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燃烧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阿斯兰说,稍微有些气喘。迪亚哥瞧着他唇上那片水光,凑过去又轻啄了一下。
“早分了。你怎么知道的?”
阿斯兰没回答。迪亚哥不依不饶,一边将他往床上带,一边问:“伊扎克告诉你的?”
阿斯兰还是没说话,看着不太高兴,在被压到床铺上时,他突然扳着迪亚哥的肩膀一个翻身,让两人转换了位置。迪亚哥冲他一挑眉,气定神闲地躺着,看他打算做什么。
阿斯兰两腿分开,贴着迪亚哥腰侧,跪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天花板的灯光在阿斯兰脸上留下一片又一片阴影。
他长高了些,迪亚哥的思绪突然跑偏,也瘦了,头发稍微长了点,脸上的线条更清晰锐利。还是很好看,没什么攻击性的那种好看,估计依然会被部队里的前辈调侃“像个小姑娘”。
阿斯兰俯下身又吻了他一次,从缓慢到急切,牙齿不时磕上彼此的嘴唇,带来酥酥麻麻的刺痛。两人口鼻间纠缠着湿热的呼吸,热度一直传递到下腹。
迪亚哥一只手按着阿斯兰后脑勺,另一只手原本抚在他腰间,慢慢往下滑,一吻终时已经来到了大腿内侧,掌心隔着硬挺的军装布料揉按紧绷的肌肉,手背触到阿斯兰腿间火热热的一片——迪亚哥猜自己也是一样。
吻到两人都因为缺氧有些头晕,阿斯兰才退开。他的嘴唇比往常更红润,眼角和脸颊也飘起绯红,眼睛水汪汪的。迪亚哥欣赏着,没忘方才的疑问。
“你在奥布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谁跟你告状了?”
“谁也没理由这么干。”
迪亚哥认可了。毕竟他和阿斯兰是什么关系呢?战友,只不过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这是战场、这是前线部队,多余的肾上腺激素和累积的压力得找到出口发泄,否则迟早燃成熊熊烈火,要么烧死自己,要么烧死旁人。他和阿斯兰之间也就这么回事,动荡中的发泄和安慰,没有承诺,更没有责任,随时聚又随时散而已。所以,在散开后,谁也不会干多余的蠢事,去告诉阿斯兰迪亚哥正在跟谁交往。
阿斯兰巧妙地避免了正面回答,但迪亚哥没工夫计较了,因为他的腰带被解下,裤子被扯开,阿斯兰微凉的手握上他半硬的性器,刺激得他颤了一下。另一只手则按在他胸前,不让他动。正好是心脏的位置,肋骨下咚咚的心跳变急促,身体由于被过分接近要害而反射性地不安。
迪亚哥记得他第一次教阿斯兰给他手淫,阿斯兰的反应有多羞涩可爱。

克鲁泽队暂驻直布罗陀基地,得到了两天的短暂假期,在茫茫太空和海面上飘荡太久的同僚们迫不及待递交了申请,纷纷进入不远处的城镇,购物、吃喝、或玩乐。迪亚哥和阿斯兰却选择留在宿舍胡闹。
他牵着阿斯兰的手,按到自己胀大的性器上。阿斯兰的手比他的小了一圈,指骨偏细,肤色是透出一点点粉的白皙,迪亚哥喜欢握着把玩。他将手覆在阿斯兰手上,手把手地教如何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撸动性器,如何用指腹和虎口的薄茧造成更大刺激,又如何让手指拂过马眼,逼它吐出更多粘腻的液体。
阿斯兰垂着脑袋不敢看迪亚哥,只留给他发顶和通红的耳朵,更不敢看手里滚烫的物件,眼神飘飘忽忽的,门外传来的任何动静都让他警惕。
“怕尼高尔突然回来?”快感阵阵冲击着迪亚哥,他忍下喘息,亲吻阿斯兰的头发,然后松开手,让阿斯兰自由发挥。
可惜阿斯兰不算是个好学生,先前只顾着羞耻,什么也没听进去,现在更是不得要领,直到他整个手掌,包括指缝都沾满了黏滑的体液,迪亚哥还是没有释放。阿斯兰有些急了,手下的力道不由得重了点。
“嘶……”
“啊,抱歉。”阿斯兰立刻放开手。
迪亚哥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胀痛的性器隔着军裤抵在他股间,热度和坚硬的触感让阿斯兰脸更红了,他感受到自己身下也开始发热。
“好吧,看来小王子是学不会伺候别人的。”迪亚哥笑吟吟的,不等阿斯兰憋出一句合适的回敬,说:“动一动,先让我射一次?”
于是阿斯兰模仿骑乘的动作,将蓄势待发的性器夹在股间磨蹭。粗糙的军装布料擦过敏感处,迪亚哥有些疼,但疼痛很快被紧随而来的快感淹没。阿斯兰裤子上被沾湿了一片,搞不清是谁的体液。高潮来临时,迪亚哥按着他的肩膀,堵住他的嘴。
精液悉数落到阿斯兰丢在身后的外衣上,被红色布料衬托得非常显眼。阿斯兰撇撇嘴,迪亚哥无奈地说:“我会给你洗干净的。”说着,他的手往阿斯兰身下探去,他已经察觉到阿斯兰也完全硬了。
但阿斯兰推开他站起来。明亮的阳光半透过窗帘,变成朦朦胧胧的柔光,窗外机动部队起飞,带起引擎和气流声。阿斯兰先脱下上衣,又褪去外裤、内裤,在迪亚哥面前彻底赤裸。白皙的躯体被柔光笼罩,迪亚哥的呼吸漏了一拍。
这位比自己小了将近两岁的战友,身躯还满是少年的样子,四肢修长、胸膛单薄,只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纤瘦得惹人怜爱。明明吃得不少,却全用去供养骨骼生长了,血肉生长的速度跟不上似的。
阿斯兰很满意迪亚哥的反应,觉得自己扳回一城。他半跪下来,手指上沾满方才迪亚哥射出的精液,往自己穴道里探,那里还紧紧闭着。迪亚哥轻轻松松地靠在床头,看阿斯兰自己动作,目光转到他胸前挺立的两粒红珠上,很快又不轻松了,口舌干燥,性器有再次抬头的趋势。
“嗯……”阿斯兰发出一声痛哼。他第一次给自己扩张,回想迪亚哥的手法,每次都是忍过最前面一阵就能让他爽到腰腿发软,然而轮到他自己做了,却怎么都不对劲,勉强塞进两根手指就疼得冒汗,穴道干涩,死死绞着。
迪亚哥怕阿斯兰伤到自己,不敢再不管他,将人扯到怀里轻声安抚:“还是交给我吧,放松点。”他握着阿斯兰的手腕,引导他慢慢抽出手指。阿斯兰额头抵在他肩上,嘴巴抿着,但疼痛还是让他从鼻腔里发出细细的哼声,搔得迪亚哥心底痒痒的。
“好了。”他亲吻阿斯兰的耳廓,从口袋里拿出润滑剂——相比阿斯兰全身赤裸,迪亚哥只是拉开了裤子,外衣都还披在身上。阿斯兰抬头瞪了他一眼,像是在问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迪亚哥不再磨蹭,稍稍将润滑剂在手里捂热了,送到阿斯兰身下。
手指挤入的感受那么清晰,指腹揉按肉壁,骨节曲起、旋转,恶意地顶弄,肠道被刺激得一缩一缩的。阿斯兰下巴搁在迪亚哥颈窝,小口抽气。迪亚哥舔吻着他侧颈,弄得湿漉漉的一片,帮他转移注意力,趁机又加了一根手指。润滑剂被挤出一部分,滴落到床单上。
些微疼痛让体内升腾的欲火烧得更烈,阿斯兰有些等不及了,膝盖蹭着迪亚哥勃起的阳具。
“耐心点,不然会受伤的。”迪亚哥倒抽一口凉气,空着的那只手拍了一下阿斯兰的臀,又体贴地绕到他身前,撸动吐着水的性器。快感牵扯得后穴收缩得更紧,迪亚哥费力挤进去第三根手指,等阿斯兰稍稍适应了,将手抽出一些,又在穴口收缩时狠狠顶入。
“啊!”阿斯兰措不及防,差点跳起来,随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他手上还带着些黏糊糊的液体,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像是为了好玩,迪亚哥连续深深浅浅地抽插手指,同时在阿斯兰耳边蛊惑道:“怕什么?这里隔音很好,你叫出来也不会有人听见。”顶到最深处时还停下来抠挖,阿斯兰又痛又爽,大腿颤抖,险些就要支撑不住自己。
穴道很快就变乖顺了,湿热又紧致,软肉缠缠绵绵地咬着迪亚哥的手指,随他的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他离去后空虚地收缩着。
前后都被掌控,两种快感缠绕着上涌,一同没顶。阿斯兰咬紧了牙关,还是控制不住发出粘腻的呻吟。他的小腹阵阵抽搐,趴在迪亚哥身上,眼睛里积蓄水雾,身上到处泛起漂亮的红色。
“够……够了……”
阿斯兰摆动腰臀想逃,迪亚哥自然不会放过他,将他抱得更紧,笑道:“刚刚是谁在着急?”
阿斯兰羞得顿时不敢动了,迪亚哥加快动作,手指擦过马眼,将阿斯兰送上顶峰。
有几秒,阿斯兰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在高潮中紧绷,随后彻底软下来,摔倒在迪亚哥怀里,只顾着大口喘气。他失神的眼睛愣愣望着某处,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迪亚哥把他放倒在床上,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阿斯兰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布。
“等等——唔……”
不等阿斯兰回过神,迪亚哥分开他的腿,坚挺的性器破开软肉。他动作不快,却坚定得不容拒绝,缓缓没入。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快感被放大,性器擦过的地方又瘙痒又酥麻。阿斯兰难耐地挺起腰,手抓着迪亚哥撑在他身侧的手臂,细细发颤。
“等一下……先、先别……”他眼尾一片红,语调几乎带上祈求,然而迪亚哥我行我素。阿斯兰的内壁还湿软着,毫无抵抗之力,肠肉颤巍巍地推挤入侵物,力道与其说是排斥,不如说是邀请,一收一缩地吮吸。
火热而紧致的触感让迪亚哥额上冒了汗,他把自己完全挤进去,塞得阿斯兰里面满满当当的,没有一丝空隙。他低下头,看见阿斯兰一只手下意识抚着自己的小腹,张着嘴呼吸。
“我要开始了。”他吻住阿斯兰,舌头与他纠缠一番,然后来到他耳边,说。
阿斯兰的呻吟声骤然放大。迪亚哥完全没有循序渐进的想法,一开始就大开大合地动作,几乎全根拔出又全根没入,软肉被牵扯,电流般的快感陡然窜上来,阿斯兰控制不住踢动了一下腿,被迪亚哥按住架在自己腰间。
“唔……哈啊……慢点……”阿斯兰咬住手指,吞下呻吟,也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另一只手绞着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他感到自己的世界随迪亚哥的动作而摇晃。
快感让迪亚哥也有些失控,汗水从他身上滴落,他俯身含住阿斯兰的乳珠,轻轻撕咬,手在阿斯兰腰腹部的敏感处流连。疼痛并不强烈,混在爽快中,带来另一种刺激。阿斯兰的感官快被填满了,理智就要融化,发出的声音越发黏糊甜蜜,失神间松开了床单搂住迪亚哥。
他双腿缠上迪亚哥的腰,脑袋向后仰,半长的蓝发在床单上揉乱了,绿眼睛微眯着,闪着水光,从胸膛到脸颊烧红一片,艳丽得像秋天的枫树。
肉壁不受控制地绞紧、放松、颤抖,前面无人触碰,还是抬起了头。迪亚哥不允许阿斯兰碰那。
“试试看用后面。”他说,声音喑哑,显然快要承受不住快感的不止阿斯兰一个。
迪亚哥又抽插了十几下,随着最后一个顶弄,抵在阿斯兰穴道深处射了出来。与此同时,阿斯兰绷紧了大腿的肌肉,用后面的快乐将自己前面送上高潮,乳白色的精液撒在迪亚哥腹部,穴道抽搐着。
疲软的性器被抽出,迪亚哥抱着阿斯兰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床单和随手扔下的衣服被他们弄得皱巴巴的。他们都累极了,阿斯兰掩嘴打了个哈欠,说要去洗澡。
“先睡一会儿呗,他们没那么早回来。”
阿斯兰很坚持,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实情:“弄在里面很难受的。”
迪亚哥失笑:“好吧好吧,这是我的错。”
他跟阿斯兰一起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倾泻而下。阿斯兰腿有些软,靠在迪亚哥身上。他看见自己激动时在迪亚哥手臂上留下的抓痕,不由得脸红,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吻痕,更是臊得手足无措。
“搞完了你还害羞?”这句话换来阿斯兰的瞪视,但迪亚哥不在意,他拉过阿斯兰,手指往半闭合的穴口探。阿斯兰下意识想躲。
“想什么呢?我帮你清理,你自己够不到这么里面吧?”
阿斯兰讷讷地不再动了,随迪亚哥在自己身体里动作,引出微凉粘稠的精液。这感觉很奇怪,刚经历过性事的身体像刚扑灭的炭火,黑色的煤还烫着,风一吹就能再次烧起来。迪亚哥一定也是同样的感受,因为阿斯兰感到他的性器半硬起来,戳着自己的后腰。但最终他们还是什么都没做。
走出浴室,他们把床单连同弄脏的衣物一起塞进洗衣机。两人现在都没力气铺床,便抖开被子裹住自己,直接躺在床垫上。阿斯兰定了个闹钟,3小时后响,足够他们在其他人回来前收拾好自己。
被子里两人的体温暖烘烘的,迪亚哥亲了一下阿斯兰的额头,说:“睡吧。”

“你走神了,在这种时候?”阿斯兰皱着眉,直直盯着他,手上使了些力,性具的刺痛让迪亚哥一下子回过神。
他的手法很好,时缓时重,几下套弄就让迪亚哥从稍有兴致到欲火焚身,弄疼他后又立刻安抚似的抚摸龟头。爽快中混着又痛又麻的感受,一下一下地刺着迪亚哥的神经,他想立刻把阿斯兰压在身下,进入正题,但阿斯兰不给他机会。
“天哪,你跟谁学的?”
阿斯兰没理他,专注于手上的活儿,眼神冷静,好像那是MS操纵杆似的,连迪亚哥的手钻进他汗衫底下乱摸,他也没反应。
指腹碰到了不一样的触感,迪亚哥将衣物推高,看到阿斯兰腹部右侧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肋骨下方开始,斜斜地延申,直至消失在裤腰底下。一定是不久前留下的,新长出的肉还是嫩粉色,比周围的皮肤微微凸起,但不会是最近。
迪亚哥手掌按上那处:“你在奥布还干危险的活?”
“想留在那,总得回报点什么。”
“他们知道吗?”
“基拉不知道,卡嘉莉知道,拉克丝……我不确定。”
迪亚哥抚摸那道伤疤的动作太轻柔了,像在抚摸瓷器,有点痒。阿斯兰不太适应,他最近习惯了粗暴的性爱,冷酷的掌控和狂风骤雨似的宣泄,让他在后半段仿佛沉到泥底般昏沉。
他拨开迪亚哥的手,探身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取出润滑剂和安全套。
这下轮到迪亚哥皱眉了。
这里是ZAFT总部的军官宿舍,分配给了阿斯兰。在阿斯兰入住前,这里无人使用,不会有前一位住户留下什么东西的机会,那么润滑剂和安全套只能是他自己带来的。迪亚哥很想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些,一盒安全套只剩一半,不可能是迪亚哥来之前现买的。
问题萦绕在唇齿间,就差迪亚哥张张嘴了,但他始终没开口,提醒自己不要做多余的蠢事,不要搞得好像他们有资格过问对方的私生活一样。
阿斯兰给他套上安全套。他手上沾满了来自迪亚哥的体液,又黏又滑,尝试了几次也没撕开那个塑料小包装,干脆送到嘴边咬开了。性器高高翘起,胀大火热到惊人的地步,阿斯兰停手后,迪亚哥一边给自己撸,一边想阿斯兰怎么这么能忍,要不是他眼角眉梢都被欲火烧得泛红,带出春意,光看动作,迪亚哥会以为他毫无感觉。
吞吃性具的过程很不顺利,阿斯兰给自己扩展得太匆忙了,只吃进一个龟头就痛得不得不停下,下面被撑开的感受并不舒服。他双手撑在迪亚哥胸前,痛感压过快感,让他前面半软了下来,腰和腿都在发颤。
“要不我来?”迪亚哥提议。他也不太好受,阿斯兰的穴道还太紧涩,急迫地紧缩,要把他推挤出去。迪亚哥又疼又爽,但疼痛和爽快都不够强烈,不上不下地卡着他,他只想抱着阿斯兰狠狠顶入,让两种感受都赶紧达到顶峰。
可实际上,迪亚哥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伤到阿斯兰。
阿斯兰缓了缓,开始上上下下地吞吐龟头。只有一小段被照顾到,快感之下是更大的空虚,但看阿斯兰咬着嘴唇忍痛的样子,迪亚哥只是扶着他的腰,告诉他慢点。
穴口很快放松了,变得如迪亚哥记忆中那般温柔甜蜜,吐出龟头的那一刻,软肉缠得更紧,不舍地挽留。下一次吞吃,阿斯兰吃进更多柱身,又再次吐出、吞入,就这样慢慢让自己里面柔软下来。他身下已经被润滑剂弄得一塌糊涂,被挤出穴道的黏液沾上他的臀瓣或大腿内侧,看上去水光潋滟的。肠肉不住收缩,更里面的地方空虚得发痒,前面又硬了起来。
终于完全吞入,阿斯兰发出一声轻哼,腰软下来,趴到迪亚哥身上,累得不再动了,只有穴道还懒懒地吮吸。
迪亚哥咬了一口他的脖颈:“我可以动了吗?”
“别动。”阿斯兰抱着他的脑袋。
“好吧,你想自己来。但我忍得很幸苦欸,可怜一下我吧。”迪亚哥哭笑不得。
阿斯兰又趴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直起腰,开始给自己找乐子。
许久未曾造访的地方比过去更擅长制造快乐,肉穴收缩的力道恰到好处,放开时温软得如一汪水,软肉含住龟头蠕动,像是亲吻;紧缩时又从四面八方挤压迪亚哥,紧紧贴合,带来更加鲜明刺激的快感。迪亚哥忍不住哼出声。
阿斯兰上下动着,顺畅地把黏糊糊的肉棒吞进去又吐出来,穴道收缩的频率很快变高,坚硬火热的物件戳刺他体内,每一次进出,肠肉都迫不及待地追上去舔舐,渴望被狠狠碾过。快感堆积着,却迟迟没有达到能让阿斯兰释放的地步。
又是一次吞吃,迪亚哥终于无法再克制射精的欲望,浑浊的黏液充斥安全套。软下来的性器被阿斯兰吐出,他还没高潮过,身上脸上全是欲求不满的潮红,前面后面都可怜巴巴地吐着水。
迪亚哥恢复神志后觉得有点丢脸,他轻咳一下:“我先用手帮你?”
阿斯兰没说要或不要,眨眨眼睛,拉着迪亚哥坐起来。
“先抱一会儿。”他说,坐在迪亚哥腿上,还坚挺着的性器戳着他的小腹。
迪亚哥依言抱住他,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背,手指梳理他凌乱的头发,问:“你今天不太对劲,怎么了?”
也许迪亚哥早该发现。阿斯兰很少主动要求做爱,上一次还是他击坠Strike后。他带着一身伤也要纠缠迪亚哥,快到高潮时,在迪亚哥怀里一直抖一直哭,几乎喘不过气,吓得迪亚哥差点软了。这一次也是阿斯兰主动联系,说希望他过来,当然没有明说来做什么。
满怀温暖而坚实的触感让阿斯兰很安心,他依然拒绝回答,只是用脸颊蹭蹭迪亚哥。
片刻后,他挣脱迪亚哥的手臂站起来,在迪亚哥茫然地注视下蹲下身,丢开用过的安全套,把沾着精液的性器含进嘴里。
“喂!”迪亚哥吓了一跳,伸手抓住阿斯兰汗湿的头发,想扯开他。他从没让阿斯兰做过这个,连想都没想过,总觉得羞辱人。然而阿斯兰飞快地在马眼上舔过,过电般的快感立刻让迪亚哥沦陷。
阿斯兰抬眼看着他,眼眸弯起,亮晶晶的。他只含进了一小段,嘴角却已被撑开,舌头绕着龟头和柱身灵活地打转,偶尔用牙齿轻咬,刺痛反衬爽快。性器被弄得更加黏糊糊的,没用多久就再次硬了起来,比上一次更加胀大。
所有舍不得都被迪亚哥遗忘了,他扯着阿斯兰头发的手改为按着他的脑袋,满脑子只有更深地操进阿斯兰嘴里:“再吃进去一点。”
阿斯兰突然吮吸一下,迪亚哥差点叫出声。他退开一点,涎水在他舌头和迪亚哥的性器间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丝线断开。
阿斯兰打量了一会儿那充血胀痛的东西,很快凑上来再次含住,一下子含得很深,顶端抵着他的舌根,让他有些干呕。喉咙收缩,给迪亚哥带来连绵的爽感。
哲人说性能带来爱的幻觉,迪亚哥此刻就充满了爱的幻觉,下面硬得要死,心却软得一塌糊涂。不过不必在意,幻觉终究只是幻觉,当情热褪去,它也会一同褪去,留下的只有湿冷的床铺和两个乱糟糟的人。
阿斯兰还在尝试吃得更多,艰难地一点点吞入。他鼻尖酸酸的,只能闻到浓烈炽热的男性气息,腥气和汗味交织,口腔被塞得连动舌头的空隙都没了,喉头不受控制,咽下各种可疑的黏液。
上面越满,下面就越空,无人照顾的性器和肉穴难受得挤出更多液体,逼得阿斯兰眼睛里氤氲出水汽,全身的皮肤泛红,大脑恍恍惚惚的。迪亚哥也快神志不清了,将手伸进阿斯兰领口大力抚摸,粗糙的薄茧擦得那更红更热。
他突然把阿斯兰拉起来,甩到床上。被猛地冲击一下,阿斯兰迅速回过神,发现迪亚哥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身体的阴影笼罩着他。他笑起来,手臂环住迪亚哥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说:“要快一点的。”
迪亚哥果然抬起他的腿,一下子全根没入,不做停留地快速抽插。下面传来咕咕唧唧的声音,肠肉争先恐后缠上来,柔韧又湿热,围着肉棒舔吻,被肉棒拉扯摩擦得红肿。阿斯兰在迪亚哥身下急促地喘息,发出的呻吟很克制,但甜腻婉转,分外勾人。他额发湿透了,半睁着眼睛,望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在一只随海浪剧烈起伏的小船上,将迪亚哥搂得更紧。
“嗯……好痛……。”
迪亚哥停下。
一滴泪水顺着阿斯兰眼角留下,消失在发鬓间。视线清晰了些,阿斯兰看着迪亚哥的脸,他神色间满是疼惜。
“别这样看我。”他说。
“继续。”他说。
迪亚哥俯下身吻他,很温柔,让更多泪珠从阿斯兰眼睛里滚落。他刚刚才发现阿斯兰胸前的吻痕,不是他留下的,究竟是谁,他不打算问。
“继续吧。”阿斯兰的声音染上哭腔,很疲惫的样子,“继续吧,我需要这个。”
“好的。”
这一回迪亚哥的动作很轻柔,浅浅抽插,抵在深处细细地研磨,快感像涓细的流水。阿斯兰还是疼,里面可能弄伤了,他没管,品味着欢愉和痛苦。汗衫在他胸口堆成一团,迪亚哥从那一点点向下吻,格外照顾那道难看的疤痕,仔细舔弄着。
他好像长不大,迪亚哥想,确实更高了,但骨骼还是那么细,肌肉还是那么单薄,看着甚至比过去更瘦更疲惫,好像时间把所有人往前带,却唯独安排他在原地晕头转向。
阿斯兰分不清是快感更多还是疼痛更多,反正无论哪个都是他想要的。他太累了,迫切需要刺激一下神经,或是安慰一下它——他唯一能想到的人选是迪亚哥。
迪亚哥回到上面,吻去阿斯兰眼角的泪水,和他紧贴着身体,胸膛、腰腹、腿,暖呼呼的。他找到阿斯兰前列腺的位置,向那进攻。
“唔……”快感逐渐又占了上风,向身体的每一处,包括指尖扩散。阿斯兰的臀部不受控制地蹭起床单,性器变得更胀痛,后穴咬得更紧,下面黏滑一片,发出的声音像一只羸弱的猫。
“迪亚哥。”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谁也不打算深究。
阿斯兰终于射了出来。他摊在床上喘息,目光朦胧,整个人乱七八糟的,几缕发丝沾在嘴角,全身湿得像刚淋过一场大雨。迪亚哥又抽插几下,在喷发前拔出性器,射在阿斯兰大腿间。


END
2024.3.






Sunday, March 17, 2024 21:36:49 PM 阁楼里的星空球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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