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蓝色的海
作者:阁楼里的星空球
YA
(女装1+车)
砰的一声,震动了洗手池旁装饰用的盆栽,也吓了两个罪魁祸首一跳,伊扎克一下子收敛动作。
阿斯兰反倒不安分起来,背部撞上隔间门板,不怎么疼,却让他本就被酒精蒸得晕乎乎的大脑更加七荤八素,在莫名的兴奋下,他伸手去扯伊扎克腰间的布料。
一身雾蓝色礼裙,特殊的裁剪一定程度上掩饰了伊扎克的宽肩,以及与女性截然不同的腰臀曲线。配合胸前填充物撑出的弧度,还有低低挽起的银发,此时伊扎克看上去全然是一位身材高挑、姿态优雅的女士,略施粉黛的脸因上扬的眉眼显出些攻击性,但仍是迷人的,裙子的雾蓝色很好地衬托了他白皙无暇的肌肤,给人以冬日折射阳光的晶莹冰凌的印象。
其实这原本是美玲的活儿,但既然伊扎克来了,没道理让多数时候负责后勤工作的美玲涉入险境。当然阿斯兰也不是不能穿裙子,咬牙应下任务前,伊扎克据理力争,试图说服所有人由阿斯兰扮演薇薇安·达蒙夫人效果更好,谁让这么些年,阿斯兰的身高始终与他保持4、5公分的差距。可惜上一次见面时,伊扎克在棋局上输给阿斯兰一次“无条件满足对方要求”的承诺。
裙子也许是蚕丝制品,布料柔软地包裹伊扎克上半身,勾勒出流畅收紧的腰线。下半身裙摆摇曳,自腰间散开,如同孔雀鱼的尾鳍。它的光泽低调而动人,显得分外典雅,又有银色偏光增添几分灵动,使阿斯兰想起一片海。
冬日高纬度地带的海,白令海峡附近,阴沉沉的天空下,海水的蓝混进大量灰色,便是这般冷意盎然而褪去锐利的雾蓝,一望无际,唯有远处漂浮着几片白冰。至于银色偏光,阿斯兰愿意认为那是自海面迅疾游过的鱼群,鳞片在天光下闪闪发亮。
他不记得他为了摆脱追兵一头扎进海里时,周围是否有鱼群陪伴了,也不费心回忆,反正他喝下了超过他酒量的酒,又完成了今晚的工作,现在是个醉鬼闲人,有资格干令人啼笑皆非的幼稚事,比如低着脑袋把伊扎克裙子上的偏光当鱼抓。
“喂。”伊扎克不满地拍开他胡乱动作的爪子,他弄得他有些痒。然后掐着阿斯兰下巴,要他抬头与自己对视:“酒量还是这么差。”
变声器还没关,伊扎克的声音被实时处理成矜贵从容的女声,听起来无疑是一位女士正在嫌弃自己不成器的丈夫。想到这,阿斯兰低低笑起来,难为他还记得宴会刚散场,洗手间随时可能有别人进来,没让笑声太放肆,只让它如涟漪般柔柔散开,轻轻撞上伊扎克鼓膜。
伊扎克莫名其妙,但懒得和醉鬼计较,他急着回去,换掉这身可笑的——他没有任何不尊重为他完成这幅妆造的霍克小姐的意思——打扮,擦去脸上一大堆他不确定称呼的化妆用品,它们像是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层不透气的膜,闷得他很难受。
阿斯兰虹膜中浸透了酒意和自天花板洒下的香槟色灯光,这让他原本绿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有些朦胧了,犹如水彩画上翠绿的颜料不慎漾出边界。两只眼眸又被主人笑成两汪弯弯的湖泊,湖水尝起来也许是甜的。伊扎克心里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别笑了,该走了。”他故意板起脸。
“嗯。”阿斯兰应到,却没有动,偏着脑袋思考什么。
“那家伙一直盯着你看。”他突然开口,酒精烧得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分外嫣红,他的嗓音也被白葡萄酒浸染,又甜又哑,听得伊扎克耳尖一热。
“谁?弗瑞曼吗?”
阿斯兰认真盯着他的脸,缓缓眨着眼睛,口出让伊扎克想揍他的狂言:“他不知道这样盯着别人的妻子很不礼貌吗?”
“哈?”伊扎克眼皮一跳,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值得跟醉鬼计较”,迪亚哥调侃他脱离一线战场,干多了情报工作后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了,看来不是信口胡诌。不过面对阿斯兰,他从来不会随便把气咽下,反击道:“我怎么觉得他在看你?”
阿斯兰压根没理他,自顾自皱起眉毛:“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你。”
这话就说得颇具深意了,伊扎克一时愣怔。没等他回过神,醉鬼又闹腾起来。原本他们的姿势是阿斯兰背靠门板,伊扎克与他面对面站着,单手撑在他身侧。隔间狭小,他们距离很近,能嗅到彼此身上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气味。这导致阿斯兰猛地抱上来,冲得伊扎克一个踉跄时,伊扎克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调整姿势,只能撞上隔间另一边。
阿斯兰把脸埋进他颈窝,穿过香水和脂粉的气味,努力嗅闻他肌肤本身具有的、独特的温热气息。
“怎么了?”双手举在半空中无措了一阵,伊扎克最终还是选择环抱住阿斯兰,抚摸他蓬松的蓝发。
阿斯兰没有回答。洗手间的灯光明亮而交错,照得人影子都黯淡。在拥抱和轻柔喷洒在颈间的呼吸中,时间被慢悠悠拉长,长到伊扎克怀疑阿斯兰是否就这样睡着了。而就在他预备掰开阿斯兰的肩膀,头疼地思考如何带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回去时,阿斯兰突然抬头,以醉鬼难有的迅速和敏捷封住他的唇。
在酒精独有的辛辣外,伊扎克还尝到了酸甜的果味,也许源自葡萄酒,也许是阿斯兰方才吃下的水果。上过战场的人酒量都不错,毕竟在漫长的等待——等待交锋时刻到来、战斗、继续等待,这样一个无休无止又让人神经紧绷的循环中,不喝点酒怎么撑得下去?伊扎克知道米凯尔有一个钛合金酒壶,壶身扁平,他随身携带,常装威士忌、伏特加一类的烈酒。后来迪亚哥也有了这样一个酒壶,偶尔倦怠时,他们会分享其中晶莹的液体。那时酒精于他们的意义仿佛他们衣着单薄地身处冰山雪原,酒是他们用来取暖,或至少用来欺骗自己身体的良药。
唯独阿斯兰,非必要滴酒不沾,伊扎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伊扎克觉得自己也喝得有些醉了,才会如此恍恍惚惚、思维跳脱。他被唇上轻微的刺痛扯回神,是阿斯兰用尖利的犬齿咬了他一下。于是他合上眼睑,收紧双臂,将几乎全部心神投入到吻和怀中人身上,只留一小部分注意外面的动静。
他嘴唇尝到的是软得像果冻或棉花糖的另一片唇,沾着果味和辛辣味,都不凛冽,而被口腔加工得馥郁芬芳,裹挟在阿斯兰柔软莽撞的舌尖。他急躁地撬开伊扎克的牙齿,纠缠他的舌头,像是干渴之人寻求水源。4厘米高跟鞋放大了他们的身高差距,因此阿斯兰踮着脚,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伊扎克身上,伊扎克胸前隆起的填充物正压在阿斯兰锁骨下方。
久违的亲吻,久违的将恋人抱个满怀的触感。被毫无章法地挑逗了几秒后,伊扎克呼吸粗重起来。他想要夺得主导权,便托着阿斯兰后脑,使他更紧密地贴近自己,唇舌更猛烈地向阿斯兰攻去。阿斯兰呼吸一滞,气息顿时乱了,从鼻腔里发出细细的哼声,来不及咽下的涎水自唇角溢出,他感受到两人身下紧贴的部位都稍微抬头。
将要窒息前,伊扎克放开他。
“哈——”晶莹的丝线扯出、断开,阿斯兰埋着脑袋,额头抵在伊扎克肩上喘气。他头脑混沌,心脏砰砰地跳,只觉得自己仿佛踩在起伏的海浪上,要不是伊扎克扶着他,他会立刻摔倒。
周遭温度升高,阿斯兰脸颊前所未有的滚烫,他咽下一口唾沫,抬手将微凉的手指贴在脸上,却对缓解燥热毫无帮助,这股热意是自体内来的,从下腹扩散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段神经末梢。
“外面的人应该走光了。”伊扎克嘴唇贴在他耳边,属于女性的嗓音优美沙哑,搔得阿斯兰身子一震。
方才的吻将伊扎克的口红晕染得一塌糊涂,一部分染出唇线,一部分沾在阿斯兰唇上。阿斯兰记得这支口红有个故弄玄虚的名字,叫做封锁区玫瑰,但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雾蒙蒙的、混进了棕色调的红色。他在美玲的指导下为伊扎克涂上一笔这红色,再用指腹晕开,憋着笑被伊扎克瞪。
腰带被抽走,一只干燥的手撩开衬衫,抚上小腹,掌心烫得他颤抖一下。阿斯兰没有抗拒,只是向伊扎克颈边伸出手,指尖摸索到藏在丝巾下的变声器,关掉了它——他还是更愿意听伊扎克原本的声音。
“唔……”
阿斯兰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太大声音。但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出乎意料,骨感分明的手圈住性器,几下撸动,便让他绷紧了小腹的肌肉线条,肌肤飘起可口的薄红。他被托着后腰,在层层上涌的快感下仰着身子,似是主动将胸膛送上。伊扎克附身咬住他深色的领结,用牙齿解开,又试着解他衬衫的第一粒纽扣,自耳边垂下的一律银发扫着阿斯兰乳尖,痒痒的感受被放大,阿斯兰呻吟着。
“我快要——”他哑着嗓子,压着哭腔。快要什么,他没说下去,伊扎克却明白。手里的东西开始自顶端小口分泌液体,又热又黏滑,沾满伊扎克掌心,在他的动作中被带到整个柱身,使他撸动起来更加爽利,仿佛抓着一条滑溜溜的鱼。阿斯兰难耐地挺动着腰。
整个狭小的空间充斥着半吞半吐的呜咽,以及自阿斯兰口腔和肌肤散发的热度,蒸得酒精和香水气味越发醉人,填满伊扎克鼻腔。
“伊扎克……”阿斯兰眼眸更加朦胧,在灯光下隐约泛出了水光。他在伊扎克怀里颤抖,呼唤伊扎克的名字,尾音不似平常那般利落上扬,而是婉转地沉下去,又带着浓厚的鼻音,像撒娇,结束了也结束得不情不愿。
伊扎克被他唤得心底酸软,俯身含住他微张的唇,勾着他舌尖吮吸,同时加重了手下的动作。
阿斯兰猛然抖动一下,惊叫被堵在喉咙里。他下腹一阵灼热,脑海中炸开短暂的空白,同时射在了伊扎克手中。
“呼——让我、休息一下——”高潮过后,阿斯兰喘着粗气,伏在伊扎克肩头,伊扎克轻拍他的背,任他调整呼吸。
浓稠的乳白色液体挂在伊扎克手指间。他肤色冷白,手骨修长,仿佛一对象牙雕塑,为伪装而精心修剪了指甲,涂上光泽温润的裸色甲油,看着便更加精美,衬着精液,也更加淫靡。阿斯兰偏头瞧见伊扎克手上因重力缓缓垂落的稠液,不禁脸红更甚,想到他还没射过,伸手探向他裙子。
事实上,撩起伊扎克裙摆,让轻飘飘的花边搭在手腕上时,阿斯兰感到相当别扭。他知道这是伊扎克,尽管此时他看上去全然是一副淑女模样。化妆并未改变伊扎克的五官形状和排布,这张脸仍是阿斯兰熟悉的,凌厉的美,嘴角总抿着,显出几分严肃,眼眸蓝白分明——过于分明了,颜色又太纯粹,因而锐利,像是蓝色和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但阿斯兰并不熟悉他这副打扮。他熟悉伊扎克穿士官学校的校服、穿ZAFT的红衣制服、穿气密服,伊扎克穿上白衣不久,阿斯兰便也从电视新闻上看见了。久别的战友行动如风,衣摆扬起,隔着几人跟在新上任的国防委员长身后,视线不经意间转过镜头,没有停顿,只在半秒内与屏幕外的阿斯兰发生了对视。
阿斯兰突然被击中,穿过窗玻璃的奥布午间阳光加倍灼人,刺得他双目火辣辣的疼,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那一刹那,他很难过。
不过很快,阿斯兰就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了,在他极尽所能挑逗伊扎克的同时,伊扎克的手绕过他的腰,来到他臀部。
精液代替润滑油,被揉按在紧闭的小口周围。“放松点。”伊扎克说道,喘息滚烫,感到自己的性器在阿斯兰手里越发胀硬,已经到了喷发边缘。
快感和迟来的微醺感逼得伊扎克眼眶泛红,他想架起阿斯兰的腿,把他压在门板上,不管不顾长驱直入,听阿斯兰发出忍痛的呜咽,而后像只即将溺毙的水鸟那样挣扎,挣扎到发丝和喘息都凌乱得一塌糊涂,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道道抓痕。但他没有,他还是怕伤到阿斯兰。
阿斯兰尽力放松肌肉,让伊扎克顶进去一段指节,之后就再动弹不得了。
伊扎克俯身亲吻他脖颈,含住颤抖的喉结细细舔弄,空着的手游走在他胸前,揉捏乳尖。那小红点迅速充血挺立起来,阿斯兰发出绵软的闷哼。
敏感点被逗弄,丝丝缕缕快感如电流在体内窜动,阿斯兰又硬了,腿根发颤,呼吸带上炽热的水汽,鼻尖满是脂粉、香水和精液的腥膻味混合的古怪气味,勾得他欲火更旺。但他身下还是同样紧,他太久没被进入,同伊扎克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见到了,两人也思念对方的身体,往往也是用手和唇舌草草结束,因为通常隔天一早阿斯兰便要赶路。
“你可以用力一点。”阿斯兰忍着痛呼,一手攀上伊扎克肩颈,将自己亲密无间地往他怀里送,另一只手来到自己身后,抓住伊扎克手腕,引导他继续深入。
“没关系的、唔——”说着没关系,但被撑开的刺痛还是让阿斯兰漏出一声呜咽,内壁不受控制地疯狂蠕动,想把入侵者挤出去,而这仅仅只是一根手指而已。
伊扎克皱起眉,瞧着阿斯兰因疼痛略显苍白的脸,尽管还硬着,但他开始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了。
阿斯兰察觉到他抽出手指的想法,手上用力,制止了他。他亲吻伊扎克抿起的嘴角,吃进去更多口红,半软的下身隔着裙子光滑的布料贴着伊扎克又硬又热的性器蹭动。伊扎克呼吸更加不稳,听到他低哑柔和的嗓音,像是从暧昧的深洞里伸出一只钩子:“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快一点。”
他怕伊扎克还会犹豫,嘴唇再次贴上伊扎克的唇,舌尖探入,慢慢舔过牙齿,尝到口红和葡萄酒的甜味。高热的口腔是挑动欲望的良药,感受到伊扎克喷吐的呼吸更加炙热混乱,圈住他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阿斯兰才结束这个吻:“继续吧,我好久没见过你了。”他说话间不免气喘,脸上覆着一层薄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面对伊扎克毫不掩饰欲望。
伊扎克头脑里的弦瞬间绷断,反应过来时,阿斯兰已经被他压在了门板上。他抓着阿斯兰的腰,主导了一场更加激烈、更加粗暴的吻,吻到两个人都几近窒息。同时手指在阿斯兰体内抠挖,用指腹和关节揉按肉壁,催动它泌出粘液。
“哈——哈——”
分开后,阿斯兰紧闭双眼,颤抖的睫毛上沾着生理性泪水。他仰着脑袋,粗重地喘息,胸膛一起一伏。空气涌入肺中,他呛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颊更加红润,他立刻低头捂住自己的嘴,试图减弱声音。
等阿斯兰好不容易顺过气,他便咬着伊扎克裙子肩部的布料,一边咽下吃痛的呻吟,一边配合伊扎克开拓的动作。他一向很能忍疼,只有颤抖的腰和腹部僵硬的肌肉表示出了他不适的状态。
伊扎克下身被忽视太久,欲望既未消除又未释放,此时胀痛得难受,硬邦邦地顶在阿斯兰胯骨上,顶端青筋不满地跳动。然而他略一侧头,看清阿斯兰根根分明的睫毛是怎样如蝶翼般翕动的,这使他从腹部涌出一股不同于情欲的热流,比情欲更温暖也更温柔,仿佛初春化雪时的溪流,轻柔地漫遍四肢百骸,他低头在阿斯兰眼睑落下一个吻。
3根手指终于能顺利地在阿斯兰体内进出,伊扎克抽出手,看到挂在他指缝间的只有半白半透明的粘液,没有血丝,这才放下心。
“我开始了。”他抬起阿斯兰一条腿架在臂弯,轻声提醒。阿斯兰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揽住他肩背,小声应了。
尽管开拓得很充分,性器也不是手指能比的。粗长的东西缓慢而坚定地深入体内,像一段烧红的铁条。内壁不情不愿地被烫开了,软肉咬着性器蠕动,可爱地一缩一缩。伊扎克感到自己被箍得很紧,性器一跳差点被夹射,他抚摸阿斯兰腰侧,帮助他放松。
疼和爽一同席卷而来,阿斯兰分不清哪个更强烈,只觉得感官快要过载。他张着嘴,极力保持呼吸,却不时被性器擦过敏感点打断,溢出颤抖的嘤咛。他绷紧了腰腹和大腿根的肌肉,仰着身子被钉在门板上,失焦的眼睛对着明亮的天花板,眨眼时,蓄积在眼中的泪水如一颗珍珠落下。
“伊扎克……”他下意识念恋人的名字,鼻音浓重,一只手按上自己小腹,隔着皮肉感受到性器狰狞的形状——几乎还感受到了热度。
伊扎克让阿斯兰抓着他手臂,一边亲吻他的脸以做安抚,一边缓缓将自己完全埋了进去,顶到穴心的同时,他发出一声喟叹。
抬起一条腿的姿势让伊扎克进得前所未有的深,从未有人触碰的身体核心被火热坚硬的龟头抵住,像是在阿斯兰体内烫开了一条路。阿斯兰弓着腰,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外部僵硬不动,内部的肉壁却狂欢般蠕动起来,挤压性器的每一寸,不知是更想排出异物,还是更想同它融为一体。
伊扎克抚摸他光滑的脊背,等他适应。
“唔……慢、慢点,不要……啊!”动起来后,阿斯兰呼喊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明确意思的音节。裙子轻飘飘的布料随伊扎克的动作摩擦他的腿,略微麻痒,他身下被撑得酸软难受,却又品出几分被填充的满足;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被伊扎克扯动了,然而恐惧的同时,快感如海浪汹涌袭来,击打得他晕头转向。
狭窄的空间内热度上升,咸腥的汗水和淫靡气味越发浓郁,熏得人脸红,伴随着勾人的哭喘和肉体拍打声。阿斯兰被伊扎克固定在怀里,又暖又安稳,却因无法承受快感小幅度挣动,本能地想逃离。他身下死死绞着,穴口处随抽插飞溅出粘液,更多液体溢出穴道,沾在他大腿内侧,一片湿淋淋、亮晶晶的。
被发现的风险依然存在,阿斯兰用力捂住嘴,很快意识到这没什么用,改为咬住自己的手,在拇指与手掌连接的关节附近留下深深的牙印。然而高高低低的呻吟依然不断,阿斯兰身上脸上全是汗,将半长的蓝发打湿,狼狈地沾在额头、脸颊和脖颈上。伊扎克空出一只手,抚开贴在他额前的蓝发,想看清他水光潋滟的绿眼睛和眼尾花瓣似的红痕。
他爱极了阿斯兰这副表情,为他给予的快感失神,丢弃平日里的矜持,变得任他予取予求。他勃起的性器深深埋在阿斯兰体内,无论是抵着穴心小幅度顶弄,还是大开大合地全根抽出再全根没入,都由伊扎克说了算,阿斯兰无力反抗,也不会反抗,只会在他怀里胡乱拧动腰,哑着嗓子呼喊。
——有时候他希望阿斯兰永远是这副模样,而不是隔三差五断开联系,跑到他无法准确定位的人类社会的哪个角落。可更多时候伊扎克会想,应该让更多人看到阿斯兰无谓的脸和凛然的姿态,这是他被吸引的根源,也是他的骄傲。
“哈啊——”
阿斯兰的呜咽陡然拔高,因为伊扎克俯身咬住他挺立的乳珠,不轻不重地吮吸。被操弄得失神的人身躯一震,腰腿顿时更加酸软,尤其是被抬起的那条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只能挂在伊扎克臂弯,随裙摆一起晃荡。阿斯兰无法再独立站立了,他倚靠着伊扎克,被顶得左右摇晃,对摔倒和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恐惧让他更紧地攀住伊扎克,也让伊扎克进得更深。伊扎克动作越发快,龟头一次次破开层层软肉。
这些软肉早已变得乖巧,在伊扎克进入时争先恐后地缠上来,挤压龟头、舔舐柱身;退出时,又不舍地追逐。要是伊扎克全根抽出,能看到一时无法闭合的肉穴翻出些漂亮的粉色嫩肉,还可怜巴巴地往下滴着水。
伊扎克急促地喘息,在阿斯兰胸前咬出深深浅浅的牙印。身下被包裹在紧致火热的肉壁中,耳边是诱人且隐忍的哭喘,伊扎克嗅到的全是阿斯兰皮肤和汗水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掐着阿斯兰大腿根部,留下泛红的指痕,迫使阿斯兰将腿分得更开,以将自己更深地嵌入。
两厢失神间,外面传来推门声与紧随其后的脚步声,伊扎克顿时停下动作。阿斯兰一团浆糊的脑袋花了一秒处理现状,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咬着手背注意门外的动静,期盼那人不会发现萦绕这个隔间的腥膻味。
然而此时,伊扎克又动起来,幅度很小,抵着穴心打圈、戳弄,全然不似方才要顶穿阿斯兰似的凶狠,但也足够即将高潮的身体受的了。阿斯兰勉强吞下呻吟,浑身发抖,视野被弥漫的水汽分割得支离破碎,他就用这样一双眼睛瞪向伊扎克。
“他不会发现的。”伊扎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只要你别叫出声。”阿斯兰差点骂出来,他一直在忍耐,忍得嗓子发疼。他一口咬住伊扎克肩膀,发泄不满。
伊扎克不管他,依然在他体内捣弄,浅浅抽出又重重顶入,搅出轻微的、咕咕唧唧的水声。门外的人似乎不打算立刻离开,接了个通讯。阿斯兰闭了闭眼,被水声、自己无法克制的微弱呜咽和门外的动静羞耻得连脚趾尖都泛红,他无法忍受地往伊扎克怀里钻,伊扎克轻轻咬着他耳廓。
体内粗长的东西存在感太分明,烫得阿斯兰血都滚了。相比方才几乎冲垮意志的抽插,此时的快感并不强烈,一下一下的,细细钻进神经,在里头搔痒,一点点积蓄起来,却怎么也不够。濒临高潮的身体不上不下地卡住,阿斯兰哼得微弱而婉转,悬在半空中艰难地拧腰,主动想获得更多,然而伊扎克依然保持自己的节奏,非要他忍受欲求不满的空虚。他有些生气,转而咬住伊扎克喉结。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人终于离开。用不着阿斯兰催促,伊扎克也立刻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他也忍得难受,阿斯兰可爱的挣动、发颤的鼻音、肉壁颤巍巍的收缩和肌肤的热度,都是在诱惑他。
他发了狠地把阿斯兰按在门板上大力顶弄,性器快速进出,插得淫液飞溅,龟头几乎顶穿肠子。阿斯兰抱得他很紧,因无法压抑哭喘咬住他的衣服,险些咬穿布料,从鼻腔发出短促的呜呜声,泪水沾湿脸颊。
过不了多久,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在无声的尖叫中,阿斯兰翘起的性器无人触碰,射在半空中,精液落在伊扎克裙摆上。伊扎克抵在他深处射精,感受到他滚烫的肉穴被微凉的液体激得痉挛,延长了高潮的快感。抽出后,阿斯兰整个人还是抖得厉害,又瘫软无力,一落到地上便站不住。伊扎克架着他,让他伏在自己臂弯找回呼吸和神志,看到从他分开的腿间不断淌出粘稠的乳白色液体。
END
20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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