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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erbola
双曲线

作者:Lydian



双曲线,就是在最近的距离擦身而过,却永远不会有真正的交集。





病房的门被猛然打开的时候,阿斯兰正在回答身旁两个调查人员提出的问题,结果发现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开门的人居然是自己那个一向以优雅著称的顶头上司,刹那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显然,男人是加快了脚步赶过来的,这一点从他身后那一队晚了半步才跟上来,还失了平日从容整齐的随员们身上就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阿斯兰身旁的两个ZAFT的调查人员就被这个阵势惊住了,直到停在门口的男人向里面走过来的时候,才慌慌张张的跳起来敬礼。

而阿斯兰呢,是等看到这两个人跳起来,才终于从那刹那间连心都提了起来的冲击中醒了过来,但是一时忘了自己的状况而从沙发上站起来敬礼的他,虽然勉强维持了身体的平衡,却被那一瞬间从左边脚踝冲上来的剧痛激的面白如纸了。

“都坐下吧,用不着这么拘谨。”

显然是看到阿斯兰的表情了,男人一边抬起手示意那两个绿服坐下,一边径直朝阿斯兰走了过来,结果一看到阿斯兰身上血迹斑斑的军服,还有被绷带包着的脚踝,原本就皱起来的眉头更是变本加厉的皱的更紧,结果不要说是那两个不敢坐下的绿服,就是阿斯兰,都被那少有的严厉表情弄的忐忑起来。

“说过的吧?不要勉强自己。”

推着阿斯兰坐下,吉尔伯特这句话说得不怒而威,不过其中三分责备七分爱护的味道倒是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看着那两个来调查的绿服说着“改天再来询问详细情况”匆匆告辞而去,阿斯兰就愈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怔怔的任由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探查他脚踝的伤势。

“包成这个样子……是伤着骨头了吗?”

可能本来是想问阿斯兰的,但是抬头看到那孩子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的茫然表情,吉尔伯特就微叹了一口气,换作转头去问慌慌张张赶过来的主治医生,结果得到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软组织挫伤非常严重”的答案,以及“还好除此之外也只有手臂被子弹擦伤”的意外情报。

“那么,是需要住院观察的病情吗?”

听说自己的机要秘书官手臂也受了伤的吉尔伯特,一边站了起来,一边用更加严厉的表情问着,结果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医生,在更加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堆关于CT检查结果以及血液化验结果之类的专业术语之后,才终于给出了“可以回家休养”的结论,于是这才稍微放松了眉头的议长就立即给随行的人员下达了“去办出院手续”的命令。

“无论如何,还是先回去再说——应该尽快把衣服换掉啊。”

这么说的男人,习惯成自然的摸了摸阿斯兰的头发,所以知道男人是因为知道自己讨厌血腥味所以才这么说的阿斯兰,就更加更加,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而就在他一边用两手抓着披在身上的军服,一边依旧茫然的答应着“はい”,然后准备又一次站起来的时候,男人却摁着他的肩压住了他的力道,然后从他的手臂下面和膝弯的位置把手臂伸过去,把他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

“……议长!そんなの——”

就算是昏倒过去,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被吓醒过来吧?所以醍醐灌顶般终于从茫然的状态惊醒的阿斯兰,那一瞬间确实是发出惨叫了,但是却马上被男人那句气势十足的“伤员就给我乖乖听话”而说的乖乖闭嘴,结果看到了这一幕的随行人员们,终于忍耐不住地发出了窃笑声。

对于整天都跟在议长身边的他们来说,吉尔伯特喜欢戏弄这个年轻的秘书官的恶癖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在此之外,大都有多年政治经验的他们,也从很多蛛丝马迹上察觉到可能连阿斯兰本人都未察觉到的事实,那就是吉尔伯特不但非常疼爱阿斯兰,而且很可能是在把这个久经沙场的少年在当作自己的继承人在培养着。

“请随着议长的意思吧,阿斯兰君,毕竟我们可是得到了你重伤的消息才从议会大厦赶过来的哟。”

一边窃笑着一边这么说的女性随行高等参事官,冲发出了惊奇的“诶”声的阿斯兰挤了挤眼睛,结果在已经开始的行进过程中,调回了视线从下面仰视着男人线条优美下巴的阿斯兰,在险些又进入茫然的状态时,已经被走廊上射来的视线彻底击垮了,于是低低呻吟着把脸往吉尔伯特胸口藏过去的他,因此而没有看到那个时候在男人脸上浮现出来的那种坏心的笑容,当然……也就因此错过了隐藏在笑容下面动荡着的那种不安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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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曲线

作者:Lydian



双曲线,就是在最近的距离擦身而过,却永远不会有真正的交集。





回到ZAFT之后,阿斯兰就按照FAITH军官的标准被分配给宿舍,但是那个当时除了标准配给家具就空空如也的套房,到现在也还是空空如也的空着。

作为机要秘书官,就是吉尔伯特有事的时候要随传随到,而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事情是要先呈报到阿斯兰这里,然后让他判断是否立即或稍后转呈给吉尔伯特的,所以就这么老是在24小时中的任何可能时间从基地宿舍往议长宅邸跑的阿斯兰,在上任一个月后,就因为过劳和饮食不规律而病倒了。

“总而言之,住过来吧。”

对着病床上的阿斯兰这么说的男人,带着微妙的表情,然后用态度强硬的亲吻封住了阿斯兰即将出口的拒绝,所以现在这个人说“回去”,就是指回到坐落在议会大楼附近的杜兰达尔家别业,也就是目前吉尔伯特和阿斯兰居住的房子。

而等到吉尔伯特从车上把阿斯兰抱下来的时候,年过半百的管家已经在门口恭候着了。

已经联络了家庭医生,请他明天过来接手阿斯兰的治疗,并且也把替换用的绷带和常用药品箱放到阿斯兰的房间了——听到管家这么说的吉尔伯特露出了微笑,但是却仍旧无视阿斯兰希望可以自己走回房间去的请求,所以直到被他放在床边坐好,阿斯兰才终于结束了被抱着当观赏品的尴尬状态。

啊啊,真想就这么藏进被子里面再也不出来了——身体的重量终于落在了非生物体而不是眼前这个耀眼的人类的手臂上的一瞬间,已经被早先事故留下的紧张感和被这样展示的羞耻感折磨得精疲力竭的阿斯兰如此感慨着,但是对于从小就因为良好的家庭教育而养成了极佳的卫生习惯的他来说,皮肤上残留着汗液挥发后的粘腻感,头发留着硝烟的味道,并且身上还有着血腥气,这种状态下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自己就这么倒在干净的床单上休息的。

而那个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把外套脱掉吧,我去放洗澡水。”这么说的男人,用父亲般的宠昵态度摸了摸阿斯兰的头顶,然后走进了浴室,但是对于右前臂受伤于是部分变成了木乃伊的阿斯兰来说,要脱掉军服外套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打开了自动进水系统然后走出浴室的吉尔伯特,看到的就是像玩毛线团的猫似的和外套纠缠在一起的阿斯兰。

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要维持不笑出来的话,似乎是不大可能的,结果因为尴尬和重又涌上且更加强烈的羞耻感绯红了脸颊的阿斯兰,在紧张之下就愈加乱成一团,于是到了男人终于看不下去而伸手帮他的时候,原本为了自己的窘态而生气的感觉却反而淡了,只剩下混合着解脱感的稀薄笑意。

“严重吗?手臂的伤。”

但是对于吉尔伯特来说,轻松的气氛却只到军服外套彻底离开阿斯兰的身体为止。看到阿斯兰手臂上刺目的白色绷带的他,几乎是无意识皱紧了眉头,而这种不悦的感觉在看到这个孩子手臂内侧红肿和青紫痕迹时就又变浓了几分,他用绷紧了的声音问着,但是被他询问的对象却答的淡定。

“不要紧的,子弹擦过去罢了。”

“那么脚踝呢?”

“只是扭伤,没有创口。”

虽然脱掉衣服很费力,但把脱掉的外套折叠起来倒也不是做不到,于是吉尔伯特皱着眉头看那个孩子习惯使然的把肯定是要处理掉的军服外套仔仔细细的叠好,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他非常自然的蹲下身来,替阿斯兰脱掉仍旧穿在右脚上的军靴,然后再站起,把那个孩子向后推了推,解开了对方军服裤上的皮带。

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如此熟练,全是仰赖吉尔伯特从10年前就开始照顾小孩子的缘故,而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的阿斯兰,虽然在被对方脱掉了军服裤的时候仍旧绯红了脸颊,但是却又因为对方那种自然的态度而抗议不能,所以只能乖乖的坐在床边,看着吉尔伯特再一次蹲下来,开始解他脚踝上的层层绷带。

“不能缠着绷带洗澡呢。医生给了治疗的喷剂,所以一会儿结束之后,会先替你冰敷,然后再上药和绷带。”

男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不弄痛他的方式,小心的拆着绷带。而从现在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在额发下若隐若现的眉峰的阿斯兰,却只能怔怔的看着对方出乎意料非常熟练的动作,感到原本那一点反抗的心情,就这么分分寸寸的被溺死了。

厚厚包裹着的绷带虽然耗费了一会儿时间,最终还是顺利的拆了下来,而打开用来固定关节的聚乙烯撑架,取掉敷在皮肤上的浸药纱布,已经红肿的非常严重的脚踝就马上看得一清二楚了,结果一时之间,完全没有料到居然会比刚刚包扎的时候还要肿的厉害的阿斯兰,不禁茫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连吉尔伯特也因为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疼得厉害吗?”沉默了片刻之后,男人轻声问着,而突然被对方语气中清晰可辨的疼惜紧紧抓住了心脏的阿斯兰,虽然张开了双唇,一时之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感觉直到没有听到他回答的男人抬起头来仰视着他的时候,都全然没有消失,所以他只能用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注视着男人,感觉男人抬起的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颊。

“果然,还是不该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男人注视着他的温柔眼神,用低沉的声音所说出的话,让阿斯兰被无形的手掌攥紧的心脏猛地紧缩,却又立即缓缓的舒张开来,结果全然不知道自己因那一瞬间的冲击变成了怎样欲碎表情的他,视线中出现了在男人微微诧异的睁大之后,就越来越靠近了自己的金色眼瞳。

非常清楚的认识到“要被吻了”,可是在那一刻,阿斯兰却全然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所以他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的接受这个吻,但是……和之前的那些吻不同,亲吻着自己的柔软嘴唇并没有浅尝辄止的离去,反而一次次去而复返,并且一次又一次,吻得更加深入,甚至男人温暖的手掌也从制式上衣的下端伸了进去,抚上了自己侧腹的肌肤。

为什么?或者说,他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意识到对方的爱抚中那种明确的抚慰感和同样清楚的渴望时,那一瞬间,阿斯兰的确是这样的询问着自己。被带到这个男人面前的夜晚,那种半是强迫的性爱是为了什么他很清楚,在那天早晨看到桌面上的贝雷塔手枪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握枪的力气的时候就已经一清二楚了,所以在后来被那个男人用温柔的方式微笑着给予亲吻的时候,与其说是愕然,倒不如说是彻底被惊吓了,但是对于即使亲吻结束也仍旧愕然地抓着自己制服肩部的阿斯兰,吉尔伯特所给予的,只是再一次更加温柔的亲吻罢了。

所以拒绝不了呢,自己。当男人小心的,用不碰到他受伤手臂的方式,将他的上衣拉过头顶脱去的时候,阿斯兰完全没有拒绝的力气,所以他只能转过头去,任由结束了亲吻的男人将自己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胸前缓缓滑落,沿着腰侧一直降落到他大腿外侧的肌肤上。

“从行驶的车子里跳出来,所以才到处都是红肿和淤青的痕迹啊……很痛吧?但是就算这样也好,至少还在呼吸着,身体也仍旧是温暖啊。”

这么说的男人,几乎是用了叹息般的声音,而从那轻微动摇着的话语中,清晰的察觉到自己心中也仍旧残留着同样痛楚的阿斯兰,终于再也不能压抑自己似泣的喘息。几乎是本能的,他不顾疼痛,用自己受伤的手臂推着男人的肩膀,将身体转了过去,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为了胸口的痛楚蜷缩起来的冲动,但是这份用尽全力的努力,却因为男人紧跟着环抱过来的手臂,以及降落在眼角的轻柔亲吻全部划成了乌有。

他是知道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就算是痛苦,也不会给他一个人哭泣的时间。



未完不续
Thursday, November 10, 2022 21:51:23 PM Lydian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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