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毁创世纪后的IF线
作者:梦静海Fly
(GA+bdsm黑暗慎)
00.
疼痛使人成长,
鞭子落下的时候带来的是痛楚亦是救赎。
阿斯兰跪在地上,雪白的肌肤上有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日留下的印记。他的视线低垂,周身不着片缕,性器在稍稍分开的双腿间空空地荡着。
这是无比色情的画面,他本人却没有自觉。他挺直了背脊,双手背在背后,坦然地展示着自己。赤裸的他眼中不见羞耻,纯净的眸里唯有虔诚。
杜兰达尔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优雅地交叠着双腿,他的目光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压下去,俯视着这个臣服在他脚下的完美身体。
健硕均匀的肌肉诉说着强大的爆发力,优美俊朗的容颜之下是无比聪慧的大脑,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奴隶。
他的奴隶。
杜兰达尔站起来,手持长鞭,立在阿斯兰的面前宛若君王。
“今天的例行功课,六鞭。”
“是,主人。”阿斯兰平静地应声,虔诚地抬头看向他的神明。
0.
十七岁,一个在绝大多数国家还未成年的年龄。他却已经好似走完了一生。
为什么没有死呢?
他把头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想。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还没有疯呢?
丧母、从军、杀人,
看着挚友被幼时的好友斩杀,被未婚妻背叛,被指责,被质问,
任由父亲在自己的怀中冷下去,然后转身炸毁父亲的遗愿。
他为毁灭画上句号,却不知道要如何走向未来。
他应该要疯的,没有人能一直清醒地承受这些。
可是他还没有疯,
为什么?
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囚室的角落,把脸的埋在双手的臂弯里。
他很累,他没有应付审问的力气。
只是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从Plant的天之骄子沦为了等待发落的监下囚。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亦无法思考。创世纪的残影落在他的视网膜上久久不肯消散。父亲的血会在他闭上眼的瞬间进入他的梦里,让他夜夜惊醒。
他头痛欲裂,感到神经上如同有千万蚂蚁在爬。他感觉自己快疯了,但他没有。
他想去死,但人们不让。
父亲在的时候,他不被允许软弱。
而现在,他不被允许死亡。
因为他是阿斯兰·萨拉。
1.
战后大家似乎都很忙碌,唯独他坐在自己的舱房里失去了时间。
卡嘉莉来敲门的时候,他的床边整齐地排列着许多营养膏的空管。他并不觉得饿,但身体却依然记得要进食。
卡嘉莉看向的眼里露出了没有掩饰的担心,她看着他踟蹰地开口:“阿斯兰,拉克丝想和你谈谈你的去向问题,你要不要去奥布?”
奥布吗?
迟钝的大脑花了过于长的时间来处理这句话,在终于理解了其中暗含的信息后他摇了摇头。
“Plant是要审判我吗?”许久没有说话的喉咙有些嘶哑,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悲戚。
卡嘉莉的眼睛垂下去,吞吞吐吐地说:“毕竟萨拉议长启动了创世纪……”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是血海深仇,的确需要有人来祭。
“把我交给Plant吧,去奥布不方便。”
“可是……”卡嘉莉还想再劝。
他摆了摆手,转头看着卡嘉莉的眼睛,语气坚定:“这是我的决定。”
2.
他并非要献祭自己,但他累了,不想再折腾了,想要有个了结。
他愿意死在Plant,哪怕是公开的枪决。
他对着来接他的宪兵交出纤细的双腕,看着手铐合上发出细微的轻响。
他轻轻阖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将被他拼死保护的地方推出去。
从血染情人节开始,他内心的支撑就在不断碎裂。
没了支撑的天,一点点一块块掉落在地,直到现在,终是完全地塌了。
他被带去审讯,见到无数人影。
“你对叛国者帕特里克的罪行知道多少?”
“他是否曾与利益集团有不可公开的交易?”
“他为什么重用克鲁泽?”
“伊扎克·玖尔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迪亚哥·艾尔斯曼呢?”
……
无数的问题环绕着他,他至始至终倔强地不发一言。他说不出对方想听的话,亦没有争辩的力气。
他只想死,死在他的国家。
沉默惹怒了对方,他们开始不让他睡觉。他的眼前有了盏永不熄灭的灯,身体里被打上了让他没有力气自杀的药剂。
他开始头痛,但他依旧没有疯。
3.
疼痛啃食着身体,他怀抱着自己缩在囚室的角落里。
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没有动。在这里,每一天的每一天都是一样,没有新意。
他的沉默引来愤怒,一番对峙无果后他会再被送回这里。
被打了药的身体使不出力气,他能做的只是等待被拖出去。
他身前的光被高大的人影遮住,他疑惑地抬起头向上望去,逆着光看到那人身后的光晕。
“你受苦了。”
那人用指尖勾起他的下巴,柔软的话语间好似带着真实的怜惜。
“萨拉议长的孩子不该被如此对待,我会救你出来。”
华贵的声线好似天鹅绒拂过耳畔,那人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向下抚摸下去,拂过他的锁骨和瘦弱的背脊。
他的头似乎没那么痛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那个人的抚摸下慢慢放松下来,但他不明白那是什么。
囚室里的灯灭了,他终于睡过去,没有打扰地睡过去。
4.
睡醒的时候那人来接他,向着他自我介绍:“阿斯兰,我是Plant的新任议长,吉尔吉伯特·杜兰达尔,我来接你。”
他有一瞬间的恍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接他,是什么意思?
那人看着他茫然的眼睛,有些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上次大战的英雄不该被关在这种地方,我来接你出去。”
什,么?英雄?
一瞬间他恢复了力气,手在身侧握紧,他起伏着胸腔,努力压抑着心中汹涌的情绪。
他从不期待成为英雄,却真的庆幸终于有人为他们在战场上抛洒的鲜血正名。
他被带回杜兰达尔的住所,杜兰达尔始终站在他前方一步的位置,一边带着他参观一边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话。
杜兰达尔和他说,因为他身份敏感且萨拉宅还未解封,希望他能先住在这里。
杜兰达尔还告诉他,伊扎克和迪亚哥都被赦免了,大部分军人都被赦免了,他们是英雄不是罪人。
说到最后,杜兰达尔告诉了他尤尼乌斯7条约,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歉意和可惜。
“抱歉没能阻止这种条约的签订,但我会尽最大努力让这个条约不影响Plant的。”
阿斯兰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化开。
杜兰达尔在不知不觉间提供了所有他需要的东西:关心,认可,友人及Plant的信息。
可是,他为何要如此?在他一无所有的现在,他为何要对他这么好?
“议长,想让我做什么?”他踟蹰地发问。
“不做什么,安心休养。”杜兰达尔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十分宠溺。
他有些不习惯地向后缩去,内心却并不真的觉得讨厌。
5.
定时的三餐,规律的饮食,随意使用的健身房。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他的心却依然迷惘。
现今的Plant没有他的位置,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杜兰达尔很忙,不经常在屋内,但每天都会尽量抽时间来和他聊两句。他们聊天的内容从最新的重建进展,到民间经济的恢复进度,不一而足。他知道迪亚哥跟着伊扎克调去了月面的时候不由笑了一下。
杜兰达尔的声音在他的笑容中停下来。杜兰达尔看着他,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光。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你笑起来很好看。”
“谢谢。”
“你应该多笑笑。”杜兰达尔说。
他不由脸红起来,不知要如何回应。
杜兰达尔的眼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但很快恢复正常。他又和阿斯兰聊了两句,然后借口工作离开。
阿斯兰觉得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并不十分确定。
6.
阿斯兰发现杜兰达尔经常会偷偷看他,温柔而欣赏的目光柔软地落到他的背上。
有次他故意突然转过身去,杜兰达尔收势不及,只得尴尬地移开视线。
他终于确定。于是在又一次聊天的时候,他问杜兰达尔:“议长,你喜欢我吗?那种喜欢?”
杜兰达尔愣了一下,随即坦然:“是的,我喜欢你。”
他想了想,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杜兰达尔打断了。
“我喜欢你,但并不意味着你要喜欢我,阿斯兰,我是个Dom,我的喜欢可能会伤害你。”
“什么是Dom?”阿斯兰眨着清澈的眼睛。
杜兰达尔拿过阿斯兰的私人终端,导了一些资料进去:“你有空可以看看,再决定接不接受我。”
晚上,阿斯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人造夜空,想着刚刚阅读完的信息。Dom和Sub,支配与臣服的关系。Sub通过向Dom交出权力获得支撑与安定。
交出自己得到庇护吗?
阿斯兰想到男人柔软的目光,温润的声线和眼神中隐秘的渴望。想到男人对着他说你是英雄,你不该被这样对待。
想到男人赦免了伊扎克,为他们流的血正了名。
他能感到那个男人喜欢他也尊重他,有能力提供给他庇护与保障,可以带给他安宁。
所以,他要交出自己吗?
如今的他身后空无一人,身前亦无去所,而身旁……战争让太多的东西变质,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呼唤那抹银白的权利。
他叹了口气。
在没能死去也没能疯癫的现在,待在能引导Plant的人身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7.
“议长,我想我能接受你。”他说。
杜兰达尔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欣喜,亦有一丝惊讶:“你确定?”
他点了点头。
“但你并不足够了解我,阿斯兰。Dom与Sub的关系需要绝对的信任。”
“那我要怎样才能了解你?”
杜兰达尔开始贴身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为此他穿回了红衣,胸前戴上了半片残翼。他感到有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他注意到人们背着他的那些碎语。
他是帕特里克的儿子,他的父亲杀了西格尔,启动了创世纪。
如今他一袭红衣站在现议长身边,自然会谣言四起。
“不用担心,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会保护你。”杜兰达尔扶着他的肩膀,如父般关心。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他竟真的愿意接受这个男人的宽慰。
他不是不可以一个人活,
但他却依然渴望温暖的怀抱。
跟着杜兰达尔一个月,他终于确定这个男人对于Plant的关心。
“议长,我想我可以相信你。”他对着杜兰达尔说。
是可以相信,而不是相信吗?杜兰达尔注意到阿斯兰言辞间的微妙,但他没有过多纠结。他知道能让这个孩子开口已是不易。
“你想好了吗?”
“嗯。”
性事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东西,他最夸张的经历也不过是在夜晚的舱房里抚慰自己。
赤裸着身体跪到衣冠整齐的男人面前,羞耻感不可抑制地爬上背脊,他垂着眸,眼神不安得像受惊的鹿。
“阿斯兰。”杜兰达尔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仰头看他,“不要害羞,我喜欢你,你是最美的。相信我好吗?”
男人的话音好似恶魔的低语,他不自觉地点头,强迫自己放下本能的猜忌。
男人拿着鞭柄挑逗着他胸前的红樱,陌生的麻痒泛上来,他不由自主地想躲。
“不许动!”男人变了语气,严厉的声调好似命令。
他竟真的没有再动。
他是军人,很习惯命令。
胸前、小腹、腰侧、喉结、无法控制的热流随着男人的触碰在体内乱窜,他的下体脱离掌控地胀大起来,他羞愧地红了脸,眼睛里泛起了水汽。
“呜……”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齿间漏出无法抑制的呻吟。
积累的情欲似要冲破身体,他不由挺着身子,想要得到冲破最后的屏障。
“控制住,不许射!”冰冷的命令砸下来,逗弄在他要到达临界的那一刻停止。
他颤抖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他从未觉得欲望是如此得难耐过,陌生的感觉让他惊恐。性器的顶端不断滴落着透明的液体,他看着地上那摊小小的水渍,羞愧地想要把自己埋到地里去。
“阿斯兰,你做得很好。我喜欢敏感的身体,也喜欢你为我的忍耐。这让我愉悦。”杜兰达尔抚摸着他的头,大提琴般的声音带来异样的安心。
“阿斯兰,看着我,只想着我。我的愉悦是你唯一需要在意的事。”杜兰达尔站在阿斯兰的身前,扬起手中的鞭子,鞭尾扫过阿斯兰胸前的红点,带来疼痛的同时亦带来欢愉。
阿斯兰发出一声压抑过的闷哼,随着杜兰达尔的话音调整自己。
渐渐地一切都变成了背景,他的视线里只留下了他。
他的控制者,他的神明。
鞭打的疼痛带来了更浓烈的情欲,他的思维被情欲烧得破碎不堪。他望着眼前的人,虔诚的目光里祈求着可以解脱的命令。
“你可以射了。”
杜兰达尔低头吻他,唇齿相交的那一刻他的脑中有爆裂的白光炸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意擒住了他,无与伦比的爽快控制了身体。突破界限的高潮让他颤抖不止,他好似被抛到了云层之上,又落到了温柔的怀里。
杜兰达尔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摩挲着他的身体。
“议长……”他羞红着脸,不知该做何反应。
“洗澡去。”杜兰达尔打横抱起他,用温热的水流为他清理。
他从未被人如此服侍过,一时间尴尬地不知道应该把手脚放在哪里。
“不要乱动!”杜兰达尔加重了语气,“照顾Sub是Dom的责任。告诉我你刚才舒服吗?”
他消停下来,安心享受着温柔的按摩:“嗯。”
杜兰达尔笑起来:“阿斯兰,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从现在开始,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我……”阿斯兰犹豫着。他有些期望,又有些恐惧。
“阿斯兰,你相信我吗?”杜兰达尔又问。
相信吗?相信的吧。
男人的温柔让他安心,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他点了点头,听到男人又问:“那你愿意做我的奴隶吗?把一切都交给我,让我控制你的一切,为我而活,以我的快乐为快乐。于此同时,我会对你负责,带给你安定,永远把你置于我的庇护之下,承诺永不抛弃。你愿意吗?”
阿斯兰看着杜兰达尔,审视着对方眼里的认真与爱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颤抖着睫毛,说出了:“我愿意。”
在没能死去,亦无法疯癫的现在,他想试着对着信任的人交出自己。
他累了,他想要休憩。
8.
他被蒙上了眼睛,五感条件反射地变得灵敏。他的肌肉绷紧,本能地在脑中还原着这个空间的一切。
他是优秀的战士,他知道怎么应对黑暗。
“阿斯兰,你太紧张了。”
舒缓的琴音在耳边响起,温暖湿润的气息滑过他的耳垂。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放松。把警惕和感知收回来。”
他随着琴音调整呼吸,让肌肉逐渐不再紧绷,恢复了柔软。
“啪!”鞭子落下来,疼痛钻心。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接着便恢复了冷静。
他是优秀的战士,亦知道如何抵御疼痛。
“乖,我不是你的敌人,不要用在部队学到的技巧来对抗我。相信我,我能让你快乐。”
杜兰达尔摸着他的头发,好似在哄倔强的孩子。他再次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卸去所有的铠甲,任由这个人施予。
蛇皮软鞭几乎是最痛的一种鞭子。阿斯兰跪在地上,控制着自己不反抗,不逃避,不抵御。
平行的鞭痕把雪白的身体染上嫣红,阿斯兰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急促,累积的疼痛超过了界限,他的意识开始迷离。
“你可以喊停。”杜兰达尔说。
阿斯兰抿了抿唇,犹豫了半响,然后摇了摇头。
杜兰达尔皱了皱眉。
“为什么?”
阿斯兰半张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停,但他就是想让这蚀骨的疼痛继续下去,他想溺死在这漫无边际的疼痛里。
“你想借我的手惩罚你自己吗?”杜兰达尔停了鞭子,玩弄着他的下体。
情欲烧起来,本就因疼痛而迷离的思维变得更加破碎,有什么被他压抑了许久的东西想要冲出来。
“为什么想死?”杜兰达尔问他。
“我没有。”他否认。
灵巧的手指在他的顶端迅速地一勾,在他要射的一刻又牢牢堵住了前端的小孔。他难受得弓起了身子,喉间发出悲鸣。
“奴隶,我需要了解你的一切,所有的隐瞒都会招来惩罚。”杜兰达尔的语气变得严厉,陌生的战栗在他的背脊俘起。
他没有想隐瞒,但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太多的东西压在心口,无数的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自己也无法分辨那是什么。
“阿斯兰,你讨厌自己吗?”
下身的逗弄没有停止,他被情欲逼到崩溃的边缘,他喘着气无助地望向杜兰达尔。
氤氲着水汽的眸子里满是哀求,他微微摇着头,不知道是在否定问题还是在否定自己。
“回答我。”杜兰达尔的声音依然严厉,不容拒绝。
他终是崩溃地哭出来,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抽泣,但很快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打在地上,再也止不住。
巨大的委屈倾泻出来,决堤的情绪让他失了维持标准跪姿的力气。他整个人脱力地软下来,被杜兰达尔温柔地搂在怀里。
他不讨厌自己,但他却无法再走下去。痛苦就如冬日里的雪球,越滚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总是他?
为什么他不被允许软弱,不被允许逃避?
他只有十七岁,这是一个挣扎着叛逆的年龄,而他已经没有了双亲。
为什么,他还活着?
杜兰达尔亲吻着他,抚摸着他的下体,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会承接你的痛苦,包容你的软弱,你可以对我坦诚一切。阿斯兰,你要为我而活,在我面前你要犹如白纸,不加掩饰。”
他抓着杜兰达尔的前襟,蜷缩在宽厚的胸膛里。第一次,他没有强迫自己要把眼泪咽回去,他放肆地哭出来,哭到脱力。
杜兰达尔拍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好似哄孩子睡觉的母亲。他竟真的从如此的抚摸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连疼痛都变得轻盈。
“射吧。”
他终于能射出来,白浊喷出的那一刻,他感到压在自己心口的那个雪球化了。
9.
杜兰达尔是个很好的主人,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施予痛苦,再把他带进至高的欢愉。他不再需要自己处理情绪,他可以对着杜兰达尔放肆地笑,放肆地哭,放肆地软弱,放肆地忧伤。杜兰达尔包容着他的一切,为他带来安定。
他不再失眠,不再夜夜惊恐梦到父亲的血。
他不再日日质问自己为何还不疯癫。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纯粹,世界变成了背景,他的脑中只剩下了杜兰达尔。
交付的轻松把他带出痛苦的泥潭。
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杜兰达尔的鞭打,羞红着脸抱着双腿接受杜兰达尔的贯穿。身体的交合,囊袋的撞击填满了他内心深处的空虚。
以前的他竟从不知道,交出自己会是这么得美好弥足,不能自已。
杜兰达尔有时会让他赤裸地跪在地上,当做摆放茶碗的家居。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杜兰达尔在房间里行走坐卧,逐渐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酸疼的肌肉。
当杜兰达尔把茶碗从他身上拿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固定了过于长的时间,身体已经酸胀无比。
“在想什么?”杜兰达尔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帮他按摩着肌肉。
“什么都没想。”他老实回答。
“有哪里不舒服吗?”杜兰达尔又问。
他摇了摇头。
他没有不舒服,反而很是爽快。脑袋放空的冥想可以把那些疼痛从他的心中洗去。他喜欢杜兰达尔调教他的样子。
“你是最棒的奴隶。”杜兰达尔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宠溺的吻。他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01.
战事再起,尤尼乌斯7掉了下去。
他看着新闻里的画面,再一次在杜兰达尔的怀中哭泣。
一次又一次,命运总是不愿眷顾他。
好在,现在的他有了主人,不再需要独自前行。
“阿斯兰,我需要你去地球。”
“是,主人。”
海风吹起衣角,带来潮湿的气息。年轻的下属对他恭敬地敬礼:“队长,舰长请您去开会。”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转身朝舰内走去。
他的主人帮他摆平了所有的流言和蜚语,让他可以再一次没有后顾之忧的立于军中。
这里将会是他的战场,他的救赎。
战事顺利,他却总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
“队长在想什么?”红眼睛的后辈问他。
“在想这场战争怎么结束。”
“我们赢了就结束了呀。”后辈天真地说。
是啊,赢了就能结束了,但怎么才算赢?
他又开始在梦中看见血色,似乎有什么被他遗忘的东西闯入他的梦中企图被他记起。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唤他,阿斯兰,阿斯兰……
可是,是谁在唤他?
议长终于下降到地球,晚宴后他跪在卧室的地毯上,等待着他的主人。
杜兰达尔穿着长款风衣走进来,看着他的奴隶,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过来。”杜兰达尔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腿。
他膝行过去,把脸放在杜兰达尔的腿上。
“怎么了?你有心事。”
“我梦到有人在叫我,我不知道那是谁,我还看到了血。”
杜兰达尔抚摸着他的背脊,声音柔软:“抱歉要让你重新回到战场。”
阿斯兰摇了摇头:“这是我该做的事,为了Plant,也为了主人。”
“阿斯兰,看着我。”
阿斯兰抬起头,看着杜兰达尔的眼睛。
“相信我,快结束了,一切都会好的。”
“嗯,我相信你,主人。”
杜兰达尔笑起来:“去洗澡,然后床上等我。”
“是,主人。”
阿斯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有穿衣服。他看到杜兰达尔正在书桌那边看文件,便没有出声,安静地躺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杜兰达尔就处理好了文件走过来。
杜兰达尔用领带把阿斯兰的双手绑到了床头,打开了阿斯兰的双腿。
阿斯兰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杜兰达尔笑起来,他就喜欢阿斯兰这种无论做多少次都会害羞的样子。
杜兰达尔的手指轻轻揉捏着阿斯兰的大腿根部,引得床上的人一阵颤栗。
“还是那么敏感。”杜兰达尔微笑着,把两根手指伸入中间幽密的穴口。
他知道床上的人即使双手被绑也有能顷刻间置他于死地的力量。但此刻,床上的人却敞开着身子,控制着自己,任由他施予。
征服的快感取悦了他,他知道,阿斯兰·萨拉,会是他最好的藏品。
手指的搅动带起了润滑剂的水声,阿斯兰的身体泛起了情欲的潮红。他从大开的双腿间向前望去,看到杜兰达尔退出了手指,把自己一点点抵了进来。
巨大的尺寸让他没有空隙地被填满,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放松自己。
在杜兰达尔的律动中他感到自己的被需要被珍惜,感到战场上积攒的焦虑与烦躁慢慢地被挤出身体。
“嗯啊……”杜兰达尔不断摩擦着他体内的那一点,他不自觉蜷起了脚趾,漏出了羞耻的呻吟。
情欲一波一波冲击着身体,他的下体硬挺,晶莹欲滴。
“主人,我……”他被欲望逼到悬崖,杜兰达尔却迟迟没有给出允许释放的命令。
欲望烧毁了理智,此刻的他只能感到杜兰达尔在他的身体里。
“我……”要忍不住了。
氤氲的水汽在眼里结成泪滴,阿斯兰压抑着无法控制的高潮浑身颤抖。
杜兰达尔终于在他的体内释放出来,给予了可以释放的指令。
他反弓着身子射出来,所有的思绪都在一瞬间被带进雾里。
“阿斯兰,你是最棒的。”杜兰达尔解开了他的束缚,俯下身来轻声耳语。
他羞红了脸,轻轻侧头吻上杜兰达尔的唇。
“谢谢你的肯定,主人。”
02.
杜兰达尔第二次降落在地球,带来了神意和命运。
“这会帮助我们尽快结束战争的。”
阿斯兰看着杜兰达尔,乖巧地点了点头。
公事结束后,阿斯兰照例来到杜兰达尔的卧室,跪在地上。
杜兰达尔走进来,用手指抬起阿斯兰的下巴,他刚想说什么,却被阿斯兰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手腕。
杜兰达尔本能地想抽手,却根本来不及。
阿斯兰把他的手往前拉,起身的同时膝击了他的胃部。杜兰达尔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喉咙里泛出酸水。
他从来都知道阿斯兰有多么强大,却从未想到这份强大会用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杜兰达尔试图拿出主人的威严。
阿斯兰用手铐把他铐在床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阿斯兰的眼里变了神色,日常的虔诚不见了,冰冷的嘲讽从绿色的深潭里射出来。
“议长,主奴游戏玩得开心吗?以前您和克鲁泽队长也是这样的吗?”
杜兰达尔愣住,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冰冷。怎么会?阿斯兰怎么会知道的?
“议长,无论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感激您把我从自毁中带出来。”阿斯兰颤抖着睫毛,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
当终于以为自己找到了归所,把自己从身到心全部交出去之后却发现所有的甜蜜皆是幻觉。这种疼痛就好似有刀划过他的每一寸骨膜,有镊子插进他的心脏搅动。
他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几乎要站立不住。在那个被查抄的实验室里,在那个同步了克鲁泽队长私人云盘数据的电脑上,他的世界被轰碎了。
他不愿相信,他想要逃避,可他听见了有人在唤他。
他是阿斯兰·萨拉,再痛他都不可以逃避真相。
“议长,您是克鲁泽队长的Sub对吗?你现在做的一切是要完成他的愿望吗?”
“你怎么发现的?”杜兰达尔的眼神沉下来,不再争辩。
“地球上基因工程的实验室,里面有台电脑似乎是队长的东西,在猜是队长之前私自去调查的时候落下的。我猜出了密码,看到了一些东西。”
“阿斯兰,你应该相信我的,这样你就不再会痛苦。”杜兰达尔惋惜地说。
“是啊。”阿斯兰转头看向窗外,“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另一个人负担,不去思考,不做判断,这的确是轻松的。这样的话这里不会痛。”
阿斯兰把手抚上左胸,眼里有什么东西无声地滴落下来:“议长,我曾经真的相信你会是我的依靠。”
“你现在也可以相信。阿斯兰,忘记你所看到的,相信我就好。”杜兰达尔换上了命令的语气。
阿斯兰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议长,如果我不姓萨拉,我也许真的可以跟在你的身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享受你的庇护。但我不能。”
既然我是阿斯兰·萨拉,
既然我没能死去,
既然我没有疯癫,
那我就必须向前。
再痛也必须向前。
崎岖也好,艰难也罢,我必须向前。
一直向前,
直到我死去,直到我疯癫。
直到我再没有力量去到Plant的明天。
“议长,对不起。”
杜兰达尔看着阿斯兰的眼睛,知道他已经做了决断。
“我最后能不能看一眼你找到的东西?”他的声音柔软,再无一丝压迫。
阿斯兰从军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终端,投到了卧室的墙上。视频里杜兰达尔穿着可笑的女装,跪在地上,胸前戴着模拟女性胸部的器具,透明的器具里还装着牛奶。
这无疑是令人羞耻的视频,但杜兰达尔却看得笑了起来。
“那时我刚成为他的Sub不久,总做不好他的要求,他便让我戴上了这个,拍了视频来羞辱我,威胁我再不听话就把视频发出去。他死后我曾找过这个,却怎么也找不到。阿斯兰,谢谢你。”
阿斯兰抿了抿唇,切断了投影没有答话。
“你动手吧,输给你我不冤。还有,你的确是最好的。”杜兰达尔最后说。
∞.
Plant议长在地球因未知的过敏反应暴毙。阿斯兰作为Faith封锁了消息,联系了最高评议会进行了紧急会议,推举了临时议长人选。
后续的战争中,ZAFT延续了前期的战场优势,并在准确的情报下攻占了月背正在建造的镇魂曲。
联合在失去了最后的杀手锏后终于求和。
Plant一改尤尼乌斯7条约时的懦弱,借由军事优势在和谈中确保了:
1.独立条款
2.地面基地及占领区
3.农业的发展与支持
4.尤尼乌斯7事件的联合调查
阿斯兰·萨拉在停战次年回到December进行议员竞选,以December区代表的身份进入最高评议会,任国防部委员长。
他的就职典礼上,伊扎克拿着香槟前去祝贺,伊扎克略有些嫉妒地说:“我终究是没能成为你的长官。”
阿斯兰笑了一下,真心地回答:“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你有可能会是。”
伊扎克看着阿斯兰脸上的笑意,总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不是滋味:“阿斯兰,你好像变了。”
阿斯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没有变就好。”
疼痛使人成长,
蚀骨的疼痛带来剧烈的成长。
他的胸口有无法愈合的伤口,日日疼痛入梦。
他失去了母亲,背叛了父亲,连累了战友,杀死了主人。
可他竟然还能听到他们在唤他,每一个逝去的人都在唤他,要他走下去。
他们的呼唤不允许他死亡,不让他疯癫。
他便也只有背着他们的命走下去。
完。
2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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