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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作者:clairekang

第七章-上

其实人本就是群居动物,靠在一起了,什么安全安心的就都有了。


YZAK抱着他,手上却不敢怎么用劲;慢慢将手扶上对方的后脑,帖着ASURAN的耳边说:“还疼?”

感觉到对方的头动了动,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

ASURAN自己也不知道还痛不痛,他现在不想想这个。动动脑袋只是单纯的想摩擦对方的脸而已。YZAK又等了等,看看没动静,轻轻的移开了点身子。

ASURAN也将身体往后靠了靠,两人缓缓的坐正了点,同时抬头看向了对方。YZAK看着ASURAN,疲倦的半睁着眼睛,嘴角却是微微翘起的,眼中也带着笑意,自己随即也抿嘴笑了。

“笑什么?”ASURAN困倦的放松着脸上的表情,眼睛却是弯弯的,开口问到;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喉咙里边发出来般。

“恩…睡会儿吧。”YZAK没有直接回答他,将额头抵上对方额头,用了用劲;ASURAN顺着他的劲往后仰了仰,轻轻的笑了笑。吐出的气扫在了YZAK耳根旁,他缩缩脖子,将身体侧了侧让ASURAN躺了下来。

“可以睡多久?”ASURAN轻声问,空荡的声音反倒让周围显得更加安静。

“…一个半。”YZAK自己也慢慢缩下身子躺好;他不敢有大动作,怕碰到ASURAN。

“太好了。”ASURAN想了想今天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至少人都抓完了。

“恩?”YZAK头一接触到枕头眼睛就开始闭,但又确实想听ASURAN说话,半喃喃班回应到。

“没有人会再伤害到你了。”ASURAN自己也开始困了,懒懒的将腰抬起来把压住的被单扯出来搭在自己胸口;衣服脏得很,但他没力气换了。

YZAK眼睛已经闭上了,伸手本能的摸着被单;摸着摸着都摸到ASURAN肚子上去了,却还是没摸到被单。他一惊以为自己又碰到对方的伤了,勉强睁眼一看那边已经没声音了。

他撑起来拉过ASURAN身上的被单,也给自己盖上;头刚接触到枕头他又硬起了身体往那边看看,怕自己扯多了将ASURAN那一半也扯过来了。

确定ASURAN还盖着被子的,YZAK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结果两人睡了三个小时,又算是集体迟到了。

YZAK猛一睁眼看见床头闹钟已经快到十点半了,想为什么每次和ASURAN一起睡觉自己就要迟到呢?看看旁边睡的正香,想想他今天上午没班,突然开始羡慕起来。

身上有点酸,YZAK抬手摸到床头电话,拨通办公室想问情况。

“我,有特别消息么?”他低声问接电话的副官,
“大人?”

其实今天总部所有人都以为大人不会来了。早晨地球圈也来了消息说昨天一天之内各地发生了五十多起小规模爆炸事件,相比之下PLANT因为提前了一步抓人,受损是最少的。

YZAK在昨天出任务之前有叫外交部往地球所有建交国家发消息说恐怖组织可能有行动,看来还是没赶得上。军队就是保卫国家安全的,什么事情都应该预料到并主动一点,YZAK想为什么地球方非要等到什么事情发生了在由那件事去调查呢?发生事故是要死人的。



副官急着向YZAK报告,YZAK听着,觉得自己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地球那边要怎么干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俄罗斯昨天晚上凌晨三点还来份电报说能不能提供具体组织计划情况?YZAK一听就笑了出来:就那么等着别人做事啊?自己不能动动手么?再给你们消息的话就把军事机密都给出去了。

YZAK突然听到ORB也被放了几个炸弹,转头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某人。

等他起来知道了,大概又要叫了。

“有死伤吗?”YZAK问。

“没有…但炸弹设在一个…等等我看看,什么什么孤儿院的。”

YZAK庆幸没有死人,他知道孤儿院那边以前住着KIRA,这是听DEARKA说的。能调查到这个地步,看来ORB也有内奸了。

之后是各国的文件,都是向PLANT“请教经验”或者“建立战略伙伴关系”,最后还有几个“邀请函”。

YZAK觉得无聊,你们要是早一点点行动不就没事了么?遭攻击最惨的是东欧和拉丁美洲,袭击的都是公共设施,死伤很严重。

YZAK放下电话,心想这下地球热闹了PLANT倒清净了。他还是躺着的,看看对方还是没反应,只是转了个身把被单扯来盖住头又没动静了。YZAK将手枕在脑后想东西——他认为现在是和地球国家搞好关系的好时机。

想着想着居然听到旁边有了鼾声,他“噗”一下笑了出来——中午十二点居然还可以睡那么熟?!

他很不忍心把对方推起来,ASURAN昨天是带了六个小时队的人;但YZAK也知道要就等他就这么睡下去,对方起来后一定要怪他了。YZAK伸手拍拍那边大概是头的位置,里面的人没理他。

他又推推,ASURAN含糊的出了几声,慢慢的将头上的被单拉了下来。房间里面很暗,窗帘还是拉着的。他挤挤眼睛,揉了半天问:“几点了?”

ASURAN想这样的亮度也就最多七点吧。

“十二点。”

ASURAN一愣,转头过来问:“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

“你都可以在我为什么不行?”YZAK好笑的看着对方坐起来,头发乱乱的,眼睛半睁着头还在往后仰,似乎就要这么又倒下去。

“…你听我说。”YZAK突然严肃了些,拍拍ASURAN脑袋让他清醒了点:“昨天在我们之后地球那边也爆炸不断,很严重。”

ASURAN瞬间睁开了眼睛,呆了呆吃惊的问:“什么目的?”

“不知道…ORB也被袭击了,不过没人员伤亡。”YZAK一口气连着说完,他知道中间断开的话某人一听到ORB就要叫,自己的话肯定就要被打断了。

“……我去打个电话!”ASURAN急忙坐起来往自己房间跑去,YZAK一看想你就不能慢点?伤弄到怎么办?

现在YZAK一想到ASURAN就直接联想到对方的伤,这一注意自己就老是紧张,看那边动作大一点就抽气。

ASURAN跑回房间一边拨国际号一边将衣服扯下来丢在一边,心想自己是怎么穿着这样脏的衣服睡觉的?YZAK也不说.

这边电话等了很久都没通,想来那边一定乱套了;接电话的是军务处的人,一看屏幕见是ZALA先生着急的说:“我帮您转去内线,首长大人那边出事了!”

ASURAN一听KIRA出事了,脑袋一麻;耐着性子等了很久终于画面出来了,屏幕上的人他却不认识。对方急忙点头说:“ZALA少爷您等等,首长大人马上过来。”

之后又是好久,KIRA终于出现了,人还没完全走进屏幕范围声音就先过来了:“ASURAN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之后一脸痛苦的KIRA向镜头靠了过来,说:“昨天袭击的是我妈妈那边,妈妈受惊吓了躺了好久,刚刚才醒。”

“啊?!没受伤么?”ASURAN急忙问。ASURAN是非常孝顺的人,对岳母大人向来很细心——CAGALIE在第一次战后就开始叫KIRA妈妈为“妈妈”,ASURAN却直到现在都还是叫“伯母”,因为从小叫惯了。

“你们那边呢?”KIRA问。

“我们这边也是炸母亲!”ASURAN想了想说:“你们没收到消息么?”

“你们军部给了些东西,但传过来半个小时就遭到袭击,实在没时间防范。”KIRA有点后悔的说:“我们算好的,没有人受伤;东欧捷克那边是用邮件寄的,政府官员都收到了…。”

KIRA没说下去,ASURAN却可以想象。他沉思了一会儿问:“我们昨天全国扫荡到早上六点……ORB之后怎么办?我下个星期回去吧。”

“可能要和其他国家签联合条约一起对付吧,这种事一个国家能力不够…不是有送东西到PLANT么?”

“什么东西?”ASURAN问,同时看见身后门开了——-YZAK过来找吃的来了。他指指冰箱让他自己翻。

“访问。早就给出去了。”KIRA有点生气的说:“但PLANT没反应。”

“什么东西?”YZAK在那边问。

“说访问什么的,你知道么?”ASURAN转头看了看YZAK,将面前的屏幕让开点好让KIRA可以直接看见YZAK。

“我怎么知道?那个是外交部的事。”YZAK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番茄:“昨天不是给了你们人物表的么?怎么还是出事了?”

KIRA一直有点怕YZAK,以前就对ASURAN说你朋友好凶;现在被这么对着只好说:“您递来资料之后三十分钟我们就被袭击了,有几个人物还没追踪到。”

YZAK“哼”了一声没再说话,ASURAN看看他说:“你不上班?”

“下午三点半评议会开会,直接过去。”之后自己走到客厅拿着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YZAK和ASURAN都比较喜欢看“人报”,所以ASURAN就订了一份,是法文的——PLANT以前上流家庭都订这份报纸,他们两是从小看惯了;平时在单位则只有几种大报社的报纸,都是英文的。

“我让妈妈和你说话。”KIRA说着将屏幕切换过去,ASURAN等了等,看见KIRA妈妈出现在荧幕上。

“伯母还好么?”ASURAN担心极了,将脸凑到屏幕面前问。

“还好,幸好孩子们都没事…是不是?”KIRA妈妈说着,转头往身旁孩子们看去。之后孩子们抢着要和ASURAN说话,扬声器里杂音一片。YZAK向这边看看,奇怪难道私人电话还有干扰?

最后挂电话时KIRA说近期争取去PLANT一次,ORB是PLANT的少数战略伙伴之一,这次来是想联合反恐。

“你不要回来了,等着我过去…脸怎么了?养猫了?”KIRA都要挂电话时问。

“哪来的猫?昨天出任务时挂的…”ASURAN一说就后悔,怎么能告诉这些事!

“出任务?什么任务?昨天的扫荡?YZAK怎么能让你去?”KIRA连珠炮般问着;那边ZYAK想好不容易没干扰了怎么又似乎听到自己名字了?抬头看了看。

“不危险!好了我上班了!都几点了你还不睡!”ASURAN急忙打哈哈把对方憋来挂了。回头看看慢悠悠看报纸的YZAK,想到自己时间来不及了扯了毛巾冲进了浴室。




“我送你过去吧,不用走了。”要出门的时候YZAK对ASURAN说。ASURAN平常都不开车,反正单位宿舍都在基地;YZAK却要到政府办公区的军政上班,还是很远的。

“恩。你今天可以问问外交部么?”ASURAN向楼下警卫室发了个信息说让食堂送一份午餐到军工部接待室,之后提醒YZAK。

“恩。”




开车只用两分钟就到了,ASURAN下车后趴在车窗上对YZAK说:“晚上我去了医院之后会去你妈妈那里,你呢?”

YZAK想了想,他当然想去看妈妈,但不知道那该死的会要开到几点,只好说:“你先过去。”

“不要担心了。”ASURAN轻声说,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ASURAN!您真的没事啊!今天有新的机动战士到了,提前了一个星期……”

ASURAN转头一看是VINCENT,对方跑过来间似乎看到了车内的YZAK,慢慢声音小了下去。

为什么部长大人连个保镖都没有?

YZAK一听马上问ASURAN:“到了?那个是我亲手批下来的机体。”

“我还没进去看。”ASURAN见站在一边的VINCENT不知所措的觉得好玩,说:“你不敬礼?”

果然对方的脸更红了,急忙站正大声说:“部长好。”

YZAK于是知道ASURAN有时候还是要欺负人的,想了想笑了。

“我自己去看。”YZAK打开车门说。

ASURAN跟在后面将VINCENT也拉来跟着——YZAK一听到机动战士就是这样,ASURAN突然又想那边开会怎么办?

军工部刚到下午上班时间,接待处小兵抬头看见一位银发飘飘的青年快步朝这边走来,推推旁边的同事说那个人像不像我们部长?

之后所有人都发现那个就是部长大人本人。

“机库在哪里?”YZAK转身问VINCENT。

“回长官!在地下一楼。”VINCENT回神过来了,现在只是觉得无比得意能跟着部长这么走,感觉有点像他的副官之类的。

ASURAN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冲,他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不想走那么快。到了机库里面的孩子们还在发懒,看见门被VINCENT打开了之后后面出现的是部长,顿时一片混乱。

YZAK也不理身边慌忙敬礼的工兵,转头问:“在哪里?”

“左边角落上。”ASURAN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早瞟到角落上一大堆昨天没有的东西。孩子们愣了愣之后一脸幸福的叫ZALA教官您来了。

ASURAN一听想笑,想平时你们怎么没那么客气?部长一来就是ZALA教官了,平时就一个ASURAN把我打发了。

“回自己岗位吧。”他点点头让孩子们去做自己的事,

那边YZAK自己拿着个记录板看得认真,身边站着BEN和LEAR,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ASURAN自己走到操作台检查着今天的补给计划,孩子们慢慢围过来问:“ASURAN脸怎么了?”

果然又变回ASURAN了。

“昨天最后的时候擦到的,你看我不是平安得很嘛,所以以后大家不要紧张了。”ASURAN看看身边,怎么这堆人又不做事了?那边RYAN手上晃了晃便当盒意思是您的饭到了,ASURAN随手一指让他放在旁边。

“部长来干什么?”SANJEY悄悄问。

“不就是看新机体么?”ASURAN看了看昨天的损坏记录,MS分队居然还出了点事,说是和外围接应的人交战了。他看到下面的批注上写着,派给的MS基本都废了。

这个组织有多庞大?

YZAK在那边看了一会儿也知道时间不够了,恋恋不舍的放下板子往门口走,看见那边ASURAN被一堆孩子围着,笑了笑走过来准备告诉对方自己要走了。

ASURAN正在简单的教孩子们看破损记录配置图,瞄见YZAK过来了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损坏记录递给对方,嘴上并没有停止对孩子们的讲解。YZAK也不打断他,接过记录看了看,眉毛皱了起来。

孩子们围着,开始在很专心的听,但部长大人在旁边杵着慢慢的大家都开始斜眼看起来。ASURAN苦笑一下想这样也没办法教嘛。

“怎么样?“ASURAN问,手上接过STING递来的减震仪帮他调起来,STING在旁边专心的看着。

“怎么转移不开?“YZAK问,同时看像ASURAN手中的仪器,想在这里工作还真适合他。刚刚自己看了记录,自己部队离子盾居然不能转移对方的攻击,不知道是什么射线来的。

“恩…还有人数问题,对方只是我们一半。”ASURAN拿着螺丝刀下着导线盒,想了想加了一句。

“哪里提供的技术?”YZAK问,突然见ASURAN伸手过来,自然的将手中的记录板放低一些让对方够的着;ASURAN抬头瞟了一眼指了指表格中一栏名字。

泰国来的?YZAK点点头说,我走了。

ASURAN站起来要敬礼,YZAK挥挥手意思是免了。走之前看了看ASURAN身边的孩子们,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有点亲切。

“好好干!我当年也和你们一样大,也是这样围着学东西的,所以你们也能当部长。”

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带起一阵风。

“好威风!”BEN等部长一走就叫了出来。

“是好酷啊!”SANJEY提醒:“长的那么精致,行为也那么帅。”

“走的好快,像在冲啊。”连STING 都抬头来感叹了,将注意力从他的减震器上移了过来。

ASURAN笑笑,他知道YZAK走那么快是因为要迟到了。





那天晚上ASURAN也忙到了九点,原因是军部下的通知说要军工部将资料分类,将可以公布的所有资料整理上交。ASURAN虽然觉得累,但想想这样做也就是说要开始外交谈判了,这总比打仗好。

但这资料该怎么分呢?其实给谁都要看他怎么用,还有好多数据确实没有什么自身实际意义,但人家怎么看你就不知道了,要是非要从中读出点政治意思来怎么办?

十点半的时候到的医院,JULE夫人还是醒着的,看ASURAN来了问:“脸怎么了?”

ASURAN一听想哭,怎么还管我脸上那点东西?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他靠过去问:“痛得厉害吧。”

烧伤比一般的伤口恢复要痛,自己知道的。

JULE夫人看着ASURAN脸臭的跟什么一样,拍拍他的脸说:“还好。”

“您吃么?ASURAN看看床头的水果问。

“吃梨子吧。”JULE夫人看了看ASURAN,觉得他又瘦了。

ASURAN拿起梨子走到旁边水池慢慢将它洗干净,然后拉过墙角垃圾桶放在两脚间,熟练的用刀削着皮。JULE夫人看着那皮都没被削断过,一个光光滑滑的梨子就这么出来了。ASURAN拿起旁边的小盘子将梨子切成小块,端着盘子递到JULE夫人面前说:“好了。”

“皮都没断过,好厉害。”JULE笑着说,随即想到自己儿子随便说多少次都是拿起水果洗一洗就吃的,哪还顾得了削皮?

“YZAK今天开会。”ASURAN依旧端着盘子好让JULE够的着。

“今天…ORB受攻击了吧,我看了看新闻。”JULE夫人问,同时刨刨ASURAN的手说:“不用端啊。”

“没关系。”ASURAN笑笑。以前自己削皮也是削不好的,于是妈妈会教他说,你这样转,刀不要那么斜——当自己终于什么都能做的时候,妈妈却不在了。

结果还是没有孝敬到妈妈;于是不管对KIRA妈妈还是YZAK妈妈ASURAN都特别尽心,怕有没机会服侍到一般。

“你母亲怎么样?还好么?”JULE夫人问。

“恩,只是受惊吓而已,说是伯母的房间离炸弹最近。”

“…为什么不叫母亲呢?”JULE夫人奇怪的问。

“小时候叫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说起来YZAK小时候看见过LENORE呢。”JULE笑着说。

“什么时候?”

“七八岁LENORE来做农业卫星勘测的时候,和你爸爸一起来我家私人茶会。不过YZAK似乎比较喜欢你爸爸,后来老问。”

之后两人谈了谈案子的事,EZALIA说好象需要体内什么东西的清理,ASURAN也不是太懂具体是什么。

他只想快点将SHINN弄出来,觉得清理什么的都可以出来之后在弄。十二点时YZAK还没过来,两人都觉得奇怪ASURAN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外交谈判下来了,初定的十几个国家要先后来,所以军部在开会决定安全和机密处理。

“回去了吧,你要早早好起来,最好在那孩子出来之前。”

“是。我走了,明天再过来。”ASURAN站起来鞠躬道。

EZALIA突然向ASURAN招招手,ASURAN一呆,随即靠了过去。

EZALIA轻轻向前探了下身子,一个吻落在ASURAN额头上;之后她说:“好孩子,回家了吧。”

ASURAN每次都见YZAK出门回家的都要和妈妈亲亲,开始以为是他们德国籍的人的什么传统,结果YZAK只是说就他和妈妈是这样。

ASURAN突然鼻子有点酸,忍了忍张臂抱了抱EZALIA说伯母保重。



妈妈也长亲自己,搬家到PLANT之后也都还是这样;爸爸说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还亲,说了几次也就习惯了。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那天ASURAN开车回家时心情意外的好,但想到岳母那边的事总还是担心;他认为PLANT有必要站出来和其他国家多合作一些,这样不但比较有效率,对外交也有好处。



回家YZAK果然又没回来,早上四点时ASURAN也被电话叫了起来让FAITH集合去军部。


真忙啊,ASURAN想。



ORB的外交访问盯在二十三天后,也就是九月下旬;ASURAN这下又多了两国官方人事联系的工作,脑子里一堆事。这样忙了四天实在吃不消了。那天半夜YZAK终于忙完回家后饿了到对方房间找吃的,却发现ASURAN在沙发上睡觉,身边一堆履历表。

他把对方提起来塞进卧室,之后回来给DEARKA拨了个电话。

DEARKA也是同行人之一,当然YZAK打电话给他不是为了这个。

今天下午评议会提出对双重国籍法的废除,理由是以前有这项优惠政策是为了吸收人才;现在战争都结束了,也没有难民什么的了,这个法律也就该废了。

“你看了我送过去的资料了吗?”YZAK问。

“那家伙怎么说?”DEARKA没有直接回答。

“你先说你自己。”YZAK不耐烦的顶了回去。

“我不知道。”

“让太太过来吧。”

“可能吧…他呢?”DEARKA大概是想拿ASURAN做做参考。

“我回来他都睡了。”

“他怎么样?”

YZAK想到那些淤青,说:“不怎么好。”

“少让他带点任务。”

“知道了。你过来的时候把ORB的所有射线技术资料都带过来吧。”

“你要那个干什么?”

“你过来我再给你说。”

“我挂了。”

“恩,向你太太问好。”

“……身边没有合适的女孩子?”DEARKA看来不想挂电话。

“……谁有那个时间?”

“我挂了。”

“……你们那边没事么?现在PLANT反而比较安全了。”YZAK不知道为什么也是不愿意挂。

“……ASURAN那天有打电话过来,说你也和KIRA说了话的吧。现在我们这边不如其他那几个国家乱,真的。”

“ASURAN和那个……他岳母关系很好?”

“恩,从小带大的,算是一手带大的呢……好象按照规格培养出来等着女儿来提货的感觉。”

“…真的挂了。”

“恩。”DEARKA点点头挂了。





如果ASURAN选择留在ORB的话呢?



不可能的,这里才是他的地方。




早上ASURAN到了单位又被叫到了部长室,部长问他明天的公共慈善会他有时间么?ASURAN一昏想我都没有睡觉的时间,什么慈善会的能不能等一下?

“抱歉,最近外交和谈的事实在是……”

“ZALA少将,你…你明白议长的意思吧?”部长推推眼镜又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公开露面,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以你的背景。”


“对不起大人,至少进期我没想过。”

“ORB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要露面的,总有第一次。”

“我希望尽量晚一些。如果没有其他的,我要去机库了。”


露面么?ASURAN扣扣头发想。

其实当时的签定是PLANT提出的,认为ORB不应该公开ASURAN的肖像,理由是ASURAN还属PLANT军部管,要是安排在特殊部门需要隐藏身份的话一暴光了就完了。ORB那边KIRA也巴不得让ASURAN清净些,所以摄政王在ORB从来都只是冠名而没有媒体接触。

结果ASURAN回来到了军工部——一个完全不需要隐藏身份的部门。肖像权除了ASURAN自己能解除之外,那就看ORB了。以前YZAK问过ASURAN这方面的问题,问为什么PLANT没有决定权?

“他们提出要禁止媒体暴光的,结果现在理由没了。他们想要反悔ORB又说你们都禁止了我们也照做了,现在又要反悔?不行。”ASURAN笑着说。

“哦。”



随着ORB的来访日渐渐逼近,PLANT这边也越来越热闹。其他国家的首相来了大家顶多在街边看看车队,ORB却是不一样的。

“人家的第一夫人是我们的LACUS小姐!”SANJEY激动的说:“一定要支持啊!那么漂亮的人!”

“对啊,尤其是最后几场演唱会,好性感呢。”CARLOS也跟着说。

ASURAN坐在旁边听到了,笑笑,心里却不舒服。最后几场演唱会那个是MEER不是LACUS;明明存在过的人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后面BENSON看见教官的沉默慢慢走到SANJEY后面给了他一下。SANJEY一叫转过来问:“你发疯啊?”

BENSON指指那边,ASURAN正好一抬头;他愣了一下问:“指我做什么?”

“…没什么。”SANJEY反应过来了急忙挥手。

“…你们继续说啊,没有吵到我。”ASURAN甩甩手中的检测板笑了笑。

“说回来他们的公主也是我们PLANT的媳妇…”最后SANJYE硬绑绑的又加了一句,算是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最近大选竞争相当激烈,JULE夫人支持率也越来越高,“ZALA”这个复杂的姓也逐渐被人们正面化;讽刺的是,“ZALA小少爷”这一称呼依旧是反ZALA派人提的最多的名词之一,意思是连儿子都反了他爹,那这种爹的手下自然也是不能支持的。

没有人提到YZAK,更没人把他和他母亲连在一起;他入的是学术党派没有政治冲突;ASURAN那天对YZAK说要不我也如一个党好了,免得那么麻烦,你入的是什么党?

“核心党。“YZAK答:“搞文明和人文研究的。”

ASURAN又想还是算了。

自己是不会站出来为父亲说话的——没什么好说的,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天早晨ASURAN一上班,就发现从大门口接待室开始的所有人都在盯他。后来上了部长室部长对方头一次没提出去“露面”的事,ASURAN一下子居然没有习惯过来。

下了机库迎面跑来的MEL对他说:“教官您又上头条了。”


“不过这次好……”DIDEAR话说一半又收回去了。

ASURAN明白过来大家为什么都在看他了,走过去拿过报纸却吓了一跳。

随后他摸出电话打给YZAK,那边一接电话他开口就问:“怎么回事?”

“我也正在问!”那边显然脾气不好,吼得来旁边的学生们都在皱眉头,相互议论着这个是谁那么大声说话?

“不错啊,找了那么久以前的照片!这还有没有底限的?!”ASURAN问。

“勇于挑战极限是美德嘛!”YZAK那边明显的砸桌子的声音:“我去问,你等着。”

挂了电话,ASURAN又拿起报纸看了看。


头版头条:再见,第一夫人?

下面是两幅照片,左边是JULE夫人,右边是ZALA夫人;文章大概是说今天ZALA派支持率创新高,是不是第一夫人真的要换了?

一切都很正常。

但为什么要选一张自己和母亲的照片?虽然是站在母亲身旁只有个脑袋,但那确实是自己啊!

好在那张照片上的ASURAN还只有五岁。


“ASURAN…这个是多久的照片?”BENSON问。


ASURAN苦笑着回头看了看说:“好久以前的了,母亲的第一项研究获奖时的那段时间。”

照片上的ASURAN靠着妈妈,笑得灿烂极了;妈妈牵着他的手也在对他笑。慢慢静下来以后ASURAN仔细看了看照片,觉得有点怀念。

谢谢议长,你能把我避到这个程度也不容易.

当天晚上ORB发来书面谴责要求道歉,但第二天DEARKA从自家电脑上网搜了搜,发现ASURAN的这张“母子照”却已经到处都有了。结果第三天ORB政府又下令明文要求本国媒体自行负责将“违反民事法的内容”撤消。

当然之后还有无聊的网站根据那张照片猜测成人后的ZALA先生应该长什么样;还有人说自己在某地某时看见了一位蓝色头发的年轻人,绝对是ZALA先生;有的还说对方和自己说过话……

ASURAN自己回家拿起电话几次想拨给评议会“要解释”,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平时躲都来不及,现在主动去找正好上了他们的当。

放下电话ASURAN想到了那个“移民法修改”。自己当时有看消息,但那时正在和ORB外交部通电话,ASURAN没去想;之后又来了个“暴光”弄得ASURAN又没心情。

现在静下来了,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边留。

回ORB就继续留在工程局,在PLANT的话就继续当兵;ASURAN觉得自己在哪边都一样。

或者说哪边会要自己?

ORB那边有KIRA,有关于CAGALIE的回忆,还有大海。

PLANT是祖国。

问问DEARKA吧!ASURAN最后想。



之后几天ASURAN都在整理上交的资料,同时应付着ORB那边的各种要求——自己是摄政人之一,给这么多工作算是少的了。这样一算下来能留下来陪孩子们的时间就很少了,每天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指导孩子们时他隐约了解到现在民众为了大选闹的厉害,最近来访的人又多,加上恐怖袭击也还不能放松,现在外面是混乱无比。ASURAN抬头看看,自己关在着机库里不见天日的,根本觉得什么东西都只是照旧。

他也从孩子那里听来了很多关于自己的消息,好象有两次现任党派都提到了他的名字,似乎还说了什么,不过孩子们是不明白那么多的,自然有没办法转述。参选的四个党派中有一个只有5%的支持率算是提前出局了,现在CLYNE,ZALA和DULLINDAL三党打得热闹。


又忙了几天,离KIRA来的日子只剩不到十天了。ASURAN半夜一点回家正在开门听见身后电梯门响了,回头一看是YZAK,说你也这么晚?

YZAK一看ASURAN一下子把脸别过去了,不看他也不去开门。于是两人就站着,等着电梯门慢慢关上后,楼道里只剩下一盏发昏的电灯,气氛有点诡异。ASURAN看了看YZAK觉得奇怪,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YZAK说完就开门去了。ASURAN只好自己打开门进了房间,进去之后却又不愿将门关上,等了等发现对方也没关门。

他只好又出去问:“你没事吧?”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问候方式,YZAK咽咽口水说话了。

“你不要在意。”

“啊?”

ASURAN想问你要我不在意什么?但YZAK却迅速的将门关上了。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在意”什么啊?进屋脱下军服外套拨通了DEARKA的电话——之前一直想到没有时间。

“啊?ASURAN?DEARKA一接电话吃了一惊,之后也别开了脸。

“你不要在意啊。”

ASURAN突然知道,人是不能和社会脱节的,这样很危险。

“你们在说照片的事?”ASURAN想了想问,他觉得自己实在要在意,也就这个了。

“是那个IAN CHRIS啊。”

“议长跟我有什么关系?”ASURAN想了想问。

“哦?你不知道吧!!对呀!你不知道嘛,你那么忙肯定没看。好了好了,没什么了…“DEARKA突然笑得好艳丽,ASURAN一阵抖。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ASURAN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去问其他的。他和DEARKA谈了很多关于国籍的事,DEARKA声音很低,似乎是怕被太太听见。DEARKA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找了张纸把两边的好处都列出来了,呆在ORB的理由一大堆好处又多,回PLANT那边想了很久除了可以孝敬我妈以外没有特别好处;又把坏处列出来,回PLANT首先过个定级就把以前的战功全抵消了,还得从头干。

DEARKA一边说一边摇头,东摇一下西摆一下,烦躁得很。ASURAN看着本来自己不烦的现在也觉得不舒服了。ASURAN进屋就没开灯,现在这么对着屏幕印得他脸泛蓝光;那边DEARKA坐在窗边,夕阳照了一地,看的人有点发困。最后DEARKA说我将那张纸捏了,都想好要留下来了,还告诉自己不想了,回头又摸张纸出来重新列。

ASURAN突然觉得难受,想象着DEARKA反复的列着那堆东西,好象是非要从里面找多几个好处给PLANT,好能让自己理所当然的回来。

“回来吧。”那边DEARKA还在念着,ASURAN突然打断了他:“把太太带过来吧。”

并不是不考虑MILI,只是现在兄弟这么难受,ASURAN想不到更远的地方去了。自己这句话出口得那样自然,不知道是对对方说,还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DEARKA都要回来,自己也就呆着了吧——其实两人打电话都只是在互相确定一些东西,明确一种心情,或者说彼此支持着什么。

挂了电话,突然想起自己忘记问那个“在意”的事了,打开门看看YZAK房间还亮着,想去问问却又怕打扰到他了。站在门口一会儿还是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答他。

他又敲敲,还是没有声音。他开门进去看见YZAK戴着耳机在看电脑,完全没发现这边有人进来了。

这样是不是很危险?ASURAN突然想。

“喂!”ASURAN叫了他一声。

YZAK双眉紧锁根本没理他。

ASURAN干脆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把落地灯的光挡住一些,对方终于抬头了。

YZAK一看是ASURAN一把扯下耳机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ASURAN没回答,走到电脑前看对方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画面还没停,是普通的演讲,ASURAN奇怪的看看YZAK想难道半夜了在家还要学习议长演讲内容?

YZAK看了看ASURAN,突然把他拉来坐到自己身边,把东西倒到开头,又把电脑扳来对着他,意思是叫他从头看。

ASURAN看着,一直没有说话.

慢慢的ASURAN往后靠了靠---他蜷得痛了,YZAK轻轻将肩往前挪了挪让对方靠着,两人交错着坐着,互相靠着却都没说话.

花了二十分钟看完了站起来说,没什么啊,真的,我睡了,你也快睡了。

YZAK看了看他,点点头。

回家洗完澡往床上一躺,ASURAN还真马上就睡着了。


那卷摄像是前天议长的第三次公共辩论的演说,对方是DULLINDAL派的领袖PETER LORENCE。不知道两边怎么扯到ZALA派了;那边说ZALA派以前的一些提议是正确的议长你却因为别人背景原因没采纳,然后议长说ZALA派那边东西没道理,你看ZALA小少爷也都在反对,之后就是议长对对人民英雄长达两分钟的的无限渲染,很有点ASURAN在大义灭亲的感觉。PETER也不急听完了之后整理了一下思绪把ZALA小公子又从头到尾的否认了一次,什么墙头草懦夫都出来了。当然两人的争论加上前几天的母子照事件一下子让人民几乎灭了的热情又上来了,不过人民不关心ZALA少爷是不是正确的,只是关心他长什么样子。


第二天早上ASURAN起床一边弄早餐,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辩论,发现那堆人果然厉害。用得到自己的时候就翻出来说说,没用就又塞回军部给几个危险的任务,巴不得自己就这么就义了还可以拿出来营造一下气氛——反正死人也不能狡辩什么,到时候说什么就看他们自己了。

ASURAN自己是两边的内容都不喜欢,议长这边骂爸爸骂得让人觉得ZALA议长似乎是疯子;那边DULLINDAL派的人又把自己说得太离谱了。虽然别人怎么说自己他不太往心里去,但连“出来显显英雄又躲回去,看到情况不对就叛变“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不仅否认了大天使号的做法,也间接射影到了ORB。

以前ASURAN刚来PLANT的时候ORB也有类似的反应。人民们问怎么才一年就回去了?自己太太没了ORB就没有可以留恋的地方了么?不为CAGALIE小姐留下来么?自己太太用尽一生保护的东西你就走得那么干脆?连面都不露一下,还是因为PLANT那边的要求,要是你觉得PLANT好尽管回去,没人留你。

后来过了段时间就没人说了——哪有人那么闲天天记着咒你?


ASURAN自己从没想那么多,以前打仗时还想自己不去ORB就危险了,或者自己不战斗PLANT就要被打到了,后来想想哪里有那么玄?一个国家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救了还要军队做什么?自己一个当兵的军衔也不高,老实点做事就行了。

ASURAN觉得大概是累了,比起那些责任,他现在更愿意做些自己想做的事,那种单纯的就是想要完成他的感觉让人很轻松也很充实。

还有一个星期KIRA就要过来了,ASURAN其实挺高兴的。每天上班前都和KIRA说几句——那边正是要睡觉的时候;LACUS有时间了也凑上来说两句,也问了问CLYNE党的情况,ASURAN没有告诉他对方的演讲内容,只是说现在很乱她过来千万不要有什么单独政治性会面就好。

之后几天外面闹“ZALA”闹翻天了!起因是一位大学“权威”教授在主要报章上都发表长篇评论,说现任议长过于注重“个人英雄注意色彩”,将某些人捧上了天,其实某人只是怎么怎么样,没有说的那么怎样怎样……之后连着几天各种专家和评论员都出来了;有的说对对对,就是不能助长这样的风气,平凡最伟大;有的说您说的不对,人民需要偶像;还有的比较偏激说ASURAN ZALA是什么东西?面都没露一个值得大家那么关心?

再后来报纸上的“观点区”民众们的讨论也白热化了;有的大骂ZALA议长,有的大骂ASURAN,有说现任的议长不好的也有人说DULLINDAL那边的人太不尊重英雄了……

再扯到后来事情已经到了很艰深的阶段了,人们用的例子越来越奇怪,引用的学说和道理也越来越久远。讨论的事情本身已经和ASURAN没有任何关系了,上面几堆人也已经吵得离题八千丈了,再加上公共辩论上CLYNE派和DULLINDAL派又吵了一次,每次公共活动政府现在都要派军队驻守以防暴动。

YZAK在那边骂,说我们已经够忙了你政府还来添乱?ASURAN在这边出门买个菜都要小心生怕被认识他的记者逮住了要他“发表意见”。ASURAN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始作俑者——虽然他确实不想带上这个头衔,但听着自己一家人的名字每天在耳边晃总还是不舒服。他可以自动屏蔽那些奇怪的“意见”但人听了有种本能要去想想他,过滤不过滤也要思考后才能决定,就这中间几秒的思考也足以让他郁闷了。ASURAN真不喜欢别人说爸爸的事,他认为爸爸为了PLANT可以说奉献了一切,姑且不论做法和结果,至少现在好多人都不见得有爸爸那么鞠躬尽瘁。

说自己的那些完全没有道理,连想的必要都没有?他有一次在超市的时候听见身边有人说“ZALA小子是叛徒”,他只是觉得好笑,想要对方知道自己就在这里,是不是又会说“ZALA少爷是英雄”?

离KIRA来还有三天,那天早上ASURAN在报纸上读到舆论要求将新闻界言论自由放松,他想千万不要啊,一放松自己就真完了;回头想想最近法律变化怎么那么多?改了刑法分类又去管移民法,现在连舆论自由的来了,是不是因为要下台了所以现任政府能多做几个就多弄几个,以示存在感和纪念?

那天晚上十一点要回家时ASURAN终于被蹲在军部门口将近一天的一为记者抓住了,那位记者也是参加了上次官司一事的报道,所以知道ASURAN的长相。他跟着ASURAN走到军部对门的小超市,看见对方买了果汁正要算钱,突然站出来挡在了ASURAN面前。

超市里面有很多人,现在这时间附近就这一家是开通宵的,今天星期五很多人都会过来这边买东西。

“请您留几步。”那位记者直接提出要求。
ASURAN一抬头没反应过来,想是不是和我身后的人说话?于是侧开身体让了让,然后埋头继续摸钱包。

“请问您会投哪一边?”

记者至少还在用“请”字,看得出来是大报社的记者。ASURAN终于确定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一皱眉头将一张十通币纸币放在收银台拿起果汁就往外走。收银员也正在看这位先生是谁?莫非是明星?之后看见对方给了钱也不要找钱——那瓶果汁才两通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开始回忆这张脸自己有没有见过。

身后排队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说前面是谁?

记者跑了上去将ASURAN拦住又问:“你对最近的评论有什么意见?”

ASURAN不想推他,只好绕开他继续往门外冲。记者哪能让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跑了?于是张开手臂将自动门拦住了,不死心的问:“请问您多久会与媒体接触?”

ASURAN不想为难眼前的记者,看得出对方没有恶意,人家也只是尽职而已;但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答,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明天早上就会在某家大报纸上刊出,然后下面是一堆猜测和评论,搞不好还又有什么“政治含义”了。

ASURAN站住了,一脸疲倦看着对方;他甚至不怎么敢说话,怕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被拿来理解分析一番。对方也站住了,微微鞠了一躬说:“我在您官司的时候就看见您了,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您不觉得现在您需要站出来么?任由别人说么?”

ASURAN不确定对方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听起来那么恳切其实也有可能只是套他的信任而已。他想了想,开口说:“请让开。”

ASURAN不是不想说——人并不是那么淡然的生物!他也想告诉大家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想法,也想替自己辩论些什么,有谁会心安理得的等着别人骂自己或自己的父亲? 但他不敢说,他怕自己终于打破底限说的话不能被对方正确公正的记录下来,他怕对方会利用他的信任来满足些其他的什么,他怕自己明天早上起来,打开报纸发现自己会再被打击一次!被自己说的话做的事!

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而已——我承认我怕了,甚至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请你们让我宁静一点可以么?

对方一愣想终于他愿意开口了,这是个转机!ASURAN趁他一愣之即从手臂旁钻了过去,往军部大门走去。出自动门的一刹那他听到对方着急的叫:“ZALA小少爷。”

之后身后一片哄然,他简直不敢回头看,快步走到军部门口;那边跟着过来的人除了记者还有一些凑热闹的人,估计是刚刚没看清楚自己长相现在过来补上的;他挥手让站岗的士兵上前干涉,自己拉开侧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ASURAN决定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眼镜,哪怕晚上也要戴。


那天晚上ASURAN和KIRA最后确定了来访人物和可以向PLANT这边提供的技术资料细则之后,听到对面YZAK回来的声音,打开门说今天的会谈怎么样?

YZAK摇头说再等一次还谈不出个东西的话也只好算了。ASURAN点点头说:“快睡了。”

YZAK累的头痛,点点头进屋了。

现在已经来访了七个国家了。PLANT这边每次邀请三到四个国家过来,一起被邀请的国家都是在某种程度上国情相似的---比如说军事力量,地理位置之类的。谈判是按打车轮仗的方式进行的:第一个国家第一天陈述其他两个国家和PLANT政府听,之后那个国家和PLANT谈,谈成了条约就签谈不成就要等上两天,然后再来第二轮,每个国家有三次机会;公开陈述是保证透明度,表示PLANT没有和其中任何一个国家间有优惠政策——当然具体谈的时候还是要分开的,毕竟有些东西不能拿来演讲。

和ORB一起来的是瑞典,丹麦和挪威,几个国家本来就是战略伙伴所以也就一起来了。

YZAK是最重要的会议人员之一,他负责的是军事技术提供和决定战略合作关系,当然也负责军事反恐;每天会议时间起码十四个小时YZAK觉得能不能有其他办法轻松一点啊?SHIHO说不行,所有东西必须您亲自来。


躺在床上ASURAN失眠了.刚刚自己真的是差一点就要开口了,那一瞬间自己只觉得脑子里涨得厉害,想很好就这么继续涨下去,让我没办法思考,然后我就可以说出平时绝对说不出的话来.现在静下来想了想,又突然庆幸自己没说话——原来勇气只是一瞬间的事.

最近常常听到父亲的事,这让ASURAN很别扭.对于自己,一切过去之后,对父亲的只是单纯的思念,时间久了以前的无奈和伤心是什么感觉自己早模糊了,但对父亲的爱却不会变.

ASURAN觉得困,觉得身子好象酸得不能动弹.想想最近都在忙什么啊?那么昏头转向的日子就一天天过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不要思考我就不去思考,让我把握眼前我就把握眼前……我尽力了,之后呢?辛苦之后疲劳之后,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之后,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什么地方出错了?

没有任何充实感,没有任何喜悦,没有任何期待.认真对待每天似乎能等到一些以外的”惊喜”,但ASURAN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就这么撑到那”惊喜”的到来.这么老实的过这一天又一天,是无奈还是主动的麻痹自己?

或者说老实其实就是逃避?

自己逃避着什么?那么执着的逃避着辛苦着,又是在盼什么?盼人民了解自己?盼有一天自己会被理解?

或者只是身边的小事?比如KIRA就要来了——为什么又要盼着KIRA来呢?

ASURAN突然觉得自己像一根草般没人过问,自己忍受着见证着记录着自己的一天又一天,然后说不定哪一天这一切自我记录就随着自己灰飞烟灭了.

我也需要见证,我也需要承认.

所以那么盼望着KIRA来,因为对方知道我的一切?所以和DEARKA打电话,因为对方了解自己的过去?所以希望看见JULE夫人,因为对方知道”心疼”自己?

自己其实是自私的,自己想要被赞美.
Thursday, November 03, 2022 14:49:56 PM clairekang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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