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Piece
作者：月之银狐
申明：本文为 吉尔×拉乌 的配对，对此过敏者请移步……
PLANT的天空下着细雨，银灰色的跑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吉尔伯特 杜朗达尔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忧郁。
“天气果真很影响心情呢，”忙碌了一天的工作，让吉尔感到十分得疲惫，那个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不知道此刻得他过得怎样，有没有想着自己，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按时吃药。吉尔无奈地耸了耸肩。
将车子停到车库后，吉尔小跑着来到家门口，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磁卡，打开门得同时，发现门边的鞋架上多了一双白色的靴子。
“拉乌。”头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吉尔迅速地踢掉自己脚上的鞋，顾不得穿上拖鞋，直接往屋内冲进去，走廊中被撞倒的花瓶也无意去扶起。
走廊尽头隐隐传来电视的声响，吉尔放慢了脚步，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本想在看到自己的金发情人的同时直接上前给个拥抱的，但是，当看到对方正静静躺在沙发上小睡时，吉尔打消了这个念头。电视的声音很轻，里面正放着自己这个年龄已经不会再感兴趣的卡通片。吉尔小心翼翼地走近沙发，蹲下，忍不住伸手轻抚对方明显消瘦的脸颊。
“唔……”对方由于被吵醒而发出低沉的抗议。拉乌 勒 克鲁泽，将脸转向这个打扰到自己睡眠的人，“回来了？”没有通常意义上重逢时该有的寒暄和问候，年轻的指挥官起身并拨开对方这一举动过于亲密的右手。
“这次能待多久？”吉尔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对方。将才起身的拉乌再次轻推至沙发上，俯下身，将对方置于自己的双臂间，柔声问道。
“明天吧，我回来拿药。”金发青年抬头，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感情的起伏。
吉尔叹气，手指插入对方的耳际，缓缓地取下那伪装着冷漠的面具，那后面是同样注视着自己的蓝色的眼睛，表情远不像话语中表现的那么平静。
上一次回来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长的让两人几乎快要忘记了该怎么相处……用力抓住对方的衣领，拉向自己，两人就那样吻了起来，重新感受对方的气息，也许，只有这样才是表达长久思念最好的方式，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只需要彼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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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当了议长都一样，和平只是小孩子的憧憬。”拉乌站在吉尔的身后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吉尔一脸苦笑地回头看向那个理所当然地说着刻薄话语的情人，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幼稚了，这么想着，他关掉电脑屏幕，“不给我也弄一杯吗？”
这么说的结果就是，原本在拉乌手里属于拉乌的咖啡，直接被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咖啡要两个人喝才更有味道哦。”接过杯子，吉尔凑近拉乌的脸笑着说道，然后在先前被喝过的杯沿处，品尝起来，因为他的举动，拉乌的唇微微扬起了漂亮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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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吉尔却始终无法入眠，一手撑着下巴，侧躺在情人的身边，一缕缕把玩着他的发丝，脸上却心事重重……
自己不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地休息吧，工作起来便会忘记时间，难得回家一次，却长时间要让自己对着他的睡脸发呆……
拉乌的眉头紧皱，身体轻轻地颤抖，吉尔挨近对方，紧紧地拥住他……拉乌的病吉尔比谁都清楚，而这反而导致他长久以来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即使在梦里，也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这种痛苦是他人无法体会的，正因为自己无法体会，因此希望要承担他的痛苦也成了一种毫不现实的空想。
“那一天，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忍耐着吗？” 吉尔明白，不止是那一天，而是每一天，他的拉乌从没有摆脱过这种折磨。
2个多月前，拉乌回来过，还打了电话，但自己却由于研究所的工作无法脱身而没有回家，本以为第二天一早赶回去至少还能见上一面，但是……
“唔……”原本轻颤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脸上开始渗出冷汗，“啊……”
“拉乌！”吉尔想叫醒他，而处在这种状态下的对方也早已被痛醒了。“你忍一忍，我去拿药！”
吉尔说着，放开怀里的人，迅速地下床在一边桌子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啊……啊啊啊啊 ～！！！”耳边传来拉乌痛苦的呻吟, 吉尔的心脏也随着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剧烈快速地跳动着。
“快……快点！！！”仅凭着一点点理智让拉乌几乎吼叫地催促。疼痛让他只能蜷缩在床上，勉强维持清醒，更别说是去拿药了。
顾不得一颗颗地拿，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倒水，而是将整瓶的胶囊直接倒在掌心后，便冲去了那人的身边。
“拉乌，把嘴张开。”吉尔抓住对方的下巴，试图让对方松开紧咬着的牙齿。
终于让对方吞下了药片，但是状况并没有迅速的得到缓解……
拉乌的瞳孔因痛苦而收缩，吉尔再一次从正面抱紧他，不敢去看对方此刻的表情……
“啊……”肩膀处传来的疼痛让吉尔闭起了双眼。
“唔！！”狠狠地咬住对方的仅披着睡衣单薄的肩膀，拉乌立刻感觉倒嘴里传来了血猩味，尽管这样对于减轻病痛根本没有起到作用，他好恨，真的好恨，而这种恨意往往随着每一次的痛苦而递增，这样想着，毫不怜惜地加重了嘴上的力道。
对于吉尔来说肩上的疼痛远远不止拉乌加驻在心理的来得强烈。他只能用自己温暖的手掌一遍遍地抚摸怀中这个如受惊的野兽般无法自己的情人……
渐渐的药物似乎起了作用，肩上的被啃咬的感觉消失了，拉乌终于安静了下来，喘息着靠着吉尔的肩膀。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吉尔。”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抬头便对上了吉尔金色的双瞳，“我还没有脆弱到需要别人的怜悯。”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亲手把你杀死，让你早点摆脱这种生活。”看到对方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吉尔也松了口气，喃喃道。
“……”一阵沉默后，拉乌推开对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我不会死的……至少……我不会一个人去死。”
吉尔微笑着看向背对自己的拉乌，伸手圈住他并轻轻带向自己。
和他相处这么多年来，吉尔从来都不曾去想象过彼此的未来，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有眼前的才是真实的，如果可以的话，在那个人活着的时候至少给予他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温柔和包容，至少也给自己一个即使看着所爱的人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却仍能微笑着面对的勇气……
“明天让我送你吧。”
“……恩。”
即使是平静的后半夜，但……某人还是失眠了……
吉尔贪恋的看着情人的精致的睡颜，明天拉乌又将戴上那个冷漠的面具，而那之后，又要多久才能再见？这个夜晚，他需要牢牢将对方的样子烙印在脑中，这……是仅属于他一人的特权。
（完）
2005-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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