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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lehi's Thor


Sense .8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只是,皇帝陛下的表现太过明显,卡嘉莉一眼就看出来他脑子里盘算着些什么。自己是知道不能说服 他的,于是立刻去找自家嫂子——皇后殿下拉克丝。卡嘉莉当时的想法倒是很简单的,拉克丝的洗脑功力 卡嘉莉不是没有见识过——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家哥哥从妹控学校洗脑毕业罢了。
拉克丝思忖了一下,决定先叫卡嘉莉少安毋躁。 另外一方面,基拉用比高达还要快的速度走回自己的寝宫,花了两分钟整理情绪之后,终于忍无可忍
大吼出来:“刑部尚书何在!!!”不一会儿,飞鸟同学就让他传唤进来了,听完皇帝陛下语无伦次如同火星 语的咆哮之后,飞鸟好歹是知道原来不过是自家前辈跟皇帝陛下的御妹似乎有了什么……
啥?!! 飞鸟到这里忽然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长公主?不是吧?扎拉前辈你想死也不要作这种事情行不
行——自杀也是死:还是好死,不要自己找个不得好死啊…… “那个叫阿斯兰的家伙一定是把卡嘉莉强行推倒了,然后一定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把她如此……这
般……这样……那样……的蹂躏了啊!!!!”基拉已经全然不顾形象,狠狠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快要爆 炸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咆哮起来:“把他的脑袋拿来!!三天之内朕要拿到他的脑袋!做个碗!!”
这都是您的臆想吧……陛下……飞鸟的脑子里真的好像在飞鸟,很久才反应过来:“遵旨……” 于是,刑部尚书真·飞鸟同学带着一群莫名其妙的手下,立刻赶往玖尔千户府。 此时的伊扎克呢?他跟诗和都被兵部尚书巴尔德菲尔德给拉去兵部做苦力——训导怯薛新兵去了,也
嘱咐过阿斯兰他们大约晚上才能回来。飞鸟来的时候还是中午,阿斯兰在炕上依旧是模模糊糊的意识,但 是好歹认出了进门的人来。
但是跟来的众位怯薛似乎还是感到非常之不适应,于是议论纷纷:“不是说就是这个人把长公主殿下推 倒的么?”“是啊是啊,但是看他这病怏怏的样子,长公主推倒他才差不多吧……”这两句话说得比较响亮, 直接送进了飞鸟的耳朵里,飞鸟狠狠地干咳一声,虽然其实他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但是之前当着皇帝陛下 的面他没这个胆子吐槽。至于现在么……还是干脆装作不知道吧……
阿斯兰心理约摸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于是挣扎着,掀开被褥爬起来,结果露出一身的绷带和瘦骨 嶙峋的身体。飞鸟还是知道要体恤一下自家前辈的,赶紧的叫两个手下扶好。阿斯兰轻轻挥手甩开其中一 个,然后伸手摸索到土炕上的一个铁钩子,慢慢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上。
然后他如释重负的放开手,也不反抗,任由这一群人把他带走了。 读者们也许会感到奇怪,阿斯兰你又被踢进监狱不觉得很委屈么?这点笔者不知道,反正晚上精疲力
尽自己觉得要死掉的伊扎克回来之后,就发现阿斯兰不见了,仅仅只是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一个钩子:正 是他某天忘记那走的民俗物,那个东方某国的刑具的一部分。
“晚了,阿斯兰被人带走了。”伊扎克难得没有爆发,倒反而是很冷静的盯着这个钩子看了半晌,诗和 看不明白于是插了进来:“那么这个钩子要表达什么?”伊扎克白了她一眼:“女人,亏你还比我聪明,他 说他被人带去监狱这个信息你都看不懂,还有资格说我?”诗和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点黑了,接着左右手 同时发力,把可怜的伊扎克当成钟摆来来回回的在地板上来了十几个来回的亲密接触之后才放手,拍拍干 净自己身上沾到的灰尘:“我比你聪明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可惜伊扎克是没力气来回话了,他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还附带着晕头转向意识不清以及眼前没个停在 那里转的金星……
我们交待到这里必须要打断了,因为午时都要过半了,再不动手,到时候要问罪的可就不止一个阿斯 兰了。
关察的心里是百转千回,终于咬牙把青龙偃月刀举过头顶,随后刀锋一顿,鲜血随即就顺着石头砧子
流淌下来……
恩公啊,我对不起你了……刀锋落下之前,关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代表生命的金色苹果树上缀满了果实,只是未到秋天,果实就纷纷落下——一颗就代表着一个人的生 命,而坠落一颗就表示一个人的死去。看呐!又一颗从树梢落下,但是马上又在同一个位置冒出了青翠的 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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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也许都奇怪,你说阿斯兰不是砍头吗?怎么不是喷血而是流血呢?这里我们要站到关察的视 角——因为他听见了马的嘶鸣,而且是好几匹,并且明显不属于他家赤兔,他就知道终于等到了他等的人 了——那就是带着一群亲友团,过来劫法场的长公主殿下!!
于是乎青龙偃月刀猛地一个急刹车,但是我们学过初中物理都知道,这八十二斤的东西再加上臂力惯 性有多大:所以阿斯兰的脖子被擦破一条口子流点血也是正常现象嘛……
关察拖着青龙刀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血气上涌惊魂未定。唉哟我的妈呀,姑奶奶!你这要是再晚点, 敢情这人脑袋就落地了呀。好在本来就是红脸,也没人看出来。其实说白了,不要说这刽子手,连着这场 子的两千怯薛和监斩官,全部都是一伙儿的。因为这监斩官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怯薛千户迪亚哥·艾尔 斯曼同志。
话要说回三天之前。拉克丝皇后殿下得知这个情况之后,晚上就连哄带骗的把基拉的话给套了出来。 虽然洗脑是洗了,但是 K 大魔王一提到妹妹就气不打一出来,坚决要将阿斯兰处死。(顺道连要拿他头盖 骨当酒碗的 YY 段子都给套了出来。)无奈之下,拉克丝作了那么一个决定,通知了迪亚哥——原因是因为 此人表面没心没肺但其实骨子里重情重义,不会看着阿斯兰要被杀见死不救。再者。此人娶了中书省左丞 相的独生女儿,号召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在当天晚上,D 某人就拟订了劫法场的具体方案,还跟刑部监狱的典狱长向白沟通,要他把阿斯 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另外一方面又假借探望为名,狠狠打压阿斯兰,告诉他例如:告诉他三天之内 就要人头落地的事实,皇帝要他脑袋肯定没得救啦,他也帮不了忙啊之类,总之就是要阿斯兰明白他是天 王老子都救不了的人。打击积极性的同时,继续号召朝中各位大臣参与劫法场的计划——因为长公主是肯 定会被拉女神洗脑成功的,于是全体人民都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参与的道路。
而在无望之中,阿斯兰拒绝了医官祢觥的医治。祢觥劝他想开点,但是辗转反侧一夜,阿斯兰终究无 法释怀。他心里为自己叫屈,他和皇帝陛下素未谋面,未何要他项上人头?他家里的财产已经全部都在国 库,自己又被冤屈折磨得半死不活不成人形,而今还要杀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迪亚哥异常兴奋的枢密院观看自己的杰作——劫法场花名册,冷不防伊扎克脸色发青一脚 把门给踹了开来,抓起他的衣领对着耳朵就是一阵吼:“KUSO!!阿斯兰要被杀了你个混蛋还在这里看黄书!! 丫得你有没有人性!!”
迪亚哥被这么一吼,眼球震颤了半天,然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轻描淡写的说到:“不就砍头嘛, 大不了去菜市口劫法场。反正据说看守的人也就两个班子的怯薛而已。”伊扎克的脸顿时从青转变成了黑, 绷着脸大吼道:“KUSO!!两千怯薛!!!你当老子是阿姆罗啊!!!就算傻子纳灵魂附体欧雷瓦刚大木我也干 不掉那么多人好不好!!!”迪亚哥一拍脑门,发现自己没解释清楚,于是好像拿到圣旨一样把卷成卷的花名 册在伊扎克的眼前晃了晃:“得了吧,皇后娘娘早有准备,要怂恿长公主劫法场,有一堆人表示支持和参加 了,我猜到你会来,早就帮你写上去了!”
伊扎克狐疑的接过来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气绝晕过去。前面倒还是点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结 果到了后来就越来越离谱了:兵部尚书巴尔德菲尔德、刑部尚书飞鸟、怯薛万户穆,连着中书省的中书令 奇萨卡也过来参了一脚。伊扎克看了一半就觉得心惊肉跳,赶紧卷好了塞回去,心里纳闷儿:敢情这成朝 的天下究竟是谁家的啊……
我们再回到刑场上,来看看我们其中一位当事人的情况。阿斯兰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的确是痛了一下, 但是貌似他没看见自己的身体,也没觉得自己的脑袋滚下石头砧了。扭扭脖子,脑袋似乎还在,就是后项 窝这里有点疼。他就觉得奇怪了,于是抬起身子回头看看,刽子手关察拖着青龙刀,蚕眉紧蹙凤眼圆睁眼神凶恶的盯着他。于是发生了以下对话: 阿斯兰(以下简称 A):大叔……你不砍我头了? 关察(以下简称 S):(点头)
A:(上下打量,脸色变青,其间关察晃了晃青龙刀)改腰斩了? S:= =|||啥? A:(看见关察腰间挂着两把小刀)不对……凌迟??
S:= =|||b 啊? A:(此时阿斯兰注意到了马鸣)不是吧……五马分尸?!!大叔啊,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给我一个 痛快点的吧!
S:=皿=#滚!!小子你给我闭嘴!!! 关察的眼睛里陡然一道精光硑射,举起青龙偃月刀,刀锋上的闪光如同翼神张开的翅膀:“小子!我对
不起你了!!!”
接着就是金属的撞击,和物件落地的声音……
在那棵金苹果树下,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景。高高的树枝直指向红色的天空,却看不见夕阳。鸟 儿的影子在远方若隐若现,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这就是那个被称为生命归所的世界吗?我们不得而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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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镜头拉远,我们要看看关察大叔这一刀子究竟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事实上,这一刀根本就没 有砍在阿斯兰的脖子上——而是看在他的手腕中间,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正好把他解来绕去折腾了半天 的铁链条给从中间一分为二,没伤到半点皮肉。至于阿斯兰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听见之前 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发生在刽子手关察和他的助手:监狱医官祢觥之间。
关察大叔在替阿斯兰解绳子的时候抱怨个没完:“我靠,谁打的绳子,怎么绕出来的……还加铁链条, Mama Mia……”话音刚落,就看见趴在石头砧子另外一面的祢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于是狐疑的看过去。 祢觥被他这么一看,心虚得往后挪了挪:“这个……我错了……”关察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不打自招是吧?” 祢觥继续退:“都是同事嘛……你知道我没睡醒……”关察运气几周天,忽然大喝一声:“我顶你个肺!庐 山亢龙霸!!!”只见一道强大的气流,祢觥被立刻掀飞上天……
哎,所谓天作孽,尤可言。自作孽,不可活啊…… 阿斯兰被这一刀吓得不轻,赶紧定了定神,才终于是叫了出来:“大叔!我不是苍崎橙子没那么多分身
让你砍的好不好!!”关察不以为然:“得了吧,如果我有直死之魔眼,刚才那刀子你不就光荣的见上帝去了?” 此时,终于冲到阿斯兰面前的卡嘉莉冷冷的插上来一句:“算了,管他苍崎橙子、苍崎柳丁、苍崎 Orange,
你给我放人!!” 关察大叔举手,后退:“公主殿下这是什么话,卑职这不就是在放人吗?”
阿斯兰抖掉身上的绳子,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感到不可思议。而其他的亲友团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这两千怯薛似乎是打定主意要阻止他们,一片又一片的涌上来。西门之外,顿时热闹非凡。而此时反观萧 墙之内,却是意外的冷清……因为大殿之上,空空如也。今天可是朝会日啊!!
基拉的手里攥着一堆的请假单子,里面的请假理由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比较常见的事假、病假也 就算了,连平时几乎没有的婚假、丧假都出来了。最哭笑不得的是兵部尚书巴尔德菲尔德请的居然是产 假……K 大魔王心里立刻就犯嘀咕了:虽然听说尚书夫人艾夏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但是你说一个大男人请 产假做什么?
很不幸,皇帝陛下的嘀咕让不远处的皇后殿下听见了,于是一股非常阴冷的气息就直接让基拉被冻得 心脏麻痹:“哦?基拉啊,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也时有三天产假的吗?难道自己孩子要出生了你就不应该留在 那里陪老婆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没有关系?”这一串问题的打击力度可想而知,基拉别说暴走,就连回嘴 都没有机会。就被这段听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话直接打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看看,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K 大魔王你活该那么倒霉…… 此时法场之上,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也终于接近尾声。众位怯薛将官终于众不敌寡(啥?),全体在地
面上挺尸了。再看看阿斯兰和卡嘉莉,似乎对于周围的打斗完全没有任何的感知,一个劲地在听关察大叔 说故事——起因么,就是阿斯兰起身之后,无意之间问出来的一句话:“我说大叔,你第一次要砍我的时候, 为什么说‘恩公我对不起你了?’难道,我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关察捋了捋胡须,凤眼半开摇头晃脑如同说书一般道:“这是很久之前很久之前的事情啦。那个时候我 还没有出生呢!”
原来关察所说的恩公,正是阿斯兰的父亲:帕特里克。关察自言他家是汉寿亭侯关云长后裔,只是到 了父亲这一辈家道中落,跑去当山贼,但是因为不敢拦路打劫怕辱没祖先名声,差点饿死在山上。这天帕 特里克路过,好心给了他一筐黄瓜。正好解了燃眉之急让他活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 阿斯兰内心感动握拳:老爹你果然还是在天上保佑着我!!不过这时候卡 嘉莉已经一把把阿斯兰给拽上了马背:“大叔保重!吾去矣!!”然后宝马“拂晓”以堪比质量加速器的速度,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不过卡嘉莉隐隐约约听见关察大叔在身后的高喊:“一路保重!记得养个娃儿出来让我耍耍!!”阿斯兰
的反应是:“啊?”而卡嘉莉的反应是:“哦!” 皆大欢喜啊皆大欢喜!
生命的确只有一次,我们向往的世也许真的只能在我们肉体消失之后才能到达,以灵魂的方式,永远 的不朽。但是面对近在咫尺的生活和世界,我们到底是选择尊重他们的本来面目,还是选择将他们破坏得 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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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我们需要倒带,因为去劫法场的人戴得都是全覆式的头盔,关察大叔你是怎么认出为首的就是 长公主呢?
千怪万怪要怪卡嘉莉自己,以下在卡嘉莉出现瞬间的对话充分可以说明什么叫做不打自招(众人简称
Z,卡嘉莉简称 C): Z:啊!你是! C:(心虚)我不是! Z:你是! C:我不是! Z:你是!
C:我不是卡嘉莉·尤拉·阿斯哈!!! Z:= =|||我们没说你是啊……
其实众位怯薛只是想说他们是前朝传说中经常出现在法场的劫匪罢了。可是卡嘉莉这么一个并不常规 的自报家门,直接让后面的戏唱不下去了……
这也叫做作孽不可活啊……
河蟹的事情还在后面,K 大魔王据说前一天晚上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左拥右抱着自家老婆和妹妹,手 里捧着一个阿斯兰头骨做的碗在那里一边喝牛奶一边淫荡的狂笑。但是,事实上皇帝陛下醒过来之后就被 皇后殿下洗脑洗了一个小时,还是对于阿斯兰头盖骨念念不忘。但是时间一直过未时都没有接到阿斯兰的 脑袋。感到事有蹊跷,立刻派了一个小队的怯薛(100 人左右)去西门看看到底怎么了,结果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西门外简直可以跟修罗场相比了——遍地躺倒了一片,连刽子手关察这么强大的人都被打得 半跪在地上吐血(其实是番茄酱)。关察看见援军过来,发挥了 120%的演技,好半天才挤出来那么句话来: “你们……太迟了……人早被长公主殿下劫走了……”
赶过来的百户吓了一跳,带着手下的人遍地巡视一番,只是更加神奇的事情是,居然没有出现一个人 的伤亡。关察见他们不注意又往嘴里倒了一口番茄酱,接着做吐血状:“别找了……往北走了半个时辰了……”
百户愣了一下,赶紧带人往北追,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只在北面一里的一个水潭边上发现了刽子 手助手祢觥,半个脑袋都泡在水里,脑袋边上还有两条鲤鱼盘来盘去。另外有一头不知道谁家跑丢的绵羊, 在死命的啃他脑袋上的头发。
囧…… 基拉听说阿斯兰让人给劫跑了,还是被卡嘉莉给劫跑了,当即差点背过气去。在喝了三碗牛奶恢复元
气之后,K 大魔王瞬间被黑化的撒加、黑化 Saber、两仪式、阿雷路亚等等黑化双重人格附身。爆走的威力 堪比两颗广岛原子弹:“给朕把全国里里外外都掘地三尺!!大都也不例外!!把他们两个找出来!!!砍头还 便宜他了!!老子要把他凌迟再五马分尸!!”
皇帝陛下震耳欲聋的声音简直把延春阁的屋顶都差点掀翻过来。不过我们也走知道,他想要成功得抓 住阿斯兰和卡嘉莉,估计就好像《圣经》里说富人进天堂那样——比骆驼要过针眼还难上 N 倍。况且子曾 经曰过:“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呢?
可惜苦了萧墙之内的众人,非常无辜的享受了这次叹为观止的第三次冲击……个个差点都变成了 LCL 状的原始汤。不过我们必须庆幸,K 大魔王什么都附体了,就是 EVA 初号机没有附身,况且就算是附身好 了,也没有生命之树和 17 使徒,外加 13 台量产 EVA,怎么完成第三次冲击的仪式呢?
至于法场的善后清理工作,自然是交给了后来的那 100 位倒霉的仁兄。不过也因此他们发现了那么一
个秘密,原来监斩官——这两千多人里唯一重伤的迪大人手里拿的圣旨和《重要文件》根本就是做过手脚 的,圣旨上被又粘了一层纸,上面画着大都著名春宫图画家雅篾蝶画的极品春宫图数张(简称黄碟),神奇 的是居然还附带文字解说。而那本所谓的《重要文件》里,积攒的春宫图简直可以可以拿来当教材了(简 称黄书)。众怯薛不由庆幸:这黄书黄碟估计要是落到迪亚哥夫人米莉娅利亚手里,这个后果简直就是不堪 设想啊!
他们知道一半,不知道另外一半,不幸的是——事实上,把迪亚哥修理成重伤的正是米莉本人…… 再说基拉,他排出好几路人马到处搜捕,皆无建树。原因就在于,基拉自认为的天罗地网在另外一个
比他还要严密的集体作弊体系里,简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那就是拉女神和她无所不能的后方支援团! 无敌亲友团!!这个体系的严密程度和强大程度已经隐秘程度,估计那些高考作弊的松原学生要好好学学。 呃,不对,是好好借鉴借鉴。
卡嘉莉能想到拉克丝会帮她,但是她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帮法。简直比驿站还驿站了,还没带着阿斯兰 跑上 10 里,就在路上有人接应,虽说遮着脸,卡嘉莉还是认得:这少白头不是伊扎克么?那他旁边的就是 诗和了么……
于是这四人行就在一种奇怪的气氛中开始了。只是关于生活,永远不可能有正确答案。不管最后是你毁坏它还是它毁掉你,结果其实从本质上没有 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果有一本魔法书能够改变我们的生活,使得不再乏味枯燥,是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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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莉郁闷的一掌拍在脑门上,终于过了很久才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说……拉克丝就让你个少白头过 来接应我?”伊扎克同志对于任何拿他头发颜色开玩笑的话都会立刻暴走,但是出于不要伤及无辜大众和 不要惹到自己老婆大人的原则心理,他选择了安静、然而非常郁闷的瞪了卡嘉莉一眼。
可怜的阿斯兰的情况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是被卡嘉莉强行按在马鞍上的,这一路上的颠簸别说他了, 就是一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也会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更加别说他这个身上开满了口子的重伤员了, 痛得神志不清也就算了,好死不死身体又动不了。之前在刑场上就曾经发生过如下的花絮:说是关察大叔 解掉绳子要阿斯兰走人,阿斯兰愣了半天没有吭气,简直就像是木头一样,关察不耐烦了大吼一声:“小子 你倒是走啊!!”却得到了如下回复:“那个……我的腿麻掉了……”
= =|||
虽说有点囧,但是这倒的确是实话,谁在地上跪个两个小时多腿不麻的,作者我立马就弃笔封坑!大 叔极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单手把阿斯兰提到了卡嘉莉的马背上。跟抓小鸡似的。阿斯兰混混沉沉在马背 上颠得天旋地转,简直就觉得自己要去见阎罗大王了。然后就觉得似乎颠簸停止了,然后就是眼前一黑, 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过来,就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而期间卡嘉莉他们已经在大都郊外一处很早之前就准 备好的地方住下了。据拉克丝所说,这地方 K 大魔王的军队刚刚搜查过,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而且她也 派了人暗中保护,肯定可以保证安全。
老实说……笔者我这里怀疑这到底是出来逃亡,还是过来度假来着……不过为了小命,我就当什么都 不知道好了……
他们落脚的地方离开大都不近不远,正好在大都外的松山脚下,那个地方并不荒凉,风景也不错,文 人骚客估计曾经还对着山顶泛过几句酸,但是住户却很少。从户籍制度意义上的常住居民来说,其实到目 前为止也就 ACYS 这四个头等通缉犯罢了。而流动人口么,估计连户部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过。只是这山脚 下很诡异的有两栋房子,而且还都是两层的。并且还配套一个巨大的菜园子,但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卡嘉莉虽然知道京畿之内,克莱茵家名下有很多宅院,但是这么……这么鸟不拉屎鸡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 地方也有吗??还保持清醒的三个人此刻露出了完全相同的表情:=口=|||
不过老实说,你们要是不住你们也没地方去。向松山外面走,就是都行省的重重追兵。往回走,用脚 趾头想都知道大都周禁的森严程度。怯薛们是一遍又一遍的搜查着大都周围的任何地方,笔者估计大都里 里外外的所有厕所他们就去了三四回——当然,某些偶尔吃坏了肚子的人除外。
这种无用功的搜查其实并不需要多久,K 大魔王就知难而退了。因为虽然阿斯兰有伤在身,但是这人 群里大海捞针,笔者我可不认为比巴西人打捞法航失事客机的黑匣子来得简单。何况人家还真的是在海里 捞呢……
但是,既然找不到,总归要找点替罪羊之类的消消心头的郁闷,基拉原本的确是想拿刽子手关察和监 斩官迪亚哥同志问罪的,但是关察的一个动作就让皇帝陛下还没成型的阴谋立刻破产——只见延春阁上, 关察运气一周天,然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抓住脑袋,徒手把两个全副武装试图抓住他的怯薛给拎起来,接 着丢垃圾一样的把他们扔出去,两位倒霉的怯薛同志飞出两条完美的抛物线,消失在太液池夏天的涟漪里。 K 大魔王当即吓得靠在御座上,说话语无伦次:“你……你你……你难道也要把……把朕……”关察面 不改色:“陛下,那两个小兄弟对我说,夏天天气太热,要求降温和劳防用品。您既然一直不发放高温补贴,
臣只能让他们到水里去避暑了……” 祢觥的哥哥祢禄也从一边闪出来,手里依旧捧着一杯不知道什么地方拿来的菊花茶:“是啊,全体怯薛
刚刚向吏部和刑部打过报告了,集体要求增加高温津贴和每天八小时工作制度,并且似乎还要集体罢工抗议……”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封其厚无比的信,“连他们的联名信都在这里了,请陛下过目。” 基拉的面部抽搐了很多下,不知不觉被两个人绕到如何防止怯薛罢工上面了,至于替罪羊的事情——
他是老早就忘到西伯利亚去了……
可惜,就算存在这种魔法书,那书上的记载的文字也早该失传,不要说读懂,就连理解也是一个问题。 而今夜幕之下,空气令人窒息。月光皎洁的如同泛光的泪水,在地面的上留下光影的斑驳——然后溶化在 夜幕的围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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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理了将近一个星期之后,阿斯兰终于是有了正常的意识,但是生物钟依旧日夜不分,常常是让卡嘉 莉有些局促。事实上近日来她时常感到困惑,就是她那么拼命的把阿斯兰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仅 仅只是因为某个“有了什么”的晚上,她并没有必要真的跟自己的皇兄闹翻。
在她踌躇不已的那段时间,阿斯兰正在屋子里熟睡,然而他的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似乎有什么噩 梦始终挥之不去。卡嘉莉听见了动静,开门察看,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子里安静得不像话。这样的 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几天之后,阿斯兰醒来的这天。这天是五月初一,外面的天下着大雨,卡嘉莉出不去, 只能在楼下的屋堂里来回的转悠,这时她听见楼上似乎有动静,疑心是有贼。赶紧的操起家伙冲上去。一 切又立刻静下去,似乎都没什么异常。卡嘉莉小心的推开阿斯兰的房门,看见他已经坐了起来,身形在窗 上投下一个朦胧的剪影。两眼没有光,呆滞的看着身上被子上的纹饰,似乎正在努力思考什么。
阿斯兰的脑子里充满了困惑,他怎么还活着?或者他还在梦境里没有醒来?在冗长而没有目的的睡眠 中,他始终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甚至模糊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梦境中的他并不在人间,可是记 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里面充满了昏暗的火光、暗红色血迹和若隐若现的阳光。身体仍然不能动弹,疼痛 在传达到肉体和神经之前就已经让他的骨髓都感觉到了。在梦境里他徒劳的挣扎着,挣扎得满头冷汗,然 而全然无用,身体的支配权已经出让,他能做的只能是旁观。正如同他曾经自己告诉的自己的一样:我的 醒来是因为拷打的刺激,而梦境里的我,并不在人间。
卡嘉莉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走到窗前,小心的推开窗子。雨水混合着风,毫无阻挡的吹进来。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卡嘉莉的脸,她急忙跳到一旁甩了甩自己的头发。
冷……是风?……阿斯兰慢慢的抬起头,两三滴雨水突然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蓦然就有了光, 阿斯兰依旧慢慢的伸出手,摩挲着自己脸上那一片细小的湿润。我真的还活着……这并不是梦……
在这突兀的狂风和雨水中,他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一切都不是梦境。 卡嘉莉并没有察觉阿斯兰内心的波澜,依旧在窗边角落整理自己的脑袋,直到她听见一个嘶哑的嗓音,
用略略颤抖的、呻吟一般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她惊讶的抬起头,看见阿斯兰的眼睛里有她曾经见过的那 种光,隐约带着一些喜悦:“原来……我终于看到了事实……你真实存在……并不来自虚无……”
那种眼神让卡嘉莉感到欣喜,离开第一次见到这个眼神已经整整过去将近两个月,其间究竟发生过什 么事就算是用简略的方式,也不能三言两语的匆忙带过。虽然我们都知道,阿斯兰其实对于这段空白的记 忆,宁愿采取不闻不问顺其自然的态度。
我们都知道,阿斯兰的脾气迂腐至极,而且非常耿直。说他是个腐儒又不适合,因为他是军人出身, 说他是员儒将倒是不为过。不过战场对于阿斯兰而言已经是过去时了,五年没有砺硎刀兵,恐怕早已生疏 的可以。不过笔者这里要澄清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就是阿斯兰至今仍然以为卡嘉莉是飞鸟同志的妹妹。 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五月初四中午时分,伊扎克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推阿斯兰的房门进来之后就是一阵咆哮:“KUSOOO!!! 你个女人!老子说不过你老子还躲不过你吗!!”动静大得整个楼板都在抖,阿斯兰此时还不能下床行走, 苦笑着听这位同僚的抱怨,冷不防卡嘉莉推门进来。
伊扎克楞了半秒,立刻起身致礼,刚想说“公主殿下”却被卡嘉莉二话不说的踹飞出门,看得阿斯兰 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场面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三天里已经出现了起码三四回,阿斯兰感到奇怪, 但是不方便问:“小姐,你如此唐突带着我出来,你家兄长不会因此而遭殃吗?”这就是典型的某 A 式思 维,在自己掉脑袋的当口儿还在替别人着想。卡嘉莉不以为然地甩甩手,回答得心安理得兼理直气壮:“就 是他要你的脑袋!不然我还用得着把你救出来吗?你个呆子!”阿斯兰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还在思忖
着他什么地方得罪了飞鸟的时候,小强一样顽强的伊扎克挣扎着爬回来了。只见“银色风暴”铁青着脸, 额头青筋暴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喝一声:“有没有搞错!!你当老子是铁打的!别以为你是公主老子就 不敢动你!!”
空气忽然沉默两秒钟……
伊扎克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自觉退出门外,自己对着自己面光来回 PIA……(我很好奇这句话有 几个人看得懂 XDDDD)。卡嘉莉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一片,脸色难看的不是一点,而她僵硬的转动眼球 看了看床上的阿斯兰,发现此人已经当场石化了。卡嘉莉好奇的上去敲了敲他的脑壳,只听见里面传来了 “空空”的声音……
门外冷风那个吹,今天的日子看来会非常的热闹啊……

So when? When it end? So when? When will we meet? My friend? 是啊,什么时候是尽头呢?我们又什么 时候能够再会呢?夜幕笼罩着大地,一切静谧而安详,我们姑且抛开前程,静静地享受这个夜晚吧……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7:56:14 PM Salehi's Thor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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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lehi's Thor

写作时间:2009 年~2010 年
大元朝的故事


记忆似在穿越隧道,远方一点细小的光芒,除此之外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去哪里? 我又从什么地方来?无数个没有解答的问题、那些亘古的神秘似乎都在梦境中略略显出自己的冰山一角来。 然而,这并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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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字,是梦。 成朝大都,作为一个统治世界将近三分之一土地的帝国首都,有的是商贾云集。前朝灭亡的烟云早已
被太平所取代,虽然边疆依旧烽火,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大都的繁荣。而今已经是成朝第五任皇帝——后 来谥号“风来王”的基拉在位的第二年:即至乾二年的四月了。天下太平万民乐业,只是前几天似乎传说, 宫内萧墙并不太平。
至乾二年四月十八。大都已经一连下了两天的雨,直到今天才终于云收雨霁。虽然钦天监的不完全天 气预报称,到了四月十九的子时还会再次降雨。
虽然雨水暂止,然而天上的太阳似乎对于这个仅有的露面机会丝毫的不看重。从早晨开始就一味在云 端里缩着,像个害羞的姑娘。直到过了巳时,才终于渐渐显出灼热来。太阳出来之后才不久,大都周禁之 内就热闹起来。足足两个班子的怯薛军严严实实的把守住了城西的三座城门,严禁老百姓出入。虽然平时 城外除了早市开城门之前和晚上关城门之后,可以看见一些乡下人挑着担子出城入城之外——也就是一片 荒凉。
但是就算再怎么荒凉,合着这两个班子足足两千人的怯薛,也足够热闹了。何况他们封锁了整个西门 以外一里地,就是不让人进出,也不知道是什么劳什子。大都里几个游手好闲的白相人就纷纷猜测,说是 时间都快午时三刻了,不会是要杀什么人吧。当然不少人表示质疑——要杀人早好几天就该出公告,况且 杀人都是在菜市场那个地方,人多看得见,哪里有这样遮遮掩掩?虽说在午时前后,往西门又过去了一队 人马,走的都很慢,不知道簇着个什么东西。
的确是很奇怪,不过来到西门一看究竟,我们也不得不佩服那几个闲人的八九不离十。两个班子的怯 薛军,除了把大都西面三扇门给围成铁桶之外,在西门之外一里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出了不算小的地位来。 这地位的东面,放了一张翘头案,面西。这坐在案子上一面放着一个日晷,一面放了一本厚,足足有砖头 那么厚,上书四个大字:《机密文件》。案子前面的人手里抓着一张黄裱的卷轴,看的是聚精会神。还时不 时地发出诡异的淫笑。地位的中间放着一个石头做的砧子,上面沾满了已经凝固的血迹,这些血迹不少都 已经氧化成了黑紫色。两边想起安了两个铁做的环子,上头虽说没沾着血,但是磨损也很严重。
这般形状已经明白无误的说明了——这里的确是要杀人,至于要杀的人么,午时不到就被一群行伍丘 八给架到刑台前候斩了。午间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城外风也大,不过拜两天的雨水所赐没有尘土飞扬。 但是太阳灼热,晒得水汽蒸腾挥发却让空气带着窒闷。
石砧子前头,死囚默默然的闭着眼睛,他的脑袋是早就靠在了那个断头的石砧子上,简直把它当作枕 头了——也许是因为胳膊被绑在背后不怎么舒服,况且绳结还系得非常紧,连动一下麻木掉的手腕都不做 到了。刽子手长着一张红脸,倒是穿着一身绿衣服,缩在不远处的柳树阴下的马扎上,拿着开刀问斩的令 箭拼了命的在扇风。柳树上拴着一匹红马,长了个兔头,按照伯乐《相马经》上的说法,这匹马看来可以 被称为——赤兔。
时间离开午时三刻这个敏感的时间越来越近,平时要是寻常人,难免要挣扎一番,或者破口大骂几句, 以示“老子二十年后还是条好汉。”然而这次整个法场安静得不像话——除了监斩官大人偶尔发出的淫 笑……
只是独自一人等死,谈何容易。 如果没有回忆,他认为自己必定会绝望。然而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那一个多月之前的相遇究竟是
幸还是不幸。
除了正午的阳光,只有风声,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事情的一切因由,需要追溯到一个月又十天之前的一个下午。被史书评价为“少性顽劣”的长公主殿 下卡嘉莉·尤拉·阿斯哈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太液池旁边的汉白玉栏杆上,已经是春天了,太液池的水面上 渐渐有了些生气,然而面对这已经看惯了的风景,卡嘉莉还是感到百无聊赖。她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实 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作为当今皇帝基拉的妹妹,长公主殿下依旧单身,相比起其他到了 15 岁就出嫁的公
主们,今年都 23 岁的公主殿下似乎根本无心谈婚论嫁,连她现在想的东西也全然没有任何的少女情怀:嗯, 已经去中书省和太史院里搅过了局,要是再去钦天监,估计皇兄的脸色就会非常难看了。
最后,她像是忽然得到什么提示一般,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优雅的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把身边的几 个仕女吓得不轻。然后她轻轻的整整裙角:“我说,刑部大牢我好像没去玩过,你们替我跟皇兄打个招呼, 那里挺阴森的,你们就不要跟来了。”这个决定让仕女们立刻目瞪口呆——喂喂喂……刑部大牢啊,殿下不 是开玩笑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卡嘉莉忽然回过头:“你们现在别去说,等我走之后一个时辰再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睡眠中我们不可抑制的会做梦,尤其在大脑极其亢奋的时候。梦醒来之后我们总是那样的疲惫。弗洛 伊德说,梦不过就是你心的影子。但是哈姆雷特说——死亡,只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Sense .2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刑部大牢的位置其实不难找,整个大都比较重要的机关都挤在一块儿,刑部大牢也就在刑部办公点的 边上。入口看着就阴森森的,其实的确就是阴森森的……
狱吏们明显感到手足无措兼大惊失色。总算典狱长向白脑子还算清醒,赶紧叫全体人员到门口列队, 来个夹道欢迎。这恐怕开了成朝祖宗规制上的先例——至少目前为止,到刑部大牢来搅局的皇室成员—— 而且还是个公主,这绝对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无奈卡嘉莉不吃这一套,形式上的礼节在她看来一 点意义都没有。不过看看这群狱吏平时对着犯人的样子张扬跋扈,而今看到她又是一副低眉顺目的奉迎相。 心里隐隐觉得好笑:人说人分三六九等,尔等还真是势利眼。
卡嘉莉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监狱里,回头看看居然没有人跟着。原来典狱长全体狱吏依旧是低头看地面 的姿势一动不动,这番景象终于让卡嘉莉笑出声来:“诸位,走吧,我是过来参观,又不是过来查卷宗。” 典狱长向白第一个反应过来,狠狠干咳了一声:“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好好伺候公主殿下!”伺候? 才怪!你们这群尸位素餐酒囊饭袋的狱吏怎么知道我的心思?除了跟着什么都做不了。
典狱长跟着四个狱吏,只能是紧紧跟着,生怕长公主殿下出什么意外,到时候那位著名的妹控:皇帝 陛下怪罪下来他们可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卡嘉莉丝毫不见生的在刑部大狱的狭窄过道里穿行,冷不丁却在墙角过弯的时候遇到了一队人。 两队人几乎要撞到一块,卡嘉莉倒是反应奇快,敏捷的如同一只猫,灵巧的跳到一边。向白同志却立
刻暴走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那三四个手下面前,开始了他长篇大论式的训斥。卡嘉莉这才有时间看定 了,那是四个狱卒正拖着一个被打得浑身遍体鳞伤的犯人,那个人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站不稳,恐怕不是靠 着两边狱卒的搀扶,早就已经倒下。模样也是颓唐的让人想回避:他的头发散乱不堪,显然是长久没有打 理——不过在监狱也司空见惯——已经垂到后背,最长的都快到腰了;上面还粘着好几根稻草和氧化发黑 的血块。前额的头发几乎都要盖住了眼睛,但是眉毛下那对几乎要闭上的眼睛还是有着射人的光彩。脸颊 上的伤口显然是新的,还在往外渗血;就连胡子都长到了半尺来长。上面也粘着血块——还有很多新鲜的 血迹。再看他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可以轻易的从衣服的破碎处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彼此莫辨的伤痕, 似乎新伤老伤都叠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不过最醒目的还是他的右手手臂,手肘这里显 然已经骨折,断面的骨头隐约的已经探到了皮肉之外,在监狱通道里火光的照明下,倒是非常恐怖的。
卡嘉莉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个人好奇怪,根据她所保有的一些不算常识的常识,被打成这样的人应 该不会有这种的眼神。难道他觉得自己冤枉?那他犯了什么罪?
于是长公主殿下就决定上去问问本人。不过好死不死,向白终于完成了他长达五分钟的训话,挥挥手 叫那群人从他的眼前立刻消失。卡嘉莉还没来得及上去说什么,就看着那个人被拖走了。
卡嘉莉记住了这天的日期:至乾二年,三月初八。 此时的皇宫内,早已经是炸开了锅,终极妹控种子瞬间爆发,风来王基拉·大和·阿斯哈同志化作人
形佛里灯在延春阁里横冲直撞。一面发出让人感到奇怪的高达引擎声——以及不明不白的叫嚣:“你说啥! 你说啥!刑部大牢!有没有搞错!卡嘉莉啊!你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世界上除了哥哥,没有一个好男人 啊!那群监狱里的家伙一定会把你先这样……再那样……接着如此……最后那般……的蹂躏的啊!!!不要! 不要啊!!!!”
众位仕女只能捂着耳朵看着皇帝陛下暴走,倒是拉克丝皇后殿下完全处若不惊。还凉飕飕的来了一句: “我说陛下,想把您妹妹这样那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人,不是您吗?”
皇帝陛下被这句夹枪带棍,骂人还不吐脏字的调侃直接命中佛里灯驾驶舱,当即爆渣成了苍白状态。 不过立刻在两秒钟之后恢复正常:“拉克丝你说什么呢,朕不过是担心卡嘉莉的安全罢了,刑部大牢这种地 方,朕都没有去过,怎么能让朕弱不经风的御妹过去呢?”然而皇后殿下似乎觉得有继续打压的必要:“啊
啦?原来皇帝陛下您真的没有去过刑部大牢啊,那么那些死刑核准和大案复审您都是怎么处理的?难道就 是随便在上面签个朱批连看不都不看?还是根本就是叫别人带管?”
2 Hits……3 Hits……4 Hits……直接被连续四击命中要害的基拉当即倒地仆街……不省人事。 “啊啦,陛下晕过去了呢……”拉克丝依旧保持着处若不惊的天使微笑,“麻烦你们去刑部一次吧,把
长公主叫回来,就说她哥哥找不到她,伤心的晕过去了呢!” 延春阁上除了皇帝和皇后,听见的人们集体黑线……
每个人的内心都会存在黑暗,不过要看你如何看待。有一种黑暗是存在你内心的东西,虽然无处不在, 但是却如同一只雌伏的兽。这种黑暗,被称为欲望——但是人没有欲望就无法生存。而另外一种,被藏的 更深……

Sense .3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


死囚的回忆到了此处嘎然而止,因为他清楚地听见了刽子手走到他身边的脚步声和拖着刀摩擦地面的 声响。刽子手的身影高大,几乎完全遮住了直射在他背上的阳光,忽然让他感到有些凉凉的。
其实并不是说时辰到了,只要看看监斩官大人放下那张黄裱的卷轴,径直打开那本《机密文件》,看的 愈发起劲笑得愈发淫荡就知道。看来开刀问斩,并不急着午时三刻准时。其间估计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然而这些,死囚全然不知。愣了几秒钟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此时风声变得小了,反而让整个空间都被寂静 挤压得不成形状。此后跳过了几天空白,回忆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意识的水面上,被盖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气……
三月十三,长公主再次的心血来潮,不过这次倒没有去什么中央机关找茬,而是一个人悄悄离开,径 直奔去了刑部大牢。
她要去找那个人。 这次卡嘉莉倒是很聪明,没有像上次那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不然那样再惊动典狱长向白,这监就探
不成了。然而把整个刑部大牢都兜了个遍,居然没有找到。卡嘉莉疑心那个人不会死了吧,不知不觉已经 顺脚走到了大牢的最深处——据说也是最阴森的地方,刑讯拷问的刑房门口。
这地方上次没来过,卡嘉莉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再次作怪,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门严严实实的关着, 门上露着的槛口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烧得正旺的火炉,火炉上红通通的摆着三四块烙铁。而火炉的后面有两 个被火炉映成红色的狱卒,手里都抓着一支马鞭,狠狠地抽打在囚犯的身上。那个囚犯的头垂着,脸陷在 黑暗中看不清楚,手臂被绑在一根横木上。仿佛不知道痛,根本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借着不明亮的火炉 的光线,卡嘉莉看到了一旁有一盆水,里面的水在火光下泛出的却是红黑的色彩。她立刻知道,这水是洗 鞭子的。水边成红黑色只有一个可能——这水里已经全都是血!
一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门没有上锁,她一把推开那扇门,冲上去抓住其中一个狱卒扬起的手,几乎 是叫喊的说道:“住手!你给我住手!他犯了什么罪,要你这样的打!他就不会死吗!!”
狱卒凶神恶煞的瞪圆了眼睛准备发作,却在目光射到卡嘉莉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立刻就软化了:“公主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卡嘉莉不回答他,而是走到那个囚犯的面前,伸手抬起他的脑袋,想看看他是不 是还活着。不过没有想到,那张脸分明就是上次那个人——卡嘉莉单单从那双眼睛就立刻认出了他。
于是她转过头问两个拷问的狱卒:“他犯了什么罪?还是有人命令你们?”两个狱卒被这句话说得是一 身冷汗,其中一个连忙回答:“这,回禀公主殿下,这是很久之前不知道谁下的命令,是私命,我们也不过 拿人钱财……”
卡嘉莉立刻就火了:“拿人钱财?!你们两个皂吏好大胆!居然敢给我私低下受贿?!你们当这成朝的 王法是你们家里的私刑不成!!”言罢劈手夺过一个狱卒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扬了扬。两个狱卒当即面如土 色,跪倒在地:“不敢、不敢……”
长公主殿下看了看这两个人,知道他们没这个胆量,于是又放软了语调:“也罢,你们不知道不怪你们, 给我把这个人带到一间干净点牢房,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医药费尔等不用担心,另外,要是再敢打他, 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狱卒立刻点头如啄米、一口一个是的允诺下来。赶紧过去七手八脚把那个人解下来,左边一个右 边一个的抬住,慢慢地走出去。卡嘉莉一路跟着,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干脆把典狱长向白给找过了过来, 仔细嘱咐了半天,才觉得心里踏实了。
当天晚上,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而且还伴着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说是卡嘉莉不仅 仅去过刑部大牢,后来去刑部资料库,几乎翻了个遍,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回爆种子是爆了,不过
不再是佛里灯,而是死拖拉裤佛里灯加流星……程度虽然有所减轻,但是依旧摆脱不了被 Super Combo 命 中到仆街的命运……
卡嘉莉直到半夜两更才回到皇宫,但是对于自己去做了什么绝口不提。皇帝陛下纵使再怎么妹控还是 要忌惮自家妹妹三分脸色,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第二天快过了辰时卡嘉莉才起床,起身简单的洗漱过, 立刻就往大牢里跑。她还是担心那群胆大包天的狱卒会不会当她的话是耳旁风。不过事实却不是这样,看 来向白还算把她的话当成话来听——两个狱吏恭恭敬敬的带着她来到一间牢房前面,这间牢房面南,每天 都能晒到一会儿太阳,而后铺在地面的稻草更多了,墙边砌了一个土炕,上面还铺上了被褥。土炕烧得正 旺,那个人面墙躺在炕上,似乎正在熟睡。
长公主殿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也就不再惊动那个人,转身赶紧的走出去。 然而回到皇宫里,卡嘉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沿着琼华岛一路绕到了御花园,这才一拍脑
门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忘记问那个人的名字了……
我们内心深处有很多的秘密,如果能够将他们带出然后忘却自然最好。只可惜更多的人选择将这些秘 密越藏越深,因为人们越来越不懂得如何倾听自己的内心,于是我们以为我们忘却了——殊不知那些过往 的秘密,依旧存在于脑海深处……

Sense .4 一 一一 連一 一 一 一

三月十八,天气相当的好,卡嘉莉每天去一次牢里看看那个人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每次去那个人都陷 在睡眠里醒不过来。这天和平时不同,那个人居然醒着,只是那双眼睛没有什么神采的看着天花板,和她 最早看到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可比性。
但是卡嘉莉还是觉得高兴,因为她终于可以问这个人他到底叫啥了。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卡嘉莉小 心的走到土炕边上,踌躇了一下坐了下去。那个人注意到了身边有人坐下,那双眼睛略略的有了些光,然 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神似乎在质问些什么。卡嘉莉看着他的眼睛,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最 后莫名其妙的蹦出来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说,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很好对吧!”话才出口卡嘉莉就觉 得后悔了,虽说自己跟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但是总觉得第一眼看到就是熟悉的。她忽然迫切的想知道他的 名字:“呃……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看着卡嘉莉足足有十几秒,似乎非常茫然,卡嘉莉被他这种茫然的 眼神盯得更加手足无措,赶紧又补了一句:“那个……我叫卡嘉莉……”
那个人脸上木头一般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动摇,嘴角似乎微微的有些牵动,最后那双眼睛直直的看到卡 嘉莉的眼底,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
沉默良久,他回答:“阿斯兰……” 这回轮到卡嘉莉呆愣了。这个……狮……子?这朋友不是开玩笑吧……再怎么狮子也应该是我的名字
才对啊……
不过卡嘉莉到底是没有直接吐槽出来,不然说出来了这就会变得忒诡异了。交换完名字气氛却再度沉 默,卡嘉莉不知道再说什么比较好,只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扯天气、扯自己的事情。那个叫做阿斯兰 的人总是沉默着,这让卡嘉莉有点窘迫。
忽然,阿斯兰闭上了眼睛:“小姐您过来到底不是为了说天气吧。”这句话看似调侃,却无意间给卡嘉 莉解了围。她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半个八度:“那是当然的啦!我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还是得罪了什么 仇家?还居然拿钱贿赂,你面子倒是不小啊。”阿斯兰冷冷得笑出声来:“您关心这事情有什么用,我本来 是个遭死的军人,有人可怜我让我蹲三十年大牢。已经被他们折腾了五年,还要在这里起码呆二十五年, 您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您还是请回吧。”
开什么玩笑?哪有你这么个劳改犯下本公主的逐客令?卡嘉莉心里当即有冲动把这个木头提起来好好 教训。不过看看他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终于是作了罢,耐着性子继续说:“我是帮不了你,但是我哥哥可 以,我替你去刑部查查,说不定这案子真的有问题。”
阿斯兰眯着眼睛,看了卡嘉莉半天,脑子里在思考着这女孩子到底是谁。那头金发太过耀眼,难不成 她是刑部尚书——他后辈真·飞鸟的妹妹?他记得确乎有那么一天,从刑部侍郎荣升尚书的真·飞鸟曾经 带着一个金发的女孩子,过来找这里常驻的刑部刽子手关察要贺礼。就是离开很远,飞鸟也没有过来看他。 不会真的是她吧……
阿斯兰心里思忖着没有说,只是点头,算作是回答。 点头显然就成了某种暗示,卡嘉莉不再跟他说话,急匆匆地赶到刑部的资料库要人把五年前的卷宗全
部搬出来。她要看。 其实五年前的案子并不是很难找,何况徒刑三十年本来就是很少使用的尺度。恐怕几十年不会出一例
这样的案子,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前前后后一番推敲,就算卡嘉莉丝毫不懂得刑狱法度也知道这案子有问 题。案子说三个怯薛歹跟三个怯薛千户密谋不轨,最终原本有四个人被判了死刑,剩下的两个一个被监禁 7 天,杖贬成了牌子头。另一个关了一个月。后来送到刑部核准的时候,免了一个人的死罪,改成了三十 年徒刑。还有三个依旧维持原判。死刑的执行时间在七月廿四。
单单看看字面就知道有问题,说图谋不轨,卷宗里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而且判决的结果完全是两极 分化,审理过程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动过手脚。卡嘉莉越看越气,抓起卷宗就冲回皇宫,把它往自己老 哥的御案上狠狠一撂:“你看看!父皇当年在搞什么啊,明眼都知道有问题的案子他居然还签了个同意!他 还把不把人命当人命看?!”基拉原本在一堆奏折里头疼,一听见自家妹妹跟自己说五年前的陈年旧案马上 就觉得有些不耐烦,然而碍于毕竟是自家妹妹,只能传令把刑部两个侍郎给找过来。
这两个刑部侍郎一个是刑部刽子手关察的弟弟关涧,一个是刑部狱医官祢觥的哥哥祢禄。基拉扶着额 头说了那么一句话:“关涧、祢禄,你们拿着这个案子的卷宗,给朕一个月之内查清楚,记得给我时时回报 给长公主。查不清楚给朕提头来见。”
两位侍郎从喉咙底回了一句“是。”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是一身冷汗——一个月?查清 楚五年前的旧案?陛下我们两个到底哪里得罪您了。
天无绝人之路,虽说这案子在处理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在刑部当差,但是这个案子却并未经手。不 过这案子本身就是漏洞百出,两位侍郎查得倒也算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件 冤案。然后再追根溯源的查上去,就立马找到了罪魁祸首——左手万户乌菜头的儿子:紫菜头。而乌菜头 去年就因为附和中军万户:黑皮狐狸迪兰达尔而没了脑袋。“活该你断子绝孙!”关涧愤愤地咬牙啃完手里 的黄瓜,推了推身边的祢禄,“差不多该去跟长公主汇报了。”
此时的卡嘉莉呢?她正在大牢里,一只手里擎着一把剃刀,另外一只手压着阿斯兰的脑袋,还用一只 膝盖压在他的胸口死活不让他动。阿斯兰原本就痛得迷迷糊糊,哪里有力气挣扎,他不知道这位小姐到底 要做什么。就看见卡嘉莉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明晃晃的剃刀让阿斯兰隐约觉得没有好事。果然, 剃刀小心的凑到了阿斯兰的脸颊上。然后“刷拉”一下,脸上的胡子就落下来一大片。
半个时辰之后,替阿斯兰把脸擦干净,少女一个劲的跟他道歉,说是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而阿斯兰 的胡子虽然是刮干净了,但是脸颊有好几个地方感到一片痛热,还有些血气。不用想就知道是刮破了。阿 斯兰哭笑不得的看着卡嘉莉,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怎样。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走进来,约摸八尺高。长着一张红脸,胡须长一尺半。恭敬的走到卡嘉莉的身边, 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两句。卡嘉莉看了看阿斯兰,俯下身子对他说到:“阿斯兰啊,你的案子有着落了。”然 后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那个进来的红脸大汉阿斯兰认识,正是刑部刽子手关察。于是他更加确定了,看来卡嘉莉,的确就是 真·飞鸟同志的妹妹。
谁知道呢?这故事才只是刚刚开始……
好吧,我们不能捕捉我们的梦境,那么风呢?人只要看见鸟儿,就会想要离开去旅行——因为鸟儿可 以乘着风飞翔,而人类不行。我们必须依赖我们的双脚,紧贴着大地前行。面前是山、是海?都只能用我 们的眼睛去确认,用我们的两腿去跨越。

Sense .5 二一 一 一 一 一 一 風

第二个字,是风。 太阳的灼热,因为天空起了云再次的减低许多。此时已经是午时三刻,城西被封锁的平则门忽然过去
一队人马,个个穿的武装到牙齿,连脸都看不见。 而法场上的死囚依旧陷在回忆里,刽子手影子的遮荫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不过相比趴在地上
睡觉的刽子手助手和趴在桌案上一面淫笑一面打盹的监斩官大人,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毕竟那两位仁兄 是睡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忽然起了一阵北风,在窒闷的空气里掀起一阵狂飙,他听见了自己耳后呼呼的风声。不过他断定这不 是向他的脖子来的——事实上,是刽子手看时间还早,正站在他的身后舞刀。砍头的刀子也绝对不是一般 的鬼头大刀——而是重 82 斤的青龙偃月刀。刽子手舞得虎虎生风,似乎根本不见他着急。
他们不着急,其实不代表没人着急。 这种心急程度,就好像卡嘉莉那天拿到定案的诏书,往监狱去的路上一样。她总是觉得时间那样那样
的慢。因为手里的诏书上有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阿斯兰被赦免了,还重新恢复他的衔爵。 事情要从基拉听完报告之后说起。皇帝陛下将信将疑的看完了两位侍郎的报告,非常困惑的问了一句:
“那话说当年这案子是哪个不要脑袋的办的?眼睛瞎了不成?”祢禄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菊花茶,凉凉的回 答:“听说退休了。”基拉的脸部抽搐了不止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卡嘉莉一把拎了起来:“我说你废 话够了没有?你都说办案的瞎了眼那你还不快给我改!”基拉被扯得呼吸不能,便立刻告饶。
最终原本的判决结果被推翻,所有的同案被告全部赦免,恢复原本的爵位和俸禄。但是有三个人已经 被杀,无可挽回。基拉看了看卡嘉莉的脸色,终于还是把“那就不要再追究”这几个字给吞了回去。改了 一个爵位上升一级,另外赔谢这三个人的家眷。至于诬告的紫菜头,基拉倒是毫无犹豫的给了一个“斩立 决”。
卡嘉莉马上就拿着刚刚盖上玉玺,还没有裱起来的御诏。飞马赶往刑部大牢放人。 此时的阿斯兰呢?他又在做什么?他依旧在睡觉。毕竟那些拷打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除了睡眠恐怕
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来补救了。然而卡嘉莉全然不在乎,一手把睡得天昏地暗的阿斯兰一手拖起,用几 乎可以震破耳膜的分贝在茫然的某人面前说道:“走吧!你可以走了!”
阿斯兰是真的莫名其妙,他踌躇了一会儿,忽然那么问:“走?走到哪里去?”卡嘉莉瞬间没了耐心, 狠狠地拍在阿斯兰的背脊上:“你是木头啊!你的案子解决了!你可以出狱回家吃皇粮了!”阿斯兰先是略 略的睁大了眼睛,不可致信的看着卡嘉莉,终于注意到她手中黄纸御封。突然慢慢的跪了下来:“小姐仗义, 请受我一拜。”卡嘉莉这下受宠若惊,赶紧的拦住他,因为她此时才想起阿斯兰的右手严重受伤,让他磕头 岂不是害他。之后,卡嘉莉磕磕绊绊的把御诏的内容读完,算走了一个过场。从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来看, 她知道这木头在不知道御诏内容之前,是死也不会出去的。
然而阿斯兰听完之后却闭上了眼睛,左手支着膝盖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挪动。卡嘉莉以为他要站起来, 连忙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轻轻的甩开。于是只能看着他艰难的慢慢挪,直到他终于把身体调整到了面西: “恐怕那三个人泉下有知,也终于可以瞑目了……”言罢,慢慢的叩了三首,挪到墙壁那里,撑着墙面慢 慢的站了起来。
然而他还想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了——他的脚底已经浮肿,长期不行动也让他的腿部肌肉出现 了一定的萎缩,几乎不能走路,但是他几乎倔强的执意要走。于是就差一点的摔倒了。
卡嘉莉无可奈何的一掌拍在脑门上,卷好手里的重要文件,上去一把抬起阿斯兰的身体,把他的一条 手臂绕到自己的肩上,自己的手小心的扶住他的背:“呆子,不能走路你跟我说一声行不行!”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在刑部大牢坐了五年冤狱的劳改犯阿斯兰·扎拉同志,就在长公主卡 嘉莉·尤拉·阿斯哈的亲自陪同下,在旁人一致的惊呼声中,重新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我们该去哪里?何处是归途?又何处是荆棘丛生?没有人知道,路早就已经被无数次的走过了,走过 去的人没有再回头,于是我们也只能不回头的前进——因为这条道路的名字叫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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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太阳,将日晷的影子偏转到了午时三刻,刽子手关察此时内心复杂的举起了青龙偃月刀,看了 看刀刃。慢慢的又放下,顾自抚髯。显然,他在等——当然不是等时间,而是等一个人。
两千怯薛在这太阳的曝晒之下,确实有些昏昏欲睡,不少人甚至站着就睡着了。此时关察凑到了死囚 的耳边,低了声问道:“你没什么话要留了吧?”
死囚慢慢的睁开眼睛,翡翠色的瞳孔游弋了一会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关察脸上的卧蚕眉略略皱 起,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小子只怪你命不好啊。”远处柳树荫下的赤兔马有些不安的嘶鸣的一声,又是一 阵风,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挟裹着沉默。
不错,要被砍头的倒霉死囚的确是那位才出狱不久的阿斯兰·扎拉同志,那他又得罪了什么人,这回 连他的命都给要去了呢?我们要再往回说。
阿斯兰出狱的时间是四月初十,卡嘉莉虽然问他家里的住址,阿斯兰却一味的保持缄默。两个人这么 走了约摸一刻,正巧遇上了从北中书省出来的迪亚哥。这位同志跟阿斯兰是同案被告之一,原本的判决里 是一个月的监禁。现在的职位还是一个怯薛千户。卡嘉莉觉得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跟他沟通了一下,才 知道了这么一个事实:阿斯兰的家资早在五年之前他入狱之初就已经被尽数抄缴,其中很多都被中军万户 迪兰达尔吞并,剩下的一些也没入国库。连家里宅子的房契和地皮都给没收充公了。
卡嘉莉当时的感觉简直可以用混乱来形容,虽然这间接证明似乎阿斯兰的案子不是那么的简单,但关 键是——现在让她扛着一个重伤员往哪里去啊!!!反观迪亚哥倒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得像佛祖:“去伊扎 克家吧,那家伙在阿斯兰家抄家的时候抢救了不少东西,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家伙的家里应该还有空间。 地址?金台坊宝钞库的对过,这里过去没多少路。”
伊扎克·玖尔是何许人物?这里恐怕都不需要多说明。因为他震耳欲聋的“KUSO”声在看见阿斯兰 之后,就立刻验明正身了。当然随之的就在玖尔夫人诗和的大背摔中彻底哑火……卡嘉莉并不想多多逗留, 也不想让这两个人说穿身份,于是把阿斯兰交给诗和之后匆匆离去。
阿斯兰此时的意识再度陷入模糊,他只是感到自己视线前的那抹金色如惊鸿一瞥,倏然即逝,心里是 说不清楚地空洞和伤感……
说到阿斯兰家当年被抄缴家财的时候,伊扎克的奋勇表现。恐怕就算到了今天依旧可以磨牙半天的功 夫。当天伊扎克简直如同张飞附身,根本看不出是个前几天刚刚挨过 37 下板子的人。出入抄家大军之中如 入无人之境。关键是把阿斯兰母亲的一个首饰箱子、祖传的宝刀和铠甲、两匹宝马和一条狗(据说这条狗 是阿斯兰某日在街上捡到的,依靠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接把阿斯兰给萌到了……)从宅子里抢出来,从此 成为了众人的谈资。
其实更加应该引作谈资的,应该是当年伊扎克向诗和求婚的时候。据说第一次告白的时候,伊扎克站 在离开诗和足足一丈以外的距离,用蚊子才听得见的声音要诗和嫁给他。
诗和当时的回应是:“你说什么?伊扎克?风声太大,我听不见。”
……我们只能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了……= =|||b
虽然这对夫妻是脱线了一点,但是伊扎克的义气是远近都出了名的。再加上诗和当年是从师一个著名 萨满,又跟监狱的医官祢觥交情匪浅,医术也算精湛。把阿斯兰交给他们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伊扎克好不容易替阿斯兰把一个装满民俗物的房间收拾干净作卧室,又小心的把现在跟豆腐差不多的 阿斯兰往床上一搬,算是大功告成。阿斯兰骨折的右手虽然早就复位了,但是就连诗和都不敢断定是不是 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而阿斯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从自己的床上发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钩子——估计 是还没有清理干净的民俗物。伊扎克解释说这东西是某个遥远国家钩在犯人肩膀上的钩子,原本一端还有 链条,被他嫌麻烦给拆了。阿斯兰当场觉得哭笑不得:“看来明天我就是睡出那一根链条来,也不应该觉得

奇怪……”
而送别阿斯兰之后,卡嘉莉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早,就一阵风一样的从厚载红门的御苑直 冲到了延春阁。一把提起正在椅子上出神的皇帝陛下基拉:“喂!给我起来!!去国库!!”基拉感到非常委 屈,他最近可没有怎么得罪自家妹妹,怎么莫名其妙要被妹妹拖着去国库呢?于是他好歹的小心甩掉卡嘉 莉的手,免得把她惹恼,一面要解释:“这个,去国库做什么?”卡嘉莉冷静了一下,歪着脑袋问到:“我 说,这收缴到国库里的东西,能不能发还?”
基拉越发的莫名其妙,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偷懒就一定偷懒的原则,皇帝陛下回答:“肯定是 不可以的。”谁知道这句话立刻点燃了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牌 C4 炸弹,延春阁内,顿时草木不生……那么在梦境中,让我们学习鸟儿吧。虽然我们不可能飞翔,但是在梦境中,我们可以张开翅膀,向神 的臂弯中飞翔。而时间之神则大度的伸开手臂,它包容一切的微笑着,看着过往的时间远远流逝成为字母, 又看着将来的时间带来更多的未知。

Sense .7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


关键就是这件事情的结果让卡嘉莉极度的不舒服,所以闷闷不乐了整整一天。阿斯兰当然不知道这件 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他现在只是安静的躺在屋子里那个专门给他砌的一个土炕上,身边还趴着 那条安静的小狗。那条狗是阿斯兰五年前某个雨天,在大都街角避雨的时候自己走过来的。到现在依旧保 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和永远四斤的身材——以及与猫类似的习性。
这天的日子是四月十三,大约晚间的时候,卡嘉莉终于使耐不住一肚子的火,自己冲到皇宫的仓库, 开了一坛子陈年老酒就喝了下去。然后昏昏沉沉的夜间出宫,莫名其妙的摸到了伊扎克家,此时大约是戌 时。伊扎克感到很奇怪,但是不敢多问,而且卡嘉莉喝酒之后又是胡言乱语,这让他更加困惑。倒是从这 有点语无伦次的话语里,听得出她很沮丧。心想也许并不是来找他说的,于是好心带她去了阿斯兰的房间。 阿斯兰此时依旧陷在幽深的睡眠里不愿醒来,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但是梦境并不能让他安静——某
些甚至让他更加的不安,他不断的梦见一头浑身上下泛着浅蓝色光芒的白狼,却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卡嘉莉进去之后,迷迷糊糊的知道床上躺的是阿斯兰,然而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此时酒精挥发
的作用让卡嘉莉感到身体发热,再说四月的大都晚上也的确并不冷,于是就甩掉了自己的外衣。跌跌撞撞 的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此后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根本不能知道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子时将近丑时的时候,那间屋子里微 微传出的一声惊呼。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忙乱,最后看见脸色可比番茄红辣椒的卡嘉莉,几乎逃一般 的从屋子里冲出来,一路从厚载红门冲回自己寝宫。
不要怪笔者为何说的那么隐讳,毕竟在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里,屋子里发生的具体事件在避讳范围之 内。这里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在事后说清楚:第一,阿斯兰被折腾得不醒也得醒,就是以为自己在做春梦—
—因为他真的有意识的时候,除了觉得身上不应该痛的地方也在痛之外,也就以为是自己又作了奇怪梦罢 了。
第二,就是卡嘉莉第二天居然还很有精神,一大早跑到浴池去洗澡,结果在使女拿走衣服准备去洗的 之后不久,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也许是听到了使女的碎碎念,说是公主殿下的大姨妈前几天才结 束,怎么衣服上的某个部位还有血,除了血似乎还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卡嘉莉当即脸红的堪比煮熟的 螃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从浴池里跳起来——难得一见的裸奔过去,从使女手里一把抢过自己的衣服:“这 个,不用你们洗了,我自己会处理……”
各位读者放心,因为 K 大魔王的妹控,卡嘉莉寝宫附近的全部配置——没有一个男人,连太监也不例 外……
不过此时的基拉却郁闷异常,卡嘉莉在御苑遇到自己家老哥时,皇帝陛下的样子实在是可谓凄惨:眼 睛上是明显的黑眼圈,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只熊猫。而且似乎腰痛,走路都要人扶。幸好今天不是朝会日, 不然这个样子群臣也要议论半天了……
卡嘉莉感到奇怪,于是上去问到:“我说皇兄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去太医院看过?”基拉的眼睛迟滞 的转过来,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委屈:“这个……妹妹啊,朕和你是双生子,不是跟别人打架摔到尾巴骨了吧, 然后报应到朕身上啊?”
卡嘉莉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基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依旧自顾自的说下去:“太医院朕是去过了…… 哎唷……疼……奇怪啊……朕昨天晚上明明一个晚上在兴圣殿里批阅奏章啊……为什么太医说朕纵欲过 度……”
这下卡嘉莉更加窘迫了,她摩挲着手掌,嚅嗫着嘴唇,过了很久才说道:“那个……皇兄……我有一件 事要说……”基拉慢慢的转过脸来,以示卡嘉莉说下去,“那个……H 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一道晴天霹雳,顿时把基拉劈的外焦里嫩……
然后皇帝陛下的内心瞬间达到了几乎不可能的 400%同步率,EVA 初号机在此刻灵魂附体!K 大魔王 你不是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基拉尽量保持自己的风度不要露馅,但是脸上的青筋依旧把他出卖的一干二 净,卡嘉莉难得感到了强大了 A·T Field,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就是那个人……”基拉自然是知道这 “那个人”说的就是阿斯兰,于是他的脑内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妄想图:阿斯兰,应该人如其名,像狮子 一样的强壮。肌肉结实上面还全是伤疤,还有一头金发,像狮子一样披头散发,然后脸上挂着淫笑,嘴角 流着猥琐的口水在那里向卡嘉莉伸出魔爪……
我们不得不赞叹 K 大魔王那脑子里的糟糕物含量,简直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了。当场,在场所 有人都能够感觉到一种黑紫色的气息在皇帝陛下的头顶盘踞。然后就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笑:“噢,朕 知道了……”
然而时间的流动是我们不可避免的想起过往的一些悲伤的往事,因为那些东西只能存在于记忆里,不 能再回来。但失去记忆一些没有意义的悲伤又有什么用呢?还是竦一竦身,统统都忘掉了吧……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7:55:23 PM Salehi's Thor PERMALINK COM(0)
Take myself Off
作者:Salehi's Thor

写作时间:2005 年
最早的 Seed 同人,已投稿并有稿酬

[一]

“喂!又坏成这样,你什么意思!” 我用扳手狠狠的在那台几乎可以报废的基恩上敲了一下,声音跟敲破锅似的,真恨不得
用扳手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鬼头——军校 MS 实战训练居然坏的比实战还严重,这个叫伊扎 克的小鬼把不把 MS 当人看啊——噢,不是。是 MS 整备师。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学生代替他 向我道歉:
“对不起,麻烦了。” “算了,算了!别再有下次,不然我要你好看!”
伊扎克把头往一边一扭,很不情愿的从鼻腔里哼出几个音,要不是 D 及时把我拉住, 我看扳手早就让他的脑袋开花了。
“什么态度!”
我把扳手扔回整备箱,D 在一边苦笑着耸了耸肩膀, “修吧,两个小时。”
“是是是!!”
我扫了 D 一眼然后去开动检修器,My God!检修下来,那台可怜的基恩破坏处竟然离 报废所规定的数量只差 15 处,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小鬼的破坏能力。D 接过我递 过来的 MS 专用镙钉,只剩了摇头。两个小时修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像这样的机体破坏 程度,直接报废,要么拆了重组,起码三个小时。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上头动嘴,我们这帮 整备师就得动腿。
我和 D 都是 MS 整备师,前几个月刚从战舰的机械维修转到 ZAFT 军校来当基恩的整 备师,本来以为是一件挺清闲的差事,谁知道遇上了这届小鬼个个不把 MS 当机器,于是想 象中吊儿郎当的日子就注定要在忙碌的检修里渡过。甚至就连扳手、镙丝起子、焊接枪、锉 刀都坏了好几把,D 的讲法是:
“这哪里是军校?分明是 MS 坟墓嘛!” 有道理,实战也坏不了那么多工具啊!至于镙丝、销钉、喷漆这些消耗品就更不用讲了,
估计学校稳定是超预算了。而且坏来坏去也就那么几台机体,除了之前的伊扎克之外,还有 两个常客就是迪亚哥和阿斯兰了。除了机体破坏成度还在允许范围之内以外恐怕其他地方都 和伊扎克差不多。每次实战练习下来,要是他们三个里有哪一个机体没送来修,这天晚上我 绝对要和 D 去酒馆好好喝几杯庆祝。而现在,只来了一台,呵呵……看来……但是说曹操, 曹操到,又有两台基恩进了维修库,看来今天晚上的酒又喝不成了。上帝保佑,这还是基恩 吗?明明是一大块 80 多吨的“废铁”嘛!这两台机器还真是可怜,万幸这两台基恩还能动, 不然我跟 D 两个人还要把它从实战练习场搬到维修库。想想也够恐怖。那两个小鬼从基恩 上一下来,就被我和 D 堵上了。不行,肯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谁知道阿斯兰抢过我手里 的扳手就走到他那台基恩前面,我和 D 都呆了。
他要干吗?

之后,一阵机械的嘈杂声过耳,我和 D 的火气少了几乎一半,他打算自己修啊。也好也 好,我于是把我的整备箱放到了他的边上。
“所有的工具都在里面,MS 专用镙丝在下一格,小心 15#扳手,有点坏了。” 阿斯兰心领神会的挥了挥手,这会我放心了不少。D 捶了一下我的肩: “小子!呆啦!修吧,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
“明白!”

[二]

70 届的学生一毕业,我跟 D 也就空了下来然后终于可以清闲的过几天自在生活。然而, 老天很不公平。休息才没几天,我和 D 不约而同的接到调令,从军校的整备师转隶于一艘 罗尔斯亚级战舰,作为 GUNDAM 的机械维修师。
“GUNDAM?”
D 不太明白,傻瓜都看的出来这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所谓“GUNDAM”就是 General Unilateral Nenro-Link Depressive Automic Maneuver 也就是“综合性片面分散神经链式自主机 动战士”的简称。比基恩的作战强度高上好多倍,相对的修起来也更加麻烦。有什么办法, 整备师不是好当的,Gundam 也不是好修的。调令让我和 D15 日以内到辖区人事部报到。无 奈,只好走罗。反正都在 P.L.A.N.T 内部走动,只不过是从一座到另一座罢了。
我整理我的整备箱,仔细一数扳手,发现多了一把,多了一把 15#的扳手。谁放的?我 跟 D 面面相觑,谁都找不到答案。就连镙丝这一格也多了一个镙钉,从尺寸上来讲,是“ZS71- 85 M120×175”①那么大的镙丝无疑是 MS 专用的没错,奇怪我整备箱的镙钉永远是保持在
160 颗,什么时候成了 161 颗? “管他呢,多一颗是好事不是坏事。”
D 一脸“无所谓”,话是那么讲没错,可要万一哪个 MS 少了一个镙钉,那事可就大了。 为此在临走之前,我和 D 还彻底检查了所有维修库里的 MS,没有哪台机体少东西啊?怪 了。
从宇宙空港到达我们要去的辖区大约是 10 天左右,这可以算是保守的估计,谁也算不 准半路不会遇上地球军的 MA。要是真的遇上了,这艘可以悬吊起码一个编队攻城坦克的运 输机可能就该和我们一起成为宇宙尘埃了。该多谢上帝,MA 没有遇上,倒是和无数 MS、 MA 部件残骸擦身而过。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到达了战区。平安到达人事部,签到。我和 D 分 别被安排为 Aegis 和 Buster 的维修师之一。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台红色的 Aegis 的驾 驶员是 ZAFT 军校 70 届首席毕业的——阿斯兰·扎拉。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以这小子对于 MS 的使用方法,呵呵,就算是“Aegis”怕是也成 了基恩。虽然他的 MS 操作能力我从不敢怀疑,但是机体破坏成度又要另当别论。在 Aegis 的维修组里呆了几天好歹了解了不少东西,看来在军校听到的谣言不假,Aegis、Buster、Blitz、 Duel 这四台机体全是从地球军那里抢来的。地球军那帮低等生物什么时候也开始造 MS 了? 从这四台 MS 的数据分析看来好像还不错,这一年仗打下来终于进化了?
不出所料,Aegis 在他手里哪里是当 MS 用的,简直就是……所谓“物尽其用”现在我 信了。
我们这艘战舰奉命追击地球军的新型战舰——Arch Angel。追 Arch Angel 的另一个目的 是那艘战舰上的另一架 Gundam——Strike。从其他的以讹传讹之中,我听说了不少 Strike 的 “光荣事迹”,从此就更加庆幸自己不是在 Duel 维修组,不然我迟早去跳楼。通过仔细统计, 四台 Gundam 每台都中过 Strike 的枪。我挺佩服那台 MS 驾驶员的,当然从另一个层面上

① ZS 就是“ZAFT Standard”的意思,也就是 ZAFT 的机械标准件

讲,也挺“痛恨”他的。 从宇宙空间一直追到地球,然后战斗、修理、再战斗、再修理……每天基本上休息时间
也短了许多。谁知道那天 Blitz 组的人告诉 D,Blitz 挂了,驾驶员也一起挂了。 “什么?”
我和 D 异口同声。Blitz?那台有海市蜃楼系统的机体?挂了!!
之后我和 D 条件反射式的冲到自己的维修组里,万幸,Aegis 没挂,Buster、Duel 都没 挂。Blitz 怎么会挂了呢?看来维修库呆多了也有坏处。道听途说知道,Blitz 被 Strike 剑
战型的 15.78M 对舰刀一刀直中驾驶舱,之后两分钟就发生了大爆炸,驾驶员当场死亡。 一刀毙命!我不禁咋舌,人说 MS 维修师和 MS 是有感情的,自己修的机体要是没回来 肯定担心的要死。隔着第二天我还真了解了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不仅 Aegis 没回来,
Buster 也没回来,只有一台 Duel 千伤百孔的回来了,本来应该充满机械嘈杂的维修库里, 突然安静好多。四台机子,两天就只剩了一台,这虽然有一些夸张,但却是事实。
这天吃饭的时候,我和 D 两个人呆在椅子上对望着发呆,手里的叉子将餐盘里的面包 几乎戳成面包屑。从舰桥来的消息——舰桥的消息向来不会出什么的叉子——Aegis 和 Strike 你死我活的拼了半个小时之后,Aegis 抓住了 Strike 自爆,估计驾驶员应该都挂了。D 接到 的消息更糟,Buster 投降了。这会,我们的工作又轻松了不少。
谁知道呢?

[三]

Aegis 自爆了、Buster 投降了、Blitz 挂了,三个班子的人无一例外的空了下来,结果一 纸调令把我们三个班子的人全部召回 P.L.A.N.T,早就知道上面在用从地球军 4 台 MS 的数 据秘密研制新型 MS。而我们又有检修 Gundam 的经验,自然是被召回做 ZAFT 军新型 MS 的机修师。
回到 P.L.A.NT.,三个班子一分为二,我和 D 分别被分配到了 ZGMF-X10A-Freedom Gundam 和 ZGMF-X09A-Justice Gundam 的维修组,我第一次见到 Freedom 这个 18 米的钢 铁巨人是在维修库里,那时机体还没有涂装,并且在安装背部的 M100 比姆炮。但是尽管如 此,我还是可以想象的出这台机体的机动性和进攻时的张扬跋扈——我去维修库当然不是去 参观,而是去帮忙的。依照 D 的讲法,他这一辈子只有两样东西比不过我:一样是酒量,他 是那种喝几杯子啤酒都会醉的人;还有就是所有标准件的 ZS 代码,他楞是做不到看一眼就 立刻报出那个标准件的 ZS 代码。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倒是想起来。我整备箱里莫名其妙多 出来的 MS 专用镙丝和 15#扳手。不过我想那个偷偷摸摸放扳手和镙丝的人应该已经挂了—
—所以我不做评价。
而后几个月随着 Freedom 的彻底完成,我们这个班子的人又闲了下来。而 D 那边,因 为在安装 Justice 背部“鬼怪 0-0”时候发生机械故障,这会,他稳定还在忙呢。我们围在维 修库的外面,一面谈论着现在战争的情况,顺道灌几口黄汤。(没有工作的时候喝酒,应该 是可以的。)身后传来机械的嘈杂声,维修库的门忽然开了,Freedom 它居然自己出来了! 不!更确切是被人开了出来!!而我们几乎就像失去了思考能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 18.03 米 的白色钢铁巨人启动引擎,然后消失在视线尽头,却居然没有人想到要上去阻止——不过话 说回来也没有能力——好像没人会笨到自己送上门去让 Freedom 这个 71.5 吨的铁人撞死吧。
之后 P.L.A.N.T 高层主战派以“Freedom 抢夺事件”为借口对于 P.L.A.N.T 内部进行肃 清。自然首当其冲的是 P.L.A.N.T 前议长西格尔·克莱因,之后就是我们这班机修师——因 为 Freedom 安装有“中子干扰消除器”——换句话讲就是核引擎,已经违反条约。所以,知 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得死。
我只能逃。

大约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可怕了。到处是 ZAFT 的特种警察,几乎是五步一警、十 步一哨,警卫森严。我乔装改扮的混过岗哨——为此,我还不得不放弃了我的宝贝整备箱, 同时伪造了证件。当我终于逃到宇宙空港,并且乘上飞往地球的飞船时,我把头靠到了座位 上。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之后要去哪里呢…… 全是未知数啊……

[四]

从 P.L.A.N.T 逃出来的我无处可去,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落脚点就是奥布。因为就我所 知奥布是为数不多的不论 Natural 还是 Coordinator 都可以去的国家。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 能在这一年的战争中能我自岿然不动,这足以证明奥布拥有与地球联邦和 ZAFT 军相抗衡 的军事实力。而且更加重要的一点,奥布是中立国。所以不管是地球联邦还是 P.L.A.N.T 的 ZAFT 军都不敢轻举妄动它一根毫毛。但是有东西可以证明,地球军在打奥布的主意——海 里奥波里斯事件就是一个例证。
谁知道奥布的日子也不安稳,地球联邦在“非友即敌”的个人极端主义唆使之下。向奥 布发出通牒,要求奥布解除武装而后加入地球联邦,并给奥布高层 48 小时考虑时间。乌兹 米代表断然拒绝了这一无理要求。我在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怒不可遏
“不可原谅!!” 虽然到奥布之后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机械维修、整备。但是听说这件事情也不由大
动肝火,那帮地球人在想什么!!简直是昏头了!我真是有冲动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不过, 这种事还是交给驾驶员就好了。作为非战斗人员,只要做好后勤工作就可以了。
C.E.71 年 6 月 15 日,地球联邦悍然向奥布发动进攻。其中,地球军根据 Strike Gundam 量产的 Strike Dagger 投入使用。那天导弹和 MS 遮天避日,我们精心整备的 M1-A1 异端终 于派上了用场。在 MS 离开维修库的时候,我对驾驶员说:
“小子!好好教训他们!!” 这时一排导弹飞过来,直接命中维修库。还好当时我身处维修库的外围,爆炸的气浪把
我掀出好远,我回过头,维修库已经荡然无存!! 地球军的地面部队正在朝这边开进。还能做什么?逃吧!
本来以我从 P.L.A.N.T 里逃出来的幸运值,我完全可以逃出来,但是再高的幸运值也已 经救不了我。地球军三台主战 MS 其中一台,头部施放的 75cm 对空火神炮,如今却对着地 面扫射,其中的一枚火神炮的子弹,正中的从我的胸口贯穿过去,我怀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倒了下去。
忽然头顶的空气出现了乱流,天空的云块在乱流之下激烈的碰撞、旋转,在被树枝遮挡 的支离破碎的天空里,一台白色的机体忽然出现,他张开他十只蓝色的羽翼,高昂着他骄傲 的头颅,消失在我已经急剧变淡的视线的尽头。
又见面了……Freedom……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想…… 之后……我沉入了永眠……
—The End—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7:54:42 PM Salehi's Thor PERMALINK COM(0)
Take a little hand
作者:Salehi's Thor

另一个角度的《看不见的墓志铭》
写作时间:2008 年


我牵着你的手,却永远也无法到达彼岸……
——题记

这到底是第几天了……躺在床上阿斯兰的脑海里不禁会有这样的困惑。他来到这个村子 到底有多少天这个概念已经非常的模糊,他自己倒是那么对自己说:他活了 20 多岁,居然 从来不知道活着原来是那么的美好。
事情要从北线穿越的时候说起,伟大的粮草军队葬送了他随行的 10 多个随行官,只剩 下一个名叫伯颜的,奄奄一息的伏在自己的马背上。眼看到了这个名字都没有的村子已经有 12、3 天,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看来军队终究只是虚有其表,溃不成军的向着村子的后 方撤退了,敌方早就已经兵临城下刀口见红,也难怪他这个新上任的执政官坐立难安了。
其实笔者这里也不过站在一个说书人的立场上来看这个不算大但是有些离奇的故事。说 这个故事离奇,是因为它的有很多地方疑点重重,颇让人费一番功夫思量,而且结局耐人寻 味——老实说最后那个少女为何要寻死谁都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天光已经鱼肚白,阿斯兰总算重新躺下休息了。门外的噪杂和喧嚣都已经平息,完全的 沉在一片异样的安静之中,今天已经是村子被包围的第 7 天了,事实上就算他现在在伤病代 假之间,他也不可能好好的休息,有时候连夜的战斗声响会持续到第二天的中午,使得他的 生物钟紊乱无常,时时感到疲惫不堪。
今天非常难得,防御工事外是一片的静默,极其反常,阿斯兰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暂时 陷入假寐,他真的太累了——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他所必需守护的村子是一 道不会移动的防线,历来兵家必争几数易手。如今已经只留残垣断壁,即使如此守军依然少 的可怜。随从官伯颜终于有时间把最新的伤亡数字整理出来,写成报告念给阿斯兰听。
报告上是那么写的:正规军战死人数 239 人,受伤的不计其数,几乎都是带伤在作战,
村子里填充上来的壮丁虽然暂时没有人死,但是人数只有 300 多人。阿斯兰听完报告脸色变 得很难看,伸出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爬起来,伯颜一见连忙腾出一只手:“大人你这是要 干什么?!”阿斯兰甩手推开伯颜的阻拦:“你们在流血,在牺牲,我只能在这里看着,简直 是讽刺,放手!这是命令!”
伯颜哪里肯放,就在此时,门被打开了。在那个金发少女推开门的那个刹那,已经注定 了她和阿斯兰之间的命运向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旋转了。
他们也许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时间都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让我们进行的快一些,直接跳过中间一些东西从两封信送出去之后说起,所谓中间的事
情,无外乎少女是如何被发现是少女的,敌我之间攻守双方的较量等等杂事,在此处也就暂 时略去。
事情从阿斯兰终于能够到防线上去视察这里开始说,此时那两封信已经送了出去,防守 进入了第 11 天,阿斯兰受理的正规军从两个营已经降格到了一个营不到四个连出头。执政 官厅里的大小官员杂役等等,基本都按照阶级和职权暂时的充任守军里的大小官员后勤保障 等等,让阿斯兰最头疼的事情是,村子里的余粮已经不多,最多只能在供给整个村子老少半 个多月便会告罄。所以这天,他焦急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表情显得非常焦急。
这时,卡嘉莉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阿斯兰一会儿,那么说到:“你在担心些什么?” 阿斯兰愣了一下,回头看见门口的少女,停下脚步,表情依旧凝重:“存粮不多了,根据现 在的报告,最多只能织成半个月,到时候......”阿斯兰没有说完,但是卡嘉莉打断了:“你怀 疑我的信不能产生效力?”
这句话直接道出了阿斯兰内心最深层的担忧,他无言的点头。他是不害怕,在卡嘉莉没 有来之前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防线失守,进入巷战,他决定用分散兵力的办法和对

方搞游击战术,如果最后实在不行,他大不了一个人出来担下所有责任,至少能换一村子老 百姓的命。
不得不承认,他的想法比起某些人是要进步且大公无私的多,阿斯兰很清楚村子现在就 是一艘暴风雨里的舢板,他现在就是这舢板上掌舵的人,他的权利和他的责任成正比。
卡嘉莉忽然开步走到阿斯兰的身边,伸出手在他的额头敲了一下:“呆子,与其担心你 的粮食,还是再相信我一次,两周之内你们都会平安无事。我保证。”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似乎切断了阿斯兰意识里那个被无限纵向分割的莫比乌斯环,他惊讶 的看着卡嘉莉,然后低下头右手紧紧地握拳,右手的空气顿时被捏的粉碎:“那我就托你吉 言了。”
卡嘉莉摇头,轻轻用左手握住阿斯兰的右手:“我们都尽力吧,虽然我们都看不见彼岸。” 是的,这海如此宽广,我们是否能够泅到彼岸仍然是个未知数。 后来的人们在诠释这个故事的时候,往往对于卡嘉莉为何以及如何到达这个村子的目的
和方式语焉不详。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大多数人们都是只明其一,不了其二,或者道听 途说。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清楚卡嘉莉是对方攻城大将的千金,时年 20 出头或者 20 不到—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几乎所有人都说不清卡嘉莉如何独自一人出入万军之中那里三层外三 层的包围网来到那个村子的。不过么,将门之女,总该有些过人的胆识和韬略,这自然不在 话下。
但事实是的真相绝对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费解,其实卡嘉莉的过境手续等等都是合法的, 不存在什么偷渡之类,连同穿越自家军队营盘都是得到她父亲同意的。只是她走进村的时候 并没有走大路罢了——而是穿过了村外不远的一个长满枞树的岗子,这岗子后面有一条小路 正好同进村子里,而岗子本身因为地形原因阿斯兰并没有下令修建防御工事,而本身地势很 高使得敌方怕吃亏也没敢在那里放下一兵半卒——这样攻守双方的默契使得它成为了一条 天然的通道——而一个多月之后,阿斯兰也在同一个地方人头落地身首异处,这就是后话了。
时间已经慢慢的走到了一年之中最后一个月,阿斯兰终于还是到防线上去视察了一遍, 情况越来越糟糕。他苦着脸回到官厅门口正巧遇上卡嘉莉迎面走过来,两个人视线交错之后, 又无声的偏转开去。
某些东西,只需要看看对方的脸色就可以明白了,他们都已经步履维艰。 晚上阿斯兰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忽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头,门
口的伯颜手里拿着一盏灯,而卡嘉莉就跟在他的身后,伯颜把等往屋子中间那张桌子上放下, 向阿斯兰点头之后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阿斯兰有些惊讶,慢慢的从被子里支起身子:“你来做什么?”卡嘉莉不说话,只是在 桌子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琥珀色的瞳孔在灯火的闪烁下有着别样的光芒。良久,她开口了: “老实说阿斯兰,我现在越来越担心我会连累你。”
阿斯兰顿时觉得一头雾水:“连累?什么叫连累?你是担心援军来了之后我被问罪还是 等不到援军城破?对我而言上任的路上过来我就对自己说过了,我的脑袋本来不在脖子上。” 听见他那么说,卡嘉莉的声音更加的局促了:“不是的,要知道,我来这里原本并不是为了 你们......我是为了我的父亲......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来。”
阿斯兰听过之后忽然笑了——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展现出笑容:“如果你真的不知 道,就糊涂一些吧,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为了你的父亲不辞辛苦来我这个连名字都 没的村子和我们一群人一起吃苦,但是你更够为了我们解围作出努力,我已经十分感谢了。” 卡嘉莉的脸陡然间红了,好在灯光掩饰了她的脸色:“这么说,你还是相信我?”阿斯 兰笑而不答,心里却是那么想的:我们都没有退路了,身外是一个围城,我除了依靠你这一
星一点的光芒,难道还要寄望于围城之外么? 目送卡嘉莉从房间里退出去,阿斯兰心里默默对自己那么问:围城之外,是不是就是另

外一个围城........ 旁观者们此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阿斯兰你与其思考围城之外,倒不如自己先解了围之
后再回头看看吧。然而要解围,城里人的努力和城外人的此消彼长,半天也不过是白工一件 罢了。
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第二天早晨阿斯兰准时地起来了,外头仍然安静,几个小分队的士 兵正在清理工事外沟壕里的大量尸体——清理起来其实也不算费力,只是把他们的身体深深 的埋到沟壕里罢了。这样的沟壕在三道土墙之外有 4、5 条只是这样填埋下去,迟早这些沟 壕会失去它们原来作为路障的作用。阿斯兰沿着最外道土墙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其它的问 题,就转身走了下去。然而他半个身子还在墙沿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倏忽”一下从 自己的头顶飞过去,他下意识的猫下腰,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看来,前几任执政官也许都丧命在这冷箭暗算之下啊......看见插在不远处墙头的粗大翎 箭,阿斯兰心里庆幸自己还算幸运。
可惜,他错了。
此后几天,阿斯兰都忙于监管工事的维修,维修工作持续了大概 6 天左右。其间虽然有
敌军前来探虚实,但是很快被挡在砖垒之外。眼见着到了第 19 天。结果却是,在这天的凌 晨,敌方的攻势骤然增强了,阿斯兰只得亲自披挂到防线上来,一则为了士气,二则他也算 能帮上一把手。
但是进入战斗之前,在官厅门口,卡嘉莉忽然拉住了他:“别去,你去了会危险。”阿斯 兰摆手甩开了卡嘉莉,回答的平静如同水:“但是我必须去。”
早晨朝阳的光线沿着阿斯兰轮廓线留下的背影,忽然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壮。随从官伯颜 在一旁看着这个场景,忽然觉得心里难受,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早已被阿斯兰解除了 自己随从官的职务,转而调配给了卡嘉莉,保护她的安全。伯颜站在原地良久,忽然咬着牙 拔刀跟了上去。
阿斯兰怎样也不会预料到,卡嘉莉的话居然会一语成谶,那四根翎箭扎进身体的时候他 大叫一声,一半出于本能,另外一半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安。
此后,他的意识陷入空白。 老实说,像阿斯兰这个样子中了那么多箭往敌群里倒的,十有八九都已经没命了。(不
过他比《说唐》里的罗成好命,人家是让乱箭射成了刺猬。)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有点好运气, 一来他自己争气,死死吊着一口气,二来他的披风颜色特殊,起码还是让敌方对他的身份产 生兴趣。
于是乎,在进攻中止之后,阿斯兰让人抬进了敌方的营盘里。是福是祸就只有天知道了。 笔者与诸位读者一样,都知道之后几天,除了被敌方主将拉过去问了几句话之外,他的 活动空间不过就是那根旗杆子底下而已。这 8 天其间还下过一场雨。阿斯兰在这段时间还有 没有什么事情?无考。有人说敌方大军在俘获阿斯兰之后就停止了对村子的进攻,很错。至 少在后来的官方资料上有记载,守到 25 日的时候敌方还有过几次小规模的进攻,不过没有
什么收效罢了。 不过笔者这里有另外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的得知途径并非是任何书籍,而是关于这个
故事的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也颇为可信。因为相关的资料里确实存在某些迹象。 这个传说说的是,在援军到来之前的一天,卡嘉莉夜半沿着来到村子的原路,回到了自
己军队的营盘里。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向自家父亲大人认个错,道个歉。其二却让众人始 料未及:她要自己父亲带着军队撤退。
老将军起先颇为恼怒,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软化了。同意拔营启程归国。但是两个人 在处置阿斯兰的问题上似乎出现了某些分歧,具体的分歧是老将军主张把阿斯兰杀了祭旗, 然后启程。而卡嘉莉其实从开始的目的,就是把阿斯兰换回去。

争论的结果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从后来事实的结果看多半父女二人都相互妥协了一些。 阿斯兰能带着这条命回去,看来卡嘉莉的关系很不小。
之后是桥归侨,路归路两者之间,看似已经没有了任何交集。村子的围解了,援军来了, 重建工作自然就开始了。不了援军大将虽然是个虎背熊腰的赳赳武夫,却对一些不算重要的 事情保持着异常高涨的好奇心。他迫切的想知道阿斯兰不在的这 8 天到底是谁在主持大局。 这位将军到底抱着什么心态想知道此人是谁我们就不在追究。不过他的刨根问底,到底是给 阿斯兰带来了牢狱之灾,刀斧之祸。
关于中间的一段时光,我们掐头去尾删减一些,单单从定罪之后说起。 之前的审判过程其实不是很顺利。因为据说取证过程非常困难,而且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来证明阿斯兰确有通敌的行径。军事法庭到底开庭几次已经无从考证,审判到定罪的时间非 常短,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传说最后一次开庭的时候,阿斯兰一直在被告席上闭目养神,对于任何问题都已沉默作 为回应,此后虽然有很多证人出庭作证,然而其实他们都不是那个村子的居民,不要说那 27 天的攻防,连那个村子他们可能都是第一次来。而他们所说的证词也不过是事先串通好的供 词罢了。经过一番如同闹剧的审判过程之后,军事法庭的裁定下来了——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阿斯兰非常平静的接收的死刑的结果。而且似乎着急着要他死,法庭宣布死刑在一周之内执 行。
在被定罪之后,阿斯兰被押往候审监狱,在快要走到法庭门口的时候停下,转头对着证 人们和审判官、旁听者留下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十诫说,不可作伪证陷害他人。你 们自己说了什么,是不是事实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同样,我的罪或无辜也只有我自己清楚—
—可惜没人来分辨。” 阿斯兰被执行死刑的确切日期并不可考,但是从某些零星的只言片语里,我们可以知道
那天天寒地冻,而且还在下雪。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走,到死刑执行的前一天晚上,去看看这个故事最大的一个疑团吧。 时间快到了半夜,钟已经敲了一下。阿斯兰在这个时间被带到了候审监狱的深处一间单
人的囚室里。至于说看守们要对他做什么,这个有点想象力的都应该知道——无非在死刑执 行之前,对他进行鞭笞而已。两个虎背熊腰的看守非常不客气的把阿斯兰的手腕固定在了墙 头垂下的两道铁链子里,那个铁链子的固定口离开地面的高度足有阿斯兰身高的两倍,就算 是垂下的镣铐加上阿斯兰的手臂,离开地面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于是他只能以这样一个 半悬空中身不由己的姿势把挨在身上的鞭子照单全收下来。过程大约持续了 20 多分钟,墙 上的人和屋子中间的人都是气喘吁吁,这才罢手。看守自顾自的离开,把阿斯兰一个人给晾 在了墙壁上。
静默了很久,阿斯兰因为这个姿势和身上伤痕那火辣辣的痛一直没有办法睡着,眼见着 钟敲过两点,阿斯兰心里那么对自己说:看来今天晚上,我是睡不着了了。
也许有人和他一样难以入睡,门再次打开了,灯盏的火光有些刺眼,阿斯兰不由得眯起 眼睛。然而他为他所看见的人感到震惊——是的,是那个金发的少女:卡嘉莉。
“你来干什么!”阿斯兰压低着嗓子,总算是没有喊出来。 卡嘉莉什么话都没有说,慢慢的带上门,然后才转过头,两眼直视着阿斯兰的脸,眼神
复杂。
“你是怎么进来的?赶快走!”阿斯兰的脸色此时变为焦急,“这里可能没人认识你,但 是出了门就说不清楚了,难道你想跟我一起死不成!”少女对他着急的语气置若罔闻,自顾 自在潮湿角落的地板上放下手里的灯盏——因为牢房里没有桌子。然后她才开口:“放心, 我得到他们的同意,过来看看你而已。”
阿斯兰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好歹还是安静下来,听她说话。半夜非常的冷,角落的火

光摇摇曳曳似乎随时会熄灭,卡嘉莉慢慢的走到阿斯兰的面前,抬头看着他:“你知道吗, 我一次任性结果却害死两个人,连我自己都开始害怕自己。”
她所说的“害死两个人”一个自然是阿斯兰,而另外一个,就是她的父亲。那位将军回 国之后也被立刻的革职了,说他治军不力。不久又漏出密信失窃和他有关,判了一个连坐灭 族。后来有人说情,才改了一个赦免家人,己身赐死的结局。这些记录都是来自于官方正式 的记载,应该不会有差错。
卡嘉莉说话其间,木无表情,但是脸色惨白。阿斯兰绷着脸听完之后摇头道:“我的结 局,不是你的错。你还是快走吧,这里真的不能多呆。”
“走?你让我走去哪里?”卡嘉莉忽然笑起来,但是笑容空洞而没有生气,“我已经没 有地方可以去了,以前都是别人带着我走,只是这次,是我自己要走......”
阿斯兰没能从她那句话里听出什么异样的成分,卡嘉莉向后退了好几步,低着头。静默 大约有三四秒,却看见少女忽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一把短剑,扎进了自己的胸口,带着 一种微妙的表情,又把短剑抽了出来。鲜血顿时四处喷涌,好几滴溅在了阿斯兰的脸上和身 上。
然后她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阿斯兰的眼睛蓦然的瞪大了,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很快走廊那头有人的脚步声,三个看守打开门看见的景象却是骇人至极。他们茫然的看着阿 斯兰,然后才忽然想起自己该干的事情。两个人走上去把阿斯兰从墙壁上给卸了下来,一个 人则走出去,叫其他的看守来帮忙。
阿斯兰恍然的看着卡嘉莉的脸,那张脸正在因为失去的血液慢慢的变成苍白。他忽然伸 手过去,紧紧地握住少女在慢慢变冷的手,在自己的手掌间摩挲。
血从胸口那个伤口汩汩的流出来,慢慢的变成一个血泊,当少女的身体已经变冷的时候, 血液在地板上慢慢的变成了黑夜的颜色......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断裂,阿斯兰抓着她的手,难以自控的嘶吼起来。 翌日早晨,天气非常糟糕,从昨天后半夜开始就在下雪,到了早晨雪还是不曾停下。阿
斯兰蹒跚的跟着两个士兵走到了村子外面那个张着枞树的岗子上,村子的牧师和军队的军法 官都已经在那里等他。阿斯兰的神情有些恍惚,他跪在牧师面前接受临终的忏悔,牧师按手 在他头上,低声说着临终忏悔的祈祷词,阿斯兰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问到:“牧师大人, 自杀的人按照教义不能进入天堂,但是,是否可以得到宽恕?”
牧师愣了一下,点头道:“可以,因为天父是个包容万物的神明。” 阿斯兰的表情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随后,军法官宣读了审判书,刽子手
手起斧落,一切就此尘埃落定。 后来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笔者此处不再赘述。军方下了一条禁令,任何人都
不允许替阿斯兰收尸,还派了两个人在尸体旁边严加看管。只是不幸的是——这两个人,一 个是伯颜,一个是当时村里守军的队长,两个人不忍心看着上司的尸体天寒地冻的在外面不 能入土为安,于是偷偷的趁着月色无光,把阿斯兰的尸体埋到了界碑下面。
或许有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故事的结局如此悲凉。笔者我也不知道——也许, 正是一连串的巧合、偶然,最终注定了这个故事必然的结局。

The End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7:53:29 PM Salehi's Thor PERMALINK COM(0)
Say a Word
作者:Salehi's Thor

这其实是一片 YS,但继承了 Dance of Duo 的世界观
2020-9-14

伊扎克·玖尔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其实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认识他的人不认识他的人都避而远之,免得被他打成
重伤还不管你医疗费。当时公务员们的工资和我们现在小打工的没什么区别,少的可怜揭不 开锅——哪里像现在,福利好的让人眼红,还一毛不拔。
不过最近他的心情不好也很可以理解,虽然他到左近卫临时代班,并未升官的情况下他 的工资翻了两倍。可是他的工作量却相应的增加了三倍以上。于是乎,左近卫众人(近卫府 卿 K 队长除外,作为伊扎克他们军校的导师,早就已经对于这种事情免疫了。)连带着数日 只能看着这个人形旋风在局里横冲直撞乱扔东西,心里纳闷至极:上面的同志们啊,我只是 缺了一个左近卫辅而已,你做甚给我一个来砸场子的现世宝呢……
这个场面出现在阿斯兰·扎拉在狱中暴卒的消息传出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不过军人的适 应能力是非凡的,不此后左近卫众人已经能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暴走然后收拾残局了。对于 伊扎克那高分贝的“Kuso”也有了 100%的免疫力。
所以伊扎克的心情依旧不好,但是周围的人已经被他个个修理成了防火墙。 只是今天,似乎太安静了一点…… 因为伊扎克他居然没有吼“Kuso”没有扔东西没有踹桌子等等等等……什么破坏性的事
情他都没有干,整个局子里太平的不象话。反而让各位公务员们大大的不适应了。 有几个好事者到伊扎克的办公室门口探头张望,就看见他正和法务卿的得意门生之一:
藏人署长官基拉·大和谈得火热,完全没有一点点要发火的迹象 见鬼了?!!
而且几天之后,同局另外一个部门也传来了反常的小道消息:就是局里著名的花花公子 迪亚哥·埃尔斯曼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花柳巷喝花酒了?!
这到底是什么深奥的日子啊!!!!!!
× × × × ×
旁人的猜测和当事人的所见如果对比一下,伊扎克和迪亚哥所表现出来非常态就很好理 解,因为这两位军校同僚知道了一个事实:就是他们伟大的阿斯兰·扎拉同志其实还活着, 而且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干等等等等的事实真相。
事情自然都是基拉说的,所以伊扎克开始也没有打算完全相信,不过在经过几个知情者 的洗脑之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他的安静在副官诗和看来就显得一点都不奇怪了—— 像伊扎克这样骨子里重情义的热血军人,在知道这种事情之后还会有心情继续“Kuso”那才是 最奇怪的事情。
其实基拉拜托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幕后黑手是谁(老狐狸,看过前文的同志们应该已 经知道了。)、小 A 同志现在应该在哪里,而后老狐狸已经派人去灭口等等等等一堆危险事 务——只是指望这两位阿斯兰的军校同僚能够去救人——因为迪亚哥问到基拉他为什么不 去的时候基拉挠着脑袋那么回答:“你也知道我是殿上人,要请假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上 面还有一个克鲁泽队长可以替你们包庇一下,行动也比我方便啊。”
这个……我说……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吧! 尔后几天,伊扎克都是处于闷罐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出持续到这天,他突然开口对站
在身后的诗和问道:“这个……你说我到底是应该帮这个忙还是不去了?”诗和歪着脑袋打量 了伊扎克半晌,好像不认识他,然后面无表情的好象《W Gundam》里的希罗,冷冷的来了 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不出所料,这句话,终于让伊扎克久违的爆发了,然而伊扎克的“Kuso”才出口不久,就 被一记强有力的过肩摔给呛到了喉咙口,让他咳嗽了半天还是没有缓过来,只能四脚朝天,

无奈的看着这个厉害的女人,心里及其不甘:女人,你给我记着! 算了算了......你注定是气管炎床头柜了,伊扎克·玖尔同志。
× × × × ×
自从“过肩摔事件”之后,伊扎克就再也没敢征求诗和同志的任何意见。尽管两者之间的 关系很早之前就有好事者浮想联翩,然而事实是没有任何人——或者从来没有人对这个常年 活火山和万年冰块副官有过任何实质性的 YY——其一,YY 虽然不犯法,但是 YY 到最后的 结果却要让那些 YY 的人打上好几天的摆子;其二,这个……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更进一步的是:YY 的萌芽往往被伊扎克的狮子吼给吼到了西伯利亚…… 外人终究是外人,表面现象只是如此,如果对于伊扎克的性格有深入了解自然就明白事
情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的人——尤其是他越在 意这个人口气就越冲,迪亚哥曾经总结过那么一个定律:伊扎克遇上诗和,就会不停的 Kuso, 当然,要是遇上了阿斯兰……这个就叫做火星撞地球很好很强大了……
所以结合一下这个定律,起码我们知道伊扎克对于诗和还存在着一些并非上下级之间关 系的感情。
当然去救人这个事情不能就那么耽搁下去,在诗和的某次提醒之下,伊扎克想起似乎阿 斯兰还欠他一顿午饭的钱,然后根据利滚利细细算算这点钱他可以收回不少钱……
事情是这样的,伊扎克这天依旧在屋子里发呆,手里握着他的工资单,若有所思。于是 诗和随口那么问道:“队长你在算工资?有没有算出有人欠你钱?”本意是想挖苦他一下,结 果,伊扎克忽然像被电的鱼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一脚踩着椅子一面大声吼叫:“Kuso! 原来是这样!!原来阿斯兰那个混蛋还欠我一顿午饭的钱!!”然后他很 High 的找到一张纸开 始用高利贷的方式计算这 10 块钱怎么个利滚利……
路过的人都一头黑线看着之后的伊扎克兴奋的在屋子里发疯,话说这位同志这几天就一 直不正常,现在更加是在发疯……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
诗和在一边一副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 10T 的榔头,直接命中 伊扎克同志的后脑勺,还在抽风的伊扎克立刻停止一切行动,在这 10T 大锤只下被轰杀成 渣渣,保持着抽风的笑容仆街了……
× × × × ×
出去的行程就此定下,克鲁泽队长非常好心的开了整整两个月长假给他们,启程之前他 还非常负责的一起跟去了(事后才知道,因为他自己有两个月的公休还没有休完……)。基 拉也表示他稍迟一些也会赶过去。
但是一路的路程走的不算太艰难,就是天气不帮忙,才出发三天就遇上了持续好几天的 暴雨。这也是后来他们迟到的间接原因。不过好歹,从首都到阿斯兰那里的距离尚不算太遥 远,于是在几天的紧赶慢赶之后,他们比较及时的救了逃往途中的阿斯兰和卡嘉莉。
然而在等待基拉到来的期间,伊扎克却郁闷的发现他阿斯兰欠他的钱,本收不回来,利 就更加不要想了。于是他继续开始乱砸东西,并且被 K 队长和某 D 收拾了好几次。
“Kuso……阿斯兰你个混蛋……”伊扎克狠狠地心里咒骂着,此后一个礼拜皆是如此。甚 至他曾经那么说:“阿斯兰你个家伙!没死快给我还钱!”结果得到的回答却让伊扎克吐了好 几天的血:“你都知道我没钱了,问我老爹去要吧……”
阿斯兰的老爹不是军务卿帕特里克·扎拉吗,那可是所有军人公认的阎罗王啊……你想 让我死吗……
从此,伊扎克再也没有想过讨债一事。 原本指望借用四个人的嘴皮子把这根木头说回来,结果,基拉显然没有学到他老婆拉克
丝半点洗脑的技术,没能把木头说开花,反而把木头说的比石头还坚挺……最后四人只能无 功而返。出于以往是同事军校还是同僚,伊扎克还是留了那么一句话:“凡是不要做死,你

个石头脑子的家伙。” 阿斯兰只是报以微笑,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
他……
回城的时候伊扎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并不会就此了结,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直觉
——不过那是在很久之后。许多年之后,当伊扎克 玖尔回忆他青年时代的时候,也许会那 样说:“那次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事后命题,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
× × × × ×
此后近卫府众人的生活步入正轨,伊扎克的暴躁已经暂时消退了——有人说是出去了一 次让山风吹得没了。但是看看他办公室里面的诡异场景,就知道这火山并不是没有爆发,而 是爆发之前就已经被人家一盆冷水哗啦啦的冲到了太平洋……
这不是夸大其词,副官诗和的手里真的抓着一个巨大的脸盆,脸盆里面也不仅装着水—
—还有冰块和许多的鱼……这些鱼都是迪亚哥前几天从他家那个好几天没打理的活水池塘 里捞出来的。原本打算整盆子给伊扎克让他看看怎么处理,结果诗和毫不客气的一手抢过,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这正在暴走的伊扎克劈头倒了下去……
冬天的寒风嗖嗖的吹过,兜头被倒了一盆子冷水的伊扎克,顿时和地上还在噼里啪啦垂 死挣扎的鱼一样开始发抖……迪亚哥见此情景司空见惯的转过身去,也罢,这两个人这样又 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那点鱼有点可惜……
伊扎克之后一边牙齿打架一边还在嘴硬:“你……你个……女人……我妈都……都没那 么……对……对我……”诗和不依不饶,把那个脸盆一扔,见怪不怪的回答:“玖尔夫人就你 那么一个儿子,当然不舍得,不过我记得玖尔阁下好像拜托过我,说一定要在伊扎克犯错误 的时候纠正他。而且当时你也是在场的吧……”伊扎克当即无语,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 老爸……我恨你……伊扎克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愤愤地咒骂着。
与此同时,远在王国议事厅的国务卿玖尔阁下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然后诗和非常强势的把伊扎克拎了起来丢出去,动作像处理垃圾,说话的时候依旧面无
表情:“洗澡去,然后换衣服,接着继续工作,今天不干完别回去。”然后开始清理现场满地 的水和冰块碎渣,以及那十几条到现在还地板上噼里啪啦活蹦乱跳的鱼……
而此时,在浴室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伊扎克 玖尔狠狠得砸着浴室的瓷砖墙面,恨得 咬牙切齿,牙齿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女人……女人……你给我走着瞧!!!
× × × × ×
事情的急转直下是从这天开始的。 偶尔回到处理情报的右近卫府,伊扎克得到了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军队在边境巡逻的
时候,发现了数量可观的尸体,验尸报告就夹在下面:多数的尸体显示都是一刀致命。而且 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只有军队的人才有的佩刀和短剑,衣着都是黑色还有盔甲,像极了那些追 杀阿斯兰的人,报告的最后他看到了那么一行字:“除此之外,还有两具尸体是没有穿戴盔 甲的,男性已经无法辨认面目,全身伤口无以计数,而且似乎是跛足;女性金发,被一刀致 命,陈尸在这些尸体的最上方。”
伊扎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他放下报告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是我的错觉么?伊扎克苦恼的按着额头,某种情绪让他感到极度不安。诗
和此时推门进来,看见伊扎克一声不响的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以为他不 舒服,想离开去给他找个医生来看看,却不料脚还没有抬过门槛,他忽然毫无预兆的吼叫起 来,那声音巨大而沉重——这并不是他平时的样子。
诗和知道,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伊扎克并不知道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别人,长久的吼叫之后,他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

然后他呼出一口气,把脸埋进了手掌里,重重的靠到了椅背上。 诗和此时小心的靠了上去,伊扎克忽然红着眼眶站了起来,然后,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紧得让诗和觉得几乎不能呼吸,这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诗和……”诗和明显听到了哽咽,“那个家伙死了……那个家伙真的死了……”此时伊扎 克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几乎要把诗和的骨骼都压碎的用力。那么的霸道,却让人难以拒绝。 走廊上的脚步声急促起来,迪亚哥急急的推开了伊扎克办公室的门,却看见了那样的场景: 伊扎克紧紧抱着他美丽的副官,头深深的埋在对方的肩窝里。而他的肩膀在不明显的颤 抖……
迪亚哥默默的关上门,退了出去——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迪亚哥把头默默的靠在门板 上仰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天夜里,入冬许久的城市,终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 × × × ×
此后,伊扎克 玖尔闭门不出整整一个礼拜。一周之后,伊扎克自觉情绪平复,回到近 卫府上班,却得到了一封调职通知。他被正式调入军部的参谋部,任职副参谋。这是个缺肥, 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上他填补这个职位的空缺,当然他的副官还是诗和。他们的军衔也自然的 升了不少,茫茫然和诗和一起到军部报到,却迎面遇上了一个人:左辅丞——一切的罪魁祸 首基尔巴特·狄兰达尔。
狄兰达尔傲慢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并不在意伊扎克敌视的眼神。仿佛伊扎克的怒气都被 一堵墙挡住,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伊扎克暗暗的把拳头捏的格格作响,回头看着狄兰达尔 的背影消失,却始终没有把“叛徒”和“凶手”这两个词吼出来。
诗和看着伊扎克发青的脸色,什么都没有说。伊扎克的性子谁都知道,是个直来直去的 主儿,有些东西他不说就是不舒服——但是有些东西他也知道不能说,伊扎克还是一个有判 断能力的成年人,他还知道什么叫做“为尊者讳”。在这种地方他如果说这种话,很显然违背 了“为尊者讳”的原则。虽然一旦失去理智,就是失去了判断能力。
你个老孔雀你去招摇吧,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脚底下!剥了你的皮,把你当门垫子 狠狠磨!伊扎克在心里默默的咬牙切齿。
报到完毕来到陌生的办公室,一切陈设都是陌生的,人也是陌生的,连自己的感觉都是 陌生的。伊扎克感到极度的压抑,狠狠地砸着宽大的办公桌子。不行……手好痛……于是站 起来一脚把椅子踢飞。
就在椅子撞上墙壁然后粉身碎骨的一刹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逼近。接着伊扎克就觉 得自己的视线上下的颠倒了——诗和一个强劲的过肩摔再次让“银色风暴”停止了一切动 作……
不知道为什么,伊扎克忽然觉得高兴起来:原来,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依然有着我熟 悉的东西么……
× × × × ×
弹劾狄兰达尔的奏案递到了国王那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伊扎克不禁泄气。几天之前 他已经冒着被激动地帕特里克扯成碎片的觉悟,把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拉都告诉了阿斯兰他爹
——其实深层的原因是基拉本来想自己去,但是他从小就怕看见那位军务卿大人,于是找来 伊扎克当挡箭牌——但是虽然军务卿大人非常恼火,差点冲出去直接把狄兰达尔扯成骨头替 他儿子报仇。可是七卿地位都比左右辅丞要来的低,只好按着标准去写弹劾信给当时的谏官。 然后再间接的呈递给国王。
幸得,谏官安德烈·巴尔德菲尔德原本就看狄兰达尔不舒服很久,现在有把柄和口实落 在他手里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乎,伊扎克 玖尔天天在办公室等消息。这天在完成了 20 多份资料的归档工作之 后,终于等的心浮气躁的伊扎克从重新修好的椅子上跳起来,结果不小心绊到了椅腿,于是 狼狈的摔了个嘴啃泥。
但是他试图像小强一样重新跳起来,但是明显失败了,只能在地板上趴着狠狠地吼叫起 来:“Kuso!!!!”诗和摇了摇头,替他把椅子重新归位,然后伸手把他拉起来,说道:“伊扎克 你过来吧,趴在哪里做什么?”
伊扎克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做走到椅子前面坐了下来。而诗和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的 肩膀上,“这里果然有点僵硬呢。”顿时,伊扎克觉得自己原来就僵硬的肩膀,狠狠地酸疼起 来,身后的诗和还在自言自语一般的问他是不是要加重一些力量,伊扎克含混的“啊”了两声, 算是回答了。诗和丝毫没有感觉到,他面前这个诨号“银色风暴”的男人,脸上的温度已经可 以煎熟好几个荷包蛋了。
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也柔和了。可惜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 身后。重重的、故意的而且响亮地咳嗽了一声:“啊咳!”
诗和触电一般的抽回了手,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们身后的玄关,伊扎克则黑着脸看着门口 那个破坏气氛的罪魁祸首:终于升官的迪亚哥·埃尔斯曼……
之后,参谋部的副参谋办公室,传来好一阵追杀一般的杂音和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声。 一个小时以后,口吐白沫的迪亚哥·埃尔斯曼被人在参谋部的垃圾房发现。
× × × × ×
弹劾的案子终于批下来了,伊扎克兴奋异常的带着自己的手下执行国王抄家的命令,却 发现自己扑了个空。狄兰达尔早已得到风声,烧毁所有的资料逃之夭夭。伊扎克见抓不到人 回来当门垫子磨,立刻大发脾气,乱扔东西。于是他气急败坏回到参谋部,推开一切挡路的 人,向着自己的办公室猛冲。原本想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吼,却在开门的时候愣住了。
因为有人用一把匕首顶住了他的后颈。 伊扎克慢慢的举起双手,配合这那个人的步调前进。然后他被那个人慢慢的推进了办公
室,接着他听见门“砰”的关上了。那个人他的脊梁上推了一把,伊扎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 好几步才找到重心,回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伊扎克四处打量着屋子里可以使用的武器,顺便寻找反击的机会。然而他站 在屋子的正中央,武器架离开他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对方就站在他的面前,匕首就顶在他的 身上,他只要有任何动作都会完蛋。“有人叫我来要你的命,我的东家你就不用管了,反正 今天你就要死。”说话的人有着一双红色眼睛,语调平静得没有抑扬顿挫。对刺客而言,多 说话是大忌,所以在说话的同时,匕首已经深深地刺进了伊扎克的腹部。
伊扎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并不感到疼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暗杀者,那把匕 首在伤口上转了两下,然后拔了出来。
伊扎克就带着这样的表情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此时疼痛才从伤口蔓延到全身,让他几乎 昏厥。视线和意识开始模糊,模糊见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的渐渐消失,接着他似乎 看见有人走了进来,随后意识就定格在这里。
诗和才走到门口就看见伊扎克浑身是血的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半睁着眼睛,顿时被吓 得几乎要叫出来,她不顾一切的抓起伊扎克的身体。泪流满面地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醒 过来,然而,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恍惚间诗和发现伊扎克还有微弱的呼吸,才想起来大声地 呼救。
幸得,这声呼救被人听见了,随后赶到的军医把伊扎克用担架抬走,整个办公室空旷的 如同一座坟墓,只能听见风的声音——在低低的呜咽。
× × × × ×
军医的诊断很快就下来了,出手的人应该是个经过精心训练的暗杀者,刀子准确地刺穿

了伊扎克的脾脏,导致大出血。如果不是诗和及时的发现,也许伊扎克在无声无息之中,就 已经前往了死神的国度。
然而伊扎克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是因为他失血太多,身体在充分的休息。诗和只 是恍惚的点头,仍然守在他的床头。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但是她的等候并非没有结果,昏迷 整整 4 天之后,伊扎克终于恢复了意识。
腹部在隐隐的作痛,这种疼痛提醒着他:原来我还没有死。伊扎克庆幸着,然而好奇的 打量着天花板,良久才回神原来他在军医院。接着他转过头,看见了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诗和已经靠着他的床头睡着了,守候了整整 4 天让她疲惫不堪。伊扎克的表情温和起 来,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散到额前的头发。接着他就试图支起自己的身体,却因为腹部传来 的剧痛又重重的倒在床上。
这一下震动吵醒了诗和——她原本就睡得很浅,这一下很显然将她弄醒了。她茫然的抬 头,觉得头晕眼花——好几天的不眠不休让她有了严重的低血压,就在此时,她对上了一双 蓝色的眼睛——已经起身的伊扎克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抽回手,捧起她通红的脸,深深的 吻了下去……
诗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反抗,没有抓着伊扎克把他扔出去。只是默默的回应着, 两只手已经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肩膀……
我们的故事到这里也应该划上一个休止符,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件事情过去许多年以后: 当已经年迈的伊扎克 玖尔在弥留的时候回忆起他的青年时代,还会显现出的那样怀念的表 情——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不再年轻,更重要的也许是,已经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到底 经历过什么——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The End-
× × × × ×
Final Plus:
伊扎克入院之后一个星期,忽然传来了消息,那只狐狸终于没有离开京畿太远。被迪亚 哥的人追上,乱箭射成了刺猬。然后迪亚哥走上去割下这只黑皮狐狸的脑袋,扔在一个皮袋 子里带了回来。
这个时候的伊扎克还不能走动,却在军医院的病房里因为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差点搞得 伤口开裂。此时正好进来看他的诗和手脚干脆的把伊扎克的身体按倒在床上,接着不知道从 哪里抽出四根短麻绳,把他的手脚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然后扬长而去。
伊扎克再次咬牙切齿,保持着这个动弹不得的姿势鬼吼起来:“Kuso!!!!!!!你个女人!!!!!! 给我松开!!!!”这个时候,被诗和叫来的医生进来了,二话不说的帮忙解开了绳子,一面却 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说玖尔大人尊夫人真是厉害……”只是,军医并不知道,伊扎克听 见“尊夫人”三个字,脑子已经当机了。而站在门口看好戏的诗和脸色红的堪比今天早上的太 阳。
尊夫人……尊夫人……难道我命中注定要娶这个女人吗??怎么可能……想他伊扎克 玖尔玉树临风怎么可以……
毫无预兆,伊扎克·玖尔所在的病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余音绕梁三日未
决。
然而……事情停当之后的一个月,伊扎克却突然的决定结婚。结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 那位著名的美女副官:诗和·海尼布斯。两位当事人对于结婚这个决定是否仓促并没有太多 说明,但是从他们之间那几年的关系,某些旁观者和 YY 者却在宽泪握拳:我们的 YY 没有 白辛苦!这两个人果然就是有一腿!
每每这个时候,这个人就会被揪住衣领,伊扎克的鬼吼也会准时的传来:“KUSO!!!!什么 叫做有一腿!!!你不会换一个雅观一点的词语么!!!!”而后就是暴力时间,诗和会准时的抓

住伊扎克伸出去的手臂,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样的情景从参谋部办公室到军部大楼走廊上、军务卿办公室,最后直到右辅丞的府邸
里。不断的上演着。伴随着一个久远之前故事的终结,和记忆的最终消散……
后记
“Say a Word”本身自句话来自于魔兽争霸 3 里面,兽人狼骑兵的一句台词,是征询意 见,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做。
当然文章和这句话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能唯一的关系就是我三篇文章的提名联系:第一 篇 Dance of Duo 是跳舞,I’ m here 是一首歌的名字,自然最后就是说话了。其实原本的设 计里,小 Y 活不到全文结束,最后在被作者助理的拳头修理 N 次之后,作者我终于还是妥 协了……
其实 Dance of Duo 和本文所在的背景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为了行文方便我把许多 关乎背景的东西全部修干净了。但是文章还是要写,这背景又不能完全消失不见,就成了这 个样子。
YS 的感觉似乎被我淡化了,甚至有人在看到中途告诉我这文章已经成了 YA,好吧,我 错了,我有罪……自觉日光消毒游街示众一个礼拜……
总之我还是写完了……觉得结局仓促的也好,觉得我文章 CP 不清楚的也好,都扔砖头 过来吧,我这里接着,然后去砌一堵墙,把自己撞死……

作者:Salehi’s Thor 2008(UC-793).7 于上海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7:47:56 PM Salehi's Thor PERMALINK COM(0)
Dance of Duo 下
作者:Salehi's Thor


自从被流放到这里来时间匆匆过了半年有余,Athrun 身上的伤口是好了,而且也没有留 下很深得伤痕(那是因为作者我还不敢。)脱臼的右手基本恢复如初,Athrun 琢磨着现在给他 一把剑他大约可以舞到以前的百分之多少,当然他的自我估计是 80%左右。
但是他的左腿上果然还是留下了病根,虽然站着已经没有了问题,但是已经基本不能奔 跑,而且到下雨天还会一阵一阵的抽痛。
尽管如此,但是他还是习惯了 Due 上的崎岖地形。尤其让 Cagalli 不可思议的是他这样 的身体居然可以右手提个 20 多斤的水桶,左手抓着手杖及这么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回来。
其实说起来,原来 Athrun 因为身份的问题,对于厨房的人是绝对不会超过 0.1%,但是 就这么半年,他实在是不得不地称为半个厨师——实在是因为 Cagalli 的厨技实在是不咋地, 在厨房里忙活整整一个下午,估计也做不出一样可以下肚的东西来,Athrun 觉得他被人冤枉 已经很委屈,但是如果是死在人家的有毒料理上,他可能会觉得更加委屈.........
当然,如果真的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在他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惜老天就是喜欢给 人开玩笑,至少那支射向他的羽箭是那么说的。依旧是出门去,但是他听见了弓弦的响声, 身体的反应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是 Athrun 勉强的躲过了大半,簇头的锋芒在他的脖子上留 下一道伤口。灯塔再去看,那个方向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Athrun Zala 通知好歹以前在近卫府呆过,所以他的反应是——立刻离开这里,那些家伙 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回头他又开始庆幸,他除了他的人——就没有其他的行李了。于是他 潦草地留下一封信就打算离开,可惜时间不对.......Cagalli 正好回来了.......
Cagalli 狐疑的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可是 Athrun 实在是没有这个时间去 解释,他破天荒的吼叫出来:
“好吧听我说!我必须走,不能连累任何人!!”
Cagalli 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他,让他几乎抬不起头。然后就是那句熟悉的“笨蛋”,她还 觉得不够,一连骂了三四遍才停下:
“你一个人,还不能跑,能走多远!万一你到了半路就死了怎么办!你这个笨蛋!!”
Athrun 有希望向他解释一下和他一起走的危险性,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下去,因为 他隐约看见那个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些许水气。

无奈的叹气: “那么.......一起走吧.......”
× × × × ×
Stray!
No regret cause I've got nothing to lose Ever stray
So I'm gonna live my life as I choose Until I fall!!
此时的边境上,两个人正在穿越 Due 的崎岖和嶙峋。未知的敌人——或者只存在与空间
和时间之外的虚无之间,如同影子一般紧紧地跟随着他们。如同饥饿的狼群在追赶疲惫的猎 物,他们之间相差悬殊,一方的全副武装,另外的一方却基本没有任何的防御物件——就连 大半夜和平民无异。
但是就这样,我们迟早会被追上的啊!Athrun 如此想。 于是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希望可以甩开 Cagalli 的手,他不希望还有人会因为他枉死。但
是他的右手却被 Cagalli 死死的抓着,丝毫的没有放松。Athrun 隐约觉得 Cagalli 似乎向他诡 秘的一笑,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想撇下我一个人走?门都没有!!
Cagalli 偷笑的抓紧了 Athrun 的手,一面欣赏着他郁闷而且紧张的表情。对于她而言,现 在实在不是会失去一个“家庭煮夫”的问题——而是一种奇妙的纠结的情绪。
但是两个人,等于三条腿,还不能用跑的,很快就被包围了。
Athrun 又立刻郁闷起来,要是以前,这些杂鱼他三四剑就可以清个一干二净。可是现 在..........一来他的手里没有剑,二来他的行动已经远不如以前,三来他身边的 Cagalli 几乎等 同于一个包袱,现在这个情况他怎么可能料理那么多的对手!在他思考的时候,对方却已经 杀了上来。
完了!!
Athrun 向后退了一步,用身体护住 Cagalli。 然而,惨叫声却不是他的,他看见一支羽箭又准有狠的穿过了对手的喉头,而其他的敌
人和他一样看向箭来的地方。Athrun 的眼睛瞪大了。
Yzak..........!!
× × × × ×
然后,又是连续的五六箭,围攻的敌人们立刻就一个一个的倒下了。剩下的估摸着不是 这家伙的对手,知趣的撤退了。
Athrun 惊魂未定,看着走向自己的 Yzak 他居然连一句谢谢也挤不出来,一边出现了一 个轻浮的声音:
“ヤレヤレ,看来还来得及嘛!”
Athrun 困惑的回头,就看见 Dearka 那张万年轻飘飘的脸。 Yzak 显然没有这样的心情去多嘴,老习惯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キサマ!你怎么那么麻烦!!”
Yzak 的动作确实是粗鲁了点,所以 Cagalli 很理所应当的拦在他的面前,于是让 Dearka
来了兴致:
“小子不错啊!就这样也能有艳福,我是不是该拜你为师了?”
Athrun 的脸顿时红出了一大圈,但是还是好脾气得如此解释道: “不是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哪里有心情啊。对了,是不是 Kira 告诉你们我没有死?那
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们是谁.......”

“陷害了你?他这个单细胞哪里会管得了那么多,他只是告诉我们你可能会有危险,那 些家伙似乎知道你还活着。”
Yzak 如是说,让 Athrun 不禁陷入沉思,可是似乎它已经失去了对于真相探求的那种欲 望,所以他只是叹气了以后,就立刻的不再想什么。
但是他们的对话却让 Cagalli 非常的好奇,不过她也没有随便的打断他们的对话,这两个 突然出现的救兵似乎是 Athrun 的旧识,致使就现在的对话而言,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很紧张。
一行人就这样的一边说一边走,边境上的四境界是荒凉的砂石戈壁,恍惚间 Cagalli 回 头,Due 已经在地平线的以下,仅仅只是在那个地方留下一个细小的山头,似乎在向她作别。
那么就此作别吧!Addio! Addio!
× × × × ×
通过交谈,Cagalli 对于这两个救兵的身份算了解了一个大概。
银发的军官叫 Yzak Jule,Athrun 的前同僚兼任万年手下败将,现在的职务是右近卫尉, 而那个金发的轻浮男子叫 Dearka Elthman,虽然同样也是同僚,但是他因为这个万年的毛病 和一天到晚惹出来的问题,导致他的官职至今也无法高升。依旧在散班长这个阶级徘徊。
而在他们的交谈之间反复出现的“Kira”全名的 Kira Yamato,目前已经高升为藏人署的 长官藏人尉。
“Kira 说他回来边境上和我们汇合,到时候回有更详细的情报,就先等他一下吧。”Yzak 如是说,但是 Dearka 似乎像找到了进攻的借口,讽刺的揶揄道:“是啊是啊,也顺便好好讨 教讨教啊~~~~”
“Dearka......”Athrun 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出来,“我都说了我们不是你想象的关系!我 那种时候根本就没有精力!”
Yzak 实在不是有意的发火,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于是就老样子的纠住了他的领子:“キ サマ!你怎么没有进那座流刑营!!害的老子(おれさま)白跑一趟,要不是让老子(おれ さま)半路撞见你小子(キサマ)还有命么!!!”
Athrun 无奈的叹气,求助的看向 Cagalli,希望她给他这半年到底做什么做一个解释,但 是 Cagalli 的目光故意的偏转过去,让 Athrun 好生郁闷。之后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脚注。然后, 两个同僚听得连日落也已经不知道,连连感叹他的境遇。
深夜里,Athrun 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外,静静的看着门外漫天的星辰,此时 Cagalli 的身影 出现在他的身后,悄悄的跟上。Athrun 不经意的回头,却看见她的那头金色光芒。Cagalli 慌 忙的想往里面藏,却晚了一步。Athrun 向她温柔的笑着,轻轻的递出一只手。
他的轮廓融化在晴朗的夜气里,仿佛时间也为之凝结。
× × × × ×
和 Kira 一起来到边境的是 Klueze(我不是故意不让 L 女神出场……实在是因为我对于 她实在是没有本事写……)
Kira Yamato 的身份自然不必去说,堂堂藏人署的长官藏人尉,可是级别五位的殿上人。 而 Klueze 是他们三个的上司——近卫府卿,同时兼任卫门府的右卫门佐,负责情报的处理工 作。不过他是一个夜猫子,于是乎他只能郁闷的戴上了面具。
Athrun 从他们这里了解到的事实并不出乎意料,陷害他的叛国的人是时任左辅丞的 Gilbert Durandal,还有他的同谋数人。虽然同谋已经被捕,但是主谋居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所以 Kira 他们有没有一点办法。
我果然是供桌上的羊啊。
Athrun 自嘲的苦笑。
“然后呢?除了 Mue 大哥和你们之外,还有人知道么?”Athrun 有点担心的看着 Kira, 他不是害怕,只是担心 Kira 这个脑子和行动连成一根线的单细胞回把这件事告诉他老爹,

Patrick Zala 知道了非把 Gilbert 拆成骨头。Kira 苦笑的摊手,很无辜的说:“我哪里敢啊…… 我连告诉 Mue 大哥都有点战战兢兢,更加别说你家那个阎王老爸了……”
Yzak 和 Dearka 断定那些家伙都是 Gilbert 派来的,不过谁也没有把握解释他到底出于什 么目的陷害了 Athrun。统管情报的卫门府在 Athrun 被逮捕之后情报的泄露并没有停止,这本 来应该值得注意,但是他们的活宝老大 Klueze 却到现在才发现……但是这样的话,就不可能 是为了寻找代罪羔羊。
“大概你和他结了什么梁子吧……”Dearka 的话虽然漫不经心,但是非常的有道理,
Athrun 没有出声,只是默然。 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啊……
× × × × ×
“你想回去么?”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让 Athrun 不自觉的收回看向星星的目光,金色在月光下是别样的光 泽:“不知道……”他无奈的摇头,好不容易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在以前,我希望我可以 回去,因为我本来就不应该离开……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
“笨蛋!”又是一拳粗鲁的打在他的胸口,Athrun 看来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你家里的人就不会担心么!!”Athrun 有些好笑,他的老爸别说担心,只怕现在还会认为他 是罪有应得……Athrun 是一个老实的人,也确实想如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又实在不 知道从那里开始说。
最后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就这样也没有关系的……”
这个回答显然难以让 Cagalli 满意,于是她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去,这下 Athrun 更加窘迫 了,他为难的抓着头发,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两朵红云。最后他又老实的回答:“对不起……”
“啧啧啧啧……这个木头……”躲在角落里的 Dearka 和 Yzak 大失所望的无奈对看,“这 个小子怎么就那么不会泡妞啊!”Dearka 一面叹气一面做吐血状,“亏我在近卫府教授他那么 多的技术,怎么到关键的时候都用不上呢!!”Yzak 死死的白了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别人!” 不过这两个一向对 PIA 的活宝终于没有忍下性子,在两秒之后就 PIA 成了两团人型不明 物体,巨大的动静让两个人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对视一眼,条件反射的把对方推开好远,
不久又传来 Kira 被吵到而可怜兮兮的声音。 然后,K 队的大掌一 PIA,世界清净了!
Athrun 苦笑了,但是纠结的情绪却不似以前一样滞郁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他看着新月 的光如同流水,映照的一切都像镀上了一层银,美不胜收。
× × × × ×
虽然知道留下存在非常大的风险,但是 Athrun 还是拒绝了 Yzak 他们的劝邀,执意的留 下。他觉得对于首都的一切繁华和浮云都已经失去了追求的力量和欲望。也许半年还不足以 改变什么,但是 Athrun 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有太多纷争和尔虞我诈的地方。
他们如果真的想要我我的命,就让他们拿去吧……Athrun 如是想。Kira 知道他是一个铁 了心就连高达都拉不回来的人,所以他放弃了他说服的希望,和同僚们离开回去了。
“如果回心转意的话,就回来吧!近卫府的门是开着的。”K 队甩下这句话就旋过缰绳, “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Cagalli 看见 Athrun 的眉头拧成了不悦的形状,便很希望上去劝解他,又不知道该从何处 开始,于是坐到了他的边上。
“在烦恼么?”Athrun 听见就转脸过去:“没有……不过我在你救我的时候就说过,你会 有不小的麻烦的,你现在不介意么?”Cagalli 不看他只是把目光投向星空:“你果然是个大人 物啊,我把你当家庭煮夫不要紧么?”Athrun 没有料到她会那么说,立刻就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然而到了一半他又自动消音了,Cagalli 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Athrun 没有回答,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身边的 女孩子。Cagalli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顿时红了一圈,试图从他的手臂间挣脱 出来,然而他的拥抱是那么的有力,竟然让她在他的手臂里渐渐软化。最后,她的手臂也环 上了他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
是夜的天光之美无法言喻,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破开天空黑色的帘幕,留下一道灿烂 的轨迹。
× × × × ×
追兵这种东西是不知道什么叫休息的。
Yzak 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把剑说是让他小心,Athrun 也清楚追杀来的人是不会放过他 的,他要么从这个国家消失,要么奉上自己的头颅,但是不管哪样取舍起来都颇有难度,因 为他确实不想离开,而他又答应过朋友们他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他显然倾向于后者。
现在既是如此。
20 多个敌人全副武装的把他们围在中间,挥刀仗剑的杀上来,Athrun 沉了一口气拔剑迎 了上去。把 Cagalli 推到一边。
血溅了出来,Cagalli 瞠目结舌的的看见 Athrun 的剑利落的穿过对手的喉头,而他站在原 地,没有动一步,之后又有人冲上来,人们战斗着,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把 Athrun 围在中 间,Cagalli 只觉得之后的时间变的异常飞速,视觉和听觉都已经模糊,她只能听见 Athrun 几 乎绝望的吼叫和刀剑相击打的铿锵,只能看见一具一具倒下的尸体和血的颜色。别的什么都 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时间似乎已经停止,连同她的呼吸和一切。
最后,她的面前是一堆交叠在一起的尸体,层层叠叠的纠缠在一起,都已经命中了要害,
Cagalli 如同惊醒一般的往下翻找,可是随着深入她却看见 Athrun 满脸血污的躺在最下面。 他……死了……?
Cagalli 恍然的把手探过去,似乎想求证,而 Athrun 似乎感觉到她的气息,于是如同当时 一般再度醒来。
“我……应该去哪里呢……而…你又应该去哪里呢…”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你在这里,我就在你所在的地方……”她轻轻的抱住了他。
-The end-

后记 有人说我的文章很简单,甚至很潦草,简略到都只是一笔带过。我不能反驳他们,因为文章确实在最高潮的地方嘎然而止。所以我没有资格反驳那些人,我只是在这里做一下一个 作者应该做的事情——总结我的感觉和某些写作时候必然出现的问题。

文章是我花了 3 天的时间一气呵成的。中间几乎没有过任何对于分支的思考,我喜欢这 样酣畅的叙述。笔者自觉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所以在这种文章上是不可能发挥出我在写铁 器时代战争的锋笔,因为我的文章基本把“战斗”从头一直延续到最后,这里的《Dance of Duo》可以认为是我在自己文章上的一个突破吧。它是我另外一篇文章的一个大轮廓,如果 有人看过卡夫卡的《审判》的话,我在这里推荐他去看看《审判》的大轮廓,名字我忘记得 差不多了,但是和《审判》的原文差距很大。这也难怪,因为轮廓和文章本来就不是一回事。 这里我不想透露那篇文章的大概,最多给一个结局:最后所有的人都死了,不管是该死的还 是不该死的,都去了。但是说老实话,如果真的是写这样的文章,最终的拉锯战里可能失败 的还是我。因为拉锯战对我而言之会让文章的质量每况愈下。所谓“当断不断,必为其乱” 这不是我希望看见的结局。

苍穹骂过我是一个嗜血的恶魔,确实,我喜欢血流成河的场面、凄惨的尸体和一切能让 我肾上腺素上升的东西。其实本来,《Dance of Duo》的结局也很符合我全灭的美学,但是想
想还是决定做人厚道一点。因为我的手上是在有太多的人命了,就算和《Seed》无关,那也 是很应该检讨的东西。

于是,作者我终于写完了,请各位高手多多指教吧.........
笔者:Salehi's Thor UC-794.2.20 于 上海
Saturday, December 03, 2022 17:47:33 PM Salehi's Thor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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