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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作者:clairekang

第九章-下



当然静下来ASURAN一个人还是会想到那些令人心烦的事,越是憋着自己不要想细节就越是要去想,好象个断不开的圈。一想便烦却偏又要想到那边去,这么弄了半天ASURAN觉得难受了,想为什么自己就偏要将自己难得好点的情绪又弄下去?

总能释怀的,ASURAN对自己说。

其实那段时间的回忆给ASURAN留下的印象比他想象中还要深。早上睁开眼睛他总还是会确认几次自己是在自家战舰上,随便想个什么也总能又绕回那堆恼人的事上去;ASURAN想自己还是脆弱的,不能那么坦然的面对着那些并不遥远的过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并不遥远而显得清晰。他总能清晰的想起那人说,指不定我就给你了啊!然后那么眼睛眯成一条逢,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坐着腿那么一晃一晃的……

心烦意乱。

当然他也想了以后,出去之后对着媒体那些烦心的事,身体恢复的事情,心脏淤血治疗的问题,SHINN的问题,之后工作调度的问题……很多很多,都没个定数,没办法把握般等着某个未来的到来,这样很无力也很被动,ASURAN不喜欢。

自己想要把握的未来是怎么样的ASURAN现在都不知道,以前的答案他觉得空,新的答案似乎还没有——过度期,只是不知道要转变到那里,怎样转变,需要什么东西来转变,当然也没有动力和信心来转变。

交给时间吧。

结果外面果然还是出了问题,ORB那边也被困住了。来房间推ASURAN的居然是LEAR,ASURAN问他你好了么?LEAR说我单手都推得动你啊,你需要长胖些。

ASURAN还是不能长时间坐,只能斜靠在副指挥室的沙发上,临时为他垫了一堆枕头和毛毯上去;他大概看着进程图,又看了些数据,简单的指示着什么。

最后LEAR战斗结束时回来推他,看见对方靠着垫子睡找了,额头上一层汗;正想着要叫醒他还是就那么让他躺着,DEARKA也过来了,

战斗大获全胜,之后的总攻击定在后天上去7:00,几乎可以说是铁定能赢。DEARKA进来一边和LEAR搭着话一边看向那边的ASURAN。LEAR想了想说:“我可以说点不怎么公务上的话么?”

“说!和我讲这些!:DEARKA笑着拍拍对方肩膀。

“那个……你们还真是准备把人榨干挤尽吗?”说完指指那边的ASURAN。

DEARKA瞬间脸沉了下去,走过去轻轻刨了刨ASURAN被汗粘住的 几撮头发说:“我……和他一届毕业的,一直在一起,说实话我真觉得说不定哪天他就被累死了。”

LEAR点点头。

“那呆子就没为自己忙过。”DEARKA轻声说:“你相信之前的那些什么辩论么?”

“那些?恩,不知道,我不太懂政治。”LEAR想了想说:“但眼前的人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能看出来。真的,病房里那堆人也说他老实。”

“所以世界才真是荒谬可笑啊!”DEARKA感叹了一句,走上前轻轻将ASURAN抱起来,怀里的人醒了,看见DEARKA疲倦的笑着说你来了?

“回去吧,YZAK说要一起吃饭。”

“恩。”

“累么?”

“一些。”






那天吃了饭之后,DEARKA被后勤叫走了。YZAK坐在床边望和床上ASURAN说:“你就吃那个婴儿食品可以么?”

ASURAN点点头。

“之后我把LEAR调过去指挥你那边吧。”

“没关系,ORB兵不喜欢的。”

之后YZAK简单的给ASURAN重复着今天的总体作战过程。他今天是很得意的,仗打的很漂亮,算是为PLANT和ORB挣足了面子。ASURAN看着眼前的小工作狂越说越激动,手小幅度的比画着,声音那么阴样顿挫的描述着,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最后ASURAN只好说好了好了,你再不睡明天会困的。

“恩?哦!这么晚了?”YZAK一看表不满足的叫了起来,随即才发现ASURAN到这时候还没睡估计是累坏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嘴上却别扭着不愿意说。



“我累了会告诉你的。”ASURAN突然开口了,吓得YZAK一阵冷——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哦。”YZAK答到。

“如果累了我也不会带ORB兵的,会找LEAR。”

YZAK突然觉得ASURAN脑子糊涂了,仔细看看对方又还挺好。

“我很好。”

YZAK心里一阵发毛,难道人饿久了便能读心么?

“去休息吧。”ASURAN慢慢的将手抬了起来在对方膝盖上一敲。YZAK木然的点点头站了起来,乖乖的回房间了。

YZAK有走ASURAN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就这么做,跟着感觉走,没什么不好的;躺着之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真变了点,当然自己还是自己。





那之早上起来后DEARKA和LEAR陪了他半天,说是研究ORB兵部署,其实是在一起吹牛。ASURAN坐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人天南地北的扯着;后来下午总战略定了之后YZAK也跑过来了,LEAR和YZAK都是直性子也恰好都喜欢战略军事学,再加上个DEARKA又爱乱来,ASURAN在中间坐着听得笑了。

YZAK和DEARKA慢慢对上眼,心照不宣的眨了眨眼睛。那天晚上吃饭的又多了个LEAR,ASURAN斜靠在床边老实的等着DEARKA喂他“婴儿食品”,喂了一半YZAK吵着让DEARKA过来吃东西他来喂。

“YZAK不要舀那么多!”DEARKA像当妈的一样着急的提醒,ASURAN倒没觉得什么,他躺得低还没看见ZYAK用整个勺子舀起了一堆糊糊,堆得小山般高。

“罗嗦!”YZAK吼了一句不甘愿的倒了一半下去,拿着勺子直直对准ASURAN的嘴。ASURAN笑了笑说你那么直着勺子我没办法吞啊。

最后DEARKA赶开了YZAK拿过东西自己喂。YZAK在旁边甩了几下脑袋,不情愿的跑过去和LEAR继续争论那些乱七八糟的四维空间战。





LEAR和DEARKA过去完点名后,YZAK靠在床边瞪着ASURAN;ASURAN抬头问你看什么?

其实YZAK只是觉得ASURAN昨天开始似乎正常了些,便愿意留下来多看几眼,好象多确认几遍能让自己安心些。ASURAN眼睛灵动多了,脸上表情幅度也大了些,只是仍不怎么说话,也不动。

护士过来要给ASURAN擦身子,YZAK不愿意让开,想了想说我来!

“啊 ?”ASURAN和护士同时叫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会么?”YZAK得意的站了起来对护士说:“这里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护士点头出去了,留下一盆水和两张毛巾;ASURAN躺着想你怎么能这样就出去了呢?病人的生命安全是你应该负责的啊。

“YZAK你手不要太重。”ASURAN撅着嘴提醒到。

“闭嘴!安静!”YZAK拿起毛巾打湿了拧干,之后开始想现在要干什么。

“你把我扶起来吧。”ASURAN叹了口提醒他,其实他很愿意YZAK多留一会儿,但却没需要老天爷副赠这样的事。

“罗嗦。”YZAK低下身来将手臂绕到他颈后慢慢将他扶起来坐着,两人之间似乎都有点默契——ASURAN总觉得和YZAK这么近距离贴着让他很习惯很安心,YZAK也觉得舒服。

左手圈着对方肩膀支撑着他,右手拿起毛巾问:“要从哪里擦起?”

ASURAN靠着不愿意思考,大概说,从脖子吧。但当YZAK毛躁的将毛巾放到他脖子上时他还是有点难为情,抬头突然看见YZAK也表情也挺硬的。

ASURAN突然笑了。

“笑什么?”YZAK大声问。

“没,你擦吧!”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YZAK生硬的擦着ASURAN的身体,不知道手上该重还是不重。房间里只有一阵阵床单摩挲的声音,偶尔的水声响起,扰乱着空气中的沉静。YZAK慢慢解开ASURAN脖子后面的绳子为他擦背,背上的冻伤基本上好了,皮有点皱,还是红红的;背后脊椎上的骨头一块块冒出来,配着肋骨好似一片芭蕉叶,中间突兀的冒着两块蝴蝶骨。

他擦着,隔着厚厚的毛巾仍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他一遍遍的抚摩着,想要抚平那些不合理的褶皱;ASURAN随着这一下下有节奏的抚摩,慢慢将头搭在了YZAK胸口,靠了一会儿梦呓般开口轻喃道:“YZAK……”

YZAK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量,手中的动作停了几秒,之后慢慢移开对方身体说,前面。

前面除了肋骨和伤疤便是那些褪了肿和淤青的皮肤,由于淤青和红肿时间太长已经和其他部分的皮肤颜色不同了,或浅或深的一块块铺开。YZAK看着,从ASURAN的锁骨开始慢慢往下轻抚着,抚过胸口,抚过小腹,最后左手圈住了对方的腰。

真的是几乎可以用双手边卡住的腰,那么细,摇摇晃晃着支撑着对方那么坐着;YZAK右手微微用劲将ASURAN往自己左手臂上按了按,意思是让他不用用劲只是这么靠着就好。

“膝盖怎么样?”YZAK擦过大腿时看见纱布依然包着,轻声问。

ASURAN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温柔安静的声音是谁发的,愣了几秒说:“没有影响,恢复比较慢而已。”

YZAK将他的小腿弯起,抬了起来,手上还是没什么重量;他擦着,看见了小腿根部的擦伤——那是上次为了那黑盒子的事弄的。

他又抬起头来仔细看过对方的身躯。

脖子上的长长的划伤是绑架时弄的,肩膀上也是;长长的划伤下有一块小小的伤疤,那是枪的擦伤,也是偷那黑盒子时弄到的。

一年间他受了那么多伤了?不知不觉间就……那么多了?

其实YZAK挺想保护ASURAN的,他知道对方很厉害但也知道对方的厉害从没将保护自己算进去;YZAK不喜欢看ASURAN受伤,似乎那伤的痛也会传到他身上来般,让他烦躁不安。

ASURAN身上最明显的两道伤疤是在胸口,一道斜斜的划过心脏,那是取子弹做手术时留下的;还有一道却是从右臂腋下一直拉到左边髋骨,像是要将身体整个分开般粉嫩的凸了出来。

那时从MINERVA出逃时留下的。

YZAK一直没问那伤是怎么留下的,今天却定定的看了很久后。放下毛巾用指间轻轻的划过那道疤。

ASURAN微微抬头不解的看了看YZAK。

“怎么弄的?”

“……从MINERVA逃走时被击落了。”ASURAN平静的答着,却将头往YZAK颈项间埋深了些。

当YZAK小心翼翼的擦完了ASURAN的身体后,两人并没有动,依旧那么扶着靠在一起。YZAK能感觉到怀中ASURAN胸口一下一下起伏着,眨眼间长长的睫毛便扫在他脸上,痒痒的。

“睡吧。”最后YZAK慢慢将ASURAN放平,对对方说。

“恩。”

当YZAK要出门时,ASURAN突然说:“YZAK,回去之后可以陪我回ORB么?”

连ASURAN都吃惊自己怎么没经过大脑这句话就出来了。

YZAK也愣了,站了一会儿看着对方……

“恩。”









第二天中午总围剿前,ASURAN简单向ORB军交代了一下作战方案,其他的都交给了前线指挥官DEARKA。来到舰桥YZAK也已经让所有部队部署好了。

ASURAN被放到了长长的躺椅上,依旧搭着厚厚的毯子。他仰视着大屏幕慢慢的思考着,现在不是他管事,他反而能轻松的看着每个军队的进度图和变化,这还是很有意思的。

所以说兴趣一有了压力和责任就变味了。

YZAK这仗连ASURAN都佩服,躺着看那变化图确实是种享受;只是到后来敌军憋急了居然望地球圈里钻,而可恶的是地球圈居然没派兵!

就ORB在那儿挡着。

ASURAN急忙叫过身边通讯员说通知ORB政府让他们赶紧向东欧发消息派兵,要不那边要出问题!

地球圈的东欧和中欧国家的回话说出兵时间定为一小时十五分之后。

“那你就等着被打吧!”YZAK厌恶的一敲桌子,恨恨的骂了出来。有兵力的国家那么慢那么被动,这简直是自找!

通讯连接到之后PLANT军政向三个战略伙伴国家发送了敌军资料和预计攻击地点,YZAK站在旁边看着军政的人一套一套的做着外交交涉,觉得PLANT简直就是在带孩子。

最后他憋不住了直接对着屏幕问,你们攻不攻?人出了PLANT了我们要回去了,你要打就打不打算了!

对方又狡辩了几句说最近战后恢复军需不够,还有情报处有出了什么问题,之后同盟国间反税问题上卡了壳合作不是很好……

“随便你!自己的事自己管!”YZAK想原来把责任当球踢到现在还在地球圈流行啊!

军政的人吓得一头大汗,想哪有这么和别国军委主席说话的?想要劝YZAK却又不敢——部长大人的脾气大家都知道,现在说话绝对只是引火上身。

YZAK张着嘴还在骂,骂到某个词时突然顿住了,之后结巴了几下闭了嘴,站了一会儿简单下了几句总结便停住了,将交涉转给了军政。

所有人都想部长大人的卡壳实在准时,再这么说下去关系都要吵僵了。





ASURAN躺着看YZAK吵架,看着间遍是不愿意搅他,觉得对方这么骂看着很有意思。当然最后他也知道再说下去那边军委主席怕是要哭了,慢慢伸出手摸上了对方捏成拳头正随着身体晃动的左手上。

ASURAN早就看到那只手在自己面前那么晃啊晃的,几次有冲动想要握上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想这么做。

YZAK当然也就卡壳了,恩啊哦几下之后手慢幔松开了;之后变了变姿势握上了对方的手。

他没回头去看他,他也没侧头去看他;两人都盯着大屏幕继续注意着军队布局。

只是手也没再放开。

ASURAN想好在前面有桌子挡着,要不大家都看见的话他可不敢这么做。

谈到最后东德要求和ORB交涉,那边是ORB的盟友;ASURAN被医护扶起来一些,对着屏幕简单交涉起来。YZAK往后退了退靠到对方躺椅边上,手还是牵着的。

对方要求ORB在外围增援,ASURAN拒绝了,理由是现在地球圈大气层上空阻挡的军队只有ORB和俄罗斯,ORB不能继续分散军力。谈判进行到十七分钟时对方答应增援之后召开两国双边会开始协商贸易关税和政府扶持项目的减缩——这一直是ORB希望的,对方的政府对内经济干涉一向严重,导致ORB对东德出口一直不好。

ASURAN派出了1/4的军队前往东德领空。

YZAK看着ASURAN觉得他累了,恨着屏幕里面的人念了很久,等对方电子笔一放他转身对医护说,将少将转回病房。

ASURAN这才松开手,抬头看向了YZAK。

两人对看了一会儿,都笑了。

“我回去了,有事传通讯。”

YZAK想就算有事我也是不传的!




YZAK打了漂亮的一仗,地球圈内由于ORB军的暂时阻绕争取了些时间也让残余的敌军没了逃跑机会,之后一个月内地球圈内发生了多次战役,是降落到地球的恐怖组织和地球内的组织联合发动攻击的——当然着和PLANT没什么关系。






回航时战舰内一片欢腾——YZAK下令今天晚上全体士兵舰内休假没有任何命令,这一下子当官的不当官的混在一起,打啊闹啊唱歌的大牌的和女兵幽会的和男朋友见面……ASURAN在房间里睡了会儿隐约听见外面走廊来去的脚步声如雷,大概猜到是什么之后笑了笑。

房间里黑黑的,护士似乎也去“幽会”了,ASURAN躺着觉得轻松。

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就否定了自己以前的一切。

以前做了很多事以为能让自己满足,其实那只是让自己安心而已,似乎那么尽力做了,别人便没什么说的了——当然现在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那么可笑。

爸爸说,要战斗,因为自然人伤害了我们,于是ASURAN开始进攻地球;LACUS说,眼睛看见的不是事实,于是自己跟着她要去看那“看不见的事实”;KIRA说,大家一起去找吧,于是自己又跟上了KIRA;再后来GILBERT议长说,我需要你的力量,于是自己就去提供他“力量”;再后来?恩,KIRA说CAGALIE在哭,于是……

自己说过什么?

自己什么都没说过,连一点立场和原则都没有。

大概也正因为这样的摇摆不定让人不可琢磨,才哪边都不讨好吧?ASURAN笑着动动脑袋,想自己其实不必那么在乎。

ASURAN累了,他觉得自己管不了别人的事了,还是先想想自己吧——自己要再不站起来,麻烦的可是DEARKA和YZAK。

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YZAK那么别扭的为他擦洗身子,ASURAN脸竟然有点烫。






YZAK进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过了,之前士兵们是在狂欢YZAK却还要处理后续,完了之后想ASURAN肯定睡了。

看看他就走吧。

YZAK想着走进房间,ASURAN却“恩?”的出了一声,意思是是谁?

之后他看见那头型知道是YZAK,低着声音说:“累?”

YZAK坐到床边心想你自己累不累?问我干什么。

“明天多久到?”ASURAN慢慢从被单中拿出自己的手摸上YZAK的膝盖,他喜欢这样感觉人的存在,有质感的裤子内透出些体温,很实在。

“中午两点。”

“恩,你休息吧,今天打得很漂亮。”ASURAN是在由衷的赞叹着YZAK。

YZAK笑了,说,当然!

之后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那长长的“握手”,说实话YZAK等ASURAN走之后还很习惯了段时间才缓过来——怎么就觉得少了个东西了?

“你…”
“YZAK…”

ASURAN轻轻笑了,闭上了嘴等YZAK先说,只是又抬了抬手敲了敲YZAK的膝盖。

“明天和我回家!”YZAK简单说。

ASURAN手上又敲了敲,算是回答,之后问:“YZAK总躲着我?”

这是ASURAN好早就感觉出来的东西,没有理由但就觉得对方似乎不愿意见他般,便是见了也别扭,似乎藏着什么没说出来。

YZAK一愣。

他是有点怕见ASURAN,当然这是因为自己觉得内疚而已;他也觉得ASURAN不愿意见他,要不为什么跟病房的人都能笑对着他就那么安静了?他又觉得自己一看ASURAN那样子自己难受,还是不看得好……不看又不安心。

“我为什么躲你?!”YZAK加大声音掩饰着心虚。

“我不知道啊。”ASURAN认真的说:“可就是这么觉得。”

“没有!”

“那就好。”

那就好?那是什么意思?YZAK想了想没参透,但隐隐的觉得舒服。

“你困了?”YZAK问,算是换个话题。

“没,刚刚醒。”ASURAN手指轻轻的敲着,微微的出气声告诉YZAK对方在笑,沉默了一会儿ASURAN又开口说:“你知道TALIA GLADYS舰长么?KIRA让我去看看他孩子。”

那是KIRA和ASURAN那天半夜聊天时聊到的,说如果可以你能找找么?结果那之后两天ASURAN便出事了,这事也就这么拖了下来。

“知道GLADYS舰长,不知道他儿子,军人?”YZAK想对方的跳跃思维实在是厉害。

“才四五岁吧!”ASURAN笑了,急忙纠正到。

“GLADYS……很好的人,遗体是我亲自签的,死在紧急救护仓里。”YZAK回忆着,他带的部队离要塞最进所以战后也就由他清理要塞,想了想又说:“恩,和GILBERT DULLINDAL躺在一个救护仓中的。”

“你知道么?他们是恋人。”ASURAN低声说。

“啊?不知道。“YZAK想我当然不知道这种事。他将ASURAN的手翻过来握着,之后说:“议长是死于枪击,GLADYS舰长死于内脏出血,急救仓没能抵住爆炸压力吧。”

“你好清楚。”ASURAN被他握着。突然调皮的动了动手指扣了下YZAK的指关节,YZAK手微微用劲捏了捏,让他老实些。

“我做的清理啊!还有我家和DULLINDAL家私交不错,所以能记住。”

“以前认识?”ASURAN又腾出手指头搔了搔YZAK,YZAK这回也不捏了,伸出两根指头轻轻夹住对方的食指。

“我爸爸是他的教授吧?不知道,问我妈才知道。”

ASURAN不问了,他知道YZAK没见过爸爸,虽然听自己父亲说YZAK的父亲是有名的基因学家,但正因如此在激进派闹的凶的时候被枪杀了。爸爸只是对他说,JULE教授很有名,本来你的调配也由他做的,后来没成。

“儿子……GLADYS舰长是单身母亲呢。”ASURAN想着和EZALIA伯母很像。

“……DULLINDAL议长的儿子存活了啊,急救仓抵住了爆炸冲击,似乎给他了个大的套在外面,所以……”

ASURAN听着觉得不对,什么时候议长有了儿子?

“你说什么啊?”

“存活了,交给基因所了,我批的。”YZAK简单的重复到。

“议长没有儿子。”

“有!和他一起的。”YZAK坚持着说:“不过是改了名字,我的电脑上显示的名字和公布的名单上的名字不一样,机密设定是最高级的。”

ASURAN突然一身冷汗,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对议长无比忠诚的人。

一个和KLUEZE队长一样是克隆人的人。








“叫什么?”ASURAN突然加大声音问,竟带了些颤抖。

YZAK奇怪的看着突然紧张起来的ASURAN,手上用了点劲捏了捏让他安静下来之后说:“我怎么记得?”

“是不是叫REY?”

“不记得啊,回去看看。”YZAK想人家儿子和你什么关系?

ASURAN大概已经猜到了。






REY还活着?




“他怎么样了?”ASURAN又问。

“大脑受伤……不记得了啊!”YZAK俯下身来贴近ASURAN看看,抬起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他很好。

“能帮我看看么?”ASURAN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抓着YZAK的手。

“回去吧。你管那么多!管你自己!”

YZAK站了起来将ASURAN的手放回被单中,走之前又说:“你快睡!不准想人家的儿子。”






应该是REY没有错,ASURAN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原来他是议长的儿子,怪不得……

如果是和KLUEUE队长一样的话,那也是活不长了呢!ASURAN想着,突然觉得这世界好不公平,随后想到自己这样也能活下来,也算老天多给了次机会。










ASURAN依旧穿着病号服,身上搭着厚厚的毯子;门外的士兵激动着朝伸降台跑去,嘴里说着谁谁谁来了之类的话。

战舰到达后士兵们最后点名时听说各个党派的领袖都来到现场“迎接英勇的战士们凯旋归来”,有的觉得荣幸有的不屑,但真等到舱门打开时却一个比一个冲得快。

ASURAN是没什么人在外面等的,YZAK要在外面发表讲话早出去了,DEARKA在ORB舰队还没过来;LEAR过来问他,你怎么不出去还呆在病房?ASURAN说我马上就下去,现在人多我等一下。

“我推你过去吧!”LEAR说。

ASURAN摇摇头:“您先去吧,有人等了吧?”

依旧那么拒人千里——他只愿意DEARKA或YZAK将他抱上轮椅。

LEAR无奈之下说好吧,之后FAITH队见,不过你恐怕是要一阵子了。

“保重。”ASURAN对他笑笑,敬了个礼。

突然又想到那些媒体,说实话ASURAN觉得他们吵。

最后DEARKA终于过来了,过来问他你就这么不愿意先出去?ASURAN笑了笑没答他。

又是慢慢的将ASURAN抱下床,ASURAN蜷在一起,突然轻喃到:“DEARKA,谢谢。”

DERAKA不动了,这么抱着他一会儿后说:“都兄弟说这些!”

将他放到轮椅上后DEARKA埋下身在ASURAN耳边说:“快好起来吧,算是不折磨我和YZAK,估计我房间里能干净点,这一回去我可是住你们那里。”

ASURAN抬头蹭蹭DEARKA的下巴笑了。






出去时各党派领袖和主要官员都在外面,和战士们握着手或谈笑着;YZAK站在讲台中间回答记者问题。ASURAN远远看着,想昨天还在床边上坐着的人怎么突然离自己那么远了?一阵惆怅之后被DEARKA推着向出口走去。

急着见亲人的士兵早冲出去了,剩下的人并不多。旁边围观的人看着一位伤兵被推出来自然不会在意,记者们却开始动了——这是职业本能,且很多记者是知道ASURAN的样子的。

门口PETER LORENCE站得离ASURAN最近,对方见一位伤兵出来自然是要上去“体现亲和力”的,对着ASURAN一瞬间竟也没认出来。

ASURAN太瘦了,虚弱的靠在椅背上,确实和那位“风度翩翩“的ZALA少爷联系不上。他自己也不吭声,微笑着和对方握了手,DEARKA突然在背后悄悄扯扯他的头发让他转头。

那边是EZALIA JULE,正在慰问医务班的人。

EZALIA也注意到了这边,她一眼就看见了DEARKA,却花了几秒时间才认出轮椅上的人,整个人站住不动了。身旁的民众们也顺着看了过来,大家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PETER LORENCE觉得奇怪也回头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大家都盯着那伤兵,想今天怎么了?

EZALIA一步一步走过来,ASURAN看着对方,本来硬生生挺直的背慢慢的放松了下去。

人的关心可以让自己变得脆弱。





EZALIA走到ASURAN面前,两人对看着没有说话。ASURAN想笑,嘴死命抿着想将嘴角向上翘,翘起来的确实眉毛的前端;漂亮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脸上的委屈越来越明显,最后便像个怕生又委屈的孩子般半撅着嘴,之后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EZALIA突然蹲了下来,由下往上看着ASURAN——这哪是人样啊!那么清秀美丽的孩子怎么能弄成这样?怎么这么瘦小了?脸都尖了……

“伯母……“一开口ASURAN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梗住了竟带着哭腔,EZALIA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怎么成这样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旁边的DEARKA将头偏向了一边,自己的父母刚过来正准备要给自己打招呼,看见JULE夫人这么蹲在地上,一愣之后朝对面ZALA派其他人看过去意思是怎么了?

ASURAN用力想抬起自己手臂拥抱伯母。左边现在是不行的,右边也没能抬那么高;他只好将下巴靠上对方的肩膀,用头轻轻摩擦着EZALIA的头。

EZALIA双手抬了起来,突然紧紧抱住瘦弱的ASURAN,哭出了声来。ZALA派的人都过来了,NICOL的爸爸首先认出了ASURAN,轻呼出了声,转头皱着眉头问ASURAN怎么了?

“关押期间没吃过东西……一个多月……那群狗娘养的!”DEARKA牵着自己母亲的手,开始小声说着,慢慢却整个咬牙吼了出来;他自己也憋不住了,本来自己就在强笑,现在JULE伯母一渲染,情绪终究还是发泄了出来。

NICOL的爸爸皱眉没再说话,也蹲了下去,轻轻握住ASURAN的手说:“回来了就好…孩子,回来了就好…”

ASURAN再也忍不住了,呜咽着哭了出来;他像孩子般可怜巴巴的抽着,眼泪一颗颗滚下来,咬着嘴唇却还是出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眼睛半闭着耷拉了下来。

在场人都不敢说话,也是因为实在没人相信眼前这人能是那吹得三头六臂的ASURAN ZALA;这么看过去ASURAN就从EZALIA肩后露出双眼睛,水汪汪的占去了脸1/4的面积——这实在就还是个孩子!

什么叛徒阴谋家的,简直是乱说!






最后ASURAN花着脸对伯母说我没事,两人这才慢慢分开。YZAK早过来了,只是站在旁边没去打岔他们,看着EZALIA轻轻替他擦去眼泪;周围的群众见部长大人过来了,欢呼声震天——其中女性的尖叫相当可观,虽然YZAK在男同性恋者中也不乏支持者,但男人们的叫毕竟低沉了些,没那么大冲击力。

听到旁边的尖叫ASURAN和EZALIA慢慢抬头,看见身旁的YZAK对着妈妈说,我回来了。

“今天还是都出去吃吧,孩子们都回来了。”NICOL的爸爸笑着说。

ASURAN一听又一阵难受——孩子们都回来了,惟独自己的儿子没回来。

DEARKA慢慢扶正ASURAN,推着他往门口走去;夹道的群众们都没说话——-这边的出口真是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在打量着轮椅上的少年,那么纤细文静的坐着,旁边的孩子拿着国旗笑着向他晃晃,他便慢慢转过头去眼睛半闭着侧头笑了。

那么静静的坐着,旁边部长大人埋下身来对他说了什么,似乎很有趣,于是他便微微张开嘴笑了笑。眼珠一转,再向后靠靠,头偏了偏……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ASURAN几乎是被簇拥着走出了大门。

Thursday, November 03, 2022 14:54:49 PM clairekang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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