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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作者:clairekang

第五章-中


迷糊间又是电话响,他现在一听到电话就害怕。YZAK的手机铃声是萧邦的“雨点”,结果那天坐车路过市中心,那里的CD店正放着原版的“雨点协奏曲”,他一听都觉得好恶心。

摸了半天摸到手机,接起来是地方安全局局长,着急的吼:“又有恐怖袭击了。”

YZAK觉得全世界反恐是如此正确的事情!没有一点可以置疑的地方!他们是如此可恶,最好全部坐在一艘战舰上攻过来PLANT,然后途中遇到小行星撞击爆炸死掉!

“什么东西?”他不清不楚的问,毕竟还没睡醒。

“爆炸,小规模的。”

“外壁?”

“就在军区范围!人抓到了,但没有活口。请您快…”

“过来了。”

YZAK翻身跳下了床,发现身上军服根本就还没脱。

这个方法好!他想,然后冲进厕所一边刷牙一边拨通SHIHO的电话。

“队长好。”SHIHO接起来,对方已经到军部了,她是之前休的假,现在则一人留守办公室。

“哪里出问题了?”YZAK含糊的问,嘴里咬着牙刷手上拿着梳子,这种事只有在军营里早起赶时间的残酷磨练下才能做到如此纯熟。

“军工部第三车间,小型战斗机的仓库。”SHIHO答到。

YZAK听到军工部,一呆,将口中所有的牙膏全部吞了下去。

“…呜…恩…啊…妈的!我现在就去!叫其他人直接过来。”

YZAK吞下那么多牙膏也没什么食欲了,摸起私人用的手机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天呀,不要给我出什么事呀。







早上ASURAN上班的时候风和日丽的,他的日程是从七点开始的,虽然以前是八点——现在是非常时期。

他来到部长室报告,照例被教育了一番,大概是现在大选开始要有政治意识,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PLANT,头脑要清楚……。ASURAN想你每天说就不怕我烦啊?

然后他来到办公室,文件堆的几乎挡住了窗户,房间里面黑乎乎的让他觉得不自在。最近各个地方都在上交军需报表,这边则按照要求配给;给多给少由军工部决定,取决于必要性,当然这个是ASURAN来批的。

所以他每天都要读上百本厚厚的提案,各个卫星的现状和被袭击的可能性,地理位置和能源状况,军队素质和城市主要工农业的情况……然后根据所有的条件决定补给。ASURAN做事很认真,每本都在仔细看,看了之后批下去要是那边觉得不合理还可以过来当面陈述;结果是每天已经下班了四个小时了他都还在和某卫星军部头头
“恳谈”。


机库的工兵们恨死了恐怖组织,因为他们搞得自己的教官已经两个星期没过来了。

今天ASURAN接见了三个军官,听他们唠叨着自己是如何的需要武器需要资助,ASURAN想你之前怎么不过来要?现在大家都堆着过来一下子哪来那么多枪呀炮呀什么的。

结果突然就听到什么声音,所有办公室的玻璃“哗”的一响全破了。

ASURAN知道出事了,声音从最下面传来,那里是机库,里面都是他一手带的孩子们。

他文件一丢往楼梯口冲去 ,电梯因为火势停止使用了,他一咬牙干脆用楼梯。当转楼梯转得自己要吐的时候,他终于跑到了地下机库,里面硝烟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但哭声喊声却又大得很。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波爆破,不敢乱来。想了想又跑上储藏室拿热感应器——好在他平时就对这里熟悉,三刨两刨的挖出感应器,再刨出金属探测仪,又背上了拆弹工具和过滤器,绕楼梯跑了下去。

为什么楼梯非要搞成绕着下的?直着的不行呀!下次建议军部改改。

然后又奇怪今天伤口怎么不痛了?

探测仪告诉他还有四颗炸弹未引爆,他觉得奇怪?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爆应该一起爆的,那样干脆符合恐怖分子的作风。

果然,在他凭仪器找到第一个炸弹时,暗处突然跳出了一小队敢死队员,个个都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身边的工兵受了伤了,虚弱的叫着:“ASURAN前辈,救命。”他回头看看,肉眼可及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工兵,都在喊他的名字,ASURAN听到都快疯了;无奈那些视死如归的恐怖份子意外的难缠,ASURAN又没得左手可以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ASURAN知道里面还有很多人,每一分钟都是一条人命,他看见其中一名敢死队员扯下身上的气体瓶,一下子全身从头凉到脚底。

那个是气体炸药。

“所有人不准用枪!!!“ASURAN急忙朝门口大喊,那边人听话的将枪收了起来。他斜眼看看门口,部长和副部长都没有过来,觉得有点生气。

难道他们还在爬楼梯?

最后ASURAN站直了自己,解下身上的配枪放到地上。

之后解下小刀和唯一的一颗手榴弹,也放到了地上。

“我是军工部技术科的军官,我跟你们走,请让我们的医护人员对士兵实施抢救。”ASURAN慢慢举起手,放到脑后。

那边的工兵们一下子都不出声了,名字也不喊了,看着;半天了,突然有一名工兵哭了。

接着哭声越来越大,恐怖份子有点厌恶的转了过去,ASURAN心一紧急忙吼:“大家都不要慌,我在这里。”

他吼着,眼角瞟到门口的人影,看来联系的支援已经到了。他慢慢向前走去,向对方靠了过去;渐渐的他看清了里面的状况,有十名敢死队员,然后很多的工兵,多多少少似乎都受了伤,但还很精神。

其中一名工兵也看清了他的脸,叫到:“ASURAN前辈。”

ASURAN对他笑笑,那边敢死队的却拦了上来,说:“不准上前了。”

“我不会抵抗的,但工兵们还是孩子,让他们出去。”

一名敢死队员上前来搜身,ASURAN苦笑,怎么最近都被搜来艘去的,还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确定ASURAN没有威胁之后,其中一名队员和另一名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同意交换。”

ASURAN被扯到了机库最里面,一路走过去他看见了很多的工兵,都瞪着眼看着他;他对他们笑笑说没事。

之后他被打了一巴掌,一名敢死队员说:“不准交谈。”

ASURAN嘴巴动动,那名队员上前吼倒:“说了不准交谈!”

就在着一瞬间,ASURAN 确定自己能够到对方了,抬起右手肘朝他打去,那边门口待命的部队一看想想这个也算是时机,集体冲了进来;那些部队都有配带弓弩,这个是现在唯一可用的武器。

当然还有刀也是可以用的。

ASURAN从头发后面摸出手指长的小匕首,朝着正对面的人仍了过去,然后大叫:“大家能站起来的都站起来,往外跑!”

听话的工兵们为了活命当然是再瘸在痛也都跑了起来,跑不动的也被拖着拉着得往外送。ASURAN突然想幸好那群人放了气体炸弹,要不然有枪的话这样瘸着出去肯定只是当靶子。

他发现其中一个敢死队员摸出了枪,大概是想要牺牲自我完成任务;ASURAN哪能容他在自己面前完成任务?拣起脚边一快铁仍了过去。

然后他看见其他的队员也纷纷中箭倒地,转头一看身后黑压压的一片特工。其中一名紧张的问:“长官您受伤了么?”

“没有。”ASURAN摸摸火辣辣的脸,放松下来又觉得胸口踹气有点累,不过要说受伤是真没有。他转身对带队的人敬礼,然后将剩下的四颗炸弹的位置调出来给了他们,疲劳的向门口走去。

医务组先上来报告,说出来的人都是轻伤,请大人放心。ASURAN点点头,向伤兵们走去。

但还是有几人因为站在炸弹正前方,已经当场死亡了——这个是运气问题。

后来说些什么ASURAN不记得了,他胸口很痛,头也有些昏,可能是刚才转楼梯的缘故。他听着大家对他说了好多,然后工兵们都哭了,围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好吵。他拍着他们的头说,不要这样呀,你看我会笑你的。

ASURAN看着身边哭得鼻涕口水一身的孩子们——虽然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大,突然觉得只要你做好身边的每一件事,尽心做认真做,上天总会给你带来感动的。

疼痛感加重了,他神志有些不清楚;恍惚中想CAGALIE刚走的时候,自己总觉得怎么样都爬不起来了,活着往前看总找不到什么目标。现在他又想,其实就算前面没有什么东西,每天身边的小事情,总还是值得你活下去的。






等他再醒过来,已经躺到了医务室,他回回神问门口站着的医生:“现在几点了?”

医生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笑着说:“长官,现在下午三点。”走过来看看又说:“感觉怎么样?刚刚部长也来视察过呢。”

ASURAN想,怎么那个部长出事的时候人不在,钻医务室就很勤快了?安全系数的问题?

然后他就看到枕头边上压着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晚上出去吃,今天不做饭了。

原来是这个部长呀。






外面的大选进行的热闹无比,YZAK的防范工作也越发的紧了。ASURAN回想下觉得上次YZAK和吃饭之后两人就没见面了,YZAK忙,ASURAN为了官司的事,也忙。

官司比想象中难。

ASURAN是原告,理由简单,就是拖延办公时间并为原告芳带来经济和精神损失;证据充分,评分表上交时间清楚的写着的,到现在都没拿到东西这个就是拖欠。

被告意外的积极应战,给出的东西五花八门从ASURAN的身世到被评分人的来历,其实就是想说,两个都身份复杂给你办都算好的了,你还闹?

结果庭前陈述气得ASURAN回家把地全部拖了一遍还没发泄完,然后冲到YZAK房间把他的地也拖了。晚上刚好DEARKA打电话过来,那边最近老婆出门采访了,一个人也郁闷;两个没得老婆抱的男人他们面对面说了好久,从恐怖袭击到大选,最后DEARKA还扯到以前军校RUSTY和他男朋友的事,说那小子开始不说藏了很就才被大家发现。


“…结果他每次半夜出去约会我都要帮他混查房过去呀!”ASURAN笑得胸口有点痛,他是拿了个垫子直接躺在地板上打的,当然电话也被扯到了地上。

“你都很笨呀!我还记得有一次是我帮你混过的!”DEARKA在那边也笑得前仰后合。

“哦!那是因为每次RUSTY都让我把浴室的水打开,然后查房的人进来就说他在洗澡。结果那天教官说怎么每次RUSTY都在洗澡?我就傻了。”ASURAN觉得这样的情况不知所措是正常的。

“啊,然后我路过说RUSTY每次追门禁追得辛苦,教官你就不要再说了,然后那个教官就信了。其实要是人家真的冲进去我看你怎么办!”DEARKA一直都觉得RUSTY拜托ASURAN帮他打掩护实在是失策,ASURAN一说谎连门口看门的大爷都看得出来。

“冲进去?我看要是RUSTY真的在里面洗澡的话,那个我更不知道怎么办。”ASURAN叹气,洗到一半有人冲进来?KIRA爱干这种事,不过那是好小时候的事情了。

“以前好多人呀,什么时候都好吵。”DEARKA想了想说:“结果RUSTY走了不久,他那个男朋友也阵亡了呢。”

“我开始都不知道他们呀,是你给我说的。”ASURAN回忆到。

“说回来,当时YZAK也有交往一个呀,不过好快就分了。”DEARKA一边说着一边把最近照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放到荧幕上让ASURAN看,有他MILI的,还有KIRA拜托他寄过来的他懒得寄,每次都是这样一张一张的举给ASURAN看。

“咦?哪一个?”ASURAN想了想印象中没有这事。

“K组的哪个,我还没见他几次人家就分了。”

“啊!说到这个,以前还有那个STALINGARD,上次情人节的时候在食堂当众表白的那个!我知道他现在在飞行学院那边。”ASURAN好久没有那么放松了,回忆着以前,靠着垫子,眼前是朋友。

之后还说了好多,两人平时都很忙实在没有时间打电话,一空下来就说上好久;似乎是因为下一次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了,每次都想要把话说完,当然这个是说不完的。

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ASURAN站起来。

回头又是一堆恼人的事,明天开庭了,自己一定要抗得起来呀!他想想明天晚上九点前自己是回不来了,晚饭怎么办?

突然又想其实某人最近人都看不到,不要说晚饭了。

ASURAN喜欢照顾人,这个多亏了KIRA;YZAK喜欢被人照顾,这个是托DEARAK的福。现在两个人凑到一起了也算互补,突然又破坏了中间的平衡,总有点不习惯。

已经一个月没见YZAK了,如果电视上和军队必须观看的录象不算的话;对方在没见面的前两个星期还打了些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后来就完全没音训了。于是ASURAN习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把电视打开,在办公室看每日的例行公共演讲,确定某人还存活。

电视上YZAK瘦了很多也严肃了很多,都没笑过,总是宣读着每日新的进程;这个是议长规定的,说是保证军队透明度。

虽然ASURAN实在不知道军队要透明度干什么?又不是上市公司。

这边ASURAN虽然没上电视——当然他也不能上,见他的人却开始排队了;和恐怖组织的消耗战一天天的拉下去,军需也就一天天的火起来。




ASURAN出门前扯了半张纸简单写到:我今天晚上回不来,万一你回来了我冰箱里有熏鱼和玉米沙拉。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电视上脸色不好,我房间的水果你拿几个过去。

然后塞到对方的门逢里。



一到法院外面的记者一片就把ASURAN吓了一跳;大选敏感时期告审核局是大事,当然原告的名字实在也太出名了一点。

ASURAN知道记者们是不能对他举起相机的,那样触犯了PLANT的刑事法;但还是害怕一堆记者涌过来的那种气势。他停下车,发现已经有记者在往这边看了,一吸气跳下车快步往侧门冲。

记者们也是专业的,看见行为异常的年轻男子怎么都觉得和资料上的ZALA少爷符合,黄蜂一样的冲了过去。

ASURAN跑得比较快。

他快了一步进了法院。里面走来了警卫向他敬礼,然后说: “长官,请您就坐。”



长达五个小时的辩论让ASURAN有点吃不消了,当然真正原因是被告方的证词。他们将ASURAN起诉行为称做“无理取闹”,说他在这种非常时期依然只挂念着自己的私事,身为军人应感到“耻辱和不恰当”。

ASURAN自己没有陈诉,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彻底掉进一个坑;政治这东西他不愿碰也弄不懂怎么碰,有律师在他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告诉自己,静下来,静下来。

原告这边一直在就事论事,没有牵扯到政治背景或投机意图等完全不搭边的东西。“我们只是要个评分而已,拖了半年,于情于理都不太正常。”

后来的东西就扯得远了,ASURAN听着听着觉得这个还是不是我的案子呀?里面涉及到ASURAN的政治背景,说他想利用此案提高ZALA派民望;还有说被评分人是前议长心腹,这么迫切的要救他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企图;最后又说作为孤儿的ZALA少爷那么小就没了父母,还要认领其他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好象还说我认领战争孤儿是为了提高自己形象,还说我和地球圈ORB共和国有政治关系,那个孤儿是ORB移民,这其中的偶然怕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休庭的时候ASURAN一个人靠在走廊上的石柱前,昏头昏脑的整理着之前的陈述。说真的,刚开始听他气得太阳穴一阵一阵发麻,手都捏出汗了;到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想天呀,连这种事都扯上,你是怎么想到那里去的?

再开庭的时候ASURAN脸色发青,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对方辩护律师。那边举出ASURAN之前在审核局闹事,说对于这样的人我们有理由慎重考虑他将要使用的文件。

原告律师自己都忍不住了,打断了对方辩护起码二十几次,说您说的东西和本案没有任何联系。

文件耽误了和对方父母干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对方就算在你的工作单位闹事,也是因为你拖欠了评分表嘛?你拖欠在先我们现在就在说这个,不要扯到后面去。

ASURAN听着两边人最后都要吵起来了,觉得这种复杂的程序以后要是光为自己的话打死都不用了。

一判下来了。

败诉。

ASURAN和自己的律师当场提出抗议,于是开庭日期定为两个星期后。

一出门记者们苍蝇一般的声音让ASURAN眼睛一花,立刻提醒自己要倒也要倒在车上,被他们看见了下次还会加上身体不佳无领养条件一条罪状,他就更郁闷了。

一路说着“不发表意见”的律师将ASURAN很小心的挡到了身后;戴着墨镜的ASURAN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他稍稍低头走着,真想告诉那些记者求你们了,我不想说话呀。

自己开车去医院的时候,ASURAN看着路灯突然觉得好伤心。刚才在庭上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理智,现在松下来了所有感情一下都出来了。

不能焦急,不能急噪;接受,接受一切,主动的去接受……ASURAN自己对自己说。

其实ASURAN倒没觉得什么委屈,诽谤自己父亲的人多的去了,自己复杂的身世随便翻个杂志上面都有一堆主观评论。有些事情不能也不需要往心里去。

麻痹自己,学着忽略学着逃避。






从医院回家发现冰箱里的鱼和沙拉完全没动过,知道对方是没有回来的了。他拿出来倒掉,却又不想吃东西。打开电脑开始做那似乎永远都完不了的工作。

一点半时ASURAN终于处理好了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他站起来打开电视直接调到新闻台。

然后他看见了JULE夫人干连的坐在民众中间,似乎是在随谈之类的。前议长是没有夫人的,再之前的一位是离了婚的,所以国家第一夫人对民众来说一直都是自己的母亲。现在终于又出现了一位国母,很多目光都是集中在她身上的。

其实JULE夫人和ZALA夫人气质完全不一样,ASURAN以前经常看见自己妈妈出现在电视上,站在爸爸身边,总是高贵得不真实。他不喜欢电视上的妈妈,但却很憧憬爸爸——爸爸是那么的魁梧和安全。

之后的报道却让他难过了。

国防部长再遭暗杀,查明国籍为百幕达籍越南人,已交由地球国际军事法庭。

他急忙拿起电话,但看了看又放下去了。

对方一定很忙,自己都要忙到一点,他就更不知道是几点才睡了。他回家时看见YZAK的门缝里面塞了好多信,知道对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暗杀?是谁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他?YZAK的行踪和每日行程很机密,内奸是肯定有的,但为什么就是查不出来?

睡觉前ASURAN拿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发了条短信。


我睡觉了,你也快睡。






YZAK觉得自己已经条件反射到看到任何金属光泽的东西都会竖寒毛,身边的保镖贴身十个外面十三个跟着让他觉得自己的队伍是如此的庞大;但他也不能坐在办公室不出去,很多地方他总是要亲手指挥才放心——对民众负责,在这个职位上,就应该这么做。

要对得起自己。

那天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面前的盒饭觉得一阵恶心,然后就想吃熏鱼;想到鱼才又想到ASURAN,之后猛然发觉自己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见他是多久了?

要是今天电信监测局没新消息的话就回家看看吧。



结果电信局是没什么消息,不过入境处又出事了。YZAK在那边呆到了晚上九点,内线电话突然响了。他想一定是ASURAN,这个号码只有他和SHIHO等少数人知道,心里莫名的一阵高兴。

打电话的不是ASURAN,而是管家。

JULE夫人昏倒了,睡着了还在叫你名字。

管家在那边唠叨的说夫人最近身体太操劳又硬撑……。

JULE夫人寡居19年,唯一的儿子就是他的一切;YZAK知道自己对母亲来说是什么。

不光是支柱那么简单。

YZAK根本听不进去其他的了,直接说,我马上回来…

来字没说完耳朵就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原因是爆炸。

海关线以外一片火海,YZAK本能的大声宣布:“现在是最好时机,对方想趁乱,要抓就是现在了。”

不是YZAK不顾妈妈,只是人有种本能,总是先顾眼前的事情,能把握的事情要先做。

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的做。

YZAK慢慢将手中电话放了下来,揣进包里;他走到监视屏面前,戴上耳机开始向各组发布命令。冷静的声音和干脆的指示。

JULE部长带队不成文规定第一条:如果队员遇到麻烦或不能处理的问题,他们可以直接和部长联系。

YZAK绝不是在后面看的人。队员们也知道自己的部长总能在几秒钟内给出个答案,那样的坚决。高亢而略带青年人青涩的嗓音总是会在最后说:“好了,行动!平安回来不要蛮干。”

于是那些完全是由直觉做出的判断会被队员们不条件的接受,总是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觉得那个是对的…。就算不对也给了很多勇气,不知道为什么。





搜捕行动进行了七个小时,凌晨五点,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任务结束。YZAK已经站不稳了,他已经连续40小时没有合眼了。一名搜索科的普通兵这两天一直在做着传达工作,他看着眼前的部长,突然眼睛红着说:“大人,您去休息吧。”

身边的人突然都站起来了,虽然没说话,但意思是很明显的。

大人,您去休息吧。

YZAK疲倦的回头看了看,思维已经懒的去搜索说话这个人是谁了。他笑了笑说:“今天搜察七科全部放假,回家休息吧。”

然后他幔慢摸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家的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JULE夫人,刚刚拆了点滴。







昨天晚上她听到床头的电话响了,一接起来是ASURAN,说管家联系他让他找YZAK,但他回来晚了现在才听到留言,之后告诉了管家军部的内线。于是JULE夫人知道儿子现在在忙什么,只是说,让他忙完在过来呀。

现在才忙完,这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中间这段时间ASURAN一直过去陪着她的。




“妈妈,你…你…”YZAK突然想哭,没有任何来由的想哭。疲倦,辛苦,压力,责任,紧张……在妈妈面前的YZAK从不掩饰什么。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其他人,合着的眼睛夹着疲倦的声音喃喃的对妈妈说着。

“我没事呀!你在哪里?”JULE夫人孩子连自己生病都没能马上赶回来,一定又是工作疯了。

“妈妈,对不起,我这边突然有事…我现在马上回去看您。”YZAK喃喃着,脑子里是还记得要回去,也还记得妈妈病了,但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回来吧,回来好好休息。”JULE夫人心都要碎了,自己的儿子累成这样,痛在母亲身上都是要加倍的。

指挥室里很静,只有特许记者的录象机偶尔发出“比”的一响。抬着录象机的记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眼睛模糊了,看看身边的人,大家都没有说话。

在场的军人默默的抬手,敬礼。

SHIHO慢慢走上来,将旁边的一条军毯扯过来盖在队长身上。然后说,联系保镖送部长回家吧。

门口的保镖探进头来说,ZALA少爷已经开车过来了,半个小时之后到。




等ASURAN到海关总部的时候,太阳都要升起来了。他进们看见屋里屋外一堆人,大家因为部长还没走的关系,都不愿先回家。

“部长没休息过都没叫,我们轮了班的也要等着一起走。”这个是三线接线兵的话,大家都很赞同。

门口的保镖首先看到ASURAN,开口叫到:“ZALA少爷,麻烦您亲自过来了。”

“不麻烦啊。”

于是屋里左右人都开始往外看,传说中的ASURAN ZALA,怎么声音那么斯文?

然后门口本人出现了,SHIHO是认识ASURAN的,上前说:“ZALA前辈,队长睡着了。”

屋里的人看见一位少年慢慢走向部长,然后轻轻拍拍他说:“回家啦。”

所有人都觉得,ZALA少爷长得像妈妈。

YZAK难得睡安稳了,“呜”了一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ASURAN轻轻把他身上的毯子揭开,半蹲下身子说:“走了。”

YZAK乖乖的挪了挪自己,眼睛还是闭着的但身体开始坐了起来。旁边的ASURAN也不扶他,就这么耐心的等着。看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没动,停了一会儿慢慢的站了起来,居然还是没有睁眼睛。

ASURAN笑了笑,对身边的士兵们敬了个礼,所有人都慌忙回礼。

然后他低声慢慢的说:“之后这里的恢复会由军工部负责,大家辛苦了,再次向大家致敬。”然后ASURAN站直,又敬了一个军礼,随后拉着YZAK出了房间。

出门时他想,原来拉着别人走就是这种感觉呀?确实不错难怪他老是拉我。

保镖们跟在后面,看见自己的部长东倒西歪的跟着ZALA少爷,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插不进任何东西。当然走廊上的人都吃惊的看着,说那个不是部长么?

前面那个是谁呢?

说是ZALA家的少爷。







ASURAN把YZAK载回了家,自己赶着去指挥海关的后续工作;其实他昨天也没睡觉,从办公室一回家听到了管家的留言就冲到了YZAK家去了。

半夜的时候JULE夫人又醒了,看见床边的ASURAN笑着说:“傻孩子,那么晚了明天不工作么?”

“YZAK突击一完就过来。”ASURAN知道这个时候没儿子在身边是什么感觉,急忙帮YZAK解释到。

之后夫人感觉好了些,刚刚的昏睡把这段时间缺的份都补了上来。输着点滴的JULE夫人无聊之下开始和ASURAN聊天。JULE夫人听ASURAN讲YZAK在军校的事情,而ASURAN就听JULE夫人讲他妈妈和爸爸是怎样认识的。

之后接到通知说YZAK那边完事了,ASURAN将他拖回来塞到他妈妈面前,看那母子两就这么望着彼此,突然觉得难受。他轻轻关上门,上班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ASURAN第二次败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很平静了。对着记者他虽没说话,但没再低着头往前冲了,而是安静的站着,安静的等着自己的律师温和的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最后一次机会了,还能在上诉一次,这次一定要成功。






PLANT已经准备出动机动战士24小时驻守外壁了,ASURAN头痛的看着各地的申请表,想那么多人要机动战士,还都要一个型号的,我怎么给?

同时他开始不满上司的准备工作了,再怎么和平时期,也不至于要等着工厂造东西吧?他刚刚看了库存资料,里面的三类型号的ZAKU只有1400台,这个简直就是开玩笑。

这个时候已经不接受各地的陈述了,大家都缺东西,那就都等着 吧。ASURAN自己已经接管了后续微调的工作,每天坐在机库弄他的机动战士。只是东西还是不够用,要分到哪里就更难决定了。

结果机库的小子们对他们长官说:“干脆抽签好了,抽到哪个是哪个。”

下午四点评议会通知ASURAN去开会,所有FAITH必须参加。他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议会还要插一脚跟着闹实在可恶,但突然又想到今天YZAK应该也回出席吧!这样一想感觉又还好点。

“这个还要再加一点,好了我走了。”ASURAN对MARK简单的指示了一下之后的工作,看看手表要是再不走飑车也赶不到了。

“那调好了这批货给谁?”MARK看看申请表,上面还有四十多个单位没有调度。

ASURAN一边往门口跑一边说:“你自己拿张纸撕成条条,摸到哪个就是哪个!”

我怎么知道给谁?








七号会议室门口已经空空如野了,ASURAN知道人都进去了,今天自己又迟到了。

他轻轻打开门,缩到最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里的FAITH他一个都不认识——认识的早都被处死了;他抬头看看,中央席位上果然有他。

YZAK自然看不见ASURAN,那个角落又偏又暗,ASURAN又来晚了。会议开始时他发觉到怎么ASURAN不在呀?是不是去医院来不了?

YZAK想这样也好,少工作点对他身体有好处。




ASURAN看了看YZAK,对方一言不发的坐着。中央席最中间的人是议长,左边是YZAK右边是外交部部长,之后还有城建和人事局的局长。台下的人争论着,吵着指着对方席说着什么,ASURAN不想听,心想你们吵吧吵吧,吵完了给我说要多少东西我去准备就是了。

“这样我们要求提高对军部的拨款。”军政处处长对着教育部部长说:“我们近两年精简了60%的军费,现在情况变了应该拨款。”

YZAK看看,没有说话,他自己不好开口但已经提前叫军政处的人要“找机会提出来。”

“为什么不能在人事上减少支出?国家并没有减少研究部门的拨款,军部也应该在工业上提高效率。”教育部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钱刨给军部的。

“现在军资紧缺,士兵数也已经精简了,我们需要提高每位士兵的个人装备配给。”军部人事科的人也开腔了:“还是您认为士兵的命不重要。”

“军资拨款已经够了!请提供短缺证明,否则我们这边也没办法转款。”教育部那边有些生气了,觉得培养祖国未来的花朵的钱怎么能拿去给当兵的?这年头当兵没什么前途的。

“军工部请发言。”议长看了看觉得下面要打起来了,想军工部ASURAN是绝对不会引发这样的争论的,那个年轻人脾气好说话客气。

ASURAN正在角落看申诉要点的文件,突然听到有人要求军工部发言,把头抬了起来。

YZAK奇怪怎么他不是没来么?埋头看看手上的签到板看见他的名字已经在上面了,想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完全没看见?他抬头看向台下,没有人呀?

隐身?

然后他听到不知道是多远的角落里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们正处于严重物资紧缺阶段,以上。”

ASURAN想也不想的答了,这个是事实,况且现在我正在看文件忙着呢,这边人命关天。

YZAK睁大眼睛还是看不见那边有什么人,模糊得很,大概是太黑了。但总还是听到了那人的声音,YZAK想了想,笑了。

然后他开口说:“ZALA少将认为拨款的必要性大么?”有必要肯定是有的,只是看有多大。

ASURAN这边也抿起了嘴,其实YZAK可以不说话的,他知道他是故意问的。

“我们目前不需要拨款,但需要人力支援;原材料充足但制造耗时很长,怕应付不了特殊状况。”ASURAN盯着YZAK微笑着答到,虽然他知道YZAK不见得看得到自己。

“哦?那就是不要钱啦?”YZAK笑着问,想你怎么那么笨,有钱拿你就先答应着嘛。

“不需要,但其他部门的情况我不了解,可能还是要拨款。”这一说算是给军政一个面子。

ASURAN看着YZAK那一脸表情,叹口气想,YZAK,你就不要再顶我了呀,我不要钱。

YZAK朝着ASURAN的方向大概笑笑,然后正颜说:“请移到下一个话题。”

之后ASURAN没再抬头,拿着手机借着光读材料,后天开庭了,这次应该能胜诉。他发呆的想要是真的评分出来了,之后是直接将SHINN接出来呢?还是要转送ORB?

之后他发现大家都起身了,看来是散会了。他抬头望见对方被一堆人围住了,摇摇头想他日子也不好过呀。

想了想刚才两人之间奇特的交流方式,不又的笑了:那家伙把评议会会议当什么呀?

“镑!”

是枪声。

ASURAN一听反射般的掏出了枪,之后听到惊呼声。他转头一看…

意料之中。

那个人整个蜷了下去,身旁的保镖立刻将他围了起来,然后他听到有人喊:“医务班,JULE部长手臂中枪了!”

又是手臂!!!换个地方打也有新意点呀!ASURAN本能性的四处扫着,然后发现东墙角边上的玻璃碎了,因为是离子造的,碎的时候全部分解成了球状,全滚了下来。

警卫们也已经看见了破碎的玻璃,全从侧门冲了出去。ASURAN跑下楼梯来到前台,YZAK身边围了好多人他根本挤不进去;他想平时中弹了没必要围那么多人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事?

人一紧张就要乱想,还都是往坏的地方想,这个是ASURAN后来自己发现的。

他对着人群堆里面喊:“YZAK你没事吧?”

里面一团乱轰轰的好多人的声音混在一起,ASURAN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又喊:“YZAK!”

还是没有回答。他想往里面挤但看看那架势怕是玄。不看见他ASURAN绝对不死心,他又喊:“喂,YZAK!你没事吧!”





其实里面YZAK手中弹了,虽然痛但忍了忍觉得还好,他不敢乱动怕——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要动的好,毕竟还没抓到人。然后他听到了熟悉无比的一句话。

YZAK,你没事吧?

好安心的感觉,想再听几次。

猛然反应过来那个就是ASURAN的声音嘛,他急忙抬头这才发现身边的人那个多呀,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难道是幻觉?最近自己老想他所以就幻听了?

又是一声“喂!YZAK,你没事吧?”

他又才反应过来对呀对方也是在这里的,然后开始想象对方现在是什么表情。

肯定又是那张臭脸,眉毛死命皱在一起,眼睛半眯着微张着嘴…对了,他一着急还要扣头发,不知道现在他有没有扣。

又在瞎担心了。

YZAK想着,知道对方就在身边,想想好久没见面了,现在离这么近都看不到他,好好玩。






ASURAN着急的想往你钻,无奈身材在一堆兵哥哥中实在不怎么占优势。他看见了YZAK其中一个保镖走了出来,急忙问怎么样了?

保镖一见是ZALA先生连忙敬礼说手臂受伤了现在医务在原地急救没什么…

ASURAN一听终于放心了,保镖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他说,请告诉他好好休息,然后转身向外跑去。

ASURAN是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反复的想要袭击YZAK!

不担心了,现在心里除了心痛就是愤怒!

不可饶恕!

为什么要袭击呀?为什么要袭击他?他做错了什么?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万一”了。

ASURAN决定自己来找是谁!

一出侧门问了警卫知道刚才的一队警卫往那边花园过去了,自己也急忙追了上去。跑了不远就看见前面一堆绿服的士兵站着,他还边跑边喊:“怎么了?”

带队的人回头看是位FAITH急忙敬礼到:“就是这个人,长官!”

ASURAN一看是一个棕皮肤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已经断气了。

“我们小队看见他在往那边公路跑,要制止的时候他就倒地了,之后就死了,估计是嘴里含了毒药之类的。”

ASURAN听着,觉得不可理喻!

就是这个人?接连攻击YZAK的就是他?他是谁呀?

他走过去,将那人翻了过来。平时的ASURAN对敌军还是比较人道的,今天他却粗鲁的将对方一把扯来对着自己。

眼睛还没有闭上,一脸惊恐,表情僵硬——典型的死人脸。

ASURAN一把扯开他的外套开始往里翻,他顾不得这人身上是否有炸弹了,也没想到要是衣服里面装了毒药的话自己是不是有危险。他愤怒,异常的愤怒!脑子里面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今天不把你们窝点找出来我不姓ZALA!

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ASURAN却摸到此人的胸骨已经断了,胸腔七零八落的,按着软软的。

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不要告诉我逃跑跌到了还能撞到这个地步!

他站了起来,突然感觉到异样的视线,背后一阵冷。

他回头,没有任何人。

不动声色的站起来,他简单交代了几句,离开了现场。

那个骨折是跌伤。





当他回到会议室时,YZAK已经被转往医院了。他拿起自己的提包,开车去了医院。来到医院看见楼下的记者一阵厌恶,但隐约听到他们的报道说“部长无大碍”。

“…作为国民英雄的他,永远是人民心中的偶像和定心丸,有他我们PLANT就能战胜一切!”

“我们相信自己的国防部长会战胜一切…”

ASURAN听着耳边的报道,沉默了。

YZAK不是偶像,不是英雄,不要报道他如何无谓危险不怕恶势力!他是人,21岁而已,他承受着一切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任何时候都要出现在第一线,走到哪里都要担心被袭击,你们知道是什么滋味么?!

不要赞扬他,不要捧他向往他憧憬他!难道他该挨枪?难道他该这么做?为什么要相信他?相信他凭的是什么?一味相信有什么用?有没有人想过…

他会痛呀。

枪打到是会痛的。

ASURAN今天真的生气了。

走进医院他也没去看YZAK,直接走到自己的理疗师那里做理疗去了,他现在忙着呢。

理疗完后他破天荒的要求医生为自己打了一针吗啡。





出了医院已经是晚上了,他悄悄开车回到了今天的案发现场,走到了树林里那人倒下的地方。他站在那里,开始四处看。

左边是停车场,右边是死路,那边是河;后面是评议会办公楼,前面是议长办公楼。

跌伤…

有没有高的地方?

他看着,看过停车场,那里最高的有四层;河那边什么都不会有,后面的评议会楼…

那人应该是狙击的,狙击枪那么显眼他肯定不能站在大街上吧?

最后他扫过议长办公大楼。

他笑了。

九楼的雨蓬歪了,一块塑料布斜斜的搭下来,随风飘着。







他回到军工部,途中给JULE妈妈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情况,JULE妈妈说,他没事呀,回家跳着蹦着的好得很,只是擦伤而已。今天家里的舞会本来要为他取消的,他也说不用了。

ASURAN这才想起自己是记得有什么舞会的,为了招揽政界人事今天在JULE家开的;只是当时自己不要出席,说不会应付那些人。

ASURAN觉得YZAK真的命大啊。

他走道储备室,觉得这个地方真是亲切,什么都有。他拿出小工具包和显血剂,随手拿起一根橡皮筋将头发捆了起来。

然后他又回到了议长办公楼,看看手表已经是八点了。他绕到后面消防梯,轻轻走上九楼。拉拉门发现门锁着的,摸出工具包开始撬。

花了半个小时才弄开,ASURAN觉得自己技术退步了,摇摇头走进去;之前上来时数了下,那扇窗子是第八扇。他停在第八道办公室门前,上面写着会计二科。

又要撬锁么?ASURAN皱皱眉头轻手轻脚的放下工具又撬了一遍,这次比较熟练了,用了十五分钟。

看来是要每天练习呀,ASURAN边想边打开了门。

里面和其他一切书房一样,高高的柜子和乱七八糟的书桌,他抬头看了看左屋角的黑盒子——每一个公共办公地点都要装的东西,防爆的,记录特殊情况下屋内的情况。

特殊情况就是指有反常的声音,反常的震动或者反常的…任何事。

他打开显血剂,装上喷头开始向地上撒去,一边一边却走神了。以前自己也喜欢玩花洒的,总是要自己拿来浇花;不过早上起不来晚上睡得又早的ASURAN只有下午放学的时候有时间。

于是他不管天上的太阳有多大,也拿着水管开始浇呀浇呀,不光是浇花还用来和KIRA打水仗,结果晚上妈妈回家发现花也焉了花园里的衣服呀门口的地毯呀全部都是湿的。妈妈不会说他,但会教他,说“ASURAN,这样拿才能浇好花呀,而且要没有太阳的时候…。”

ASURAN想着,发现自己把撒显血剂这么无聊的事也做得很娱乐,觉得好笑。

撒完了,他轻轻收拾好东西,靠在墙边等了起来。

如果是从这里跳下来的,那么黑盒子里就有记录,因为黑盒子有硝烟反应;就算黑盒子没启动,门口的录象也能看到那袭击人的同伙;就算什么也看不到,至少也能确定一件事…。

内奸是议长办公室的人,这里没有外人的。

过了半个小时,ASURAN笑了。

地上是明显的喷洒状的血迹,荧光一点一点的,滴落着移到窗口。

既然有人后来上来将血迹擦了,那着就好办了。他笑笑,摸出工具包,轻声拉过凳子移到黑盒子下,小心翼翼的拆了下来。刚刚取下盒子,他突然听到门“吱”的响了,想也不想的整个人翻下了凳子。

“磅!!!”

枪打在了原来他站的地方。

ASURAN想自己要了针吗啡果然是对的,平时这么跌下来估计要修养十分钟才能移动了。他揣起盒子,听到那人说:“站起来。”

他站了起来,有意被对着后面的窗户让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脸,扎上了的头发也改变了自己的头型轮廓。

“谁?”对方问。

ASURAN不敢出声,知道一出声就完了,那个是可以对记录的。

“手举起来。”

ASURAN老实的做了。

对方慢慢走进,终于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的脸。那张脸ASURAN没见过;对方却笑了,说:“小ZALA呀,没想到。”

对方掰起ASURAN的脸,继续说:“好有名的一张脸。”

ASURAN觉得那人吐气到自己脸上恶心无比,条件反射的将那人推了推。

“磅!”子弹从他耳边擦过。

“你最好不要动。”

然后他看见对方拿起了枪…


根本就是要灭口嘛。

叫我不动原来是为了瞄准!

动不动都要死还是动吧!ASURAN一恨心死命往前一撞,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有谁不要命了有钱指着还对着冲过来,被撞了个正着。

ASURAN夺门而出,背后几枪居然都没打中自己,他平安的跑到了消防梯边。

看来YZAK的好运气也影响到了自己,谢谢了。

有了消防梯就好办多了,那个用来挡挡还是可以的。对方急了,可能是想怎么这样还能让他跑掉么?结果一着急还真的都没打中。ASURAN死命揣着盒子,跑到三楼的时候终于被子弹擦到了脖子。

一阵痛。

他一瞬间有一个念头: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边跑边摸发现只是擦到了,虽然血顺着流但没什么问题。一分心脚上一乱摔了出去,结果从二楼到一楼是用滚下去的。

有人拿枪追你的时候你是不会在意摔交这种事的。ASURAN一下楼梯知道这下没地方躲了。

一咬牙,CAGALIE你要保佑我呀!

埋头开始冲。

冲到一半的时候小腿一痛,又是擦到了。

他知道对方也不敢再往前来了,这边有摄象机。距离和射中几率成反比,之后的ASURAN顺利的回到了车上。

居然没死?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以前有人说在没当他部下之前是不能死的!

问题是现在还真的当他部下了。

不会吧…。



黑盒子的拆除自己会,但里面的资料阅读的解码他想来想去身边只有YZAK可以;自己家肯定不能回了那边肯定有埋伏,怕夜长梦多,ASURAN掉转车头开向YZAK家。

反正今天他开舞会不可能往其他地方跑。
Thursday, November 03, 2022 14:42:29 PM clairekang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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