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于三百年之后
作者:梦静海Fly
DA


——上——

迪亚哥很喜欢阿斯兰在床上的样子。

作为储君的阿斯兰,平日里是优雅的、高傲的、神圣的。华美繁复的袍穿在他身上,就犹如天堂飞落人间的鸟,艳丽的羽毛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

可即使衣料上堆积再多的金线银丝,珠宝玉石,绣上再多华贵的纹样,人们也都无法把目光从阿斯兰的脸上移开半分。



精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这是每一个第一次看到阿斯兰的人,心里不约而同发出的赞叹。

所有见过阿斯兰的人都会嫉妒造物主为何偏心至此。



但床上的阿斯兰却是另一幅模样。

雪白的身体敏感至极,稍稍逗弄就会颤抖不止。他噙着水雾的双眼会微微颤动,如同阳光下的玻璃珠。情欲让他的脸染上绯色,他会挺着胸仰头,脆弱得似乎不能触碰。



迪亚哥记得他们的第一次,那是在阿斯兰十八岁生日的中午。为了出席下午盛大的庆典,阿斯兰着了全套华丽的朝服,庄严而肃穆。

阿斯兰只留了他在书房,但门口却有随时等待召唤的侍从守候。他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一切都进行地隐秘而小心。



他试探着低头吻上阿斯兰的唇,柔软娇嫩的唇,好似树上的樱桃。

过近的距离让他能感到阿斯兰灼热的呼吸掠过脸颊。

阿斯兰没有拒绝他。

阿斯兰微张的口给了他长驱直入的勇气。他搂过阿斯兰神圣的背脊,没有节制地摄取着阿斯兰口中的津液。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欲望烧到了眼底。



一吻结束,阿斯兰抬头看他,宝石绿的眼里已泛起了水汽。

他看到阿斯兰垂了垂眼,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接着阿斯兰的手扣上了他的腰带,低声轻语:“你来。”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他竟真的把储君按到了书桌上,然后吻上了他的颈。精美繁复的朝服被扯开,阿斯兰雪白的肩膀连着锁骨曝露出来。隐忍的情欲烧红了阿斯兰的脸,他微微仰着头,眼里是寂寞干涩的渴求。

他解开阿斯兰腰间的玉带,阿斯兰身上的衣服终于彻底散开,凌乱地挂在手臂上。

他一手抚上阿斯兰的后脑,把阿斯兰的脸埋进自己的颈窝,另一只手轻轻夹弄着阿斯兰胸前的红。

怀里的人实在太敏感了,只是稍一触碰就不止地颤抖,情欲的潮红扩散到了全身,湿热的呼吸在耳边一声重过一声。他俯下身子,轻轻咬住阿斯兰另一边的红点。

“嗯……”压抑过的呻吟在耳边响起,他感到阿斯兰颤抖着挺胸。

“啊……”玩弄着阿斯兰胸前硬挺的颗粒,他听到阿斯兰再次发出了忍耐不住的呻吟。

他再次用唇剥夺了阿斯兰的口腔,他们现在不能发出声响,否则他明天就会被挂在城墙之上。



他终于扯下了阿斯兰的裘裤,阿斯兰的那里早已湿了,情欲的清夜沾了他满手。

他准备用口,但阿斯兰却坚持让他进来。

“没办法清理。”他踟蹰着。

阿斯兰看向桌上用来习字的锦缎。

他终于不再犹豫,手指伸到了阿斯兰身后。

阿斯兰除了那里全身都是软的,他的后穴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腰肢颤抖地如同振翅的蝴蝶。

阿斯兰紧紧咬着下唇,竭尽全力抑制着本能地呻吟。

“不要弄伤自己,咬我。”他吻着阿斯兰的眼角,让他可以放松下来,接着把自己的虎口递到阿斯兰的嘴边。阿斯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咬了上去。

手指增加到了3根,他摸到了阿斯兰后穴里那块突起的软肉,他轻轻按下去,怀中的阿斯兰一阵战栗。

“呜……”他的虎口一阵刺痛,阿斯兰竭尽全力把呻吟压在了喉咙里。

伴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情欲的水汽终于从阿斯兰的眼里滚落出来。



他停了动作,不确定阿斯兰是否还要继续。

阿斯兰看着他,眼神被情欲烧得迷离,但声音却是嘶哑而坚定:“你来。”



他退出手指,肠液随着他的手指涌出,在桌面上留下一滩水渍。

他把自己慢慢送了进去,动作缓慢而坚定。阿斯兰咬上他的肩膀,颤抖着调整呼吸。

柔软湿润的肠道包裹着他,舒爽的快意几乎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慢慢地动起来,他看到阿斯兰的小腹都因为他的顶弄而微微凸起。

“呜!”阿斯兰咬着他的肩膀,眼泪不止地滴落。

他顶到了那一点,阿斯兰瞬间僵硬了身子射了出来。

他拿过桌上的锦缎,迅速帮阿斯兰清理了身上的白浊。他轻轻抚摸着阿斯兰的背脊,柔声细语:“我退出来吗?你整理好休息一下。”

阿斯兰缓了缓呼吸,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软得如一滩水的人,在他怀里的语气却似在命令:“你继续,不要停。”

他垂了垂眼,再次动起来。

阿斯兰的情欲很快再次泛起,他眼里噙着水雾,仰着脖子,颤抖不止。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对上阿斯兰的唇。

“你不要忍,咬我。”

他加快了动作,阿斯兰咬上了他的锁骨。



最后他射在了阿斯兰的肠道深处。

精液微凉的冲刷让阿斯兰再次到达了高潮。

他退出来,白浊从尚未闭合的穴口流到桌上,他拿过锦缎开始帮阿斯兰擦拭清理。



“你说过,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的,对吗?”阿斯兰用手撑着桌子,任由他帮他整理衣衫。

零落的衣料一点点重新回到他们该在的位置,情欲的潮红逐渐被隐藏在华贵的纹饰之下。画面一点点从淫靡变得肃穆。

“是的。”他蹲下来,帮阿斯兰穿上裤子,答得认真。

他看到阿斯兰闭了闭眼,眼里是痛苦的不舍。



他把阿斯兰抱下桌子,仔细帮他整理下摆褶皱,确认再无问题后拿锦缎又清理了一遍桌面,最后才收拾自己。

“这些用过的锦缎我带出去烧了。”他整理完用一块干净的布包住了所有用过的锦缎,藏到怀里。

阿斯兰点点头,上前一步,拉开他的领子,吻了吻他锁骨上的齿痕。



“你拿我的金牌出去,不会有人拦你。”

“是,殿下。”



阿斯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他拿着金牌默默退出书房。



国民只知道,储君的十八岁生日会有盛大的庆典,但他们不知道,当天的清晨,在深宫的高墙内,还有一个古老而隐秘的仪式。



皇家道场内供奉着一块灵石,十八岁生日当天,储君把双手放于灵石之上便可得知自己是否是上天青睐的圣子。

圣子有权献祭自己,保国家三百年安顺。



Plant千年国史上曾只出现过一个圣子,这个圣子,力挽狂澜于亡国之边。

当时Plant内有三年旱灾,粮食欠收,外有四国围攻生死一线。圣子献祭自己上到雪山之巅。第二天,天降甘霖,前线告捷。

Plant一举吞并周边两个小国,三百年间国力日盛,成为繁荣的象征。



圣子是上天的青睐,而非禁锢。若圣子在二十岁时选择不上雪山亦不会有神罚,一切都只是会按原本的轨迹运行下去。



因为是上天的青睐,所以圣子有说不的权力。





自从第一次后,迪亚哥和阿斯兰便经常会在不同的地方做。

春日的围场,夏日的果园,秋日的麦田,冬日的暖房,甚至于是阿斯兰的寝宫。阿斯兰似乎总能找到机会屏退左右,勾住迪亚哥的颈,亲吻迪亚哥的唇。



阿斯兰一直都是那么的敏感,会在迪亚哥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时不住颤抖,满眼水雾。会在迪亚哥亲吻他时,夹紧双腿,潮湿一片。

他喜欢把头埋在迪亚哥的颈窝低声呜咽,喜欢抓着迪亚哥的背脊攀上巅峰。

有时他甚至会让迪亚哥躺着,自己慢慢颤抖着腰肢,仰着头,对着迪亚哥的硬挺坐下去。



阿斯兰的那里柔软紧致,阿斯兰的肌肤柔嫩胜雪,阿斯兰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迪亚哥时常问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拥阿斯兰入怀。



一个快速的深顶,迪亚哥在阿斯兰体内射了出来。同一时刻,阿斯兰也不自觉地抬起了腰,到达了高潮。

迪亚哥退出来,准备照例帮阿斯兰清理,却被阿斯兰拉住了手。

“不要弄了,陪我躺一会儿。今天我这里不会有人来。”

迪亚哥愣了一下,顺从地在阿斯兰身旁躺下。他的父亲是异姓的闲散王爷。他从小被塞到宫里做阿斯兰的伴读。即使他偶有一两晚留在阿斯兰的寝宫不归,也的确不会有人说什么。



“明天就是我二十岁生日了,你不问我吗?”阿斯兰缓慢地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声音里还带着情欲过后的嘶哑。



终于还是提起了这个话题,迪亚哥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在阿斯兰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就知道了答案,但阿斯兰不提,这两年里他也就装作不知。



“如果我说,现在Plant风调雨顺,你没有必要去,有用吗?”

阿斯兰抿了抿嘴,声音柔软却稳定:“妈妈想让我帮她守好这里,而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三百年很长,今年的风调雨顺,不代表明年不会有洪水旱灾。”

迪亚哥垂下眼,这是他料到的回答。

“当年的神学课我和你一起上的,祭师说灾厄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所谓三百年的顺遂,其实是圣子以燃烧灵魂为代价换来的。”迪亚哥侧头看着阿斯兰,终是掩饰不住眼里的悲伤。

灵魂燃尽,不入轮回,不存六道。

“没关系。以我一人,换你们所有人的安顺是太过划算的生意。”阿斯兰抬手抚摸迪亚哥的脸颊,眼里亦是掩饰不住的留恋与哀伤。

“陛下,没有阻止你吗?”

翠绿的波光闪了闪,然后暗了下去。

“你知道,父亲一直怨我。”

雷诺雅生产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即使帕特里克倾举国之力,也没能让雷诺雅陪着阿斯兰过六岁生日。

在那之后,帕特里克便疏远了阿斯兰。

迪亚哥一直知道阿斯兰的寂寞。

“阿斯兰,陛下他不是真的怨你。”

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

“我知道。”阿斯兰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无论如何他是我的父亲,既然他和母亲都想守好Plant,那么我便会去守。”

迪亚哥抬手摸了摸阿斯兰靛蓝色的头发,知道再劝无用。

“雪山上会很冷,很寂寞,而你要在上面呆三百年。”

“我不会寂寞的,我会在上面看你的。”

“不,你不要看我。”迪亚哥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把心里的悲伤压下去。

这一世,他不会再有其他爱人。但轮回之后,他将不再记得阿斯兰,他会和别人嬉笑打闹,会和别人组建家庭,然后一次次地生老病死,再入轮回。

而阿斯兰,却会在这三百年间,在雪山之巅,不老不死,独自一人。

不,他不要他看着他一次次死去。他不要他看到他忘记后的样子。这太过残忍。



“阿斯兰,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所以你不要愧疚,我也不为你哀伤,好吗?”

迪亚哥捧着阿斯兰的脸,轻轻吻上阿斯兰的额头。

“谢谢你,迪亚哥。”阿斯兰低头抱住自己,缩在迪亚哥怀里微微颤抖。



呐,迪亚哥,若有来世,我真的想和你世外隐居牵手终老。

但如今,我们只能不见于三百年之后。

对不起,但,我爱你。




——下——


与王城的葱葱绿意不同,圣山之上风雪苍冷,终年云雾不散。

阿斯兰一席素净白袍,由祭师护送至山腰。

“再往前就是被选中之人才能进入的地方了。”

祭师跪地行礼,阿斯兰抬头遥望来路,他们来时的足迹已渐渐被新的积雪覆盖。

“祭师请回吧。”阿斯兰收回贪恋的目光,转身迈步,与此尘世正式作别。

祭师没有动,他跪在那里,看着阿斯兰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不见。



以一人之力,保一国安昌。

是特权也是桎梏。

祭师起身之前九叩俯身,对着阿斯兰消失的地方献上神礼。



圣山之巅,风声渐缓,目之所及一片白雪覆盖,只有中央的十字祭坛一尘不染。

祭坛之上似乎有无形的结界,雪花飘至那里便会绕开。

阿斯兰低眸垂首,跪于祭坛之前。

一只青鸟突然落于阿斯兰肩头,振翅侧头发出悦耳鸣声。



“只有最美的灵魂才能到达这里,也只有最美的灵魂才能有权保护,所以即使是现在,你依然有权力说不。”

空旷寂寥的神坛突然传出声响,似近似远,好似梦幻。

阿斯兰仰头四望,苍茫间天地一线,此处除了他和肩头的青鸟,再无其他生机。

“弟子心意已决。”阿斯兰对着虚空回答。

“你触摸一下身前的祭坛。”

阿斯兰伸手抚上黑色祭坛的边缘,突然一股恶寒窜入身体,他一阵痉挛,蜷缩着弯腰,几乎就要跪不住。

“这是三百年灾厄的浓缩。你若选择守护则需赤身躺于祭坛之上,以一人之力承受一国之灾。”

虚空中的声音缓慢而慈祥,甚至带着一丝劝慰。

阿斯兰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跪直了身子:“弟子心意不变,只是弟子是否能再多求一事?”

“何事?”

“弟子能挡一国之灾厄,那是否也能再多挡一人之灾厄?”

“你要护的是他吗?”

迪亚哥的脸浮现在祭坛上方

“是。”

“你要保他几世?”

“300年。”

“这一世后他将不再记得你,你却要保他300年?”

“是。”

虚空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又响起:“你是被选中的人,所以只要付出代价,便有任性的权力。但为情所困,终不是正途,你确定要这么做?”

翠绿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阿斯兰坚定地望向虚空:”弟子明白情根不净没有资格侍奉上君,但还请上君成全,弟子愿付代价。”

绿色的藤曼出现在祭坛之上。

“因情得的孽最是难解,付出的代价也最是巨大。这是情锁,每日一个时辰欲火焚身却不得解脱,这便是你要护他的代价。”

“是。”

“你肩头的青鸟是你在尘世的眼,这三百年间,它可以替你下山注视你所守护的一切。”

“谢上君。”

“从你躺上祭坛的那一刻起灾厄便会开始转移,300年间你不会有任何退路,300年后你的灵魂将不存于世,你可明白?”

“是,弟子明白。”



阿斯兰站起来,脱下长袍,赤身跨上祭坛。他打开双臂仰面躺下,绿色的藤曼从他的四肢开始缠绕,一点点覆盖全身。欲火烧上来,他抿着嘴唇忍耐。在天地苍茫间,被迫打开身体的羞耻让他烧红了脸,他眼里的水汽凝结成了细碎的冰霜掉落下来。

汹涌翻腾的情欲在体内肆意流窜,却迟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难受得想要扭动身子,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被牢牢禁锢,不得施展。



一边的青鸟振翅远去,把沉重的粗喘和微弱的呻吟留于圣山之上。





自从二十年前圣子上山,Plant连年四海安定风调雨顺,圣子殿内香火不断。

每年十月二十九,Plant都会举行盛大的祭典,以感念圣子带来的繁荣。

每年祭典,自君王以下,所有王公贵胄都盛装出席,举国欢庆。唯独艾尔斯曼王爷,身为王爵却从不现身。更奇的是,他们的王帕特里克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一点,从未斥责他的傲慢。

有人猜测,他作为圣子幼时的伴读,是否每年祭典负有特殊使命而无法出席。也有人猜测,他对圣子情深,怕触景生情,所以从不出现。但一切都只是坊间的八卦流言,从未被证实,也从未被否认。

王城之内,有关艾尔斯曼王爷的传言还有很多。

有人怀疑他年过四十还未娶妻,可能是有什么隐疾。但此传言却立马遭到了驳斥,艾尔斯曼王爷风流之名在王城之中家喻户晓,不娶,只是定不了心罢了。

也有人在举杯换盏间问过他本人,但他只是笑笑,搂过怀里的乐楼头牌,轻啄脸颊:“谁让没有哪朵花能让我舍弃花园呢。”

也有人问他,不怕无后家族凋落吗。他更是搂着美人转身就走,留下八卦的人暗自腹诽。



没有人知道,每年的十月二十九,艾尔斯曼王爷会独自一人,一壶清酒,在王府内遥望圣山。

他王府的院子里,时常停着一只青鸟。他曾抓了一把谷物试图投喂,但那鸟却只是轻轻停在他的肩头理毛,并不吃食。时间久了,他也不再投喂,只是渐渐习惯了,孤寂的月下有一只青鸟作伴。



又一年祭典过后,艾尔斯曼王爷收到宫中诏令,深夜入宫。

他行礼入殿,只见君王帕特里克,华服未褪,独立殿中。

不知不觉间,帕特里克已生白发,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了眉梢,他的脸上亦再寻不见昔日的荣光。



“迪亚哥,你想他吗?”帕特里克抬眼转头,声音低沉。

迪亚哥垂眼,收起了日常挂在脸上的轻浮笑意,轻声回答:“想的。”

帕特里克看着窗外,微微叹了口气:“我也想的,他是那么优秀的孩子。”

迪亚哥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帕特里克沉默半响,又问:“你怨我没有拦他吗?”

迪亚哥垂着眼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纠结什么,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小心地权衡着用词,缓缓开口:“那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也没有拦住。”

“但我应该拦的,对吗?”

迪亚哥抿嘴不答。

“他怨我吗?”

“没有。”这次迪亚哥答得很快,似乎急切地想要解释,“他一直很尊重您,很爱您。”

帕特里克突然觉得胸口有沉闷的钝痛,他说不出话,只得挥手示意迪亚哥退下。

迪亚哥退出殿外,抬头看到熟悉的青鸟停在树杈之上,他转头回望圣山,心中默念:“阿斯兰,你的父亲也在想你。”



三百年很长,足够人间几世替换轮转。三百年也很短,于苍茫神域只是一瞬。圣山之巅,风雪依旧,白雪皑皑一如往常。

只是那祭坛之上,圣子力量不再,他的身体在风雪间若隐若现,似乎一碰就要消散。



“三百年的孤寂,你后悔吗?”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向虚弱的灵魂发出最后的谒问。



后悔吗?阿斯兰闭了闭眼,三百年间他只身于祭坛之上,一日又一日,忍受恶寒侵袭,忍受情欲烧身,好似落入业火地狱。



但他却也切实从青鸟之眼看到,他爱的他,一世顺遂,几世欢笑。

他看到他会在月夜回望圣山遥寄思念,看到他会捏着他的玉佩出神微笑,看到他转世之后,生于平凡人家,娶妻生子,圆满终老。

他看到他爱的故土四季繁华,他爱的子民丰衣足食。他看到他的圣子殿,终年人流如织,人们感他, 念他,仰望他。

他甚至在那天晚上看到,他的父亲因思念他而落泪。



这是他想守护的东西,这是他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画面。为了这些,他甚至愿意在这里困上另一个千年。

轻松畅快的笑意浮现在几近透明的脸上,阿斯兰无声地开口回答:“不,我不悔。”



金光闪过,力尽的灵魂在风雪间消散。地上的子民抬头仰望,只见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间。

“好漂亮。”年幼的稚子扯着父亲的衣角遥指云间。

“是很漂亮。”有着小麦肤色的金发男子抱起孩子,转身对着彩虹露出舒展的笑颜。




迪亚哥,三百年了,你的笑一直都是这么美好。

但我却已经想不起三百年前,你对着我笑时的心动了。




2024-10-16


不见于三百年之后 番外

九重天之上,净白神殿之中,一身素色劲服的银发男子怀抱白玉长剑,背靠神柱,曲着一只腿坐在地上。
他低头瞭望下界,露出玩味的神色。
“除了我之外,竟还会有第二个傻瓜。”

他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便站起身来往殿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竟是个比我还傻的。”


他是Plant的第一位圣子伊扎克。
他当时上山,是因为他没有选择,他不能看着Plant亡国。
拯救一个国家于亡国的代价是惨烈的,三百年里,他几乎日日承受万箭穿心之苦。
但若当时的Plant不是内忧外患,国之将倾,他想他是不会上山的。他没有牺牲的癖好。

而现在这个,啧啧啧,傻得没边了。




金色的光点渐渐在神殿中幻化出人形,阿斯兰的视野重新清晰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有一瞬间的愣神。

“圣子伊扎克?”

“是我,看来圣子殿的塑像雕得挺像的。”与阿斯兰不同,伊扎克的脸上是刀刻般刚毅的美。

“这……这是哪里?”阿斯兰一时无法明白现在的处境。

“三百年后灵魂不存于世没错,你和我都已经消散过一次了。”知道阿斯兰在疑惑什么,伊扎克也不多啰嗦,径自解释起来,“但圣子殿的香火和祈愿能让我们的灵魂重新凝结,位列仙班。现在离你消散已经又过了一个百年了。”

“位列仙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里百年如一日,无聊得很。我们是仙不是神,不能干预天地间的运行法则。除了不老不死,比凡人多些无关紧要的能力外,没什么特别的。”


阿斯兰打量着周围,漂浮在云端之上的神殿素净雅致,美得不似人间。他感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十分轻盈,似乎稍一动作就可抵达千里之外。
但他瞭望这茫茫云海,除他和伊扎克外,竟再无一人。

“这里也实在太冷清了。”

“哼。”伊扎克冷哼一声,语带嘲弄,“世人皆想飞升成仙,但真正得道者古来又有几人?能飞升的,和想飞升的也往往不是一批。”

“我要下去。”阿斯兰走到神殿边缘,望着下届眼神坚定。

“下去做什么?你跳下去也只是凭白再受轮回之苦罢了。”

“在山顶三百年,在这里还要多少年?真的消散了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我要去找他。”

伊扎克愣了一下,他知道阿斯兰说的他是谁。他在上面都看到了。

“他已经几世轮回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我跳下去轮回也不会记得他。但世世轮转,总有一世我们能再碰到。”
这一次,我们一定能世外隐居,牵手终老。即使你不再是迪亚哥,而我也不再叫阿斯兰。



伊扎克看着眼前的人,想不通世上竟有如此的榆木脑袋,这种榆木脑袋竟还能被选为圣子,这人的塑像竟还和他一起并列圣子殿中。
如此情根不净之人,是怎么能升上来为例仙班的?



“你要跳就跳,没人会拦你。”伊扎克耸耸肩,抱着剑放弃劝说。

“谢谢你。”阿斯兰对着伊扎克展颜一笑,美艳的笑容似乎让这清冷的神殿都有那么一瞬染上了春意。

“谢什么?”

“谢你在危难中保护了Plant,让我能与他在盛世相遇。”

衣袖带起清风,蓝色的发丝在云海飘散,九重天之上,一颗新星陨落人间。

“啰嗦。”伊扎克对着云海站了一会儿,直至那抹蓝再也看不见。

他把长剑插到腰侧,转身朝殿内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旷的神殿开口:“老头儿,我要保他们这一世,你要什么代价?”


Wednesday, October 16, 2024 21:34:02 PM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No Rape No Relation
作者:梦静海Fly
(预警:YA强制)


伊扎克被吊在昏暗的囚室里,黑色的作战服掩盖了鲜血的印记,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残破的黑色布料间藏着稍深一点的血迹。特殊材料的作战服,不但柔软贴身,而且强韧,即使被鞭子抽破了也不会直接碎裂。鞭子掠过的地方纤维会变得松散,但不会断裂,散开纤维会直接嵌到肉里。
“怎么,还是不准备说吗?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你们的目标是谁?计划是什么?”身穿联合制服的士兵玩弄着手上的小刀,他看着伊扎克,语气就像抓住了老鼠的猫。
脸上的污秽并不能掩盖调整者的精致容颜,伊扎克不知道他此刻的冷笑落在旁人眼里就如战争片中的精美特写,轻易可以勾起观看者最原始的兽欲。
“真是不得不佩服调整者的身体素质啊,耐受度比我们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士兵似乎很满意伊扎克没有屈服,他调转刀柄,对着伊扎克腰侧的伤口狠狠戳了进去。这个伤口是他昨天拷问时划的,还没有完全收口,刀柄很容易就捅了进去,鲜血重新流出来,顺着刀尖滴到地上。
“啊!”伊扎克仰着头,手捏着铁链爆出了青筋,冷汗顺着发丝滚落下来。太痛了!他能感到刀柄在伤口里搅动的轨迹,伤口周围的神经一突一突地似乎马上就要罢工。
可剧痛过后伊扎克依然在笑,肆意张狂的笑。
“笑什么?”一个满身血污任人鱼肉的人这么笑,多少让人心里有点发毛。
“我笑你们愚蠢。”伊扎克说得很慢,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并没有太多力气说话。
他和阿斯兰昨天潜入这个基地进行特种斩首作战,但仅凭两个人到底是太过勉强,他不得不主动暴露,吸引注意,好让阿斯兰能混进去。
伊扎克的话成功激怒了联合士兵,对方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说:“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伊扎克冰蓝的眼睛瞪着贴到近前的士兵,眼神里是明明白白的蔑视和不屈,即使这具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可身体的主人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后退半步。

联合士兵对着这双眼睛愣了一下,惊异地发现自己硬了。该死的调整者!太他妈好看了!
士兵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并且不打算压抑。能操调整者理应是对他们辛苦作战的奖励。士兵拿出几块应急凝胶随意地贴到了伊扎克的伤口上,算是简单地止了血,他可不想待会儿做的时候被血溅一身。
接着他又强力捏开伊扎克的下颚,把一颗紫红色的药丸喂了进去。
“什么东西?”伊扎克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好东西。”联合士兵眼里闪过狡黠的笑。

突然,囚室的外面传来巨响,基地的警报也同时蜂鸣起来。联合士兵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他瞪了伊扎克一眼,不甘心地转身跑出了囚室。
接着很快就有烟雾飘进来,浓烈的烟雾刺得伊扎克睁不开眼。烟雾中,穿着和伊扎克同款黑色作战服的身影闪入了囚室。他把手上的小型防毒面具给伊扎克带上,解开了伊扎克的束缚。
“能走吗?”是阿斯兰的声音。
伊扎克试着动了动,还好,身上的伤口虽然多但总算没伤到筋骨,行动没问题。
“能走。”
听到伊扎克的确认,阿斯兰直接转身开路。他完成任务后,引爆了事先埋伏的三十几处炸弹。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他们从事先准备好的路撤出去并不会遇到太大阻碍。
跟着阿斯兰一路爬高踩低,伊扎克开始感谢那个多事的联合士兵帮他止了血,否则他们还要耽误时间在伤口的包扎上。
快速移动了大半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ZAFT在城里准备的安全屋。阿斯兰关上门,接通屋里的电源,转身对伊扎克说:“应该没事了,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

“啊!”阿斯兰的话音刚落就被伊扎克拍到了墙上,他看到伊扎克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伊扎克盯着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里的火似乎要把他烧穿。
“你怎么了?”阿斯兰的眼里露出一丝担忧,现在的伊扎克绝对不正常。
伊扎克没有说话,他抓着阿斯兰的手腕,把阿斯兰摔倒了安全屋的床上。在路上的时候,那个联合士兵喂他的药就起效了。他浑身燥热无比,高速移动中身上的伤口竟然也不觉得痛。他的下身违反常理得硬如铁棒,他看着前面开路的阿斯兰,脑里出现的都是无法描述的色情画面。
为了不拖累阿斯兰的速度,他一路都勉强忍耐着。可到这里后,阿斯兰的一句“没事了”直接让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身体的本能再也控制不住,积压的欲望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他什么都听不到,只想着把眼前的人按在床上狠狠蹂躏。
这不但是药物的影响,也是他自己压抑了太久的欲望。
“伊……”阿斯兰企图挣扎,但他话还没出口就被伊扎克剥夺了口腔。阿斯兰屈起膝,下意识地想通过格斗身法脱出禁锢,但动作做到一半他就泄了力。他不知道伊扎克具体伤在哪里,他不敢随意攻击。
阿斯兰半吊子的挣扎惹怒了伊扎克,他从阿斯兰的腰后摸出战术绳索,把阿斯兰的双手绑到床头,同时反折阿斯兰的膝盖,把阿斯兰的脚腕和大腿根部绑到一起。如此的姿势迫使阿斯兰的下体完全打开,羞耻万分。
“伊扎克!”阿斯兰不是不能反抗,但他不敢用力,短暂的犹豫让他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伊扎克的吻覆盖上来,灼热的气息掠过脸颊。伊扎克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头,以方便伊扎克的舌在他口里长驱直入。

难受,太难受了!身体被固定成变扭的姿势,凶悍的吻让他几近窒息,头发被抓得生疼,脖颈向后曲着,被迫完全打开,如同脆弱的天鹅。
如此得羞耻,如此得绝望,但阿斯兰无奈地发现,他竟然被伊扎克吻硬了。
眼里难受地氤氲出了水汽,可下体和乳头却诚实得硬挺起来。伊扎克隔着作战服的衣料摩挲着他胸前的茱萸,他整个人止不住地一阵颤栗。
“伊扎克……”出口的话语被欲望烧变了调,好似娇嗔,又好似讨饶。
伊扎克恍若未闻,凭着本能开始撕他的衣服。特制作战服并不好撕,伊扎克胡乱用力扯了两下发现毫无效果,便从阿斯兰的袖口摸出小刀,从领口开始一路割了下去。钨钢的刀身锋利无比,找到合适的角度后,伊扎克顺利地沿着身体中线把作战服划开两半。
阿斯兰健硕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被欲望濡湿的内裤也一览无余。
伊扎克盯着阿斯兰的那里愣了一会儿,随后轻笑了一声,直接扯下了阿斯兰的内裤,用粗糙的布满枪茧的手握住了阿斯兰的分身。
“呜……“脆弱的欲望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恐慌伴随着快感直冲而上,阿斯兰难奈地挺了下腰,眼里的水雾浓得快要滴出来。
伊扎克整个人都压到了阿斯兰身上。他一手摩挲着阿斯兰的下体,一手托住了阿斯兰的后腰,同时舌尖没有停歇地在阿斯兰的胸前打转。
过于巨大的刺激让阿斯兰不由呻吟出声,清夜不住地从他的铃口流出。
‘伊扎克,不,不要,停下。”
“阿斯兰。”伊扎克伏在阿斯兰的耳边,气息灼热炙烈,“你不喜欢吗?你身体的反应可不是这样啊。”
伊扎克说着突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阿斯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白光闪过,他挺着腰直接射了出来。
灭顶的快感和隐秘的羞耻混在一起,让阿斯兰久久不能回神,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伊扎克,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伊扎克的手上布满了阿斯兰的白浊,他抬起手放到嘴边,十分妖媚地舔了一下。
“阿斯兰,你的味道果然很好。”
伊扎克精致的脸上还留着未净的血污,白色的粘稠挂在他微张的嘴角,他的眼角微微眯起了一个不大的弧度,好似享受。阿斯兰看呆了,一时间他竟忘了他正以怎样一种姿势被绑着。
“阿斯兰,你想尝尝吗?”
这并不是一句问句,伊扎克直接大力捏开了阿斯兰的下颚,把沾满精液的手伸进了阿斯兰的嘴里不断搅弄。
闲腥的气味直冲鼻腔,阿斯兰十分想吐,可伊扎克再次抓住了他的头发,强制他后仰,让他吐都吐不出来。
“咳,咳咳咳……”伊扎克终于放开了他,阿斯兰止不住地咳嗽着。此刻伊扎克的手上干干净净,他竟然在挣扎中不知不觉把自己的精液都舔干净了。
“阿斯兰,你也很喜欢,不是吗?”伊扎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重重插进了阿斯兰的后穴。阿斯兰的那里从未经人事,紧得不像话,伊扎克的手指进入后几乎无法动作。
“放松!”伊扎克沉声命令。
阿斯兰调整着呼吸,他不想给自己或者伊扎克带来更多伤害。他已经明白伊扎克八成是被下药了,他甚至有些庆幸伊扎克是把药力发泄在了自己身上,而非被联合士兵玩弄。
他无法想象如此骄傲的伊扎克,要是真被联合士兵上了会怎么样。
药物驱使着伊扎克粗暴的动作。伊扎克的手指在阿斯兰的甬道里犹如无情的器械,没有犹豫地以稳定的力量扩张着。阿斯兰把呼痛压在了喉咙里,冷汗从他的发丝滴落下来,但伊扎克没有注意到。
粗暴的动作下,扩张很快就结束了,伊扎克没有停顿地一下挺入到最深,阿斯兰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太痛了!整个人好似被劈开,剧痛从尾椎沿着脊髓一路扩散,阿斯兰觉得他整个人都在抖。
伊扎克并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很快便大力抽插起来。电击般的快感和疼痛裹在一起,让阿斯兰分不清他下身的重新立挺是因为什么。
伊扎克的动作没有因为甬道的干涩而慢半分,剧烈的疼痛中,阿斯兰的后穴渐渐适应了伊扎克的尺寸,痛苦终于一点一点慢慢消退,快感肆无忌惮地泛了上来。他的甬道慢慢变得柔软湿润,交合处的水声随着撞击在房间内回响。
“伊,伊扎克,你慢一点,我受不了了,啊!”过深的撞击让阿斯兰几乎要射出来,可伊扎克却用手指堵住了宣泄的出口。被逼到高潮却不得发泄,阿斯兰惨叫出声,他难受得挺着腰,看着伊扎克好似求饶。
“你要和我一起。”伊扎克的语气冰冷得意。他单手从应急包里翻出医用胶布,撕开封住了阿斯兰分身上的小孔。
“呜!”不得发泄的干涩和空虚在阿斯兰体内肆无忌惮地撞击着,他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般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又被伊扎克无情地按了回去。
在药物的作用下,伊扎克并不容易射出来。他一下又一下大力撞击着,肆意享受着阿斯兰紧实的后穴带来的无上快感。
血丝已经从冰蓝的眸子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氤氲的情欲。意识迷离间,伊扎克觉得自己好似抓到了什么,那长久压在心底的渴求似乎终于被他切实握在了手里。
伊扎克的脑子被药物烧得不能很好地运转,过于汹涌的欲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看着身下的阿斯兰难耐地扭着身子,被不得释放的欲望逼得连声音都变了调,觉得自己的立挺又涨大了几分。
“伊扎克,放开,让我射。”不得宣泄的高潮逼得阿斯兰一阵阵得发抖,他的喉结无力地上下滑动着,试图祈求解脱。
汗湿了的靛蓝发丝粘阿斯兰的额头,宝石般的翠绿眼眸氤氲着浓重的水汽。他的手越过头顶被束缚在床头,腿被以羞耻的姿势反折捆绑。贴身的作战服被刀划开残破得挂在身上,精壮雪白的胸膛上布满红痕。他的腹部还残留着干涩的精液,过于巨大的立挺被胶布封住了出口不得释放。
完美的肌肉线条诉说着这具身体的强大,可现在,这具身体的力量却被欲望捆绑,如此的脆弱。眼前过于美丽的画面深深取悦了伊扎克,他猛得一个深挺,终于射了出来,并抬手撕掉了阿斯兰分身上的禁锢。
阿斯兰终于能射出来,灭顶的快感让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僵着身子久久不能动作。他无意识地喘着粗气,眼泪终于在回神的那一刻从眼里掉了出来。被欲望逼至角落,对他而言太过屈辱痛苦。
理智上他知道,他是个男人,伊扎克只是被人下药了,这只是一场闹剧,不算什么。可感性上,他还是有那么点儿不能接受被伊扎克如此对待。
这很奇怪,他接受过受辱训练,他想他可以坦然接受被俘后的强暴。可如果对象换成伊扎克,失落和羞耻便会肆无忌惮地在心中扩散开来。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就是很想哭,就好似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

随着射精,药物的效力终于渐渐褪去,伊扎克的神思逐渐清明起来。他看到阿斯兰侧着头在哭,心一瞬间就被纠了起来。他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慌张地从阿斯兰的身体里退出来,白色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从尚未闭合的后穴里淫靡地流出。
伊扎克找到被他丢到一边的小刀,割开束缚阿斯兰的绳子。他下床,绕道床头,蹲下来轻轻捧着阿斯兰的后脑,慌乱地开口。
“对不起,阿斯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被喂了药,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伊扎克冰蓝的眼里写满了悔恨,他慌乱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轻。逐渐回归的理智让他意识到,他没有解释的资格。不论什么理由,伤害都已经造成,这是他的罪。
伊扎克垂眼看着地面,没有勇气继续开口,更没有勇气去看阿斯兰。他害怕看到阿斯兰厌弃的目光,害怕从此失去阿斯兰。他可以在百万敌军前面不改色,但却没有一丝丝勇气面对阿斯兰的厌恶。现在的他简直想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阿斯兰终于止住了眼泪,崩溃的情绪在欲望消退后渐渐平复了下去。他看着蹲在床边慌乱的伊扎克,心里的那最后一点变扭也消失了。伊扎克不是故意的,他知道。伊扎克从来不忍伤害他,他明白。而现在的伊扎克在自责,自责到害怕和他对视。不,他不想这样,他不想因此而失去伊扎克。
“没事。”阿斯兰带着嘶哑的声音开口,他挣扎着坐起来,用手指抚摸伊扎克的脸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的。”
阿斯兰温柔的声音让伊扎克如获大赦,他抬起头,小心地打量着阿斯兰的表情,似乎想确认阿斯兰是否真的这么容易就原谅了。
伊扎克的傻傻的表情取悦了阿斯兰,他轻笑了一下,把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下床,把蹲着的伊扎克扶起来。
“说了没事,到是你,让我检查下伤哪里了。”
阿斯兰伸手就要去脱伊扎克的作战服,伊扎克吓得慌忙后退。
“没,没事,没什么大事。不用看,我待会儿自己处理下就好了。”刚刚经历过一场过于超出认知的性爱,让他现在当着阿斯兰的面脱衣服实在太为难他了。他怕他一不小心又硬了。
“伊扎克!”阿斯兰盯着伊扎克,加重了语气。
伊扎克永远无法对抗阿斯兰温柔的目光及严肃的语气,他抬眼挣扎了一下终于妥协,乖乖坐到床上,让阿斯兰可以脱他的衣服。
刑讯的痕迹清晰地留在了身体上,衣服的纤维渗进肉里,阿斯兰小心地把衣服撕开,把纤维从肉里剥出来。伊扎克抓紧了床单,龇牙咧嘴地忍着疼。他没有呼痛,却止不住地倒抽冷气。
阿斯兰终于把伊扎克的衣服全部脱下。只见伊扎克的身上鞭痕叠着刀伤,好几处伤口都已经重新崩裂流血。联合士兵胡乱帮伊扎克贴的止血凝胶也早已被鲜血浸透。
阿斯兰皱了皱眉,心疼了。伊扎克就是带着这样一身伤跟着他移动了那么久的吗?
“他们到底给你喂的什么药,伤成这样还那么有力气。”
伊扎克羞红了脸,任由阿斯兰拿过消毒药剂往他身上倒。ZAFT特制的消毒剂里含有一定量的表层麻药,以便进行后续缝合。战场没有时间做仔细的缝合,他们配备的都是如订书机一样的快速缝合设备,伤口两边的皮肤对其拉紧,一订就完事。
阿斯兰小心地帮伊扎克处理好上身的伤口,接着便示意伊扎克站起来脱裤子。
“腿上没什么事,我自己来。”伊扎克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脱,“别管我了,你没事吧,刚刚我……”
提到刚刚的荒唐,阿斯兰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我没受伤,等会儿我去洗个澡就好了。”
“那就好……”伊扎克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个踉跄,他扶着墙捏紧了拳似乎在忍耐什么。
“你怎么了?”阿斯兰企图上前查看。
“不要过来!”伊扎克大吼出声。身体里的燥热比上一次更加肆无忌惮,那该死的药效竟然还没过去。
阿斯兰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不得不说地球联合别的技术不行,在药物控制方面真是世界领先,这到底是什么离谱的春药!
“阿斯兰你把我绑起来,等下你上我吧。”伊扎克觉得理智正在渐渐离他远去,他害怕自己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
阿斯兰看着伊扎克犹豫了一下,接着他似乎下了决心般拿过安全屋里的备用装备包,找出绳索,把伊扎克按到了床上。
伊扎克没有反抗,顺从地让阿斯兰把他的手绑到床头。他动了动,确认阿斯兰绑实了后,终于放心地撤去了理智,任由药物接管身体。

春药不发泄出来是不行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阿斯兰脱掉了自己身上残破的衣服,弯腰把伊扎克的裤子也褪了下来。伊扎克的分身在药物的作用下早已一柱擎天,蜜汁正不断地从铃口流出。
阿斯兰贴到伊扎克身上,捧起伊扎克的脸颊,带去温柔的轻吻。他吻过伊扎克的眼睑,在伊扎克的耳边轻轻说:“没关系的,伊扎克,我不讨厌你的进入。现在,吻我。”
理智完全被烧断,伊扎克不由向前伸着头,追逐着阿斯兰口腔的热度。他的欲火早已烧便全身,经不得阿斯兰任何一点挑的逗。
阿斯兰终于也被伊扎克吻得燥热起来,已经发泄过两次的地方再次立挺。阿斯兰微微抬起身子,把手指伸入自己的后穴,伊扎克刚刚留在里面的白浊顺着纤长的手指流出来。
“看来不用再扩张一次了呢。”
伊扎克茫然地看着阿斯兰,被欲火烧穿的大脑无法理解阿斯兰的意思。
阿斯兰在床上跪起来,扒开自己的股瓣,对着伊扎克的硬挺坐了下去。伊扎克的尺寸实在过于巨大,即使刚刚做过一次,这次的进入依然不算顺利。阿斯兰难耐地仰着头,潮红的情欲布满了他全身,欲望的情液从他的分身上滴落下来。
“嗯。”阿斯兰微微皱着眉,无意识地闷哼出声。终于,他成功把伊扎克全部纳入了进去。
“啊!”巨大的刺激让阿斯兰不由放松臀部,沉下腰,让肠道能和伊扎克的分身更充分地贴合。
伊扎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觉得他再也感受不到除阿斯兰之外的任何东西。欲望叫嚣着解放,对阿斯兰的渴求冲破了一切,他挣扎起来,妄图挣脱束缚。他想抱阿斯兰。现在!马上!
感到伊扎克的挣扎,阿斯兰的手指轻轻在伊扎克的小腹压了一下。
“乖,让我来。”
阿斯兰的声音如同魔咒,让伊扎克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阿斯兰一边用手抚上自己的分身,一边慢慢地在伊扎克身上动起来。良好的核心力量让阿斯兰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确保,伊扎克的每一下都在自己体内顶到最深。他没有压抑身体的本能反应,放肆地呻吟着。他肠道也随着汹涌地欲望微微地收缩,肠液不间断地泌出,交合的水声一声大过一声。
“嗯,啊!”随着欲望的累积,阿斯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一个快速的冲刺后,伴随着后穴的深顶阿斯兰射了出来。伊扎克的胸口到小腹间全是他射出的白浊。

阿斯兰全身都裹着薄汗,高潮的余韵让他些微喘。情欲尚未从他翠绿的眸子里褪去,他甩了甩头发,带着眼里氤氲的波光,对着伊扎克轻笑。
伊扎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他气息沉沉,身下的欲望如火铸的铁棒。阿斯兰却慢慢站了起来,伊扎克的欲望从他的股间滑落。
肠液混合着清液裹在伊扎克尚未释放的欲望上,让他欲望的坚挺在灯光下泛着色情的光。
阿斯兰后退了一点距离重新跪下来,俯下身,把伊扎克的巨大含在了嘴里。
俯身的姿势不太适合口交,口的人十分容易呼吸不畅。伊扎克的巨大填满了阿斯兰的口腔,让他有些窒息。但对身体的良好控制和精英机师的肺活量让他可以把不熟悉的动作继续下去。吐出,吞入,灵活的舌头随着起伏的动作一遍一遍舔过分身上沟壑,伊扎克终于再也坚持不住,长哼一声射了出来。
阿斯兰耐心地等待伊扎克把全部的精液都射到他嘴里才起身。他下床把一嘴咸腥吐到浴室,再回来的时候伊扎克已经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看来药物的效力终于是消退了。
任务,主动暴露,2天的刑讯,高速移动撤退,2场过于激烈的性爱,若不是药物的支撑,正常来讲伊扎克早就该体力透支了。
阿斯兰抬手解开束缚着伊扎克的绳索,轻轻在伊扎克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若不是这一场意料之外的强暴,也许我们都无法看清彼此的心意。

阿斯兰转身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冲洗一身的汗水与精液。春药必须要发泄出来,但伊扎克不必是承受的一方,伊扎克身上的伤口已经够多,两天的刑讯已经给这具身体造成了过大的负担。而他,既然承受了第一次,就能承受第二次。既然他们间第一次的交合不够美好,那他就尽量让第二次变得美好。在今天不知明天的战争中,他们总要努力留下点什么。

阿斯兰清洗完自己,轻手轻脚得躺倒伊扎克身边,伴着伊扎克的体温,进入了梦乡。


END
2024.9.
Saturday, September 28, 2024 22:14:34 PM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修拉宝宝二三事
作者:梦静海Fly


修拉是实验室里出生的孩子,一直到十岁之前他的世界都很小,他的日常基本上就是从一个白茫茫的房间到另一个白茫茫的房间。
十岁的某一天,他在白茫茫的房间里听到了巨大的声响,接着便有人闯进来。来人举着枪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只有他一个孩子后很快就撤了出去。再之后他们所有人都被带到一个广场上,广场上站着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广场中央,两个身着红服的指挥官样式的人,在忙碌地指挥着什么。
修拉一眼就认出那个蓝头发的指挥官是研究员在白茫茫的房间里给他看过的人。研究员曾告诉修拉,这个人是最强的。
修拉的基因里一早就被调整了对强大的憧憬,所以从那时开始,修拉便在小小的世界里认定了这个蓝头发的人。研究员告诉修拉,这个人叫阿斯兰。
修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绕开了看守他们的人,跑到了广场中央,拉住了阿斯兰作战服的袖子。
“谁让这小孩跑出来的!带回去!”阿斯兰还没说什么,他旁边的银发指挥官就先炸了毛。
修拉瞪了旁边的银头发一眼,灵巧地躲开了来抓他的手,依旧没有放开阿斯兰的袖子。
“阿斯兰,你是最强的吗?”修拉抬头盯着阿斯兰问。
“欸?”阿斯兰显然被修拉问得楞了一下。但短暂的诧异过后,阿斯兰马上笑了起来,他带着如花般的笑意转头问旁边的银发指挥官:“伊扎克,你说呢,我是最强的吗?”
“KUSO!任务中你专心点好不好。”伊扎克一边骂,一边拎起修拉的领子,把修拉丢回人堆。
修拉盯着阿斯兰的脸久久不能回神,他在想,原来最强的人笑起来都这么好看!

阿斯兰和伊扎克收养了修拉。那个非法人体实验的据点被他们带队捣毁后,怎么处理实验室里的孩子就成了一个问题。若没有人收养,便只能放福利院了。
阿斯兰想起当时修拉抓着他袖子的眼神,就动了心思。他和伊扎克提这事的时候,伊扎克一百个不愿意。一个口口声声说阿斯兰是最强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他和谐相处的样子。但伊扎克拗不过阿斯兰,最终只能在阿斯兰日复一日的唠叨中败下阵来。当然,阿斯兰第二天也差点起不来床就对了。

修拉被接到阿斯兰家里的时候是一个周六的午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大大的房子。
阿斯兰和伊扎克在基地附近购置了独栋的双层别墅,不大,也就刚好够两三个人一起住。但对于从小生活在实验室的修拉来说这已经是大房子了。阿斯兰的房子不是白茫茫的,是温馨的米色主调,修拉的房间被特意刷成了浅浅的水蓝色,就如他的发色一般。阿斯兰希望能多给这个从小被当成工具的孩子一些家的温馨。
修拉一直抓着阿斯兰的上衣下摆不愿放开,对阿斯兰说的话也总是一百个同意加答应。他一点都没有对陌生环境的害怕。伊扎克看着这个跟着阿斯兰亦步亦趋的肉团子,慢慢也开始觉得领养修拉挺好的,能让阿斯兰多一个家人挺好的。
但伊扎克很快就后悔了。当晚上修拉抱着枕头非要和阿斯兰一起睡的时候,伊扎克简直想把这个肉团子塞回实验室去。
“你已经十岁了,你应该自己睡觉。你有自己的房间。”
阿斯兰不允许伊扎克对修拉发火,伊扎克便只能压着性子,试图讲道理。
“但我就想和最强的人睡,就想和阿斯兰爸爸睡。”
伊扎克觉得自己气得都快冒烟了,他果然和这小子八字不合。
阿斯兰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他拍拍伊扎克的肩:“好了好了,修拉第一天来这里,你让他一个人睡也太过分了,我陪他睡一晚。明天再陪你。”
伊扎克KUSO一声去了客房,而修拉缩在阿斯兰的怀里睡得香甜。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修拉依然固执地站在主卧不肯离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阿斯兰,成功再次让阿斯兰把伊扎克赶到了客房。
然后第三天晚上,阿斯兰和伊扎克回了基地。

调整者很聪明,十岁的孩子完全可以在保障经济和食物来源的前提下独立生活。阿斯兰教会了修拉屋子里所有电子设备的用法,给了修拉一个可用于购物的小额账户,并告诉了修拉他在基地的紧急通讯代码后就和伊扎克回了基地。
阿斯兰和伊扎克的童年都有大段自己照顾自己的经历,所以他们便也没觉得留一个十岁的孩子单独在家有什么不对。
修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忙着探索新生活的一切。

两周后,阿斯兰和伊扎克终于帮修拉办好了所有手续。修拉可以正常去上学了。
集体生活对于修拉来说是陌生的存在,他有些忐忑。阿斯兰便特意请了假,在第一天的时候亲自把修拉送到了学校。
“你会来接我吗?”学校门口,修拉对着阿斯兰恋恋不舍。
“今天的话,会的。”阿斯兰蹲下来,摸了摸修拉的头,“但以后我希望你能自己上下学,毕竟你是最强的人孩子啊,以后也会是最强的,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
“嗯!”修拉回答得很用力。

于是修拉小朋友很快就习惯了自己上下学,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毕竟他的两个爸爸都太忙了。
偶尔阿斯兰和伊扎克在家里住的时候,修拉还是喜欢粘着阿斯兰。有时候伊扎克会忍无可忍地拎着修拉的后颈,把修拉丢出主卧,然后锁门。
良好的隔音让修拉听不见房间里的动静,他只能郁闷地骂两句伊扎克爸爸坏后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阿斯兰和伊扎克很忙,但他们也总能保证最多十天,他们两人中能至少有一个人能回家一趟,确认修拉的情况。基地里,他们也总会尽量抽空和修拉通个电话,关心一下修拉有没有什么缺的少的需要的。
但此刻修拉已经有2周没收到过他两个爸爸的任何消息了。
没有人回家,也没有人给他打电话。
修拉很想阿斯兰,也有那么点想伊扎克。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拨通阿斯兰留给他的紧急通讯代码,可阿斯兰和他说过那是紧急的时候才能用的,平时乱用的话会让阿斯兰很困扰。听话的修拉小朋友,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拨打阿斯兰紧急通讯的欲望。

家里的通讯响了,修拉兴奋地跑去接,但屏幕里出现的却不是爸爸。
“小朋友,你家里的大人呢?”视频里,陌生的男人问。
“爸爸们不在,你有事可以和我说。”
“那你之后和家里大人说一下,房子明年的物业费要交了,让他们尽快缴纳,整个小区就只剩你们一家还没缴了。”
“物业费要交多少呢?”
视频里的男人给了修拉一个他那个小小的账户负担不起的费用。
“爸爸们最近都很忙,要是来不及交会怎么样呢?”
“那会很困扰啊。”视频里的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物业费拖太长时间的话,可能会被剥夺这边的居住资格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通知。”
修拉挂了通讯,开始困扰起来。怎么办呢?他没有这么多钱,也不知道两个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但他也不想失去住在这里的资格,住在这里很开心,他想一直住在这里。
怎么办呢?
正在着急的时候,修拉看到了他放学路上别人塞给他的传单。传单上写着:高薪诚聘兼职。
对啊!他可以打工啊!可以打工赚物业费啊!
这么想着,修拉立马拨通了传单上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十分成熟的男人,对方问他为什么要打工,他老实地说家里交不起物业费了。男人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然后男人又问,他家里大人呢。他也很老实地回答,家里大人已经半个月以上不在家了,他联系不上,但物业催款,所以他只能自己出来挣钱。他的这个回答,似乎让电话那头的男人更加满意了。
男人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晚上十点的时候到这个地址来,这个兼职一次的报酬够他三分之一的物业费,他只要来做三次就能解决缴费问题了。
太好了,修拉想。
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到了男人给的地址。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运气还不错,来了个尤物。”
接着男人便把他推进了一个房间。
修拉听到门外落锁的声音。
房间里光线昏暗,修拉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房间里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盯着他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男人带着难看的笑容向修拉走过来,伸手就准备去脱修拉的衣服。修拉后退半步躲开。
“外面的人没告诉你是来干什么的吗?”大腹便便的男人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修拉满脸疑惑。
“简单,你脱光了陪我睡一觉,我给你钱还债,你们家不是穷得快没地方住了吗?”
修拉犹豫着,男人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他又觉得有那里不对。
正在犹豫间,门突然被踹开了。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金发男子冲了进来,一下把修拉拉到身后护着。
男子穿着和阿斯兰同款的军服,他对着屋子里的男人严厉呵斥:“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大概。”接着便有人上前把屋子里所有人都拷起来带走。
“迪亚哥叔叔?”修拉认识迪亚哥,之前迪亚哥有来家里做过客。
“没事吧?”迪亚哥换了温柔的语气,蹲下来检查修拉的状况。
“没事。”修拉摇了摇头,“迪亚哥叔叔,你知道爸爸在哪里吗?”

阿斯兰和伊扎克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点麻烦,在通讯断绝的情况下被围困了两周。他们终于脱困恢复通讯后便拜托迪亚哥来查看修拉的情况。迪亚哥赶到阿斯兰的房子,发现里面没有人,大晚上的没有人!于是他立马调取了房子的通讯记录和监控赶了过来。
还好赶上了!
安抚好修拉,迪亚哥走到一边和阿斯兰他们汇报情况。
在通讯里,迪亚哥嘲笑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哈哈哈哈,你们居然让修拉觉得需要他来打工付物业费,哈哈哈哈。那帮黑社会居然还真的觉得修拉是穷人家的孩子,要卖身养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阿斯兰和伊扎克在通讯那头听得一脸黑线。默默埋怨自己怎么能忘了付物业费这回事。
不过好在修拉没事。
“KISAMA!迪亚哥,你再笑一个看看!”伊扎克终于忍无可忍,对着迪亚哥欠揍的脸大骂出声。
“好了好了,不笑了。”迪亚哥赶紧讨饶,“不过,你们还真的养了个好孩子啊,乖死了。不但能自己照顾自己不说,还知道要打工养家,太让人羡慕了。”
“当然,我和阿斯兰的孩子当然是好孩子!”伊扎克得意的说。

END

Thursday, September 26, 2024 22:42:37 PM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卧底
DA
作者:梦静海Fly

1.
纽约郊区的安全屋里弥漫着粘腻沉闷的味道。这里是最混乱的街区,鱼龙混杂,却也因此最为方便掩盖踪迹。
迪亚哥赤裸地躺在不大的床上,对窗外的枪响充耳不闻。他搂着阿斯兰,重重顶了下腰,怀中恋人闷哼一声在他肩头留下一片红痕。空调外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他们两人浑身都裹着汗,精壮的肌肉在盛夏的午后没有节制地碰撞着。
“啊!”阿斯兰终于仰着头释放出来。迪亚哥见状也快速地抽插了几下,让自己到达了顶点。
做爱的余韵中,阿斯兰带着微微的喘息靠在迪亚哥的胸膛:“我可能被发现了。”
迪亚哥皱起眉头:“怎么会?”
“不知道,但雷最近盯我盯得不正常。”
“撤出来。”迪亚哥说得不容置疑。
“不行。”阿斯兰回得没有犹豫。
迪亚哥眉头皱得更深。
“雷应该只是怀疑,他们要是确信我早就死了。我还有机会。”
“这五年,我从未依赖你的情报采取任何行动,是为了最后的一击必中,但这一击的代价不能是你。”
阿斯兰沉默着没有接话,他站起来,走向浴室。

街上依然有混乱的枪声,但此刻浴室里的水流声却更能扰乱迪亚哥的心神。他把外衣从地上捡起来,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他不常抽烟,除非实在烦得忍不住。
他知道阿斯兰不会听他的,他十分清楚阿斯兰随时能给他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说辞。他不想和阿斯兰争论,这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彼此尊重,互不干涉,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更何况,当年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就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迪亚哥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慢地吐出嘴里的烟圈。终于,他把燃尽的烟头丢到地上,转身走进浴室。

阿斯兰快洗好了,正准备关水,迪亚哥阻止了他,并把他一下按在冰凉的瓷砖上。
“你干什么!”阿斯兰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意。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要好好再做一次。”
毕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了。
阿斯兰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他轻轻勾了勾嘴角,对着迪亚哥唇狠狠吻了下去。

2.
黑暗中被雷的枪抵住后腰的时候,屏幕上的进度条还卡在96%,阿斯兰知道自己必须拖延时间。
他没有犹豫地利落转身,直接手刀切雷的手腕,雷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反抗,慌乱间一边躲闪一边扣动扳机,子弹在阿斯兰的下肋擦出血痕。他没有理会伤口,紧接着就利落地一脚飞踢,雷的枪脱手飞出。
很多人都忽视了,枪的使用是有距离要求的,一旦贴身,刀是更好的选择。阿斯兰没有停顿地从袖口甩出小刀,向雷的颈间划去。
“嘭!”
枪响,阿斯兰的背后瞬间晕染出大片的血花。刀锋已经贴到雷颈间的皮肤,但他却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整个人软了下去。失去意识前,他用余光确认到屏幕上的进度条终于跳到了100%
“雷,阿斯兰为什么要杀你。”真放下枪跑进来。
“他背叛了吉尔。”雷下意识地摸着头颈,愤恨地说。

3.
混着冰渣的水无情浇下,身体本能地瑟缩带起锁链碰撞的声响。
“唔。”稍一动作背上就传来刺骨的疼痛,阿斯兰无意识地闷哼出声。他跪在地上,双手被锁链向上吊起,背上的枪伤似乎很粗糙地处理过了,没有再流血。

“阿斯兰,你让我很失望。”杜兰达尔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一脸的痛心,“不是雷坚持你有问题,我几乎都要被你骗过去。”
阿斯兰低着头,没有说话,既然失去了自我了结的机会,现在能做的便唯有忍耐。
“说吧,你把资料发给了谁。我不想动粗。”
沉默。
杜兰达尔并不着急,他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了腿,十分优雅缓慢地开口:“你不是警方的卧底,至少不是有官方记录,任务完成后能回去复职的那种。”
杜兰达尔的语气十分肯定。阿斯兰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警方高层果然已经被渗透了,要不然也不会十二年来除了他没有一个卧底能活过半年。
“既然不是官方卧底,你的情报能发给谁呢?敢发给谁呢?你就不怕接应你的对象是我的人?”
阿斯兰依然沉默着。
“你很聪明,没企图用假身份蒙混过关,毫不避讳你警校毕业第一的成绩单,来投奔我的时候坦然得过分,这5年里,我们没有一次行动失败是因为你。真的是另人心惊的耐心。”杜兰达尔站起来,他走到阿斯兰前面,用脚尖抬起阿斯兰的下颚,强迫阿斯兰看着他:“迪亚哥·艾尔斯曼。”

杜兰达尔轻笑一声回到座位坐下,报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满意地看到阿斯兰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只是一瞬间,阿斯兰就成功把情绪隐藏了起来,但对杜兰达尔来说已经足够。
“有能力有耐心布这个局的人不多,你们太过优秀,反而让我缩小了怀疑范围。”
阿斯兰暗自咬紧了牙,锁链颤动出声。
“知道你怎么暴露的吗?”杜兰达尔的语调里带上了轻快的得意,他的目光落到阿斯兰脸上,“因为你太美了,雷觉得你对他构成了威胁,所以憋着劲要找出你的岔子,把你从我身边清除出去。”

这还真是,没有料到……阿斯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默默接受了命运对他无情地嘲弄。
“别过早放弃。”杜兰达尔似乎兴致很好,“既然已经搞清楚了你情报是发给谁的,那我们来解决第二个问题。你都发了些什么?”
阿斯兰重新睁开眼瞪着杜兰达尔,翡翠般的眸子里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你现在的表情很美。”杜兰达尔在椅子上欣赏着阿斯兰,“当初我知道你警校毕业不是没有过怀疑,冒着风险收你下来就是因为这张脸。”
阿斯兰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这不是他愿意听到的话。
“我其实也没那么关心你到底发了什么。只要这个迪亚哥·埃尔斯慢依旧是警察,我就有办法压下来。我突然觉得,比起拷问,我更想和你做些别的事情。”

4.
他带着口枷,双手被反铐到背后,侧躺在真丝床垫上浑身赤裸。
衣服从第一天起就没再见过踪迹,口枷在第一次被侵犯后就被强制带上了。因为杜兰达尔说,不想看到他因为忍耐而把自己的下唇咬得鲜血淋漓,更不希望他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咬舌自尽。
刚开始的时候,他有过挣扎,即使是鞭子都要比不能控制的情欲好一些。而现在,他剩下的只有麻木。尊严早就已经是奢侈,满身的青紫红痕是无法诉说的屈辱留下的印记。每天的每天,他唯一的祈望是可以尽早在杜兰达尔的操弄中失去意识,可杜兰达尔却每次都会控制好力度,不让他轻易昏迷。
“你忍耐的样子真美。你和他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杜兰达尔试图玩弄阿斯兰的发丝,阿斯兰嫌恶地别过头。他紧咬着呀,握着拳,用尽全力克制着体内翻腾的情欲,不让自己漏出羞耻的呻吟。可口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口枷的缝隙中流出,十分地色情淫靡。

“离开他。”
门被踢开的一瞬,杜兰达尔下意识地拎起阿斯兰挡在自己身前。
阿斯兰听到手枪保险被拉开的声音。他费力地抬眼望去,迪亚哥站在门口的阴影里。
杜兰达尔似乎没料到这个变化,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重新冷静下来,没有停顿地摸出了随身的秀珍手枪,抵在阿斯兰的下颚。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停职审查是挺麻烦的。”迪亚哥的语气失去了平日里的轻佻,却并不紧张,“不过我有我的办法。”
“你这是未授权的行动,你就不怕被控谋杀?你可是警察。”
“你觉得我很在乎警察这个身份?是什么给了你这个错觉。”迪亚哥的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往日的轻佻,十分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要你死,仅此而已。”
杜兰达尔的手抖了一下, 他意识到是他轻敌了。他没想到对方会绕过程序,把这变为私仇。
但他还没有输。
“他还在我手上,你会开枪吗?”既然为了他你可以抛弃警察的身份,承担被起诉的风险,那么你会忍心看着他死吗?
迪亚哥看了一眼阿斯兰,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阿斯兰朝他艰难地勾了勾嘴角,眼里是决绝的信任。就如他们每次在安全屋做爱后一样,阿斯兰在穿衣离开前总是会给他这样一个眼神。
他知道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阿斯兰能无所畏惧地冲锋在前,是因为相信他可以帮他处理好一切,阿斯兰把身后的一切都交托给了他,没有保留。
迪亚哥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但他开枪的手没有犹豫。子弹呼啸而出,奔向阿斯兰的眉心。
“你疯了!”杜兰达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在最后时刻推开阿斯兰,子弹落入他的右肩,秀珍手枪从他的手里滑落。
“不舍得让他死?”迪亚哥的声音低沉下来,“但你依然要死。”
枪响,子弹从杜兰达尔的额头进入,后脑穿出。杜兰达尔看着迪亚哥,一个音节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了血泊里。

5.
口枷被迪亚哥小心地除下,温柔的吻覆盖上来。迪亚哥搂着阿斯兰,拥吻的同时,他手里的细小铁丝已经插入了手铐的锁孔,咔哒一声,银色的禁锢终于被除下,阿斯兰的双手垂落到身侧。迪亚哥细细摩挲着他手腕上因挣扎而勒出的红痕,难过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搞定外面的守备的?”阿斯兰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滴落,现在的他们并没有时间软弱。
“伊扎克回来了。”迪亚哥一边说一边打开杜兰达尔的衣柜,找出对于阿斯兰来说过于宽大的衣服让他换上,“新的身份资料已经准备好,我们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剩下的他会搞定的。”
阿斯兰松了一口气点点头,他闭了闭眼,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6.
北美最大的毒枭被铲除只用了一周。
杜兰达尔的尸体在上东区的别墅被发现,同一时间各大媒体和所有的执法机构都收到了杜兰达尔的详细犯罪资料,警方以异常快速的行动扫荡了杜兰达尔的残余机构。
保护伞是不会保护死人的,他们只会争相出卖死人来保全自己。

“伊扎克收拾掉之前被杜兰达尔渗透的警方高层了。”
碧蓝的海岸边,迪亚哥和阿斯兰并排躺在沙滩上沐浴着日光。
“这么快,他还是那么急性子”阿斯兰抿了一口手里蓝色的鸡尾酒,语调轻快,“我记得伊扎克之前在中东,你是怎么让他赶回来的。”
“我说他不立刻回来我就反水。”迪亚哥转过身,一把搂过阿斯兰压在身下,“不聊他了。作为庆祝,我们是不是该来点刺激的。”
阿斯兰笑起来,他轻轻楼主迪亚哥的颈,开始噬咬小麦色的耳垂。

7.
宽大的办公室里,伊扎克狠狠打了个喷嚏。他对着满桌的文件,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签完一份文件合上,交给一旁的诗和,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国土安全局的标识。

阿斯兰从来不是警方的卧底,迪亚哥也并非警察,他们两人从未有过任何官方身份。阿斯兰和迪亚哥,只是被玖尔家捡到的孤儿而已。
十分老套的情节,黑帮火拼殃及池鱼,阿斯兰和迪亚哥同时在幼年失去了双亲。伊扎克的父亲玖尔议员,也因为在附近做竞选演讲而被波及。
玖尔家树大招风,并没有明面收养他们,只是默默在暗中提供帮助。阿斯兰和迪亚哥不负期望考上警校,希望能得到复仇的力量。但他们却在毕业那年被玖尔夫人告知,警方所有卧底无一活过半年,警方的高层一定是被渗透了,正常程序动不了杜兰达尔。
于是阿斯兰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投奔毒枭,他是卧底,但不是警方的。迪亚哥按部就班入职警署,他是警察,却也是卧底,他要做的是把渗透的高层挖出斩落。
那天迪亚哥拿着阿斯兰送出的资料,逼着伊扎克从中东赶回。伊扎克借口配合国安调查恐袭,调开了上东区的警力,并安排人给迪亚哥提供了狙击掩护。
狙击手定点清除明面的守卫,迪亚哥只身突入救人,这便是所有剧本。伊扎克只能提供有限的帮助,若是杜兰达尔的反抗超出预期,那迪亚哥就会和阿斯兰一起死在那栋别墅里,被同时打上污浊的印记。

诗和抱着伊扎克签署完成的文件走出办公室。她抽出其中的2份身份档案,交予等候在门口的情报官,这两份档案将被封入5S级的绝密档案库,60年后才能重见天日。

The end

1. 这个梗本来是想留到兰子生贺的时候写的,但昨天被同好会的谋篇旧文创了,所以连夜写文创回来。
2. 尽量表达了我理解的DA。D和Y的最大区别是,A和Y的信念在D看来是很虚的东西,什么正义啊国家啊他其实没那么在意。对D来说最重要的是在乎的人, 其次是自己,在保障这两点的情况下,他才会去考虑正义啊和平啊这种东西。所以D的身段灵活很多,往往能找出A和Y找不出的第三条路,而不是直接创死。
3. A和D在一起会比和Y在一起轻松。和Y一起行动陷入绝境的话,Y不会让A一个人堵枪口,很大可能两个人一起玩完。而D的话会先试着找第三条路,找不到的话会尊重A的意愿,能一个人堵枪口解决的事,决不多搭上一个。虽然A要是无了,D也会痛,但不至于像Y一样痛得过不下去,他大约是痛一阵之后放下,然后该干嘛干嘛。这样的话A去堵枪口前的心理负担也比较小。
4. 因为D行动的优先级是:在乎的人的意愿>在乎的人的生命>自己的命>道德大义,所以这篇里,D当时开枪是真的想杀A,主要是那个情境下A就是这么希望的。
5. 没有先杀杜兰达尔而先杀A是因为D依然想赌一把。他直接杀杜兰达尔,杜兰达尔很可能下意识地开枪杀A。但要是先杀A,杜兰达尔就可能因为惊讶而失去正常反应。(因为D要是能杀A的话,意味着杜兰达尔最后一丝生机也没了,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死一个或者死两个的问题,这是很打击的。而且他多少有些喜欢A,理性选择可能就算了,同归于尽没有意义。)
Thursday, September 26, 2024 22:42:16 PM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童话
AL
作者:梦静海Fly

“小心,不要探头。”密集的枪声中,他一只手按下扳机,精准射落一枚飞向窗户的榴弹,同时,用另一只手坚决地把她按回屋里。
她抱着哈罗贴着墙站着,面色平静如常。她知道他会护她安好,一如往日。

“拉克丝。”他叫她,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焦急,“外面的守卫撑不了多久,我带你冲出去。”
没有犹豫地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顺着他的指引环住那坚实的背脊。
他看着她用眼神询问,她笑着向他点头确认。随即,他抱着她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承受了重力的冲击。他们贴在一起滚落草地,子弹紧随着青草的印记射入春日的湿泥。

他始终挡在她的身前,她看不到子弹飞来的射线,只有轻微的闷哼滑过耳畔。
“阿斯兰?”今日里的第一次,她的声线不再稳定。
“没事。”矫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但她还是听出,这句回答口不由心。

他们终于抢到了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激烈的白烟,他握着方向盘驶出不可思议的轨迹。
“千万不要抬头。”他叮嘱她。
她乖乖趴下,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她没有受伤,空气里却飘散着血腥。


他在市郊的空地和她一起弃车转移。他一边开路,一边时不时转身抹去可被追踪的痕迹。
她从来都相信他,所以从来都乖乖地听从他的指令,不问多余的问题。
但现在,追兵渐远,她再也忍不住:“阿斯兰,我们要去哪里?还有多久?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偏过头不让她看到他渐白的唇:“安全屋马上就到了,我到那里包扎,没事的。”
她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从外面看只是不起眼的山洞,内部却别有洞天。简单的医疗设施,一整面墙的枪械,食物,水,床和浴室。
“这里是终端机的安全屋,我们在这里等待救援。”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急救包拆开。
暗色的风衣已经被他脱下,贴身的灰色衬衣晕染着大片的血花,好似艳丽的油画。
“我来。”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急救包。
“我自己可以的。”
是听惯了的,特属于他的,下意识的拒绝。
她却并未如往日般用微笑回应。
“我来。”她又重复了一次。
她从来都知道用怎样的语气可以让他妥协。

他松开了抓着急救包的手,沉默着坐到床上。
她开始解他的衣衫。
扣子一颗颗松开,露出结实白净的胸膛,手指不自觉地抚着肌肉的轮廓一路往下,腰侧处的血液灼目黏腻。她小心地把衣服从伤口撕开,没有注意到他忍痛微蹙的眉。

光线枪的穿透伤,并不需要取子弹。沾了消毒药剂的棉球小心地清理着伤口,清理完成后贴上止血敷料,再用绷带压迫固定。
她一步一步做得认真小心。他低头看着她似在看奇异的风景。习惯了战事紧急时消毒药剂成瓶地对着伤口浇下,习惯了匆忙间的粗糙包扎,他从来不知道,伤口的清理可以是如此这般轻柔细致。

“好了。”她抬头,湖蓝的瞳撞入碧绿的眸。措不及防的一瞬,他有些尬尴地侧过了头,苍白的脸上奇异地浮现出了一丝血色。
湖面荡起了涟漪,她站起来,仔细收拾好东西,坐到他的身边。
“谢谢你,阿斯兰。”

是该回复说“不客气”吗?一如往常,相敬如宾。
他低着头沉默着,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绪。
“你之前说,爱的反面是不在意。”他开口,却不是熟悉的语气,“是说那时的我吗?”

轻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她看着他,精致傲人的五官,修长完美的身材,健硕紧实的肌肉,温润却坚定的性格,众人羡慕追求的对象,这一切本都属于她,可是那时他们都太过年轻。
“你没有不在意,是我太在意。”她收回目光,把哈罗重新捧在手中。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恨。他想,她不是没给过他暗示,她无时无刻都带着哈罗便是证明。可他却愚蠢地把一切都当作表演,为了政治的表演。
“基拉……“他想说什么,但却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
”基拉很好。“她重新用敬语画出距离,”他很关心我。“

关心,吗?也是,寂寞如她,最是需要关心。

她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20岁的他是懂她的。20岁的他们应该可以携手走入殿堂,完成王子与公主的童话。

可他们的童话已然在十六岁谢幕。
16岁的她想要温情。想要细碎的软语,想要轻柔的抚慰,想要家的爱意。
16岁的他眼里只有正义。调整者的正义,父亲的正义,他的正义。
她忘记了他落在脸颊的轻柔的吻,他忽视了他离去时她眼中失落的情绪。
血色中,他们失去彼此,不再回头。

20岁,她明白了,只有他能和她相敬如宾。因为他们彼此相知从不需过多言语。

但是可惜,童话从不会出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

END

Thursday, September 26, 2024 22:41:55 PM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填补
DYA
作者:梦静海Fly

迪亚哥认识伊扎克的时间是早于阿斯兰的,他开始和伊扎克上床的时间也是早于阿斯兰的,所以当阿斯兰提着附近便利店的袋子回到家,看到迪亚哥和伊扎克在客厅的沙发上滚床单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惊讶。
“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阿斯兰一边说一边走向厨房,把刚买的牛奶放到冰箱里。
“阿斯兰你回来啦。”迪亚哥抬起头,声音还带着喘息,一层薄汗覆盖在他小麦色的精壮肌肉上,汗珠在夕阳的映称下反射出好看的颜色。
“我给你发过消息,我下午3点的穿梭机回来。你们还要多久,我要不先去附近商场晃一圈。”
“是吗?昨天和伊扎克出了一天任务,没来得及看私人通讯。”迪亚哥一边说,一边重重顶了下腰。身下的伊扎克闷哼一声,狠狠地掐了他一下,迪亚哥吃痛重新俯下身去咬伊扎克的锁骨。
“阿,斯兰。”这次开口的是伊扎克,他躺在沙发上,冰蓝的眸子里带着水汽,情欲显然已经烧了上来,让他开口的话连不成句。
“你给我,下去。”伊扎克试图去推迪亚哥,但被压在身下的他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滚啊。”伊扎克推不动,就又开始骂。但情欲烧得他的声音软软的,平日里充满气势的语调现在落到迪亚哥耳朵里却好似情话。
“小伊你别变扭么,阿斯兰又不是没看过,没关系的。”
阿斯兰在旁边听得一脸黑线,开始后悔当初给了迪亚哥自己公寓的钥匙。虽然他常年不在,房子的确是需要拜托迪亚哥日常保养,以便确保他回来就能住。加上他也的确懂在基地宿舍滚床单的种种不便,便也就默认了迪亚哥和伊扎克的日常使用。
他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往门外走,不准备继续当这个电灯泡。

“等下。”伊扎克终于找到空隙踹了提亚哥一脚,迪亚哥吃痛退了出来,一脸委屈。
伊扎克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紧实白皙的皮肤上不仅有一层薄汗,还隐隐泛着红晕。
“你不用走,我走。”伊扎克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不再那么喘,然后站起来去了浴室。
阿斯兰震惊地看着迪亚哥,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迪亚哥用手托着额头,十分头疼的样子。
“他大概知道了。”迪亚哥用口型说。
你竟然让他知道了?!阿斯兰用眼神回复,同时也不禁用手托住了自己的额头。

迪亚哥和伊扎克的关系人尽皆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阿斯兰和伊扎克的关系也是名扬三界,第二追着第一挑衅,天天企图做第一的长官,第一却从来没给过第二任何机会。
但阿斯兰和迪亚哥的关系知道的人却不多。
除了一战最后在三舰联盟的那几个月,他们两个的交集并不多。他们两的关系,与其说是情人,阿斯兰更愿意称之为比较聊得来的炮友。
他和迪亚哥睡的次数并不多。第一次是在炸了创世纪后,迪亚哥说他脸色难看得吓人,怕他出事,就跟进了他的房间。当时的细节他不怎么记得清楚了,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狭小的单人床上挤了两个人。在这之后,他们似乎就有了默契,只要方便,他们就会时不时来上一发。
迪亚哥是个很好的炮友。他不管他的事,不会多嘴,只会在他寂寞的时候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这对他来说这是轻松并乐于保持的关系。
迪亚哥从不会给他添麻烦,他也不想给迪亚哥添麻烦,于是两人的关系决不能让伊扎克知道便成了理所当然的默契。

“你去哄哄他。”迪亚哥继续用口型对着阿斯兰说。
我?阿斯兰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思议。哄伊扎克应该是迪亚哥的专业领域呀,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他喜欢你。“迪亚哥继续‘说’
啊?

浴室里,伊扎克开了冷水。冰凉的水花打在身上很快就浇灭了如火的情欲。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拳重重砸在了瓷砖上。
迪亚哥和阿斯兰的关系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只要是阿斯兰回Plant的日子,迪亚哥总会消失那么一两个晚上。到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迪亚哥的身上就一定会带着ZAFT制式沐浴露的味道。
阿斯兰公寓用的沐浴露和ZAFT的制式配给是同一种。也许是过于习惯,他们从没觉得这会让他们暴露。但问题是,外面并没有哪家酒店会配给这种沐浴露。
他装作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件事。
长久的挑衅没能赢得阿斯兰的目光。一转头,自己最好的兄弟却和阿斯兰睡上了,这简直是对他伊扎克玖尔的最大嘲讽。
平时也就罢了,他乐得装作不知道,以便继续在迪亚哥的宠溺中解决生理问题。但现在却直接被阿斯兰撞上了,这让他怎么面对?即使阿斯兰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伊扎克。”阿斯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浴室。
阿斯兰身上只穿着贴身的棉质短T和平角内裤,他走进浴室,直接拉开了淋浴房的门。
“伊扎克,你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如同受伤的小兽,伊扎克本能地炸毛防御。
“那你为什么要走。被我看到又不是什么大事。”阿斯兰认真地看着伊扎克,似乎在提醒他TOP1 并不好忽悠。
伊扎克在水流中别过脸,冰蓝的眸子里光芒不在。喉结在他苍白的颈上滑动了一下,睫毛上颤抖的水珠好似蜻蜓的翅膀。
阿斯兰不打算逼伊扎克,他站在淋浴房里,任由飞溅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衫,湿了的棉T映出胸膛肌肉硬朗的轮廓。
伊扎克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他转过头,一下把阿斯兰推到冰凉的瓷砖上,霸道地吻了上去。不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吻,这是噬咬,牙与牙的对撞,没有节制地深入, 过于浓烈的情感随着这个吻涌向阿斯兰。阿斯兰从来都不知道,伊扎克对他拥有此种情绪。
“我是吃醋,我恨当时在你身边的为什么不是我。”伊扎克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了两分,失去了些许生机。
阿斯兰温柔地笑了笑,他抬手抚过伊扎克的脸颊,擦去他眼下的水痕。
“幸好不是你,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时的样子。你看到的话,大概会把我揍一顿吧。”
伊扎克抬眼,他震惊地看着阿斯兰 ,试图从阿斯兰眼里确认什么。阿斯兰没有掩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伊扎克似是鼓励。于是更激烈的吻覆盖上来,伊扎克关了冰凉的话花洒,扯下了阿斯兰的内裤。
被冷水浇灭的情欲重新窜了上来,并更胜往昔。伊扎克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手伸进阿斯兰 的棉T玩弄着阿斯兰的乳头,另一只手挤了一整泵沐浴露伸向阿斯兰的后穴。
“嗯。”阿斯兰很久没有做了,身体有些不适应,后面也紧得不像话。伊扎克莽撞的动作让他不禁闷哼一声,但他没有拒绝。他的手覆上伊扎克的背脊,开始抚摸他的蝴蝶骨,伊扎克开始喘息起来并加快了扩张的速度。
过于急切地进入,让下身传来撕裂的疼痛,这是和迪亚哥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体验。但是却并不讨厌。阿斯兰觉得自己的内心有巨大的空洞,迪亚哥可以让这个空洞不再扩大却无法填补。而伊扎克,伊扎克带来的切实疼痛似乎让他可以在这空洞中握住点什么。
阿斯兰喘着气,眼神开始迷离,燃烧的情欲让他的下身硬如铁棒,他的手不自觉移到下体,企图抚慰。伊扎克却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在头顶。
“阿斯兰,让我来,让我来给你快乐。”
伊扎克说着,加快了动作。
前列腺被大力摩擦着。过于汹涌的刺激让阿斯兰开始脚软,他靠在墙上,沉重地喘着粗气:“伊扎克,你慢一点。”
伊扎克充耳不闻,动作越来越快。

迪亚哥听到浴室里的动静,他一开始并不想管。伊扎克也好,阿斯兰也好,与他都没有所谓忠贞的约定,只要开心,谁和谁做都是一样。可是浴室里传出的声音却渐渐让他开始揪心。
阿斯兰发出了只有受伤忍痛时才会有的闷哼声。
迪亚哥一下站了起来,开始埋怨自己竟然忘了伊扎克情绪上脑时的不顾一切。伊扎克被他宠得太好,从未在上面过,自然不知道如何控制力度。
迪亚哥冲进浴室,果然看到了伊扎克失去理智的眸和阿斯兰紧咬的下唇。
“伊扎克 ,你弄伤阿斯兰了!”迪亚哥吼道。
冰蓝的眼眸瞬间清明,伊扎克停了动作:“什么……”
阿斯兰的额角挂着冷汗,下身也重新软了下去,伊扎克愣愣地把自己抽出来,带出刺眼猩红。
伊扎克呆立原地,他从未想要伤害阿斯兰。
迪亚哥叹了口气,推了推伊扎克的肩膀:“行了,你先出去,我来。”

迪亚哥拿下花洒,坐到地上,小心地把阿斯兰圈在怀里。他仔细地调试好水温,手指伴随着温热的水球轻柔的进入。沐浴露混着血迹缓缓流出,在地上染上淡淡的粉红。阿斯兰放松下来,他把头靠在迪亚哥的肩上,有些疲累地开口。
“伊扎克不是故意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迪亚哥心下微动,阿斯兰永远可以感知到他的情绪。这是知道他生气了,在帮伊扎克说话呢。
“我生自己的气。我应该知道伊扎克做不好这种事的。”
阿斯兰轻笑了一下:“算是我怂恿他的吧。他有他的风格,和你不一样。”
迪亚哥没有乘势问你喜欢哪一种,他十分明白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清理完成,迪亚哥用手摩挲着阿斯兰的下身试图让他解放。伊扎克却在此时重新冲了进来。他看着阿斯兰,眼里烧着火。
“我来。”
“伊扎克!”迪亚哥有些恼怒。
阿斯兰对着迪亚哥点点头,碧绿的眼睛里是温暖的笑。
伊扎克跪下来,把阿斯兰含在嘴里。他缓慢地吞吐,一下一下都顶到深喉。窒息的压迫和生理性的干呕让他眼角带上了泪花,但他没有停下动作。
“嗯~~”情欲烧上来,阿斯兰把头埋在迪亚哥的颈窝,悦耳的呻吟在浴室里盘旋。
迪亚哥觉得自己也烧了起来,他低头吻上阿斯兰的唇,没有节制地索取着阿斯兰口中的津液。
阿斯兰摸到迪亚哥垮下的硬挺,开始贴心地帮他摩挲。
又一次过深地吞吐,阿斯兰终于颤抖着射了出来。他喘息着看着两个尚未解放的友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真是太乱七八糟了。
他转头亲了亲迪亚哥,又勾过伊扎克吻了吻。
“我累了,要睡一会儿。地方留给你们,不要让自己憋着难受。”
他打开花洒,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擦干身子走出了浴室。
他笑着关上卧室的门,觉得心里的空缺被补上了一块。

伊扎克烧红了脸看着迪亚哥, 简直想挖个洞钻下去。迪亚哥把伊扎克搂过来:“阿斯兰也喜欢你,你要上他,起码先把技术练练好。”
“KISAMA!那你给我练啊!”
“不要。”迪亚哥断然拒绝,“你先让我做爽了,我再慢慢教你。”
“迪亚哥你……”伊扎克还没说完,就被迪亚哥剥夺了唇。迪亚哥坏笑着,重新进入了伊扎克的身体。

Fin
Thursday, September 26, 2024 22:41:36 PM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