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Savior坠落之后发生的一切。A死亡预警。(也可能有没死的后续如果写的出来的话)
在微博看到savior坠海讨论的激情速摸。不符合原作的原著向警告(主要是实在想不出来没有A这个剧情要怎么走下去)

——

1.
失去动力的驾驶舱陷入失速的状况,savior仅存的部分从爱琴海的空中急速坠落,幸运的是,这台命运多舛的高达和它的驾驶员没有像海涅一样被另一方敌人补枪,褪去VPS装甲的鲜红之后钢铁造物泛出冰冷的铁色,沉甸甸地坠入了碧蓝的爱琴海。

入水的姿态已经很难控制,柔软的海面在高速的冲击下硬的像石板,即便有驾驶服的保护,入水的冲击力还是撞的阿斯兰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放任自己闭上双眼就此一了百了,这样再也不用面对卡嘉莉的眼泪、密涅瓦众人的目光和……和基拉的诘问。

阿斯兰闭了闭眼,咽下胸腔内弥漫上来的血气。驾驶舱已经失去大部分功能,应急发讯器已经开始运作,他知道他此刻应该立即确认驾驶舱密闭情况,如果驾驶舱仍能维持气密状况,那么他运气不错地获得了一点在获得搜救之前的休息时间,他不想去想他混乱而无序的个人关系,于是思路自然而然转移到战时无穷无尽的工作上。这场战役输的这么颜面扫地,他个人作为机动战士作战小队的队长和指挥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失去savior也意味着他将
不得不向ZAFT本部提交大量的书面报告,再加上此前同为FAITH的海涅的阵亡……啊,海涅。

他感到身体一阵冰凉。但眼睛却无法抑制地发热。

海涅……

“嘀嗒。”

目前的状况似乎不想给他想东想西伤春悲秋的时间,他的运气显然很不好,savior的驾驶舱失压进水了。

阿斯兰的精神疲惫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如果就此放任不管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不可以的吧。人死之后真的会有灵魂吗。

他恍惚地想起在奥布偶然间看到的书。灵魂和身体的分离。灵魂的重量。那是他在PLANT和哥白尼不会读到的,愚蠢而浪漫的幻想。伊扎克还曾经在克鲁泽队讲过地球一些地方的民俗传说,说古代的自然人会觉得人死之后可以变成天上的星星,尼高尔天真地接了一句,我们PLANT对他们来说不就是天上的星星吗。

可是尼高尔死后,PLANT有更多的卫星陨落了。因为反中子干扰技术对地球联合的情报泄露。虽然迪兰达尔议长利用特权给他开了很多绿灯,更是用FAITH堵住了不少人的嘴,但这件事在ZAFT技术和情报部门一直是讳莫如深。他知道有人认为是他驾驶载有反中子干扰装置的核能机体Justice投奔大天使号,继而导致了反中子干扰技术的流出 。虽然可以用理智屏蔽这些揣测和质疑,但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想,真的是我吗?是我导致了技术的泄露,导致了波亚兹要塞的沦陷,导致了更多的卫星受害?

结合第一次驾驶Justice前往地球时塔台管制人员那句祝福显得更讽刺了。

“为我们的正义献上群星的祝福。”

可是为什么我的正义却不能保护我的群星?

虽然脑子里闪着纷乱的想法,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按照飞行手册的紧急状况部分开始操作。阿斯兰将驾驶舱应答机调整为紧急状态,而后首先检查气密阀,很糟糕的是,损坏的不是气密阀,那这意味着驾驶舱的其他部分有结构性受损,加速涌入的海水也证实了这一点。

阿斯兰在脑内回想Savior那本长达六百页的飞行手册。驾驶舱因结构性损坏失压之后该怎么做来着……?啊,液压系统。

阿斯兰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摸到了驾驶舱侧面液压系统的手动开关,根据飞行手册的说明,拉动开关之后将会启动液压操作模式,机师可以通过液压系统尝试手动打开驾驶舱,虽然这种冗余设计有让高达驾驶舱变成健身房的嫌疑,但在极端战况下也是尽可能保护宝贵的机师的手段。

然而阿斯兰没能拉动液压操作开关。

如果是Justice或者其他的机型,他大概都能猜到几个液压系统失效的常见原因并找出解决方案,但Savior是非常特殊的可变机型,整个结构设计复杂精巧到他研究了两个月也没能完全搞懂,这时候真的很难逐一排查几个可能导致液压系统失效的关键节点。

已经淹没到腰部的海水令呼吸也变的困难。阿斯兰想,真那小子还真是靠不住啊,如果他再不来的话……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非常低级的错误,呼吸困难不仅仅是因为水位上升,还因为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氧气了。显然,驾驶舱结构性的损坏也导致了供氧系统的受损。
更糟的是,因为是大气圈内的作战,直布罗陀基地给他们配装的都是常规驾驶服而非有独立维生系统的气密服,驾驶舱失压之后海水涌入,仅存的氧气也所剩无几了。

这下可不敢说比海涅幸运了。他苦涩地想。

那么现在是到了遗言时刻了。
与驾驶舱应答机相连的黑盒子有座舱录音功能,那两个破盒子经由特殊材料强化,说不定比VPS装甲还要耐造,如果ZAFT有心来捞,想必也能给他留下只言片语的机会。

可他要说些什么,要说给谁听呢?

之前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基拉说,想对大天使号的大家说,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要说让基拉不要有负罪感吗?理智上好像确实应该这么说,但他在这个时候也很难不感到一点委屈。明明很早就对基拉说过的,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有作战的觉悟,只打四肢不破坏驾驶舱到底算什么啊?

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寄托只言片语吗?

冰冷的海水涌了上来,意识在稀薄的空气中模糊。

最后的最后,他想起那次和真一起出战途中经过南法的乡村。

明媚阳光下废弃的庄园里野性生长着各色的花。那个时候他想,这就是妈妈的故乡吗?怪不得祖父祖母要为她起名Lenore。明亮的光 。

而我却要葬身冰冷的海底了呢。不过爱琴海离南法也不算远,至少比十二月市到六月市近。这样想的话, 是不是也算在妈妈身边?

妈妈……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这一句呢喃说出口。记忆的最后是驾驶舱结构彻底损坏的破裂声和冰冷的海水没过身体的触感 。

2.
阿斯兰·萨拉在克里特岛的作战中失踪了。

由于作战失利且失去了机动小队指挥官,密涅瓦号第一时间没能组织有效的搜救工作。在第二天直布罗陀基地增援抵达后,ZAFT短暂恢复了对达达尼尔海峡的控制,密涅瓦号派出水下机器人进行搜救。理论上,只要不发生驾驶舱失压,密封的驾驶舱和舱内配备的应急物资足够阿斯兰坚持几天。

然而很不幸的是,Savior的驾驶舱受到结构性损坏,座舱失压。应答机的信号指引着搜救机器人在三千米深的海底只找到了几片残骸以及飞行记录仪和座舱录音机。

两个黑盒子被捞上来的时候真和露娜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个阿斯兰·萨拉,他们的队长,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

真玫红的眼里再一次燃起了复仇的烈火。

——那个、那个FREEDOM!!

他一拳打在机师更衣室的柜子上,那只柜子被他打得弹动了一下,柜门上透明塑料壳里包裹着‘Athrun Zala’的名签掉出来了一角,摇摇欲坠地像是随时都会飘走。露娜被他吓了一跳,拉着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真根本听不进去。

——他根本不想和大天使号的那群人作战!我说过的吧!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当指挥官!他说、他说那些人是他的朋友,朋友会不由分说地把他打成那样吗!会把他一个人丢在三千米深的海底吗!

——下一次,我一定要杀了那家伙。

真狠狠地说。

3.
达达尼尔的作战之后,大天使号深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局势急剧恶化着,PLANT的情况暂且还不明朗,但显而易见的是奥布的状况要想解决,还必须得把卡嘉莉送回去稳住局面才行。虽然阿斯兰的态度很奇怪,但在小岛会面时他最后提出的建议是正确的,无论如何奥布不能成为地球联邦的盟国。拉克丝则在这时候收到了克莱因派的联系,也提出了要回PLANT去看看情况,基拉深感分身乏术,两边都放不下心来。拉克丝希望他留在奥布,毕竟卡嘉莉的情况更加焦头烂额,至于PLANT那边,克莱因派境况比起萨拉议长时期已经好了很多,拉克丝认为基本的安全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被奥布和PLANT拉扯的基拉头痛地给阿斯兰的私人信箱写了一封邮件,先是问候了他的近况,又对达达尼尔战中他情绪失控的事向阿斯兰道歉,最后拜托阿斯兰有空的时候多照顾一下小粉。私人邮件没有保密性,他不确定那个危险的议长是否在监视阿斯兰的私人通讯,因此也只能隐晦地暗示。

拉克丝走后没多久,甚至还不等他帮助卡嘉莉处理完奥布一团糟的烂摊子,情报部门就说PLANT官方通报了在达达尼尔作战中牺牲的两名FAITH军官,Heine Westenfluss,Athrun Zala。

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不觉中瘫坐到了地上,下意识地打开手机邮箱想查看邮件。阿斯兰很忙,但是他有定期查看私人邮箱的习惯,一般周期都不会超过两周,而现在距离他发出那封邮件刚好两周。

邮箱里躺着一封来自阿斯兰的回信。

那个瞬间他激动地想。看吧,果然,阿斯兰怎么可能会死。他甚至已经在想阿斯兰这样做的原因,去哪里能找到阿斯兰,以及终端机军工厂里躺着的那台给阿斯兰设计的infinite justice。

然后他点开回信,发现那是一封自动回复。

“感谢您的来信。现时我由于工作原因无法及时回复,我将会尽力在收到邮件后的两周内给您答复。感谢您的体谅。
阿斯兰 萨拉。”

基拉感觉自己像是开着无动力的高达向地球坠落。那个时候,阿斯兰也是这样的。

他想起达达尼尔,爱琴海上愤怒的自己,不像自己的自己,和从空中无力跌落的Savior。

然后,来自卡嘉莉的内线电话响了。



4.
蓝白的苍天之剑替卡嘉莉握稳了权柄,与此同时大西洋联邦和欧亚联邦多地爆发反联合暴乱,地球军不得不调整作战计划,PLANT的迪兰达尔议长在悼念仪式上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狐狸泪,随后借着FAITH牺牲的由头宣布了命运计划,奇萨卡看到电视转播的时候骂了一句蠢不堪言。而后局势的发展也如奇萨卡所料,PLANT多个殖民卫星爆发反命运计划游行,并呼吁PLANT进行体制改革,停止赋予议长无法节制的权力。

拉克丝回归后在十二月市的政治集会上撕开了迪兰达尔的假面,同日旧萨拉派的现领导人艾莎莉亚·玖尔出面呼吁PLANT暂时收缩作战前线,转为防御态势,给予PLANT内部变革足够的时间。

“PLANT要想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现有的体制是不够成熟的,以武力寻求的认可无法修复PLANT自身的问题。”

这句话成为了旧萨拉派和克莱因派合作的契机。

5.
战争在大约半年后结束了。

基拉查看过很多次那个邮箱,新邮件的提示再也没有响起。

卡嘉莉有心给自己的半身、也是奥布的苍天之剑一个正式的军职,拉克丝也问他要不要去PLANT。他那时候在终端机的军工厂里,看着并肩而立的strike freedom和infinite justice。他很清楚地知道姊妹机那鲜红的VPS装甲再也不会亮起了。

军职啊。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上战场作战的觉悟啊。总是幻想着只要最后夺走生命的不是我,就没有背负上罪恶似的。

每一天,各种各样的问题丢到他的头上来,很多次在大天使号上他转过头,想找那个熟悉的蓝发绿眼的人撒娇诉苦,然后他的眼前就会浮现savior坠海的那一幕。他被问得烦了,干脆当起缩头鸵鸟躲回了晓岛上的家。

雁田夫人对他的回归又惊又喜,念叨着停战的时候就盼着他回家,这时候终于回来了。

孩子回家,妈妈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雁田夫人在厨房忙活着,见他那一副颓废的样子知道是战争中发生了不好的事,于是也不再问他发生了什么,只问他卡嘉莉最近好不好,拉克丝还会不会回奥布来。

基拉摊在沙发里机械地答了,雁田夫人端出一道卷心菜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叫一声,“呀!那阿斯兰呢?”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紫色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他不想说话,于是趁着眼泪还没掉下来舀了一勺卷心菜塞进嘴里。

卷心菜在口中发出脆响,清爽的口感很熟悉。

雁田夫人见他这么积极地吃东西也放了点心下来,笑着说:“哎呀是不是很熟悉的味道?前几天看到,停战之后经济往来也变多了,我在市场看到了这个品种的卷心菜呢,就是你雷诺亚阿姨研究的那个品种,没想到现在在地球上也流行了。”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



6.
几天之后PLANT来的客人敲响了旧居的大门。

彼时基拉还在房间里颓废,雁田夫人打开门,敲门的是两名ZAFT的军官,一位是白衣银发的指挥官,身后是抱着纸箱的黑发红衣的少年军官。

“您好,请问是雁田大和夫人吗?”

她愣愣地点了头,想不出怎么会有陌生的ZAFT军官到这里来。

“您好,我们是ZAFT派来的代表,负责给您寄送您亲属的……”那名白衣指挥官在这里卡了一下壳,“遗物。”

雁田夫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抱着纸箱的红衣军官往前走了一步,雁田夫人看到纸箱最上面是叠放整齐的ZAFT红色军服和一枚闪闪发亮的羽翼形状的勋章。

她的亲属,ZAFT的红衣军官……?

雁田夫人惊叫一声,基拉这段时间的反常,含着眼泪咽下的卷心菜汇成一条线索,指向那个残忍的答案。

“是……是阿斯兰吗?”

雁田夫人声音颤抖,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伊扎克点点头,轻声道:“请您节哀。”

“……他……他是怎么……”

“他在作战中被击中,机体受损坠海,我们判定他的情况没有生还条件。”伊扎克语调轻柔但平板,给了一个不那么残忍的答案。

基拉听到雁田夫人的惊叫下楼,刚好听到这一句。他失去了走到门口的勇气。

雁田夫人擦了擦眼泪,勉强向他们致谢。

一直在后面不说话的红衣少年也结结巴巴地冒出来一句:“萨拉队长是很好的指挥官,”他顿了顿,感觉对奥布人说PLANT的英雄好像不太好,于是后半句变成了“他是为了他的正义牺牲的。”

雁田夫人的眼泪又有止不住的趋势,“那孩子……从小就是那个要强又有点固执的性格啊……”

“冒昧问一下,”伊扎克打断道,拿出了一张纸,“您和阿斯兰的关系是……?”

“啊我们以前在哥白尼是邻居,我和雷诺亚——就是萨拉夫人,我们是朋友。”

“这样啊,”伊扎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雁田夫人在那张纸上签字。“不好意思,因为原本写的是我母亲的名字,所以有点好奇。”

那是阿斯兰回归ZAFT时填写的紧急联系表,可能真的太仓促了,这张表甚至是手写的。地址写了两个,一个位于PLANT的十二月市,想来是已经无主的萨拉家的旧居,一个就是奥布的这里。紧急联系人原本写了艾莎莉亚·玖尔,但想来是当时玖尔夫人刚刚从政治问题中脱身,阿斯兰自己的身份又过于敏感,于是阿斯兰最终划掉了这个名字,重新写上了雁田大和。

雁田夫人听闻伊扎克也是萨拉家的旧识,真还是阿斯兰曾经的战友,就问他们要不要进来谈谈。

伊扎克压了压军帽,轻声说:“对着遗物回忆朋友的过去太沉重了,如果您不介意,我能否拿走这里面的一点物品?”

伊扎克最终带走了那件军服和FAITH的勋章。箱子里剩下的东西很少,有一张阿斯兰和母亲的合照,阿斯兰在密涅瓦上用的电脑,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个人用品。

最后道别的时候,伊扎克说他们在PLANT刻了碑,和萨拉夫人一起在六月市七号卫星的公墓,如果雁田夫人想去,可以随时向PLANT使馆申请,他们已经有相关的资料备案,会优先安排。

雁田夫人送走两位军官,抱着箱子回到房里,惊觉基拉正坐在转角处的楼梯上哭。

她放下箱子抱住基拉,轻声安慰他,问他要不要看看阿斯兰的电脑。

基拉摇摇头,艰难而痛苦地说:
妈妈,击落他的人,是我。


END
2023-11-17


写在后面:
写到这里突然写不下去了,也犹豫过要不要删掉最后这一段,对雁田夫人来说这也太残忍了。但是somehow又想保留这种残忍,种虽然很偶像剧但是高达系列应该展现这种残忍才对。
一直觉得种和种命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是A似乎对PLANT毫无眷恋。那明明是他宣誓效忠,付出血汗想要守护的艰难独立的故国,即便两任议长做了离谱的事,也很难改变对故土的眷恋吧?在地球被突变的天气打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不会想念PLANT永远的风和日丽吗?在地球被重力折磨的时候不会想念在太空漂浮的感觉吗?还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还没到思念故乡的年纪呢?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阿斯兰应该很喜欢平静的生活,就是那种德国小镇上的工程师一样的感觉。可能在做很重要的销往全球的零件,但每天的日子都很平静,很普通。
计划了一个A神奇地前往了十年后的后续(因为其实严格来讲本篇的A是失踪),但是前因后果以及十年后的政局设定还没完全想好(PLANT和奥布的政体真是让人看了直呼什么勾八),或许看过剧场版之后能写一点出来吧……
以及原作中泄露反中子干扰技术的是克鲁泽,我忘了原作阿斯兰知不知道这件事了。

Friday, November 17, 2023 20:27:50 PM Lilyyyy1210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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