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nocence——无罪
作者:舞
I 鸢起
第一次觉得Athrun Zala这人有自虐倾向是在纷乱战场的角落。花火一朵一朵绽放,美绚的让人目不暇接。一丝火光是一缕生命,散入黑暗的宇宙里。像是一场盛大华美的幻觉。
什么都不剩。
那个时候,他们携手作战。像一直以来的那样。虽然他身上的衣服换了颜色,而他们的阵营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单机作战时Athrun Zala从不要求别人掩护。战场上人人自顾不暇,Dearka Elthman也没那个时间滥做好人。
只是难得善心,出击前在走道上擦肩而过的时候顿下脚步。
‘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命是你的,上了战场不要指望别人救你。’
他说,被还以微笑和感激。Athrun Zala一直都是这样礼貌待人。那时亦如此。
战备都是高级品,战力却不够,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说服医师发了出战许可。
他看到他的那几个朋友安心的微笑和他没有血色的脸,心里的弦缓缓绷紧。
他们是在真心为他的所谓康复感到高兴。
* * *
从看见Yzak将Athrun狠狠撞在柜门上时起,Dearka有些幸灾乐祸。那位善良的绿发队友总是忙于调解,于是他也就乐得看戏。然后一点一点,发现心情竟然随着时间沉淀,滤出血痕。擦拭不去。
曾经的Zala小队很快天各一方。而他刚准备好安心享受俘虏待遇直至战争结束招认回家,就遇上了他。
不巧。
运气不好的时候,那些自然人的MS像蝼蚁一样围上来,密密麻麻。任是技术再好的机师也疲于招架。
Dearka绝对不是回忆着细枝末节而感伤的人,但是,想到那时候米凯尔讲话时生动的脸,心里还是起了皱褶。
古老的回忆刻意尘封,只是回忆的人依旧鲜活。
自从移居永恒号后他们一直厄运连连。毫无章法的死缠烂打,放在以前一定会被习惯了正规战的他们不耻的战法,为了能够完整的归舰,也只好为之。
Klueze队。Zala队。ZAFT的士兵。现在能和他配合攻击的,却只有对方。
暗色的JUSTICE和BUSTER终于还是被缠住了。敌方数量上的优势使得两机很快分开。各个击破向来是地球军惯用的手法。
‘上了战场不要指望别人救你。’
——在察觉遭到攻击的JUSTICE动作变得迟缓后,Dearka决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眼光偏转,有些复杂的落上远处的FREEDOM。有那么一刹直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同样的话他一定对每个人说过,为何自己竟变成最婆婆妈妈的那个?
生来叛逆?——哦,如果这样解释的话他还凑合着能接受。
Innocence——无罪
作者:舞
II 冰炎
活下来的代价是负伤。他受伤是活该,Dearka受伤却是因为他的活该。
处理好伤口。伤的不重,大概休息个几日就可以重返战场。正好JUSTICE也需要时间进行调整。
“要是JUSTICE没坏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吞着止痛药上?”
Athrun道谢的语气绵软温和;Dearka回应的表情难得不苟言笑。夹带几份认真,几份怒气。
“Nicol死了。你拿到了星云勋章。转属、反叛,还有今次的事。嗯?接下来你还想搞出些什么?”
“!!”
碧绿的眸子在瞬间放大,自以为是的隐瞒被毫无征兆完全洞穿。第一次。
虽然早就明白,他不可能对此毫无察觉。
“这不关你事。”咬了咬牙,终于冷静下来,然后礼貌的摆出那套拒人千里的说辞,“我的事,我自己……”
但是这一次,没能生效。
Dearka Elthman,大他2岁,高他6cm,虽然军校成绩一直低他几名,却似乎是从未认真过。但现在,他有些恼了。
二话不说吻上去,狠狠封住他的话语。莫名的惊怒立刻倒影在蓝发少年的眸子里。
Athrun激烈的反抗。淡淡的腥味沾上唇舌。Dearka只是不理,继续缓而有力的夺取他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今天定要揭下那不动生气的虚伪。
“你没资格作贱Nicol留下的命。”松开口时,他看着喘息不已的少年,冷冷的说。
——碧绿的眼中划过似是碎裂的错觉。
* * *
压下他的挣扎。背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Dearka不去管那些有的没的。既然已经开始,他一定要拿到完美的结局。
黑暗中,Athrun隐忍的呻吟细微不可闻。伤口的痛楚和精神上的负担被逐渐加深。有几次Dearka甚至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情是否被他牵痛。然而熄了灯光,Athrun的表情模糊的只剩下了隐约的轮廓。以及在月光下水一样沉静的眸。
“出战都没问题这种程度的痛更没什么吧?”
他牢牢钳制住他的行动,语气淡漠。他是不指望听到他求饶妥协,就连软弱的一面,他都未必肯给。——但是谁说的?有人能在做爱的时候还维持一脸木然?
苍白的肌肤在细密的亲吻下开始升温…… 坚持瓦解着,一点一点,刻下的就是玫瑰色的印记。
Dearka不在乎Athrun是否属于自己,他所执着的,就只有他本性中脆弱的一面。
他要知道,至今的牺牲并未被扭曲了价值。
他的。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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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
III 流云
一直一直抗拒,却在最后,握住了对方的手。惊觉他要离开。Athrun犹豫着,不想放开。他似是无法面对太久没有拿出过的坦白——面具戴久了,已经成为自身的一部分。粘在身上,连真的假的也辨不出。
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的心情,浮现在应该是没什么错的这一刻的Athrun心中。终于动摇了两边的坚持。
他一直都习惯了在左右为难的夹缝中挣扎。始终不得其解,直到所有的心情于一夜之间碎成涟漪。翡翠般光洁的纯澈蒙上些许渴望,些许羞耻。
Dearka微微一怔,然后,反握住那修长落寞的手。战争在上面留下了薄厚不一的茧。抚过去的时候,有微微的刺痛。他不去读懂手心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只是深深的握紧,让他不用费力挣扎。
谁都没有说话。在仍旧是有些无所适从的心情中,Dearka的唇温柔的落在手背的感触,让Athrun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注视着他的紫色的眸,竟也就裂开了几道心痛的缝隙。
在已经过去了的某个时刻中,他的初衷他的坚持,被未曾预料的心绪尽数颠覆。
* * *
之后战事依旧。每日每日混乱如麻。Athrun依旧迫不及待的出战,暗红色的机体被地球军和ZAFT纳入名单,成为靶心。
他看着他疲于奔命,仿佛是在偿还亏欠下的债。——对谁?Dearka懒得深究。
于是有那么一天,JUSTICE终于崩裂。他满身疲惫的被STRIKE ROUGE接回,落在了,他不熟悉的那片世界。
“要去奥布?”他问。Athrun的身影被宇宙里冰晶般的磷光扯出长长的惆怅,投在墙上,碎落了一地,漫淹了他满身。
“……其实还没决定到底要怎么做。因为没决定,所以……”
“所以去奥布?”
哦,是了。奥布有他那几位亲友,别的不说,撑把安全保护伞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他最初还以为,那样绝决的破坏了GENESIS的人,注定会选择留在PLANT。
战争结束,人们寻找休憩恢复的地方。那是有亲友在的地方。可以被称作是家的地方。可以,放任依赖的地方。
至少在那一刻,Dearka是愿意去那样理解的。
伸手抓了抓蓬松散乱的短发,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词穷。“保重”两个字堵在胸口,无论如何吐不出。
在抽离土壤的地方,信念到底能结出怎样的果实?
“是的。”
即使心中还有犹豫,Athrun给予的答复依旧是果断干脆。那是他现在仅剩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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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
IV 忘川
两年的时间缓慢流动。人造的日光轻薄的分辨不出。
预料之中的复职。降级。Dearka每天做的事也不外乎那几件。训练,指导。如此往复。
PLANT没有因为和平的到来对ZAFT裁兵。被战争中断了的研究和生活一并继续。
脆弱的和平,需要用精心的准备慢慢去撕破。他们一直在打一场细致的战争。无人置身事外。
即使去到人类的故乡,地球,这点亦不会改变。
夕阳映红了初岛附近的海滩沙石。在奥布居民眼中是触目惊心的美丽,落在Athrun眼底只有一缕缕蜿蜒糜烂的血痕。
散不尽。
原来,身份上的伪造毫无意义。
在ZAFT他只不过是记录上的一笔MIA,但现在这里的,未必就是真正的Athrun Zala。
他在思索。在别人已经投入新的生活时,他在过往的记忆中思索。踌躇不前。
金发队友的那句话像荆棘一样毫不客气的刺穿他自怨自艾的牺牲。
何为作贱生命?
进入GENESIS内部时,他完全明白自己的命并不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所以,才更无法忍受不去做那样的决定。
* * *
选择并非做或者不做这么简单。所以不管是不是愿意,都要撑破了那层尚未成熟的壳,露出青嫩的脸孔,窘迫着不得不一夜长大。
他不是凭着直觉或者本能做事情的人,所以活的异常的艰难。
那曾经支撑着叫人坚持不懈的信念被父亲亲手拗断。让人无所适从。舍弃或者坚持夹住了身体让人动弹不得。
对于这样的Athrun,Dearka愈发感到更深的无力。
如果能逼迫他。如果。
他又岂会不明白,与他信念截然相违的那三人,承载着Athrun的亲情世界。
亲情和信念,唯有夹缝中的人,无法独善其身。
想起他无力却坚定的挣扎。贴在晶莹的肌肤上的几缕蜷曲的头发闪烁着墨兰色的光。他听见他在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缓,裸露的肌肤如玉。
宛若溺水的人,他选择在对方的体温中沉沦。记不起初衷。
银色的樱花在黑夜里淅沥淅沥散了一地。梦境虚幻。
樱花只在盛开时谢。所以他们,或许谁都没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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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
V 浅痕
命运沿着生活的锋刃划了个半圆。淡黄色的花朵飞散天际。在风中种下重逢的暗语。
杂乱如丝絮。
第一次降下地球时,BUSTER的驾驶舱像炽热的地狱一般火红灼人。第二次降下地球,大气圈在卢梭号的前方铺开长长宁静的卷轴。由无色的黑到澄澈的蓝。一望无际的山峦海面突显眼底。
Dearka吹了声口哨,换来身边长官习惯性的一瞥。
Klueze队。Zala队。现在的Jule队。不管身份怎么变,Dearka Elthman实质上的搭档从来只有Yzak Jule一人。
虽然其实,和Athrun合作的短暂时光也算是美好记忆。
停战。开战。一路铺开。让人觉得没有任何不妥。
在战争逐渐白热化的现在,ZAFT开始大举向地球调派兵力,其中以有地面作战经验的部队为先。——精英云集的Jule队理所当然成为先锋。
想起两年前Klueze队降下地球时的情景,只让人觉得命运转身轻巧,回到原点。
“那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成了FAITH还让Jule队给他运送机体?!”
Yzak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动听。满天暴躁中藏住的几分温柔,现在的Jule队只有Dearka能听出来。
“安啦安啦,议长不是表明这是高机密任务么?否则怎么会找上Jule队?”
“KUSO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别给我装傻!”
“哈。”他笑笑,信手拍了拍白服指挥官的肩膀,“那家伙不也一直都是这样么……?还没习惯?”
* * *
INFINITE JUSTICE。从PLANT本国调来的新锐武器。
灰暗的机库里,Athrun看着耸立在面前铁红色的庞然大物,嘴角微扬。
和平是玻璃片儿,在试探性的碰撞下就碎成四分五裂。接踵而来的战役,数不清纷杂。——自己的机体,始终只能在这几个名字里徘徊不前。
日前的激战让他突地想起曾经发生在奥布海外围的战斗。碎火灯光,雷鸣电闪。
那时。今日。
伸出手,木然的看着掌心。繁复的纹路如同荆棘丛生。
一张张逝去的人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转瞬即逝。
‘那么你想和谁打?’
痛苦的握紧了拳。迟迟,寻不出答案。
Lunamaria重伤,至今昏迷不醒;Rey带伤参与密涅瓦的调整维修工作。而他的SAVIOR裂成碎片,在撕心裂肺的警报声中坠落海面。
洋洋洒洒的,是耻辱。是不信。
如果没有IMPULSE救援,ZAFT的英雄Athrun Zala必定在60秒内被周围虎视眈眈的敌机群起攻至连渣都不剩下。
——就像战场上其他被解除了武装的MS那样。
自己的命…… 原来只能被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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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
VI 落樱
‘你没资格作贱Nicol留下的命。’
类似这样的话,Dearka再没说过。那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心理。他们三人,将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年轻的空冢前。
一起。
概念模糊的词,将生者死者划分了界限。无意中形成约束的环,把同船命运的人紧紧系住。
“密涅瓦是被瘟神缠上的船。”最近队里,总是有人私下这样说。而Jule队的伏尔泰和卢梭号,已经被判下与这瘟神同行的命运。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携手作战的那段岁月。有什么变了,有什么没变。Dearka突然心觉生厌。
他只知道,在和密涅瓦合流的途中见到被瘟神扫过的战场残骸。壮观而悲戚。机体的碎片洒落满地。
仿佛群兽盘踞蚕食过的狩猎场。
年轻的指挥官轻叹,随后向全队下发了二级戒备警告。担任值勤任务的部队,时时刻刻都得面对未知的战斗。和死亡。
Dearka在机库里待机。耐心等待着最好永远不要到来的出击命令。
也算是与大天使号上的那个少年有过一面之缘。可能的话,不想下杀手。
* * *
INFINITE JUSTICE和IMPULSE到达战场的时候,正好赶上残兵收容。
通讯器里传来的是Shinn愤恨的咒骂。——从密涅瓦遇上那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瘟神后,Shinn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咒骂。
Athrun只是静默。湖水绿的眸子被冷彻封住了感情。
‘回来吧,Athrun。’想起Yzak的话,和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
Dearka再不将他的肯定看作肯定。他沿着升降缆从残缺的机体滑下,跑向被收容的幻影ZAKU。
海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他们安然无恙。命运用“不杀”的光环碾过战场,让名为“耻辱”的心情发疯了一样找不到发泄的缺口。
路过Athrun身边时,Dearka停下脚步。
“我记得,你说过已经回来了。”他像是终于放弃,紫色的瞳孔中闪过碎裂的弧光。“如果Yzak再在那家伙手里出什么事我绝对……”
“绝对不放过我?”
Athrun笑了。清澈纯净的微笑,让Dearka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已经答应Yzak回来了么?——你觉得我像是会食言的人?”
三月樱飞。军校毕业式上,他们充满骄傲和自信的笑容在花海中定格。
在两年的时间断层后,他始终没法对他提任何要求。
他一直被过去束缚着,挣脱不开。在永恒号。在密涅瓦。如果汲取自由的代价是透支自己的未来,Athrun不忌再度尝试。
他给过的约定,绝不止一份旧情。
“……谢谢你。” 让我不必再挣扎。
那份印在手背的温柔,极其不合时宜的浮上心头。这一次,只有平静淡然。
缘来逢场作戏。
他的吻,像轻风一样掠过他的唇。圆了誓言。
出击警报响起的时候,他只对僚机IMPULSE的机师说。今次由我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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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
VII 空华
在Dearka眼中,Athrun Zala的命运是个死环。循环往复,无始无终。
他不过是静静的注视他,而他很快就无可遁行。
看不得他作茧自缚,于是狠狠抓住他的手腕。以为他会叫出声,可他依旧只是把嘴唇抿成更细的一条线。
他的唇像海水一样柔软而温暖,亲吻的时候他险些是要溺毙。那些潮暖的气味宛若海藻一样缠绕着,攀附着,寄生着。他本只是想恶劣的嘲弄他,却突然变得欲罢不能。
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枯寂的月光像蛇一样光滑而冰冷在他背上蜿蜒滑行。
Athrun的身体一直单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背因为用力过度而略显得僵直,骨节一点点凹陷下去。他费力的挣扎了一下,苍白的皮肤在暗夜中发散出光泽。
雪白色的被单碎浪一样排开在旁边。Dearka低下头,继续把自己的唇埋没在温暖的潮水之中,寻找着刺透的机会。
他身上幽微的气息浮动恍惚,在漫长的时间里辗转反侧。
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惊觉的瞬间,已经连个空洞的形容都找不出……
Dearka对于Athrun的记忆,就那么一直停滞在他半梦半醒之间瞥见的那个幽寂的背影。
随着时间的流动,渐渐消融在冥冥的夜色中。
* * *
两年前,Athrun在卡潘塔利亚受领星云勋章时,Dearka还在享受他阶下囚生活的惬意。
他把勋章盖在那叠雪白的琴谱上,一并交给了Nicol的父亲。转身走入命运的轮回。
Dearka想笑。在全军疲于战事的时候,他却一直因为那位褐发少年忙到要死要活。——然后三番两次得到全军的最高荣誉。
而今,昔日的Klueze队不再。Jule队不是Athrun Zala的归属。转了半天,结果还是密涅瓦号收下保管了那枚沉甸甸的勋章。
回到PLANT。他的碑立于空冢之前,和其他捐躯的将士们一起,接受国民的悼念哀思。
面对墓碑,Dearka端正的行军礼。
真的回来了么?
Athrun的父母和以前的战友,他们的碑插入宽广墓园里的不同角落。享有同一片天空,却始终,在被不经意的距离隔开。
两次战争,两块勋章。一片心情,一种结局。
所以他来看他,什么都没带。
——破茧之时,已是残翅。
全文完
Innocence——无罪
作者:舞
后记:
……最后还是受SEED-D-28话影响,在文章里爆渣了。将结尾写成那样,在那里了断,实在不好意思。28太打击人了。
Athrun这个人,并不是没的选择,而是没法选择。就算我觉得KCL那三只自谬为神的无立场集合体再怎么无聊白痴,他们几乎就是Athrun全部的亲情世界,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既然回到了ZAFT,有能力不干事结果让自己的母舰密涅瓦被打成那样,就是Athrun的错。他的问题不在是否能够/应该向KCL开枪,而是是否履行了自己自愿承担的、作为ZAFT军人的责任。
既然是敌人就应该开枪。但是开枪后Athrun会痛苦是一定的;不开枪他会自责也是一定的。说到底都是矛盾。不过我也懒得想为何天下战场这样大偏偏Athrun走哪里都会和STRIKE/FREEDOM相遇。那是导演的问题,懒得烦了。
所以Athrun的命运注定了是悲剧。不管他怎么选择,是否选择;也不管他那几个亲友是否理解他,还是笑着来个拥抱啥的,都没用。Athrun始终姓Zala。否则他不会一直挣扎如此不得出路。而KCL三只都不是PLANT的人。立场不同,谈何理解支持?(别和我提Lacus,就看克莱恩老爸为PLANT那么辛苦的活悲惨的死她竟然能安心的陪Kira看海置身事外还看不惯履行本应是自己履行的职责的米娅,我彻底鄙视+无视这人)
Dearka嘛,从SEED里就感觉这人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虽然整日油腔滑调吊儿郎当,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挑拨Yzak和Athrun,但其实,想法最犀利的或许是他也不一定。
SEED-30话里果断一把投降,换做是Zala队其他年轻气盛的几只一定做不到。29话里Nicol死后他的反应也和其他两只明显不同。——本指望在之后看到导演给他些笔墨刻画一下的,可是福田忙不过来结果把很多人都给忘了……Dearka自然也在被忘录中……
感觉,他一直从Athrun对STRIKE态度上感到了什么,但并不会立刻满天下哇哇乱叫流言到处飞的做。而是等待看戏。要等来什么时机不清楚。这其实是我的错觉也管不上,反正在同人里,就来完满一把吧。两年前就勾画出的Dearka的轮廓啊~
Athrun和Dearka的关系,连一夜情可能都算不上。因为那时无“情”。之后也就是多了份坦白面对。绝对不是激烈的感情,但也不是淡薄。相遇之时扶持一把(逼迫?笑),分道扬镳也不会恋恋不舍。
其实不是DA,是D和A的互动。让彼此都感觉安心又无奈的同僚。此外,也有我一直想写的Klueze队队员之间惺惺相惜和扯不断的羁绊。
最后的残翅,是Athrun无论怎样做也难以两全的立场问题。破茧之时已是残翅。注定了的悲哀。而就连“破茧”也未必已够时机,只是为外界所迫。
感谢casper帮忙修文润色。
这文曾经取名“da capo”,意为演奏时到一段落后的从头再奏。反反复复,如此以往。不过最后还是换回了原名“Innocence——无罪”。不管那罪到底指的是什么,我只是太过迷恋这个感觉……
(我发誓我不是在迷恋巴特大叔 >v<::)
舞
2005.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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