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作者:clairekang
第十六章-下
生病的那段时间ASURAN没去盖章,晚上从枪支店回来后直接就睡了。SHINN吵着同LEAR去了几次,有天回来时突然问你去ASURAN家时怎么溜出来的?LEAR笑着同他说了大概,最后说那花园实在好看,那么卖了确实可惜。
SHINN问为什么卖了?
LEAR想打人,说不就是你么?
“啊?”
“啊?”
两人对着目瞪。LEAR说你结果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我还当你是只不知道金额呢。
“……你在说什么?”
“算了不说了,说了ASURAN要骂我。”
“你不说我骂你。”
“ASURAN那边比较重要点。”
“凭什么!”
“人家管吃的。”
SHINN想了会儿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在飞机上也说同我说过这事情,那房子怎么了?
“好我说,只是说了之后你别去ASURAN面前扮哭相。”
“几时做过哪种事!”
LEAR笑了,他有些明白为什么ASURAN那么拼命要将着孩子弄出来,他确实很招人喜欢。顿了顿他说:“ASURAN卖了自家房子把你保出来的,当然不止这个,似乎还打了无数的官司,好象还被人按在地上打之类的,总之就是折腾死他了。”
SHINN半夜霹雳之后喃喃问为什么要卖?我值那么多么?
“你值137万。”LEAR相当肯定的说,这数目他记得清楚,主要是数目太过庞大不记都不行。
“为什么折腾那么多事?”
LEAR笑着说你身份特殊啊,之后把DEARKA对他讲的那些事情都重复了遍,大概的将那一年多的事情都说了说,同时也说了说那些治疗。
那晚SHINN回家对着早睡着了的ASURAN默默哭了阵,LEAR躺在床上说我叫你别在那里扳哭相,吵醒他你怎么办?SHINN忍了会儿止不住又想哭,没闹醒ASURAN闹醒了REY;REY恨他一眼意思是你搞什么呢?之后拽着他去了客厅。
SHINN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其实REY都知道这些事情,他刚催醒那阵没事做ASURAN ZALA那几年做了什么他都查了清楚。那晚REY和SHINN破镜重圆,REY抱着SHINN让他在怀里发疯到早上五点,SHINN支吾着抽得有一阵没一阵的,REY以为他要提不上气拍他拍到天边鱼肚白。最后两人在沙发上睡着了,REY依旧搂着SHINN,两人靠得挺祥和的。早上ASURAN还没睁眼只觉左右两边都是空的吓了一跳坐起来要往外面冲,旁边LEAR一把拉住他说在外面在外面你别激动;出去之后见两孩子动物一样搅在一起ASURAN生气的对LEAR说这两人疯了?从里面睡到客厅?
LEAR又大概将昨晚的事说了遍,最后说,你不能一直瞒他嘛。
ASURAN点点头说谢谢你说那事,走过去将两人推醒说起来了。SHINN睁眼看见ASURAN回忆一拉回来些又有些难受,ASURAN抢在他之前说那事你别多想,都几年了,我觉得这辈子干得最值得的几见事中就有那件。
SHINN又要哭,被ASURAN赶去刷牙了。
那晚SHINN将LEAR赶去睡了自己闹着和ASURAN折纸条,ASURAN自己叙述了些事情,不过都是说些好玩的,还有些感受;SHINN听着不断打岔问东西,比如那审核局的那人现在下来了么?BENSON律师还能找到么?伤口痛的话你就告诉别人有伤口不好么?ASURAN都一一答了,最后两人要睡觉时ASURAN有些神往得盯着发暗的灯泡说,其实之后想起来特别感谢你,没听到你这事的话我可能还像以前那样没精神呆着呢。
SHINN看着ASURAN不说话。
“CAGALIE走之后我都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耽误了一年有天从DEARKA那里听到你的事,突然就有精神了……没那开端也就没后面一切。其实现在想起来那时自己很傻,行尸走肉那么久实在不好。”
SHINN想说他觉得ASURAN已经很坚强了——至少他这么觉得,但他没说,他怕脸上表情大些眼泪又要掉下来,停了会儿他说:“我自己才不是男人,老哭。”
同时眼泪又下来了。
“哭好,憋着不哭的人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有哭代表活着嘛,有感情才好。”ASURAN也想哭,揉了会儿眼睛替SHINN扯了几张纸过来;他从没觉得男人哭有什么不好,主要是以前有人几乎天天在他面前哭,他觉得男人哭这太正常了。
那晚睡觉时SHINN突然问ASURAN说那保释金不能讲价么?ASURAN都要睡着了迷糊着说好象不能,SHINN想想说那还真贵呢,可以给REY买多少瓶药了呢?
“1957瓶。”
REY的声音突然冷冷的冒了出来。
ASURAN吓清醒了忙问你还没睡那?REY说你们吵死了。
“REY你把我卖了吧。”SHINN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你贬值了,现在连瓶药都值不了,不如活着当苦力。”
“……大家睡觉了。”
“REY我明天跟你说!”
“大家睡觉了!!!!!”
REY一直在同那叫S的人有些联系,他问了对方一些东西,觉得那人真是军部的,而且还该是高层;对方自然也问了他问题,都被REY用LEAR的背景回答了。8月中旬对方突然问你们在哪里?REY不愿回答ASURAN却说你告诉他吧,这么畏首畏尾的那真没办法联系外面了。LEAR说不联系外面我们也能折腾出JULE,SHINN却说那之后怎么办?总得找个地方避难,难道在这地方呆着?人家见银毛跑了过来一查肯定完蛋。
商量了阵ASURAN向那S发了邮件,说我们在MARZ TREIZE。
LEAR为着事很生气,他觉得太冒险,晚上ASURAN同他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工作,说真要是陷阱我们就再逃,不试真不知道。LEAR说你逃得了么!肯定死!
ASURAN停了会儿说那就死吧,本来很早前就该死了。
他自己也气呢,做那决定不容易,他也知道这90%是陷阱,大家这么给压力他更是难受。ASURAN知道LEAR是真为他好,但也觉得不放开手做些冒险事,那么缩着真是干不成事——孤注一掷也好破釜沉舟也好,总得主动起个头。
LEAR更气了,转过去拿了纸条自己去了军港;回来时ASURAN还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后说,我们再等一个月,如果YZAK没能给出答复我就想其他的。
一天到晚就念着那名字,LEAR扭头进了卫生间。
ASURAN愣了阵还那么坐着,等LEAR出来后说我命硬死不了的。LEAR突然爆发了,说是你还真是死不了,就在那里瞎折腾自己!你是什么啊?救世主么?折腾自己到一定地步就心安理得了是吧,以为自己可以抗了是吧,你自己都那样了还折腾别人的事,能成么?不长脑子!
我怎么了我?ASURAN奇怪的问。
“你那身子中用么?一心思想着他,这边的人又一心思担心你,有点自觉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那?”
“别为着个目标就舍弃其他一切啊,你的人生现在乱七八糟,自己先过好点再想其他不好么?”LEAR说到最后声音都软了,像在求他。
ASURAN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不会逞能,但为着目标舍弃些东西这也是应该的,我会掌握好,睡了吧,你明天忙呢。
LEAR还要再说,ASURAN自己却先进屋了,忍了会儿坐在阳台上气了阵子也回去睡了——ASURAN说的对,他得睡觉,明天忙呢。
其实ASURAN并不是天天一心思围着YZAK转,但他活着自然要找些事干,为了干那事他也就一心一意,这么看来还真有些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其实把救YZAK看成件事,便如上班出任务一般的话,其实ASURAN还和以前一样:工作狂。
第二天ASURAN一回家REY就给了他条消息,是那S给的,打头就说我是前部长办公室的人,希望尽快联系确定身份有紧急情报给你。ASURAN看看回忆了下说好吧,给他LEAR的身份。LEAR在那边坐着不过来,ASURAN过去对他说我们用你的身份了,这个情我知道自己还不起,只能说句谢谢。
LEAR转了身不理他,心里觉得ASURAN那么见外他难受,这么久了出生入死的,还这态度实在挺讽刺。
凌晨三点电脑响了,REY弹起来开了信息破了会儿只见一条小信息,上面说我是SHIHO,请您拦截一个人,这人要入境JANVIER ONZE暗杀。紧接着是一人的资料,资料之后写着彼此之间以后的联系方式和所有暗码,最后是一些步骤手续,似乎是在为LEAR寻找门路让他去斯洛伐克。
SHINN笑着说这是SHIHO呢!REY皱着眉头说这还不确定吧,LEAR找纸记录那些暗码和方式什么的之后开始反追踪检查一路过来的服务器,ASURAN却开始穿衣服准备出门——他要去大军港那边看人,如果SHIHO给的那东西是真的,那人一定要在进入小军港之前被拎出来,让他进去了YZAK肯定有危险。
LEAR说军港早上才开你现在去干嘛?ASURAN说我得去看着,不去不塌实。REY看了眼ASURAN穿的衣服说你小心些——全是黑色的紧身衣裤,那根本就是要去黑人家军港的记录,哪里是去看门。
出门前ASURAN轻声对REY说,你看果然是要灭口吧,他们不会让他活着的,他是隐患,还活着就有危险,这逻辑很顺是不是?REY承认东西是这么想,等了会儿说我和你一起去,被ASURAN拦住了,说你留下和SHIHO联系,确定她身份后同她商量能不能出去,我们就算救出了YZAK也是要再逃的,到那时候总得有后路。
其实这资料很好确认,要是ASURAN去军港真遇上那人,这透资料的人也就肯定是SHIHO——不是SHIHO也是自己人,敌人决不会为了骗取信任而泄露这样的计划。不过ASURAN还是给了REY一条信息说你就问他部长平时喝的茶都是哪个牌子,REY点点头。
LEAR站在门口说我和你去吧,ASURAN看着对方老半天没说话,最后笑着摇头说你留着,把他们看好别出差错,我天亮之后就能出来,别担心。又想了会儿他轻轻抱住LEAR说我只是去看入境签证和记录,看那人几时进来,这不危险。
LEAR真想开口说我去你呆着,却又知道这不可能;他觉得ASURAN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一向很吸引他,这会儿却有些讨厌——最难办的事他都非得自己来弄,怕其他人搞砸了似的。
“要是已经进来了怎么办?”LEAR突然问,这问题很正常但这会儿问出去确实也很打击人。
ASURAN愣了下心都快裂开了,却连思考都没般直接答,那我追着过去小军港,一定让他不上穿梭机。
“你疯了!”
ASURAN没再理他,开门出去了,LEAR在后面抬手要砸门,捏着拳头举了阵又放下来了,转头对SHINN和REY说回资料吧,然后该上班上班。
SHINN突然问:“我们不去帮ASURAN么?”
“这事你还想人多势众?他早上会回来的,别弄得生离死别的样子,你睡觉去。”
到了早上ASURAN果然没回来,REY和SHINN正对着门坐着等,天全亮了时SHINN突然问REY别告诉我真能出事吧,被那边的LEAR吼了一句不再吭声吃了早饭上班去了,只是那天他摔了一堆盘子还端错了几道菜。LEAR上班后正在烦,突然接到头头给的许可说他以后从搬运转去装卸那边,让他现在直接过去。
管装卸,就是说他能亲自将消息放在货箱里了,听这消息后他真想马上告诉ASURAN。他觉得ASURAN不会出什么问题,那里军港没出过什么事,平时不是那每半年的对外开放日根本就没什么正事,不应该有什么严密防范,ASURAN没回家估计是直接上班去了。
挨到下班他去ASURAN工作的地方找他一问对方今天没来,老板听说ARTHUR的朋友来了,走出来不等LEAR开口直接说他是中暑了是吧?没关系休息一两天再来都是可以的。LEAR一听这话呼吸一下子停了,硬点了几下脑袋后脚彻底成了石雕般再都动不了,发呆间突然看见身后有人推他,转头一看见一黑人对着他拿了些土豆和黄瓜,塞给他之后转身就走了。
LEAR抱着堆蔬菜实在别扭又回了点神,问这是什么?
DARJO着急了,比画着说这是给ARTHUR的;LEAR啊了声眉毛皱着问您什么意思呢我不太明白?DARJO扯了张纸写道给ARTHUR,他要的。
那字歪歪斜斜的,看就知道字的主人没读过什么书;LEAR看了看菜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抓起黄瓜看看觉得这真就只是黄瓜,往包里一塞又拿过土豆瞧了瞧,之后脚便更不能动了,似乎是雕像上又加了些石膏,又重又沉还粘在地上动不了。
那土豆上面有些模糊的刻痕。
LEAR开始拼命移动双腿,挣扎了会儿缓过气来心脏便跳得动越来越厉害,然后双腿突然就有了劲。他一转身开始往家跑,跑了阵突然又想ASURAN到哪里去了?别真出事了,他一直等的东西在这里啊!!!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事!
LEAR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不敢回家,怕回家见ASURAN没回来,那样他会乱想的。几乎是一瞬间他突然想要对方真出事了,他也就真相信命运这一说法,总觉得对方等了那么久的东西,便真能这么错过了么?
他几乎是麻木着走回了家,一步一步的,脑中全是空白,怕任何思考都能将他往某件事上引,而他怕自己一想那事会受不了。
终于还是回到家门口,LEAR好笑的发现自己家门横在面前他就不敢伸手去推。站了很久他觉得好笑,想通之后利落的摸钥匙开了门,进门对上REY的目光却还是心虚。
REY很自然,张口说今天得你做饭,他回来之后睡了。
“啥?”
“ASURAN回来之后就睡了,他三点才回来。”
LEAR觉得上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笑话——他以为他死了,而人家自己是回家偷懒翘班了。
“……妈的!”
狂惊后又狂喜LEAR苦笑着发现这其实是他自己在折腾自己,按ASURAN的能力来说他根本就不该担心的,结果关心则乱,还乱来伤到了自己。
他同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怕他死,真是怕极了。
他直直进屋看了看ASURAN,对方还在睡。等开饭时SHINN过去叫他起床,ASURAN坐了起来摇头说他不饿,想再躺躺。
REY本能的觉得对方有问题——ASURAN脸上表情都没有,有点木木的还挺没精神,这其实很反常。LEAR正要等着大家都聚一起时宣布土豆的事,见这状况觉得心烦,土豆一放走过来问,那人进来了是吧。
ASURAN点点头说已经出港了。
SHINN同REY同时定住。
ASURAN自己爬起来接着说我早上进去花了一个小时,见那人的入境记录了就想追出来,但那时上班了一直有人我出不来,呆到两点等出来时跑到小军港刚好见那人进去的……我却进不去。
LEAR不说话,他知道这叙述说得简单,天知道他在军港里等着出不来时心里都想了啥,还看着那人进去……还被拦在了外面……
今天老天爷特喜欢捉弄人,他随便弄弄,下面的人便上天下地大喜大悲,LEAR突然觉得人面对命运根本就不该反抗,因为力量差距太大了。
他真佩服ASURAN还一直能等下去,拦在外面后还能那么老实回来——要换成自己或SHINN的话估计肯定要硬拼,身份什么的也别顾了。
他要上前说什么,ASURAN却先开了口说我没事,只是之前太急了心里累,人都进去了担心没用,YZAK会自己应付的。
SHINN张了张口说不出话,他想说YZAK怎么可能自己应付呢?却又知道这话现在无论如何是问不得的。
“我吃饭,”ASURAN突然说:“还有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事,真的。”
说完之后他还真吃了。
晚上LEAR放工回家后见ASURAN一人还在弄纸条,突然觉得他是不是疯了;走过去一把抓过他手上东西说不弄了睡去。ASURAN看了他会儿说我接着弄吧,比起想些有的没的我情愿做点事让自己安心。
他今天心里一直难受。早上去了军港虽说看守不严但要进去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和功夫,进去之后开了电脑见那人已经入境了只等下午的穿梭机过去,心一凉要往外退时军港值班的人就回来了,一耽误之后就人家上班时间到了他便出不来。他是在军港总指挥官的办公室里查的东西,听有人进来了临时躲到了档案柜里;那指挥官坐在办公室一呆就到了两点,吃了午饭打了会儿牌终于开始睡午觉,ASURAN也才能抽身离开。大概销毁了办公室的摄像头记录后追出来,到了小军港ASURAN知道那人航班是两点半的,想借搬运的货车藏着进去却怎么也没机会——人家货车那时候就不动,空空荡荡的军港厅里要行动是不可能的;最后他看着那人从特殊通道进了里面,咬牙要混进去时被拦了出来。站岗的问你是什么人做什么呢?他见没希望了居然还清醒的答了阵,最后顺利被放了出来。
窝在那该死的档案柜里他真想哭,急得汗湿透了里外所有衣服,到最后真要疯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被逼疯的感觉。刚开始时镇定些他还在想办法,后来几乎绝望时他乱想了很多东西。那人睡了后他出来时手脚都因为蜷了太久不能沾地,他却压根儿没任何感觉还一步步走,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硬了虚脱了,脑子里却又想着去小军港拦截。在柜子里时他无数次想出来,想算了今天都到了这地步暴露什么的顾不上了,转念却又想到家里三人,觉得这样是一定要连累他们的,念头一冒硬是将跳出去的想法又压了下去。
彻底绝望后从小军港出来他呆着往家走,回家时他找了个巷子站在里面,让脑子彻底空白了段时间算是给自己个喘息机会;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告诉自己该回神了沮丧够了,理了理情绪才继续往家走。回家时他想YZAK能应付过去,虽然他知道这么想也只是让自己好过些,但不这么想好象也没必要——穷担心的话不如这么想,反正不知道他消息,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救他都还是要做的,没任何理由放弃;既然还有事要做还要忙着救他,也就没有理由给自己找不能集中精神的事想;如此这般他想既然都这么想了,也就刻意将今天这事埋了起来。
他试着将自己换成YZAK想想自己能不能应付暗杀这事,答案似乎是可以;之后他便一直这么对自己说,说你操心他做什么,这事他还不能应付了么?不如操心自己那份事。
于是他又开始弄纸条。
LEAR还不能全猜透他心思,见他那么忙乎真觉得对方中邪了。他问ASURAN说你怎么不冲出来呢,发现就发现嘛。ASURAN说那样就暴露了,那里工作时所有摄像头是开的,见我样子后一追就能找到你们,我没办法通知你们这样一来大家都得被抓。
“不是说为一个目标舍弃什么很正常么!你不救他了?”
ASURAN一听不救两字全身就开始抖,过了会儿自己将自己定了下来;他说同你们一起怎么能说舍弃不舍弃呢,便是让我再回去做一次我也还是不会提前出来的。
LEAR说你不是那么想救他么!
ASURAN心一下子暖了,突然对LEAR笑了说是我是只为了救他,但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你们啊。
LEAR见他笑觉得更气了……简直是怒火中烧!他突然说放那人进去你可能后悔一辈子!
“不会后悔。”ASURAN很坚决的说。
LEAR哈的一声跟着笑了,说还是你真有把握JULE能应付那人呵!!
ASURAN还是坚决的说:“没有把握,一点把握都没有。”
LEAR愣了,问那你还放那家伙进去?别没事为我们想!谁要你为我们想了,需要你想么?顾自己的好不好?
ASURAN急忙摇头解释说:“我就是顾自己,我舍不得你们其中任何人。”
LEAR已经快气炸了,想这就叫顾自己?!这呆子真为自己考虑一次要死么?他知道ASURAN是那么的想救JULE,一心一意每天做着,整个人生都押上去了,现在却为了家里三个说实话不相干的人……可以说是整个放弃了!
ASURAN有多想救YZAK他知道,比谁都知道;每天看着ASURAN一张张折纸条的人是他!LEAR不喜欢JULE同ASURAN一起,但既然ASURAN喜欢,他就真愿意帮他完成这事。LEAR不为什么,就是觉得看着对方那么一天天重复着同样的事,那么期待又那么担心,就想让他这心愿了了成了,别再那么折磨他。
他害怕见ASURAN失望。LEAR觉得自己可以感觉到,或者说揣摩到对方全盘皆输时会是怎样的心情,而他不喜欢ASURAN再受那心情的折磨。现在这呆子竟那么样就放弃了?说实话LEAR有点不能相信;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事能阻扰ASURAN救YZAK的心,没有任何事。
SHINN和REY姑且算了,自己是完全可以牺牲的!ASURAN这么做他还真有包袱了,觉得好象欠了些什么似的,似乎耽误了他救JULE是天诛地灭的。
LEAR其实很矛盾。他不愿JULE同ASURAN一起,这里面有个人原因也有些很客观的逻辑,比如他很“客观”的觉得JULE对ASURAN不够好;但他不愿ASURAN失望或……绝望,他希望帮到ASURAN而不是耽误他。
ASURAN一直看着LEAR,等了很久最后静静的开口说,我当然希望YZAK没事,想到那人进去了我很难受……但我决不愿失去你们。
JULE重要还是我们重要?LEAR突然问。这问题很傻但对他来说却还有回答的必要。
“缺了谁我都能活,但缺了谁我都难受,很难受,会难受一辈子。”
“不是你的弟弟们,我呢?”LEAR觉得自己已经离题万里了,不过这不重要。
“缺了LEAR我会难受一辈子。”
LEAR呆了阵回屋了,他脑子现在只是糨糊,觉得这世界实在太矛盾太混乱了。
那晚ASURAN挺平静,只是坐在阳台上呆到了天亮。他确实担心,根本睡不着,不过他也不会乱想,这时候要理智些,别放任感情随意流泻出来。
必要的逃避。
第十六章完
那个,说一句,我不觉得兰兰是为了爱情活着的,其实这都快一年了我反倒觉得他对Y的感情应该淡些了,或者变了些.......不过还是很喜欢的!
番外.
这次是后妈一号点的(筱叶),说,YA在地球旅行那段的东西,这个本来我自己一开始就想写的,恩,比较英雄所见略啥……..
正文:
从ORB访问中解放出来的YZAK特别激动,上飞机后为这当部长后的第一次假期规划了老半天.ASURAN自己懒得理他,拿了本书看他的,只是恩啊哦的应付着旁边狂躁中的某人.
下飞机之后YZAK要直接去玩ASURAN说要去宾馆放东西,扭了阵YZAK依了对方去了宾馆.宾馆是最好的一家,都是接待外宾的,里面前台的服务生埋头为两人办好手续之后笑着抬头要把房卡给YZAK,对上那宇宙出名的脸后愣住了,等YZAK转身走开后ASURAN听到背后一阵嘘唏,这才想起来对YZAK说你是不是找个墨镜戴上?
YZAK说不用,这都地球了我还戴那东西?一月份又没太阳,人家以为我盲人.
ASURAN突然噗的一笑想一盲人推着一瘸子走在街上,这不等着出车祸么,嘴上却说雪对眼睛不好你戴着没人说你.
YZAK问你笑什么?ASURAN说没,不过还是戴上,等不是这样的场所了再取都可以.到了房间YZAK只好翻箱子找出墨镜,戴上之后想了想又问ASURAN说你就不戴?ASURAN说我这脸安全得很,走街上绝对不会有人看的.
房间是套房,YZAK问ASURAN说你要哪间?ASURAN说我住单的那个你住主卧室;YZAK想了想又说DEARKA不准你单独一人呢,说了之后又别扭,想自己其实已经把别人单独丢了很久了,这样是不是显得假?
ASURAN笑了说那可以,你跟我住那间单间吧.
结果大大的一套房两人都不住主卧室去挤单间的两个单人床,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定标准间.
YZAK给ASURAN围着裹着里外穿了四层衣服后说好了我们出门吧,结果ASURAN还没出到门口就说我热了不如我们回去脱一件再出去?YZAK恨了他一眼,ASURAN便闭了嘴.再罅漏时前台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等着看”COORDINATOR那边的少年部长”,见YZAK下来戴着个墨镜更是确定了他的真伪,一时间万众瞩目众心齐向,ASURAN悄悄说你看吧我说了要戴的,YZAK却愣愣的问他们上哪里知道我的样子的?ASURAN叹气想你脸不就天天在电视上晃么?找都不用找,关心国事的人都知道.
YZAK说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出了酒店不到一公里又看见了科隆大教堂——这是唯一一个在德国战争之后还没摧毁的历史建筑,这样一来YZAK又想去看那个;他埋头问ASURAN说你要吃还是要看那教堂?ASURAN对上YZAK闪亮的双眼想你都这表情了我还能说去吃么?指指教堂说去看吧看吧.
教堂门口人山人海,YZAK推着残疾的自然有特别许可,直接从侧面残疾通道买了票进去了,ASURAN哑然想这还真方便,随后笑着对YZAK说你看有我多方便,我过段时间再好算了.YZAK没顶回来,只是小声说你快好吧,然后便没了声音.
ASURAN有些奇怪问,恩,我耽误你了?
YZAK没再说话,提对方扯了扯腿上的毛毯,蹲下来看看他问,累么?
ASURAN摇摇头.
之后尽职的导游为ASURAN做着详细得近乎变态的解说,比如YZAK将ASURAN推到个雕塑面前,然后ASURAN就会看上一阵——反正他看不出来这和其他雕塑有什么不一样,最多是人的动作不同穿的衣服多点少点.之后YZAK便会问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么?ASURAN就摇头说不知道.YZAK就会说这是什么什么,有什么意思…..之后乱七八糟,ASURAN就跟这听,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弄,好在那里寓意是什么,听了之后移动到第二个雕塑前时也就忘了.
YZAK讲了一圈ASURAN跟着忘了一圈,出来后YZAK去买了瓶水——他说渴了,这样一来ASURAN有了时间将最后一尊雕塑的讲解也正好忘完,干干净净,一身轻松.
出来之后YZAK说你把轮椅那电动的关了吧,ASURAN听话的关了,YZAK一推才发现怎么ASURAN变重了?ASURAN等了会儿觉得速度慢也不抬头直接说你饿了吧,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YZAK教ASURAN 认菜单.ASURAN先自己猜,猜不到了就让YZAK说说意思.他爱指着个词让YZAK读,因为他觉得四五个辅音放一起都能发音的单词实在有意思,而个个单词都是这样那能发这音的人就一定很有意思.YZAK边吃边读,读到后来教ASURAN读了会儿放弃了,说你怎么舌头没进化好么?
ASURAN一气也写几个瑞典文单词让YZAK读,YZAK咬了会儿舌头说我吃饭呢老咬不合适,随即问这都什么意思?ASURAN笑着说就是我怎么都不会读的意思.
YZAK逼他多吃了块嫩羊肉.
再出去时YZAK去了很多博物馆,ASURAN被推着听噪音实在觉得吵,让YZAK推他去窗口买了本书自己看起来.于是两人一个看博物一个看书,偏偏YZAK还不喜欢把ASURAN丢在一边自己去看,于是也就那么一直推着陪自己看,有时候真看到好东西了就刨刨对方让他抬头看看,ASURAN看看唔一声意思是看完了,便会继续埋头看书.
晚上ASURAN表示德国怎么没什么好玩的?YZAK想想说你喜欢看什么?ASURAN说我喜欢山,YZAK想了想说那去奥地利好了.ASURAN问有时间么?YZAK说可以的明天之后就走吧.
两人坐在宾馆咖啡厅里,YZAK看着对方灯光下那么瘦瘦的蜷坐在轮椅上,还是觉得难受.他喃喃了会儿终于开口问对方说那两天我没回家你都干什么呢?ASURAN一愣说我看书.YZAK问除了那个呢?ASURAN想想说没别的了,不太能睡觉所以白天没精神,有些难受.
YZAK肠子都乌了.
“你脚痛?”
“恩,不碰到不痛,不过膝盖好多了,只贴胶布都好,弯都没问题.”
“以后走路怎么样?”
“说是没问题,不知道呢,医生说什么都很含蓄.”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能走了都说你能,医生都这样.”
“那到底能不能?”
“不能也算了,也就是瘸点,真不能走不至于.”
YZAK肠子黑掉了.
那晚YZAK跪着为ASURAN擦身上,抹过一道道骨头时他看了阵,突然放下帕子用手摸了起来.ASURAN微微抖了一下由了他,心里突然觉得肌肤接触的感觉自己竟然都有些陌生了.其实人就喜欢肌肤之亲,挨着之后因为对方的热度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热度,因为了有了贴着的东西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那摸着的人感觉上有些像镜子,好确定自己的存活和存在.
摸了会儿YZAK低声问LEAR同你出去都去哪儿了呢?ASURAN说去看过爸爸妈妈和NICOL他们,有去ORB办公室,恩,还去了次监狱.
为什么同LEAR那么熟了?你们刚认识不是?
“我认识LEAR的弟弟,他似乎也是从弟弟的照片上看到了我.”
“恩,你说过.”
“LEAR的弟弟特别有意思,是非常自信而爽朗的人,他上来时听SHINN叫我队长就说让SHINN别叫了,说这样之间关系不好…….之后和ORB打我难受时他问我,那你想和谁打,说我这样犹豫会死的.”
YZAK笑了,他觉得那人说话是对的,听着是挺舒服.
“…..那之后他阵亡了,是GAIA……”ASURAN声音低了很多:”就在我面前,还有KIRA.”
“KIRA?”
“恩,GAIA是冲着KIRA去的,而KIRA毁掉了HEINE的武器,这样,恩,HEINE又挡住了GAIA…..哎呀好混乱,不说了.”
“KIRA,恨他么?”YZAK笑着问.
“恩,后来见面为这个吵了起来,我还是觉得那样把敌我都毁了武器,恩,不太好,因为没了武器其实很危险的,还没被毁的人可以攻击你.”
YZAK听的好笑,觉得ASURAN在叙述这样的事实时也那么一字一句老实讲,其实没有武器很危险这样的事他不用讲得那么严肃老实.
“他怎么说?”YZAK问.
“他说打起来不对,然后,恩,之后再见面时我问他为什么不带CAGALIE回去,他说,因为CAGALIE在哭.”ASURAN一脸老实的任YZAK扶着他靠在沙发上,又说:”然后我就觉得CAGALIE就算在哭也是应该回ORB去,然后,那个…..在哭也不应该就出来打.”
YZAK真想笑,但对着一脸委屈的ASURAN又不好笑,只能抖.
YZAK不喜欢KIRA也不讨厌,既然ASURAN同他那么亲,自己自然也就不再说什么,况且对方单看人实在也没什么不好.他自己第一次大战之后便没和KIRA有接触,再通话时都是围绕ASURAN的,谈完ASURAN的事就挂电话,没任何私人聊天内容.
他真不理解为什么ASURAN对着KIRA就那么呆,而KIRA对着ASURAN就转型,似乎两人在一起就都不是平常的两人了.于是他问,你同KIRA之间真是什么矛盾都能化解么?
ASURAN想想问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么?
YZAK想这也就是答案了.
“FREEDON很强.”YZAK虽然不服气,不过还是陈述了事实.
“不过KIRA很善良,总哭.”ASURAN笑了,对着YZAK他也不为KIRA保什么面子.只是YZAK不知道很善良和总哭有什么直接联系.,于是他问:“哭?为什么?——简直不能将FREEDON同一个”爱哭”的男孩联系起来.
“不知道,小时候就哭,长大了也哭.”ASURAN认真的说:”或许是好心肠呢.”
YZAK觉得这绝不是好心肠能解释的 ,不过算了,那人哭和自己没关系,想了想他问,LEAR的弟弟叫HEINE?
ASURAN点点头说恩.
“是德国人?”
“诶?不是呢,是美国人吧,LEAR说过的.”ASURAN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YZAK的手,蹭着蹭着的YZAK也开始回蹭.
“HEINE是德国名字呢,是个抒情诗人.”
“哦?不知道,我认识的HEINE不是诗人,他喜欢品酒.”
YZAK决定不和ASURAN说这些,根本说不通,人家那HEINE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现在睡觉安稳么?”
“恩,就是睡得很多,都变懒了.”
“那睡吧.”
“多说会儿话吧,之前你都忙,一直就想和你说话.”
YZAK肠子黑的出墨了.
“睡了.”
ASURAN扁了扁嘴说:“唔…..那睡吧.”
YZAK看了对方一眼见那表情之后又说,那就再说会儿.
“没关系,你累了睡吧.”
明明就是怕你累了!YZAK别扭了阵突然说:“说.”
“…..说什么呢,还是睡吧.”
“……那睡吧.”
“真睡?”
“……..那说什么!!!!你到底睡还是不睡?!哎呀你怎么这么麻烦!!!!!”
“……..睡吧.”
“真睡?!”
“……….YZAK我们这样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那就说到天亮.”
“睡吧睡吧.”
“那睡!!!!!”
“真的睡了.”
YZAK甩了个枕头过去.
第二天转了些商店之后YZAK带着ASURAN去喝啤酒,ASURAN瞪着眼看着对方喝了几扎之后面不改色,悄悄问你不觉得涨?YZAK回头说怎么会呢,我姑父喝十几扎呢.
ASURAN要昏了.
不过YZAK最终还是醉了.他同周围的人一起喝,喝了会儿听着对方说了些现在执政党的笑话和丑事,喝着喝着的也就过量了很多。ASURAN自己在旁边看着也不拦他,他觉得YZAK这么疯疯其实挺好.YZAK说去上厕所ASURAN便一人坐在酒吧角落看里面的乌烟瘴气,其实这酒吧挺安静也有情调,旧旧的,啤酒都新鲜的很,闻着那酒味夹着些烟草和皮革味,挺有意思.等了很久YZAK还没回来ASURAN觉得担心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你在哪里呢?他觉得要对方这么久了还没能出来那无论什么理由都该是去看看的.
YZAK迷糊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ASURAN很后悔让那死人喝那么多酒,急忙问你周围是什么呢?YZAK说周围是楼梯和栏杆.对于这没一点特殊性的形容ASURAN表示他无从下手,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绕到后面在防火楼梯边找到了YZAK,对方一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ASURAN也觉得他只是造型摆的好其实压根儿没想东西.
ASURAN将轮椅调到自动后牵着YZAK回家,一路上YZAK一直在说对不起,不知道他对谁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东西的ASURAN竟觉得心痛——他不知道YZAK为什么事能难受成那样.进了酒店回了房间后YZAK拉着自己滚到床上还一直念他的对不起.
ASURAN突然想这是不是对自己说呢?
于是他推推YZAK说,你别光说这个,说说其他的.
这下YZAK滔滔不绝到了早上,而ASURAN也于凌晨五点过时流下了眼泪.
下午三点时YZAK先醒,看看表说我们怎么睡到这时候?另一张床上的ASURAN迷糊着说昨天聊天晚了些.
YZAK哦了声跑去洗澡了.
ASURAN还闭着眼睛,不过嘴抿了起来.
去奥地利时YZAK为ASURAN找了山上的酒店,那晚下大雨,雨中夹着雪.半夜ASURAN别雷声吵醒了见YZAK撑在窗边看东西急忙说你关了窗看吧,冷.
YZAK回头见ASURAN醒了走过去话也不说将对方抱起来又走回阳台,ASURAN知道他是让自己看东西呢,也不说话靠着看.
窗外雷电交加的,白昼黑夜转换着,一阵闪电便将漆黑的世界弄成了黑白的,树的阴影递进着交错着黑白分明,很干连.空洞的枝桠上早没了树叶,树枝干冷的指向天空,或交错着印在闪电临时托出的背景上,盘根纠结出一张网.漆黑的某个深沉的地方在闪电下突然显出一堆轮廓,然后在一瞬间内又打回一片连绵的夜色.
YZAK看着,脸上很平静,默默的不说话.ASURAN微微笑了让他将自己放在窗框上;YZAK愣着将他放下然后扯着自己的睡衣为他批上,想了想觉得似乎对方还是会冷,又将手臂抱紧了点.
他说:”YZAK喜欢么?”
他没回答.
雷鸣间两人沉默,互相汲取着温度间抚摩着彼此的双.震耳欲聋的雷鸣之间YZAK突然说我们COORDINATOR竟然在知道之前就先失去了.
ASURAN看了看眼前的景色,喃喃着回道也许这样好些,知道之后失去会惋惜.
YZAK没动,过了会儿说是么.
两人看了一个多小时,YZAK抱着ASURAN回到了床上.ASURAN靠在YZAK肩上说,看够了?
YZAK点点头说没看够,不过今天够了.顿了会儿他又说,太美了,我们永远无法看见的东西,只有地球才有的东西,在地球上很幸福.
ASURAN说是呢,我们移到天上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我见过沙漠见过大海,见过雪山还见过沼泽,如果在PLANT我便见不到了.
YZAK点头说我很不甘心.
ASURAN笑着继续说,我见过很多小村庄,贫困线以下的,还有部落,有些后来就消失了或和其他大城市合并了,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在PLANT也是看不见的.我在山顶看过日出,在海边前年新年时也看过,不去那地方那样的景色就看不见.
YZAK问你都什么时候看的?ASURAN说我同CAGALIE访问时看的.
ASURAN又说,很多地方说其他语言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在PLANT看不见;我看过好多动物,野生的,PLANT也看不见;有次我看牦牛生孩子,后来又看熊猫生孩子,都是真的,没有基因药物或食品,熊猫牦牛都不是基因的,然后他们生的时候很痛苦,后来熊猫妈妈和孩子都死了,因为熊猫的生殖能里很差,那个我想在PLANT也不会见到,我们是体外受精的.
熊猫在PLANT有么?YZAK突然问.
恩,在中央动物园有,我和LACUS去过一次.
为什么生殖差?
“似乎是进化问题,还有交配也懒,总之就是差,我不懂.”
“你去过西藏?”
“恩,会睡不着觉,去的第一天就会,然后天低,牦牛都有很长的毛,还有一种很凶的狗,可以咬狼的.”
YZAK点点头说他们宗教很有意思,要拜去大庙子,很远很远用很久的时间,然后他们的和尚会记得前辈子自己是什么.
恩!我还见过回民们一个月天亮的时候都不吃东西,然后晚上吃很多,白天就光拜五次.ASURAN笑着又说了些宗教方面东西.
YZAK点头说是,年末他们就会这样.说着渐渐起劲时突然停下来,等了会儿又说PLANT因为各种人都住在一起自己的习惯就慢慢没有了,现在就一代移民还会有,后面的就少了,这些习惯都没人搭理.
ASURAN看了看对方,摸摸他头发说,或许爸爸说的对,我们同自然人是分开的呢.
YZAK却说不会,生命都是连着的,别说人类了.
但是真的有很多地方不一样,ASURAN无奈的说,在ORB住着我深有体会,比如他们会问我是不是怎么都不生病?或者我做的东西他们说我做好了是应该的,这样.
YZAK笑了,说那不是不一样,是缺乏沟通和彼此理解.
ASURAN想了会儿说但再这么一直下去就真变成不一样了吧.
YZAK问:地球上人对你父亲是什么看法?
ASURAN笑笑说不怎么好,不过倒是觉得COORDINATOR和NATURAL确实不一样就是了.
YZAK说平时他们不回避你么?问的时候心里特闷.
ASURAN倒淡些,说我会走开的,比如停战日国庆时我就自己去海边,因为那时候到处都吵,到处都说战争和要塞,我就老想爸爸,后来下午的时候就自己去海边了,那里清净…….不过情人节就要过的,因为CAGALIE要过.
YZAK说你真听那些人说话的话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ASURAN说对嘛所以我走开了.
再睡前YZAK问,你在ORB时好么?
ASURAN说,挺好.
YZAK哼了一声.
ASURAN就说,不怎么好.
YZAK翻了个身扯了下被子.
ASURAN只好说,挺别扭的,夹在中间.
不过他也说,我回不来,这边通缉我.
YZAK又难受了.
不过我喜欢地球,特别漂亮,我特别喜欢山,绿的那种,还有瀑布.ASURAN睡前喃喃着说,声音渐小,似乎睡着了.
第二天YZAK陪对方在山里转了一天,他们真的找到了瀑布,虽然几乎要断流了.ASURAN说他喜欢冬天的山,树枝特别好看,冷冽干净;树枝上的鸟窝也很明显,那个看起来很好玩.ASURAN还说他喜欢雪鸟,黑白相间在雪里站着真的看不出来,但是一叫就认出来了.
YZAK真想多陪他呆几天,无奈这已是休假的最后一天.
要走时ASURAN让YZAK抱他坐在雪地上玩了会儿雪,最后对YZAK说我们以后去瑞典看看吧,那边雪更厚,而且再往下面走走能看见极光,还可以看见北极熊,都是野的,很好看运气好做船还能看见鲸.
YZAK答应了.
ASURAN笑着让对方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回程飞机上YZAK对ASURAN说,你快好起来我们就去瑞典丹麦挪威芬兰和冰岛,你不好起来我就自己去了.
ASURAN急忙表示自己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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