工作。他原本以为是最近工作紧张,ZAFT搜集的情报、阿斯兰带来的情报,以及罗盘相关事宜,混在一起砸到他们头上。但现在……
不,仅仅因为这些就怀疑两位战友实在有失偏颇。迪亚哥并非没有伴,就伊扎克知道的便有过三位,两位活力四射、肌肤晒成古铜色的高挑女郎,和一位看上去挺安静的男生,在一起和分开都悄无声息。伊扎克觉得迪亚哥挑女伴和男伴的品味简直大相径庭。
他想起阿斯兰回来的第二天——他那天才知道阿斯兰回来了——与情报一起被迪亚哥转交到他手上的是一条领带,蓝色条纹的丝绸制领带,说是阿斯兰的伴手礼,迪亚哥得到的那条已经戴在他脖子上了。
“怎么了?”迪亚哥发现汇报对象瞪着双出神的眼睛。
伊扎克把视线从他喉结下方移开:“从以前起就想问。”
“嗯?”
“你和阿斯兰是不是睡过了?”


30.
狼站街日记:

今天遇到一个白毛妹妹头,长得像只漂亮的金丝猴,非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战友。
我说我怎么不记得,他说你重伤失忆了。我说那还做吗。他愣了一下,说为什么不做,他付了钱的。
但我们还是没做,因为我一脱完衣服他就哭,边哭边问我身上的伤疤是哪来的。我一一指给他看。
这道是刚入行有个客人要我给他口,我不愿意,他拿烟头烫的。这道是前几天有个客人玩SM拿鞭子抽的,下手太重赔了我两倍的钱。这道……这道不记得了。
那个白毛突然抱住我,说对不起来晚了。还摸着我不记得的那道疤,说,一定很疼吧。我不知道疼不疼,我在医院里一直不太清醒,没什么记忆。
他哭得太凶了,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我说哭也算时间哦,他哽住了,拍出来一沓钱,说要包我一晚上。那当然好。
他一直哭,什么也不干。我说你该不会哭到硬不起来了吧,他大喊无路赛。看他哭我有点难受,就说,我给你口吧,不额外收钱。他不要。我说那你要干嘛,他说别乱想,好好睡一晚上,明天就没事了。
我不懂他说的明天就没事了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想浪费钱盖棉被纯睡觉,那就睡吧。
好了我不写了,他在叫我上床了,要是我真的是他的战友就好了。


31.
A手机开机密码是Y的生日。
不是A设置的,是Y拿着他手机硬要设置的,A说这太肉麻,但没有改设置。相对的,Y手机开机密码是A的生日。

后来A去世了,再后来过了很多年,Y老了,老到糊里糊涂记不清事的地步,一个人住他和A一起买的房子。来做义工帮忙修屋顶的孩子找到一个旧箱子,问Y里面是什么,Y说,一些旧东西。
Y把箱子打开,确实是一些旧东西,零零碎碎的,旅行时买的手工艺品、记录家用的账本、原以为弄丢了的相册,都是A还在的时期留下的。还有两部旧手机。
一部完好无损,插上电居然还有反应,是Y的;另一部是A的,碎得不成样,残损的零件被一个塑封袋装着。
Y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手机开机密码是A的生日,但他怎么也想不起A的生日究竟是哪天了,他已经太久没有想起过A了,只能记起是天气转冷快要入冬的时候。
手机里保存着他和A的通讯记录,估计没什么特别的事,无非就是“今天几点下班”“下雨了,你在家把窗关上”“我下飞机了,你在哪?”这样没营养的短信交流,Y也只是有一点点想回顾。
没法开机就算了吧,Y把拿出箱子的东西一一看过、摸过,又放了回去。

其实没法开机也算好事,不然Y就会看到他和A最后一次互发短信是他叮嘱A开车慢点,A回了个“好”的表情,还笑他太操心,既然这样他干脆就不去接Y了。
他当然还是来了,雪天路滑、夜里昏暗、拐角视野受限、货车司机违规驾驶,各种各样的因素加起来,导致Y站在公司楼下吹着冷风等,等到的不是爱人开着自家的车停在他面前,而是警察的电话,通知他去医院。他没能见到A最后一面,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这也算好事,至少A走得没那么痛苦。
而在想起这件事后,Y会想起,是他要A来接他的,他可以打车,或者乘地铁,但那天太冷,他又太累,想撒个娇,A自然不会推辞。


32.
进入后,阿斯兰抖得厉害,分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紧张。他几乎就像一条冻硬的鱼那样躺在床上。
“是第一次?”迪兰达尔问道,一边抚摸他僵硬的腰腹。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阿斯兰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撒了个谎——他抿着嘴摇了摇脑袋。
“第一次是和那位公主?”为了使阿斯兰放松身体,迪兰达尔小幅度顶弄起来,同时手掌在他身上游走,以极暧昧的力道划过胸口立起的红点,又用手指夹着它玩弄。
“唔……”阿斯兰发出微弱的呜咽,眼神逐渐朦胧,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迪兰达尔满意地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变得柔软,包裹他的部位也格外乖顺,贴着他蠕动。他眯起眼睛,继续说:“还是艾尔斯曼?”
“什么?!”阿斯兰陡然回神,瞪大眼睛盯着他,神色愕然。
“放松些。”迪兰达尔轻拍阿斯兰复又僵硬的腰侧。
阿斯兰显然失去了心思,也失去了对上位者一向的谦卑,他抓住迪兰达尔的手:“议长阁下——啊!”
迪兰达尔已经得到答案,没耐心在这种时候听他狡辩,一下子深深顶入,不等阿斯兰适应,接连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
“唔啊——请不要……嗯……”
然而调整者的身体适应能力很强,阿斯兰很快度过撕裂般的疼痛,在令他失语的顶弄中品尝到乐趣。
用被快感模糊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时,他听着自己压抑的呻吟,一边疑心这真是自己能发出的声音吗,一边不受控制地想起迪亚哥。
他们差点就做到了最后一步,那时阻止他们的是什么呢?阿斯兰恍恍惚惚地想着。是基拉突然推门而入吗?不,不是,不是大天使号上任何一个人的突然出现。是什么来着?
失神间,阿斯兰感到迪兰达尔伸手拂去他眼角的泪水,那时因为快感流下的。
对了,是迪亚哥突然推开了他。阿斯兰终于回想起来。是迪亚哥说害怕就此破坏两人的关系,而他也觉得有道理。
“啊……”阿斯兰哑着嗓子,他快到顶端了,此时此刻,他唯一留存的神智思考的是,那也许是个错误的选择。







Thursday, February 06, 2025 22:21:17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